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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私奔迷情


  黄莺出事了,这让吕远十分意外。黄莺在他眼里几乎就跟法律代言人一样,是个永远不会被打败的律师,可是她被刑事拘留了。电话是薛建业打给吕远的,当时吕远正和夏鸿雁去霜花啤酒集团,研究中外合资企业建立健全党组织的试点方案。
    接到电话后,吕远半晌无语,他坐在奥迪车的副驾驶座上,火燎屁股似地动来动去的,坐在后座上的夏鸿雁关心地问:“吕远,你是不是遇上什么紧急事了?”
    吕远回过头来对夏鸿雁说:“夏部长,我确实遇到急事了,想请几天假,去一趟省城。”
    夏鸿雁琢磨了一下,说:“那好吧,一会儿把我送到啤酒厂以后,就让王圣把你送回去,然后你从秘书处给我派来一个人,陪着我听听啤酒集团的方案,做做记录就行了。”
    吕远面露难色对夏鸿雁说:“夏部长,我顶多去两天就回来了。”
    夏部长看了看面部表情凝重的吕远,劝他:“你多待几天也没什么大关系,把事情办完再回来。”
    吕远匆匆忙忙地坐长途大巴赶到省城春都市,结果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找谁了解黄莺的情况,只好给张蕾蕾打了电话,问到了她舅舅杨程光的手机号。
    下午2点,等在办公室里的杨程光,看见急三火四的吕远进来找他,就劝吕远先坐下歇歇,喝杯茶水,有什么事慢慢商量。
    吕远急三火四地喝了两口茶,就对杨程光说:“舅舅,有个叫黄莺的女律师在明江市的时候对我帮助很大,我求她给调往到组织部的那个副部长汤震江做律师,保住了汤震江犯杀人罪的儿子的性命,结果她被人报复,腿都撞骨折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今天听你的同学薛书记说她被抓起来了。”
    杨程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黄莺是谁,就从抽屉里拿了一包中华烟递给吕远,说:“你先抽烟,这个案子我还真不了解,可能不是我们省公安厅办的。我打个电话,让人了解一下,也许是春都市公安局办的案子。”说完,他给手下部门打了电话,让一个叫小张的人去了解了解情况。然后,让吕远耐心等着消息。
    杨程光根本无法体会吕远的心神不宁,边等电话边有一搭无一搭地跟他唠着闲嗑。他说:“小吕,你什么时候和我外甥女结婚啊?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新婚旅行的费用舅舅我全包了。去趟韩国济州岛玩玩,你看怎么样?”
    吕远连忙摆手说:“舅舅,那得花不少钱呢,到时候再说吧。”
    “这钱是我应该花的,俺就蕾蕾这么一个外甥女。你说的对,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办手续,拿机票开路就行了。”
    正闲聊间,被安排了解黄莺案情的小张把电话打过来了,说黄莺的案件是由春都市公安局打黑支队办的,她因为涉嫌伪造证据串供,已经被刑事拘留了。杨程光问道:“她是为谁的案件辩护时犯的事?”
    小张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杨程光就告诉小张亲自去春都市公安局跑一趟,详细了解一下。说到这里杨程光问吕远:“今天晚上你还赶回去吗?要是不着急赶回去,可以上我家里去住,要不到蕾蕾姥姥那儿去住也行。”
    吕远已经知道了黄莺是被春都市公安局打黑支队抓的,其他的细节还得等小张去了解完情况,才能了解个究竟,就对杨程光说:“那舅舅你先忙吧,我要去看几个同学,晚上可能就留在同学那儿住了。”
    杨程光说:“那哪行啊,舅舅怎么也得请你吃吃饭,要不蕾蕾还不跟我急呀。”
    吕远说:“我今天不走,明天我再过来,明天再一起吃饭吧。”
    杨程光正好手头也有事在忙,就说:“那好吧,今天你去会同学。明天过来听黄莺的消息,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吕远出了省公安厅,并不想去看什么同学,可他因为来打听黄莺的事,也不想去张蕾蕾的姥姥家住,就到公安厅旁边一家每晚只收80元的红星小旅馆住下了。
    第二天上午的十点半,吕远才去找杨程光。杨程光手头的事非常多,就让吕远等他处理完公务,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再细聊。
    中午,杨程光把吕远带到了一家川菜馆,边吃饭边告诉他,黄莺是给一个叫梁富年的黑社会老大辩护时,收了梁富年他们家50万的律师费。她进到看守所里告诉梁富年,出庭时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一律说不知道、不了解,还得说当初承认罪行是警察刑讯逼供的结果,其他的事都包在她身上。然后,她在外边就开始和梁富年的手下串供,让有案底的小弟兄赶快逃跑,还花钱收买了两个证人,证明梁富年的房屋拆迁公司在拆迁过程当中,没有打砸抢烧等野蛮拆迁的行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黄莺提出让梁富年老婆再拿出50万元请北京的专家开研讨会、提供法律咨询时,梁富年害怕了。他怕拿了钱又保不了命,一枪两个眼,损失更惨重,如果再加上一条伪证罪,自己就死定了。他索性就在检察院提审时,把黄莺叫他作伪证和串供的事检举出来。现在黄莺已涉嫌制造伪证、诈骗嫌疑被刑事拘留了。她收了梁富年老婆的50万元钱,并没有按正常手续开律师所的收据,而是给打了50万元的白条,这就有可能让她背上诈骗的罪名。
    听到这里,吕远觉得这些不像黄莺干的事,就哀求杨程光说:“舅舅,能想办法让我见黄莺一面吗,我总觉得她不应该犯这些错误才是。”
    杨程光说:“吕远啊吕远,你都当上组织部的副处长了,可我要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法盲。你们机关里太多人都没法律知识了,包括有些市长和书记。犯罪嫌疑人在没判决之前,谁都不能接见的,即使是律师,也只能在正式批准逮捕,进入起诉阶段才能见到当事人。”
    “那我这次不是白来了吗?”
    “你白来不白来我都没办法帮你,因为梁富年这个案子是新闻媒体关注的焦点,谁都没办法插手,谁插手谁就会惹祸上身。我听说黄莺是省里的十佳律师,可你看看,她现在不就栽到这个案子上了吗!”
    “唉,那我怎么才能让黄莺知道我来春都市帮她来了呢。”吕远刨根问底地想找到帮助黄莺的途径,至少要让黄莺知道他在外面帮她活动。
    “老话说,尽人事,听天命,你帮朋友是要有限度的,尽到心尽到力就好。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没法改变的,她犯了法,恐怕就难逃脱法律的追究了。不过,你要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想让她知道你来帮助她了,你可以采取两种办法:一个是到春都市关押她的看守所去给她存点钱;再一个是你出钱为她聘用好律师。这样,她在里面就能知道谁在给她存钱,谁在帮她打官司了。”
    听到这里,吕远似乎理清了帮助黄莺的基本思路。他和杨程光吃完饭,就去红星小旅馆结了账,返回了明江市。他现在面临的最大难题是两个:一个是钱,估计律师费也得好几万块钱,还一个就是请哪个律师出面。
    自从帮张蕾蕾买完雅坤特车后,吕远的存折上只有不到四千元,这钱用来打官司请律师,实在是杯水车薪,可他又不能开口跟张蕾蕾家伸手借,思来想去没了主意,他干脆就跑到薛建业的办公室去了,看看薛建业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至少先提供一个能够为黄莺辩护的律师。
    薛建业听完吕远的打算,说:“吕远,你太重感情,太意气用事了。黄莺是我们大家的朋友,我们都应该帮她,但是帮人也是有限度的,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去做。现在,以你的身份参与这件事过多,恐怕影响也不会好。干脆我来找个律师,让他先不收钱,帮黄莺打个友情官司,等黄莺案件有了判决结果,再由黄莺付钱,你看怎么样?”
    吕远一分析,以自己目前的经济实力,薛建业说的是唯一可行的方案,就点头同意了。薛建业为黄莺安排的律师,正是吕远和黄莺相识那天请客的吴启政,他也知道黄莺出事了,毫不犹豫地答应出马帮助黄莺。
    吕远第二天就搭乘吴启政的帕萨特返回了春都市,还一起去了黄莺被关押的春都市看守所。吕远用自己的名义给黄莺在伙食账上存了3000块钱,还再三嘱咐进看守所里让黄莺签委托辩护协议的吴启政,给黄莺捎信说外边的朋友都在想办法帮她打官司。吴启政心里明白,吕远是想让黄莺知道自己正在帮她想办法,就点头答应下来了。
    吴启政出了看守所,对等在车里的吕远说:“黄莺已经知道你给他存了钱了,她当时眼睛就红了。她让我转告你,在里边一切都好,她也没犯什么大事,即使判刑,刑期也不会太长。她还说自己的事自己扛着,让你们别太为她费心了。”
    吕远听到吴启政的描述,心里也一阵凄凉,还隐隐有些后怕。如果黄莺在里边供出来,自己通过夏部长把刘广川弄成司法局长的事,那后果就严重了。
    回到明江市上班的吕远,老是心不在焉。夏鸿雁趁没人的时候,把吕远叫到房间问道:“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打不起精神来?有什么话说出来,我好替你拿个主意。”
    吕远犹豫再三,满脸羞愧地对夏鸿雁说:“部长,我有事瞒着你,可我又不得不说,我很怕你被这件事牵连,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夏鸿雁听吕远说话的语气很沉重,不由得也紧张起来,劝吕远说:“有些事在你自己心里压着,你会觉得不堪重负,可要是跟别人说,换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也许并没有你想象当中那么危险。”
    吕远吞吞吐吐地说:“夏部长,去年你在北京学习的时候,我跟你提到一个人,说他跟我有点亲戚,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你说的不就是刘广川吗,他提拔到司法局长的位置上,干得还不错,怎么了?”夏鸿雁瞪大眼睛,等着吕远说出下文。
    吕远继续说道:“这个刘广川其实不是我的什么亲戚,他是通过一个叫黄莺的女律师找到我的,他知道我正给你当秘书,能跟你说上话。”
    “这有什么问题吗?你即使是在私下场合向我推荐干部,也不违反什么大的原则。”
    “关键是这个刘广川事先给我送了大概有十万块钱,我当时害怕,看都没敢看,就把钱给他扔回到车里去了。”
    “那不就行了吗,告诉你个实底,这个刘广川也给我送过钱,还被我给批评了,我俩都没收钱,还怕什么?”
    “你不知道,夏部长,这刘广川本来打算送给咱俩的钱,一共是三十万,见我俩都不收,他就送到律师黄莺那儿去了。现在,黄莺因为伪证、串供和诈骗嫌疑,被春都市公安局抓起来了,我怕她万一说出了刘广川这件事,我俩都得受连累。”
    听到这里,心悬了半天的夏鸿雁长出了一口气,她笑着对吕远说:“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提拔刘广川并不是我个人的决定,我只是把他推荐上去,由市委常委讨论,牛书记亲自拍板定下来的,完全符合干部提拔任免的程序。你和我从中没有捞取一分钱的好处,所以我们就都不用怕。即使黄莺在监狱里供出她收了三十万元钱的事,那也只是她个人的问题,和我们无关。不过,我再问你一遍,吕远,你跟我说实话,你真是一分钱都没拿吗?”
    “我敢发誓,我一分钱也没拿,当时刘广川在车上递给我一档案袋钱,都把我吓坏了。”
    “那就好,你不要再为这件事烦心了,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黄莺是律师出身,她肯定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减轻罪名,除了她被人抓到证据的案子,别的事她绝不会胡乱招供出来,对我们影响并不很大,因为钱在她的手里,并没有送给你我,她招供只能是多添一项罪名而已。好了,你把心放肚子里去吧。小吕,你太年轻,没经过事,所以有些害怕也是正常的,你放心,出了事有我顶着。”
    吕远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显然轻松了许多。可夏鸿雁心里却想,这个吕远太不成熟了,心理素质和社会经验都不过关,看来不能让他在部里待下去了,更不能老跟在自己身边,否则,保不准哪天他就会给自己闯祸。
    黄莺的事迟迟没有结果,为她辩护的吴启政也是隔一段才去一次省城,一切都得等梁富年黑社会团伙案有了最终的判决结果,才能给黄莺定罪量刑。
    就在这等待的间歇中,黄莺却因病保外就医了。她在看守所里莫名其妙地咳血不止,有了严重的肺病症状。
    吕远知道信儿时,黄莺已经回到长白山脚下的老家抚松县仙人桥镇养病去了,据说那里的温泉对黄莺的肺病很有好处。等吴启政把黄莺咳血的消息告诉了吕远,吕远是又揪心又欣喜。他跑去找夏部长,要求休公务员的一个星期年假。夏鸿雁看着吕远说:“小吕,现在已经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到我耳朵里来了,说你和黄莺关系不一般。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的好,否则会影响你的大好前程。”
    被说中了心思的吕远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辩解说:“我跟黄莺真的没什么。”
    “有什么没什么,我就不细问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年轻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
    吕远头一次看见夏鸿雁这么严肃地跟他说话,心情很是沉重,可他现在急于见到黄莺,就顾不上考虑太多了。当天晚上,他就坐火车看黄莺去了。由于吕远没想好跟张蕾蕾怎么解释,也没想好编什么故事来过张蕾蕾这一关,干脆电话也没打,就上了火车。
    有很多事出了严重的后果,都是由一连串巧合造成的。吕远上了火车,本来已经琢磨好,说自己陪一个南方来的同学上长白山旅游去,可正巧手机没电了,也就没把在火车上编圆的谎话告诉张蕾蕾。
    张蕾蕾的妈妈当天晚上买的羊肉片和肥牛,本打算叫吕远去吃火锅,可张蕾蕾打吕远的电话怎么也没打通。她还开车去了一趟党校的单身宿舍,结果也是房门紧锁。吕远的失踪,让张蕾蕾产生了不好的猜想。她十分害怕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吕远有可能背着自己和哪个女人约会去了,而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是照片里看到的那个前任女友。
    第二天早上8点,吕远的火车还没到站呢,张蕾蕾就气哼哼地跑到组织部秘书处去了。吕远对面桌的副处长罗蕊看见张蕾蕾来者不善,就笑呵呵地让张蕾蕾坐到吕远的位置上,然后问:“蕾蕾,怎么了?跟吕处长吵架了?”
    这句话一下就把张蕾蕾的急脾气给引爆了,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倒是想跟他吵,可是这家伙昨晚没回家,手机也没开,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罗蕊惊讶地说:“吕远现在在休一周的公务员假期,他今天也不来上班了,他没告诉你吗?”
    听到这句话,张蕾蕾都傻了。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又不能承认吕远休假没告诉自己这件事,便强压着怒火和羞辱,气冲冲地走出了秘书处办公室。
    吕远上午10点钟才到仙人桥的温泉疗养院,看着躺在床上正看书的黄莺,眼泪就下来了。他扑在黄莺的身上,说:“你怎么吐血了?”
    黄莺用手抚摸着吕远的头发,说:“没事,可能是最近在看守所里关得有些郁闷,肺部出了点问题,养养就好了,不碍事的。还多亏了这个病,要不我怎么能这么快就放出来了,还能见到你。”
    吕远看着黄莺的脸十分消瘦,而且苍白,就心疼地说:“以前你是我的偶像,我以为法院是你家开的,想到谁出事,也没想到黄莺姐你有出事的这一天。”
    黄莺用手拧了吕远的嘴角一下,撒娇地说:“法院还是你家开的呢。这次我接的案子太引人注目了,没办法,要想让梁富年保住性命,就得用些非常手段。哪想到梁富年这个狗东西,也是为了保住他那颗恶贯满盈的狗头,把姐姐我给出卖了。人有时候真是为盛名所累,名利二字真能害死人!”黄莺惨然一笑,眸子里仿佛有说不尽的哀怨。
    两个人说说哭哭,笑笑闹闹地折腾了半天,吕远才想起来给手机接上电源充电。拨通了张蕾蕾的电话,他刚提起自己陪同学上长白山这个茬,张蕾蕾就截住他的话头说:“你编,使劲编,我知道你跟哪个女的在一起,那个女的是不是在你身边,你要还是个老爷们儿,有能耐你让她接电话。”
    张蕾蕾近乎疯狂的吵闹和相当精准的女人直觉,吓了吕远一跳。他很无奈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黄莺,尴尬地笑着说不出话来。
    黄莺看着已经没法收场的吕远,伸手把连着电源线的手机要过来了,她说:“你是蕾蕾吗?”
    张蕾蕾不屑地问道:“你又是哪位?”
    黄莺压低了声音,故意放松地对张蕾蕾说:“我叫黄莺,咱俩没见过面,可以说我是你们家吕远的姐姐,我们姐弟俩感情很好。现在我病了,他特意利用休假时间跑来看我。”
    黄莺的出现,让张蕾蕾很是意外。她根本没想到,吕远不是和她假想的强敌女友在一起,反倒是她只听说过名字的女律师,这让她一时愣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停了半晌,她才缓过神来,说:“我不认识你,你还是让吕远接电话吧。”
    吕远刚接过手机,张蕾蕾就在那边带着哭腔大喊:“吕远,你这个王八蛋!你要是明天不赶回来,你看我怎么报复你。”
    还没等吕远想好怎么回答,张蕾蕾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接下来的一周,吕远是在一种既担心又甜蜜的情绪中度过的,就像他和黄莺泡完温泉又冲冷水一样的感觉。
    黄莺的入狱和患病,激发了吕远内心的怜爱,他除了吃饭时间,几乎天天都在床上搂着黄莺亲密。两个人都像是进入了最后疯狂的状态,贪婪啜饮着对方身上随时可能消失的芬芳。
    他们暂时忘却了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将来。直到吕远结束假期,要回明江市的时候,黄莺抱着吕远,亲吻着他的脸说:“吕远,你这次来看我,对我的好,让我一生都受用不尽了。可你回去会有很多麻烦,我这几天想了想,以目前的处境,没法帮你解决面临的难题。这里有以前刘广川送我的30万块钱,我又给你额外存了20万元,本来是想在你结婚的时候给你用的,但是我觉得现在你就拿上,防备遇到事情措手不及。”说完,黄莺就递给吕远一张建设银行的龙卡,告诉他密码是自己手机号码的后六位。
    吕远死活也不肯拿这笔钱,黄莺劝他说:“你拿着吧,我预计你回去可能会遇到很多难题,光是你跟张蕾蕾的事解决不好,就有可能让你身败名裂。这张卡是我用我弟弟黄浩的名字存的,你放心大胆地花,不会有任何问题。”
    吕远走的那天,黄莺站在温泉疗养院所在的山坡上,看了他很久很久。
    吕远和一个女人私奔的传闻,就在他休假的这一个星期弄得组织部里几乎人人皆知。吕远到单位后却处在被屏蔽的状态,所有人都在私下议论,可看见他又都表现得十分正常。
    张蕾蕾干脆不接吕远的电话,也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一切看似平静,其实已经危机四伏。
    吕远心里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因为一切都太正常了,夏鸿雁部长也没带他出去办事,甚至连张蕾蕾的父母也没有出面找他谈。吕远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就硬着头皮每天按时上班下班,按时回自己的单身宿舍呆着。
    直到吕四骥气哼哼地敲开吕远单身宿舍的门,吕远才知道,该来的就要来了。自己不明智的举动,可能要引发一次连锁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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