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神威老太君
翌日，柳怀远三人沿着离玉堂划好的路线跑了一圈，半个人影都见不到，只好返回神威堡。
离玉堂和唐青衫进去汇报情况，柳怀远无事可做，便想着去拜见一下孟青鸾。
孟青鸾是梁知音的第一代弟子，是东方玉的师姐，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问候一声。
韩学信已经成长为一方霸主，孟青鸾也不必再站在他身后了。
现在她每日最喜欢的事，就是看着神威的年轻人茁壮成长。有时候独自一人坐在内堂中，追忆与韩守琼一起的似水年华。
今日韩思思陪着她在天刃部看弟子们练武。
从练功场出来，孟青鸾和韩思思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不像神威弟子的小后生向这边走过来。
他穿的是一身白，只有腰带是蓝色的花纹。
“晚辈柳怀远，见过孟师伯、韩……师姐。”
孟青鸾见这小后生快步走到跟前，喊她做师伯，不明所以。
韩思思笑道：“奶奶，他是‘千寻花’东方玉的儿子——不过柳少侠刚才又想叫我什么？”
柳怀远尴尬地挠了挠头，装作不知。
听了孙女的介绍，孟青鸾才知道柳怀远是谁。
她记得东方玉师妹是嫁给了大才子柳永，这事仿佛还在昨日，不曾想一晃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今年多大了？”孟青鸾和蔼地问道。
“晚辈今年十六岁了。”
十六岁，当年她十八岁的时候，正是第一次八荒论剑。各门各派的精英汇聚在太白峰巅，一较高下。
那时候个个都还年轻，意气风发，在太白上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有趣的事。
秦师妹是在那时候和女扮男装的蓝彩蝶成为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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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师妹和江匡情投意合，王师姐和唐凌峰一见钟情。
守琼差点击败独孤剑神夺得头魁，而我也和守琼结为连理。
还记得白天羽之所以没来论剑，是因为途中经过铸神谷，和齐家大小姐齐灵一见钟情了。
那次论剑，如今想来，更应该是一次相亲大会。
孟青鸾突然发起呆来，柳怀远和韩思思只好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
说不定她是因为见到了柳怀远，而勾起了什么回忆呢。
往事如烟不可追。
孟青鸾从旧梦中醒来，轻叹一声，笑道：“远儿，你跟我来，陪我唠嗑唠嗑。”
……
离家这么久，柳怀远是第一次感受如此温馨的气氛。
孟青鸾拉着他问江湖上的事，问天香的事，问唐门的事。柳怀远将所知道的近十年来的事，都讲给了孟青鸾。
去年在梁知音的葬礼上，他还见到过孟青鸾。
梁知音好比孟青鸾的母亲一般，母亲逝世，她心情悲恸，自然也没心情想太多了。
既然她想听，柳怀远就满足她的心愿。她一生极少离开燕云，把一生都奉献给了燕云的百姓。
三人这一坐，便是半天，日落西山了还在聊着。
柳怀远也乐得和孟青鸾聊天。他没见过自己的祖母，今日与孟青鸾唠嗑，感觉就像和祖母聊天一样。
下午的时候，离玉堂本就想和柳怀远回万里杀的，无奈孟太君和柳怀远有说不完的话，连韩学信也没办法，只好提议两人住一晚，明日再走。
吃过晚饭，柳怀远继续陪孟青鸾聊了很久。说到天香武学的时候，柳怀远想起孟青鸾是天香五秀中武功最好的一个，便向她请教一些修炼时遇到的问题。
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施展某一招式的时候，总显得生硬，和母亲教的时候用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确切来说，连形都不太似。
孟青鸾没想到柳怀远居然连天香武学都学过，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她的印象中，这是第一个修习了天香武学的男子。
她和王郅君都没教过孩子们天香的武功，而东方玉却教了，而且还是儿子。
“你先把所有武功施展一遍，让我瞧上一瞧。”孟青鸾道。
柳怀远遂跳到院子里，从寒林疏芳开始演示到香意痕。
“孟师伯，怎样？”柳怀远收功立定问道。
孟青鸾想了一会儿，道：“你再重新来一遍。这一次，拿稳你的剑，想象前方有敌人，用上太白与天香的武功。”
柳怀远不太明白孟青鸾的意思，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他将单剑当作伞剑，在苍龙出水之后，接上柳暗凌波，伞舞旋后回风落雁……
飞伞不飞剑，就用内劲代替。
这一通操作下来，花了一刻多钟才收剑。
孟青鸾待他坐下后，才慢悠悠地指出他的问题。
“你没有修习过《青囊经》，是其中一个问题。
《青囊经》是桑柴子前辈与师尊精研华佗所著《青囊书》要义，悟出来的武学纲领，乃天香一脉的根基所在。
后再和桑柴子前辈，从其中医术创出了独门秘技，两相结合就成了天香的独门武功。
你不懂《青囊经》，自然学不到精髓。”
柳怀远细想了一会儿，想起小时候娘亲的确没传授过他《青囊经》或者《青囊书》。
这是其中一个问题，那还有其他问题呢？
柳怀远望着孟青鸾，等待她继续解说。
“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你不论是太白剑法，还是天香武学，都有些太注重一招一式了。
太白无痕剑意在于快、悟，意随剑走，剑在意先。是一剑，也是无数剑。你师傅应该跟你说过很多，你回去再好好参悟。
天香以伞中剑为武器，伞、剑皆可为主。讲求医武合一，你不懂医术，很难领悟到这种武学的玄妙。
更是难以理解这招式说为何这般，因此你也是犯了同样的毛病。
你若有心学的话，就去问一问林师妹，可否让你研学《青囊书》。”
不说不知道，经孟青鸾一说，他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的不足之处。
被点醒之后，他再次审视自身，反复琢磨，看看其他方面还有没有走了歪路。
自己刚发现了几个毛病后，若有所感地打开了系统，果不其然，又有奖励到账了。
【醍醐灌顶】
武之一途，在勤、悟、思、缘。
获得属性丹1枚。
……
为什么系统每次都没有提示，每次都要自己打开才能知道刷新了什么，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系统。
人家游戏系统起码都会弹出一个小红点，它倒好，红点没有就算了，连提示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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