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记之曲终人散

任晓晓当然气不过在李欣茹的歌声中起舞，她气哼哼地一甩手，打算离开舞池，留下如痴的张茂才一人在舞池中呆。

        可任晓晓刚刚才走出几步，转念一想，就这么灰溜溜地走掉，忒不值。干脆，那就索性跳下去，以示“对抗”。

        “喂，你还跳不跳？”任晓晓重新站回张茂才的面前，撅着嘴问道。

        “跳啊！”张茂才恍恍惚惚地答道，就跟喝醉了酒似的。

        “那还傻站着干嘛，过来啊，我教你。”任晓晓已经摆起架势。

        “哦，那这样吗？”张茂才如梦方醒般地反应过来，他相对于任晓晓的架势，做出了相应的动作来。

        “上面的手别太高，放在我腰上的手再紧些。”任晓晓非常大声地纠正张茂才的“错误”，因为此处离李欣茹的位置并不远，就算李欣茹在神情地歌唱，想必她也能看到或听到自己对对于张茂才的“谆谆教诲”。

        任晓晓就是想要李欣茹看看，自己是怎么“亲手”教张茂才跳舞的。

        而“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张茂才，注意力的一大半都集中在李欣茹的歌声中，不时地转过头向李欣茹的方向张望。

        “哎呦，你啊，怎么又踩我的脚？好疼！”任晓晓失声叫道，这已经是张茂才第四次踩到她的脚了。

        “哎呀！对不起，你看看我这笨劲儿！”张茂才忙不迭地道歉，低头看下去，任晓晓一双精致的高跟鞋的皮面，已经被“蹂躏”的一片惨兮兮。

        “你踩我几脚了？”任晓晓的脸上却没有生气的表情，虽然在质问，可语气却还缓和。

        “嗯，三、四次吧？”张茂才愧疚地答道。

        “四次。”任晓晓给出了肯定的答案，“看来还是我教得慢。这样，那我就‘委屈委屈’，再教你跳四支舞曲的。”

        “啊！？别啦，那还指不定得踩你多少脚呢，疼不说，你的鞋子还不得给我踩烂了呀！”张茂才急忙摇头道，他说的实话。

        台上，一曲终了，李欣茹正鞠躬谢幕，在经过片刻安静后，全场爆出掌声、叫好声、口哨声，更有胆大的男生起哄般地大声喊着:“李欣茹，我爱你！”

        李欣茹转身走向音控台，把手中的麦克风交还给音控师，然后准备离开。

        “要不，你再唱一？”音控师心有不甘地向李欣茹问道，他的确是没听够。

        李欣茹摆手笑道:“算了吧，我这嗓子还要呢！本来筹备舞会就把我的嗓子累得够呛了。”说罢，李欣茹莞尔一笑，走到边儿上，休息去了。

        “来来，各位帅哥美女，我们继续跳起来！”音控师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并兴奋地继续煽动气氛，并开始播放下一支舞曲。

        任晓晓看了一眼坐在边儿上休息的李欣茹，然后向张茂才说道:“她唱得的确不错，再努力努力，还能赶得上我。”

        听任晓晓这么说，张茂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还头一次见任晓晓这么“幽默”。

        任晓晓伸手在张茂才的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怎么，不信？”，任晓晓嘟嘟个嘴，质问道。

        张茂才只是看着任晓晓笑，他觉得任晓晓现在的表情很逗，而且至于任晓晓的歌究竟唱得如何，张茂才并没太往心里去。

        “张茂才，咱们刚刚可是讲好了的，四支舞。”任晓晓并未纠缠在唱歌的问题上，“再教你四支舞，然后呢，你得给我们寝打四天的热水。不许赖账，听见没？”

        “不是吧，我可以不跳的。”张茂才脑补了一下拎着n多壶，在“洋溢”的锅炉房汗流浃背排队的场景，顿时跳了起来。

        “你又错啦，真是笨呐！”任晓晓立即非常“负责任”地纠正道。

        “我……你累吗？”张茂才低头向任晓晓询问道，他企图借着休息的由头，逃离舞池。

        任晓晓怎肯放过他，她已经踩着乐点舞了起来，张茂才不得不跟任晓晓动作起来。要是他拗着不动，估计任晓晓非得绊倒不可。

        舞池边上休息的李欣茹翘起二郎腿，拿过身边的汽水儿，一边喝，一边看着舞池中笨手笨脚的张茂才，自言自语道:“还真是笨得可以，可惜了任晓晓脚上的那双鞋！”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自然也就没有不曲终人散的舞会。这不，舞会上五彩斑斓的灯光开始逐个熄灭，平日里呆板的日光灯重新占领了阵地。

        学生们也三三两两地退场，不多时，就差不多都散了。就剩下负责打算“战场”的几个人，站在当中。可张茂才环视了个遍，也没看见之前信誓旦旦说要帮自己收拾会场的赵阳等人。

        “被兄弟给抛弃了吧，我就说嘛，你们寝那几个货不靠谱。”任晓晓并没走，而是站在张茂才身边冷嘲热讽道。

        “唉，你也赶快回寝吧，都这么晚了。”张茂才叹了口气后，对任晓晓说道。

        其实，张茂才对赵阳等人的如此“行径”，还是有心理预期的。所以，他还真没特别指望那几头“蒜”。

        李欣茹安排完其他的人后，向张茂才走了过来，她当然注意到张茂才身边只有任晓晓一人，而并没有“传说”中的帮手在。她对此并不意外。

        “来吧，分配给你任务，我和你一起干吧。”李欣茹又重新扎了头，恢复了以往的干练。

        “不用，活儿也不是太多，我自己能行。”张茂才大手一挥，说道。

        “要不，我来帮忙吧。”李林一的声音，从张茂才身后传来。

        “你？！”任晓晓撇着嘴说道，眼中满是戒备之意，她生怕李林一有什么企图。想到这一层后，任晓晓就不禁往张茂才的身后躲了躲。

        张茂才和李欣茹俩人互相看了一眼，见李欣茹点了点头，张茂才就回身向李林一笑着应道:“那当然好，谢谢啦！”

        “诶，都是学校的事嘛！再说，我不是‘坏人’，我跟他俩不一样。”李林一说话直来直去，他口中的“他俩”，指的当然是李光林和南英林。

        “哈哈，我知道。”张茂才大声笑道，他是打心眼儿里高兴，李林一能够重新融回来。

        李欣茹和任晓晓并肩而立，李欣茹看了一会儿张茂才带着李林一干活，然后转头向任晓晓问道:“你是等茂才送你回去吗？”

        任晓晓将双臂抱在胸前，她偏着脑袋看向李欣茹，答道:“他把我的脚踩得好痛，当然得扶我回去。你也不希望，他是个不负责的人吧？”

        李欣茹轻轻地笑了，说道:“当然，我们学生会的干部，自然要对同学们负责。他是个男的，女寝进不去，我送你吧。”

        “张茂才送我就好，楼就不用进了。要不，大家还以为我多矫情呢！”任晓晓一口回绝了李欣茹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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