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激怒
说罢，封霆川就没有再开口，一直沉默了下去。
乔西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
她低头抚摸一下自己并不明显的小腹，轻轻叹了口气。
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早，唐泽言再次借着送文件的借口，来到苏家。
封霆川在门口，将水晶杯递给唐泽言，嘱咐他：“送去检测。”
“知道了，封三爷。”
唐泽言心领神会，拿过水晶杯装进一只塑料袋里，转头上了车。
乔西站在旁边，目送着唐泽言的车尾灯离开，眼神复杂难测。
封霆川侧眸问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乔西愣了下，老老实实地摇摇头，“我只是在想，这件事就快结束了。”
当年亲手将毒药递给苏雨柔，将她无情杀死的人，是个女人。
在苏家，会和苏雨柔有如此深仇大恨的女人，就只有苏雨桐和苏老太太而已。
既然指纹鉴定结果已经显示，凶手不是苏雨桐。
那么，凶手就只有可能是苏老太太。
只要能拿到苏老太太杀死的证据。
苏雨柔的亡魂，就可以安息了。
这一场横跨二十多年的复仇，也终于可以落下帷幕……
乔西想着想着，控制不住的入神。
封霆川看见她的模样，轻轻叹息。
他抬手拥住乔西，没有说什么。
两人沉默地拥抱了片刻，回到苏家大宅。
大宅门口，吴管家正在那里等着。
看见封霆川回来，他连忙松了口气，笑容满面地道：“封三爷，您总算是回来了。老爷子有请。”
封霆川皱了皱眉：“做什么？”
“我们老爷子是生意人，他请您去，当然是为了谈生意呀。”吴管家笑着看看乔西，“不过，乔小姐还请留在这里。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有些商业机密的细节，还是不合适被太多人听见。”
乔西了然地看向封霆川：“那我就不去了。”
封霆川颔首：“也好，你回去休息。”
“好。”
乔西笑笑，冲封霆川摆摆手，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封霆川深深看着她的背影许久，前往客厅那边。
吴管家看见封霆川的眼神，不由夸奖：“封三爷，您对乔小姐还真是一往情深呢。就离开这么一会儿，都要看她一眼。”
封霆川淡淡道：“乔西，是我的女人。”
言下之意是，他的女人，他当然宠着。
“是是，封三爷说得对。”吴管家微微一笑，话锋一转，“不过这上流社会的男人啊，天生资源就比别人多。就算再怎么喜欢正房、尊重正房，在外头也总是要沾花惹草的。”
封霆川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吴管家一愣，连忙低头：“抱歉，封三爷，我多嘴了。”
“既然知道多嘴了，下次就不要再提。”
封霆川冷漠地道了一声，大步往客厅走去。
吴管家擦了擦汗，跟在封霆川身后，将他送进了客厅。
……
另一边。
乔西缓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上，她一直在思索着封霆川。
封霆川这两天的表现，他的笑容和怒气，他对她的冲动……
种种种种，都让乔西觉得迷茫。
乔西想着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即使时移世易，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对封霆川的心思，还是无法控制。
乔西简直恨透了这样无法自制的自己。
然而偏偏，她又对这样的自己没什么办法。
正烦恼间，乔西眼前一花。
一个人影迎面撞过来，刚好和乔西撞了个满怀。
乔西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皱着眉头看向前头。看见对面的人，居然是苏老太太。
苏老太太拉着一张脸，本来就心里有气。看见是乔西撞了自己，更是直接就阴阳怪气地冷笑起来：“哎哟，原来是乔小姐啊。这乔小姐眼高于顶的，走路不看地面也是正常的事儿。我这个老婆子，该不该给乔小姐道个歉啊？”
乔西听得皱眉。
她不想跟苏老太太在这里无谓争吵，冷冷淡淡地点了点头，就要直接离开。
苏老太太看着乔西那一副清冷淡漠的样子，心里更是有气。
她直接呸地一口，唾在乔西背后被拉长的影子上，声音大得不加抑制：“呸，勾引男人的东西。和乔桑苏雨柔那对母女一模一样，都不是什么好货！”
乔西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乔桑是谁，她不知道。
但苏雨柔的名字，她却最清楚不过。
顿时，乔西就攥紧了拳头。
苏老太太做了小三，费尽心机上位、害死原配子女还不算，居然还要这样侮辱死去的她们！
看见乔西停下脚步，苏老太太冷哼，又阴阳怪气起来：“怎么了，乔小姐有话要说？”
“是，也不是！”乔西冷冷地盯着苏老太太，“我只是想说，老太太您还是口下留德的好。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您要是不积口德，以后会遇见的鬼，可就更多了！”
苏老太太一愣，有点哽住。
到底是心虚，她回过神，一下子便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做多了缺德的事情吗？啊？”
“你到底有没有做过缺德事，你自己比我更清楚。”乔西不想说了，“让开。”
“什么让开不让开的，你还知不知道这是谁家！”苏老太太撒泼打滚，“我活了大半辈子，还要被你这种小娼妇欺负。我、我真是不活了哇！”
乔西后退一步。
她低头看着苏老太太，忽然有点想笑。
苏老爷子为了这个女人，把原配一脚踹开。
然而，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的货色。
这真是……恶心又可笑。
苏老太太撒了一会儿泼，看见乔西一直面无表情、没有反应，顿时更气。
她瞪着乔西，刚要滔滔不绝吐出恶毒的话语，旁边忽然出现苏老爷子大怒的声音：“李玉珍！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你现在倒好，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还给我抖起来了！”
苏老太太顿时一个激灵，惊恐地看向旁边。
苏老爷子也不说话，只是阴冷地看着她。
苏老太太顿时就吓得不行，连忙低声下气地表态：“老头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没控制好情绪……”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苏老爷子冷声，“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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