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灵界碎片

世界意志的突然苏醒，引发了一连串的变故。步凡做梦也没有想到，苏醒的中央界意志，竟然要将他的意识抹去。好在危机时刻修泽尔化身一点金芒，将一团蓝白色的光芒引入步凡体内。

        “这共鸣是……灵能？”步凡的意识虽未完全恢复，却也能感受到那蓝白色的光团。与步凡体内灵能发生共鸣的，正是那不断靠近的蓝白色光团。“好纯粹的灵能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尽管步凡不是纯粹的灵族血脉，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感觉才异常清晰，那蓝白色光团散发出的灵能是那么的纯粹。随着蓝白色的光团靠近，那一点金芒迎上没入其中。

        蓝白色的光团之中，隐约透出一点金芒。在那一点金芒的催动之下，蓝白色的光团迸发出大量灵能。大量的灵能从步凡身上p喷薄而出，那是最为纯粹且纯正的灵能。

        与此同时，所有身处中央界的灵族，都在这一刻感应到了那灵能的存在。然而还未到灵族众人做出反应，那道忽然出现的灵能便消失了。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和诡异，灵族立刻派出大量人员进行调查。

        “呃啊~~~~！”

        仿佛身体被撕裂一般的痛楚，让步凡意识恢复清醒的同时，也让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然而步凡的这一声惨叫忽然戛然而止，随后压抑的窒息感如同潮水般袭来。

        步凡只觉得好似被人施加了多重重力术，身体同时受到多方力量的牵引和排斥。就好像洗衣服的时候双手方向揉搓，而步凡的身体就是那件被揉搓的衣物。

        “破魔……展……开！”

        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步凡，总算是艰难的说出了几个音节。在蓝白色光团那纯粹的灵能催动下，步凡的破魔灵装迅速的完全展开。银色的光芒迅速化作双环四翼，然而步凡背后的银芒仍未消失。

        银芒在消耗了大量的灵能之后，破魔灵装上又有一双银翼展开。此时完全展开的破魔灵装，已经达到了双环六翼的程度。步凡已经有了比肩俞君昔的实力，只是这一切他本人还完全不知道。

        有了完全展开的破魔灵装作为宣泄渠道，因世界意志排斥而产生的窒息感渐弱。彻底恢复清醒的步凡重新掌控身体，同时也渐渐明白了眼前的情况。

        “中央界在排斥我，是因为灵能吗？”步凡身上那极为纯粹的灵能，在刚刚瞬间达到了临界值。步凡曾有过被灵界排斥的经历，所以很清楚刚刚情况是怎么回事。“那蓝白色的光团，到底是什么东西？”

        慎之又慎的控制着灵能，步凡尝试收起完全展开的灵装。随着步凡身上的灵能逐渐收敛，世界意志对他的压制开始减弱。从刚刚的情况来看，那蓝白色光团绝对与灵界有关。

        步凡很快就想到了念话，黑色的念话卡片如常无异，但这事唯一留在灵界又失而复得的东西。想到修泽尔曾反复叮嘱自己要拿回念话，步凡不由得想到了他意识即将溃散时的一点金芒。

        “修泽尔，你还在吗？能听到吗？”步凡周围空无一人，但他还是在不停呼唤。刚才世界意志要抹去步凡意识时，沉睡的修泽尔苏醒了，又或许修泽尔是在潜伏着等待时机。“修泽尔……”

        随着完全展开的灵装收起，一点银芒没入步凡的手臂。尽管步凡不再受到世界意志压制，但他仍然被世界意志所禁锢。看来问题比步凡想的要复杂，苏醒的世界意志似乎仍未罢休。

        步凡被包裹他的世界意志禁锢，于是步凡索性查看起自身的状况。虽说步凡具有灵族血统，但刚刚那最为纯粹的灵能充斥步凡周身，也很有可能会对步凡造成损伤。

        “别担心……有我罩着……保你没事。”

        修泽尔的声音忽然在步凡脑海中响起，尽管那声音提起来像个临危的病人，可是对步凡来说这个声音简直振聋发聩。修泽尔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步凡的诸多疑问便有可能得到解答。“修泽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步凡已经将灵能彻底收敛了，但世界意志仍旧禁锢着他。沉睡的修泽尔与中央界世界意志先后苏醒，这显然并不是某种巧合。还有修泽尔反复叮嘱取回念话，目的应该是附着其上的蓝白色光团。

        “世界意志……想要……吞噬你。”修泽尔虚弱的声音传来，但总算是对步凡做出了回应。步凡“哦”了一声静待解释，修泽尔的声音断断续续道：“残破的世界意志……想要靠吞噬界者……来恢复和壮大自身。”

        这个答案让步凡心惊，要知道他刚刚已是命悬一线，如果不是修泽尔苏醒他必死无疑。虽说步凡侥幸保住了小命儿，然而更大的麻烦却还并未解决。

        步凡此前在灵界为了脱身，在修泽尔的帮助下融合了世界意志。可是之前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苏醒的世界意志不仅想要吞噬他，更有可能想要以他为蓝本构建新的世界意志具象。

        “修泽尔，你到底是世界意志的具象，还是……”

        对于修泽尔的猜测，步凡这会儿已经想到了许多。修泽尔曾经告诉步凡，世界意志的具象来自于界者。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向，修泽尔极有可能是此前那位界者残存的意识。“我……既是世界意志的具象，也是未曾消散的亡灵。”

        “果然，那你岂不就是……那个开创了魔法纪元的传说。”

        修泽尔的回答既让步凡觉得震惊，也让步凡觉得尚在情理之中。步凡的兴奋和激动，似乎没有影响到修泽尔，他依旧很是虚弱的说道：“确切的说，我只是一缕残存的意识。”

        “对了，那蓝白色的光团到底是什么？为何会散发出如此纯粹的灵能？”

        步凡就好像是个好奇宝宝，之前憋在心里的诸多疑问，此时全都不吐不快的问了出来。修泽尔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再次开口回答：“那其实是……灵界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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