第2章、伤心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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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九娘还在厨房里洗洗涮涮。
武大郎半卧在摇椅上，相当惬意地啜饮着手里的一壶抹茶。心里头细细地寻思着自己的这一条穿越之路，究竟要怎样去走。
说起厨神系统，蒯飞并不觉得陌生。
前不久阅文集团旗下起点网一连走红了两本系统流的厨神文，蒯飞自己也是两书读者之一。那两本神书都蛮好看的，不约而同都是从蛋炒饭开局。
简单地说，厨神系统就有点好像大富翁类型的单机游戏。
（如果有别人同时也获得了同样的系统，那就不是单机，而是网游了……）
不论是单机，抑或网游，这类游戏首先都是从最初级的蛋炒饭做起，积攒财富、声望和经验点。随着主角等级的提升，餐馆的等级也回提升，并会陆续解锁更多的美食品种，同时也增加更多的就餐席位，甚至于，可以去外地开设更多分店。
很多读者是看过那两本红书当中一本的，蒯飞这里也就不再多作冗述。
对于没看过此类作品的读者而言，只需知道：一切要从蛋炒饭做起，慢慢升级，陆续解锁更多更好吃的菜色。
然而蒯飞目前面临的难题是……
尼玛！蒯飞得到的这套中华厨神系统，并不从蛋炒饭开局。
系统免费赠送的最初级第一道菜色是……是特么的……“伤心凉粉”！
是伤心凉粉啊！
蒯飞这一下是真的伤透心了！
尼玛你知道伤心凉粉是个什么鬼吗？是辣的！是辣的！是狠辣狠辣的！
重要的话必须说三遍！
伤心凉粉之所以叫做伤心凉粉，是形容此小吃被当事人吃在嘴里，能够让当事人辣得来伤心流泪！
蒯飞并不是担心古代大宋人民会不会排斥辣味美食……
此刻，让他倍感伤心的原因是……
尼玛！辣椒这玩意儿是大航海时代开启之后，歪果仁航海家从美洲新大陆弄回来的好不好！
在大明时代到来之前，整个欧洲亚洲和非洲，是根本不能有小辣椒这种革命性的香辛料地！
没有辣椒！系统君你让我拿什么去做伤心凉粉！
我擦！
蒯飞心里顿时涌出想要掀桌的巨大怒气！
“叮！”
这显然是系统流司空见惯的那种系统提示音。
“请宿主仔细阅读伤心凉粉的制作说明。”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脑海深处莺莺呖呖的娇声说着，也不知道对方是萝莉还是御姐，没看见影像，光听见她的语音：“本系统虽然仅仅只是v1.08内部试行版，却也不会出现如你想象中那么严重的bug。既然系统为宿主提供了这个配方，那就不会让宿主得不到必需的食材和佐料。”
系统小秘书的声音是很甜美地。
蒯飞心里的怒气渐渐被这一席柔声软语给消解掉了一大半。
按照小秘书的提示，他的意识移向伤心凉粉这道小吃的详细配方上……
【伤心凉粉】
简述：凉粉，又称米凉粉。制作原料：稻米粉、黄豆粉、绿豆粉。
水稻、黄豆、绿豆皆为大种花家之原产作物，小麦反倒是两河流域舶来之物。因此，以优质稻米、优质黄豆、优质绿豆精磨细筛制作而来的米粉、黄豆粉、绿豆粉，在大种花家的土壤上拥有得天独厚的优越性。
据宋·孟元x《东京梦华录》记载：宋时汴梁已出现“凉粉”这种小吃。“凉粉”，可谓是历史悠久的传统美食国粹。
半成品制备方法：将米粉、黄豆粉、绿豆粉分别用凉开水泡好，搅成糊状。锅中水烧至将开，倒入备好的糊。搅匀后置入或方或圆的个性化模具之中，放凉定型。
成品米凉粉白色透明、呈水晶状。
增加其中绿豆粉比例可得到绿色效果，宛若翡翠。适度增加黄豆粉比例，则带来黄玉样的润滑外观。
伤心凉粉凉拌法：凉粉切块装盘，均匀洒入少许砂糖。再以适量姜汁、酱油、陈醋依次浇入。静置片刻，再覆盖以份量相当之芥末酱。
操作要点：加料越足，令人伤心流泪的效果越明显。但过多芥末酱的添加又会破坏凉粉原有的嫩滑弹爽口感，因此中华厨神v1.08系统推荐解决策略为：精制高密度浓缩型芥末酱，在确保芥末香辛味足够浓郁的前提下，尽可能减少该佐料的投放量。
……
看到这样一份所谓的配方，蒯飞有点无语。
闷闷地想了一会儿之后，在脑海中，冲着系统妹纸，提出一个质疑：“没有辣椒，就用芥末，这办法也算不错。可是……要我上哪里去弄所谓的高密度浓缩芥末酱呢？非得要我去岛国跑一趟么？”
心里偷偷地想着：看这剧情发展的节奏，导演说不定还真会把老资折腾到岛国去……
“哼！无知小辈！”系统妹纸这明显是在冷笑了，虽然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却听得出她的腔调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芥菜乃是正正经经的大种花家原产之物，到了后世竟然是岛国芥末酱横行天下，身为中华厨神系统选定的一位宿主，你怎可以如此没志气呢？岛国人能够做得出上好的芥末酱来，难道咱们自己反倒做不出来么？”
蒯飞没想到自己遇到的这只系统妞，竟然还是这么有民族自强精神的……
“好吧，算我一时口误。那么我们就试试自制那种所谓的高密度浓缩芥末酱吧。喂！我说……内个……系统君呀！岛国芥末酱不用问也是有秘制技巧的，这个配方和秘诀，身为系统君的你，应该也是可以提供的吧？”
心想，倘若系统君拿不出所谓高密度浓缩超级芥末酱的秘制做法来，可别怪老资一气之下掀桌子哦。
还有比这更不靠谱的菜鸟系统吗？系统忽然给你拿出一个伤心凉粉的配方来，你却发现根本没有辣椒。
既然没有辣椒那就上芥末吧，特么的还规定不准使用普通芥末，必须得用上高密度浓缩型的。
这个牛逼哄哄的超级芥末酱，具体的制备方法，你总得告诉我吧？
蒯飞在新东西厨师学校的时候，师傅可是从没想到过教徒弟自制什么秘制芥末酱的。毕竟21世纪到处可以买得到质量满意的岛国芥末酱成品，谁还会刻意去研究传统中华芥菜的深加工技术奥义呢？
倘若没有这个超级芥末酱的具体制作方法，整件事情可真就扯了蛋了。
倘若系统君真的不能提供该配方，到时候蒯飞想不掀桌都不行了！必须掀桌！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这究竟是个什么渣系统呀！
“这个……这个……数据库正在检索中……请稍候……稍候……”
系统妹果然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够了！不用再说什么了！
我已经懂了！
丫的！你们弄出来的这个系统，其实根本就是个尚未通过公测的内部版本对吧？单单只给了伤心凉粉的配方？却忘记了必须配套辣椒和芥末酱是吧？就是这么回事儿吧！
我呸！我叼你们这些渣技术员！这么明显的bug都没搞定，就把蒯某如此轻率地弄到大宋来了？
你们的工作出现如此大的纰漏，你们领导知道吗？
什么v1.08版本的破系统，这一听就是最初不完整版本的节奏嘛。成熟的技术版本一般起码都是２.０甚至８.０的好不好！你看手机世界都出到肾七了，现如今谁还敢拿个肾1.08出来忽悠？
大概这就是测试版本的缘故，所以很多功能都不齐备。在历史年代的选择和香辛料来源的问题上bug多多。
蒯飞觉得今次的遭遇，大抵上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感觉自个儿忽然沦落成系统测试用的小白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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