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价粟米
有位哲人说过：历史上！朝代更迭前夕都是因为权贵阶层固化封闭了贫民上升的空间所引导，而后权贵阶层继续腐化导致了经济崩溃，点燃战火导致朝代灭亡！
这是任何郡主、文武百官均晓明的道理，而且非常浅显易懂，但这就像是一套早就设定好的圆圈而已，任何朝代均逃脱不了其中的命运。
像是一个齿轮一样，相互循环前进永不停止！
《一个闲人的杂谈》
无粮！
无粮！
无粮！
“这走了一大圈，怎么一个卖粮食的店铺都没开？”李项枫、于炎二人在北阳城大街之上晃荡了一大圈，所找到了粮铺均是挂着今日无粮的木牌。
别说粮铺了，大街之上的其它店铺也只是隔三差五的开着店面，冷清无比。
大街上相互穿插的平民大部份看起来目光呆滞，偶尔有几个身着华丽的民众走过，但躲这些邋遢的平民远远的，生怕沾染上什么似得，有些人看起来明显的有些营养不良了，八成是饥饿没吃饭而导致的。
“前面围着一群人，咱们去看看！”拐了一个弯后，李项枫看到前面一家店铺门口围绕着黑压压一层的人群，扭头对于炎说了一句后，快步走上前去。
只见那些人群均拿着袋子，一个个翘首以盼看向店铺里面。
原来这是家粮铺，而且还有粮食可卖。
李项枫心中升起一股愉悦，终于找到可供买粮的店铺了，放眼望去只见店铺之中走出来一名伙计，将手中拿着的木牌子挂在了大门口上方，上面黑底白字写着：
今日粟米16银币/公斤。
牌子刚挂好，周围一下子热腾起来。
围观的民众无不怨声载道，交头接耳嚷嚷开来。
“还让不让人活命啦，一天一个价，一天一个价！昨日还8个银币，今天都已经16个银币了！”手中拿着一个补丁袋子的婆婆泪眼婆娑苦诉起来，引起周围人群一阵共鸣。
一位看起来个头足有1米9的大个子，手中高举布袋，呐喊道：“为啥子粟米卖的这么贵，昨天俺们都没有卖，现在又翻倍加价，以为俺们傻吗？”
“是啊！”
“是啊！大家都不要买，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挨千刀的，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围观的民众纷纷口沫横飞，大声骂道。
李项枫长这么大并不是每日吃的粟米，但也是知道在北方地区粟米就是最主要的粮食来源，而“粟米糕”也是让李项枫小时候最为眼馋的糕点。
因南北地区差异过大，南方主要种植稻米、北方主要种植粟米，形成截然不同的饮食差异。
当然在北方也是有稻米可卖、南方也是有不少粟米食物可卖，但因随着距离越远，相应运输成本越大，所以价格也迅速攀升，在南阳城像粟米一类的食物那也就是富户才能享用的点心而已。
寻常百姓哪有什么闲钱去买这些食物充饥？也只能发发恨品尝一下了。
“江山社稷”中的【稷】其实就是指的
粟！愿意本是指的粮食，在北方则是指的粟米了。
李项枫并不知道粟米原本在这里卖的什么价格，但看到粮铺伙计挂出的价格，铁定知道这是明摆着宰人了，再到周围人群群情激昂的口伐，看来这家粮铺是想趁火打劫抬高粮价了。
这也难怪，几条大街上就没有碰到一家粮铺开门，这家粮铺抬高粮价也只是正常的售卖手段而已。
在南阳城李项枫知道一公斤稻米的价格是8个到10个铜币之间，算成最高价格1个银币一公斤的价格，现在这家粮铺所售卖的价格足足高出正常的16倍，如此暴利让李项枫也是感到唏嘘。
此时于炎冷声对身旁的李项枫说道：“怪不得北阳城太守不让灾民进城，数万灾民涌进城内，恐怕转眼就会变成一群流寇！”
“流寇”李项枫呢喃一声，陷入沉思，城外那些灾民最多是受灾而流亡外地、生活没有着落的流民，但如果控制不好，有人举起一把旗帜将这些灾民煽动起来，恐怕转眼间就会变成一群处流窜的盗匪，流动不定的叛乱者，也就是“流寇”了。
之所以不让其进城，恐怕最大的担心便是“引狼入室”了，数万灾民进了城变成了流寇，对城市的破坏且不必说，但是守备军能否完全镇压住，又是一回事。
因此丢了城市，就算是有上万、上千个理由，太守、守备这两位直属官员也难逃被斩的命运。
眼前李项枫所看到的情景，心中也是联想到了如此情景，城内居民连粮食都还没有着落，又何能救济灾民？
到时恐怕真的会应了太守所说的偷抢掠夺、烧杀放火了，而那个时候城内又会有数万城市居民跟着遭殃了。
北阳城太守不让灾民进城，哪位是数万灾民在城外也形成不了一定的威胁，就算是灾民被鼓动对北阳城发起攻击，这些一穷二白的流民大军恐怕根本连城墙也上不了，更何谈攻破城市了？
如果在城市内部造乱，则又是另一翻景象了。
想通了这些的李项枫对北阳城太守的作法也有些了解了，但李项枫并没有打消自己想要救济灾民的想法，而这些种种借口并不能成为扼杀数万人命的理由？
北阳城内有粮！为什么不用来赈灾？难道就是为了等灾民变成了流寇用这些粮食吃饱喝足去与灾民血杀？
有些失神的李项枫被旁边一大汉的大骂声惊醒。
“你娘的大裤衩子，都是你们这些奸商使得诈！联合狗官囤压粮食，朝廷的赈灾粮都被你们这些奸商低价买进，然后囤积了起来！你们这是要将人饿死啊！是要杀人啊！用粮食杀人呐！”那大汉眼神之中已经陷入狂暴的状态，身形不自觉的向前挤了过去。
狂暴的眼神之中盯着粮铺那一摞粮食，脚下已经不听使唤向粮食前进，因为他知道得到那些粮食后，自已一家老小便有了救命粮！这已经不仅仅是粮食了，这是自己一家老小在那里躺着，等着自己将其救出来。
伙计看到大汉恶视凶凶的走了过来，顿时火冒三丈，戾气横生，指着大汉破口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谁开的粮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抢粮！来人！给我打走！”
粮食伙计吼完，站在店铺内两旁三五个手持木棒的打手涌向大汉，二话不说提棒就打，虽然那大汉身形高大，将其中一个打手死死抱住，但奈何人力悬
殊。
无数棍棒从高处落下，击打在大汉的背上，腿上，脑袋上，瞬间被打倒在地的大汉打有丝毫力气还手，只能双手抱头，身形弯曲抵御着打手更加猛烈的打击。
声声棒击之声格外入耳，伴随着大汉不断痛嚎传入周围围观人群的耳朵之中，就像是一个警钟一样，提醒着众人禁止像大汉一样做出如此动作。
周围围观人群本能反应向四周躲闪，留下一个空间，任由打手招呼着刚才那准备抢粮的大汉。
“昨天8个银币你们这些刁民嫌贵，今天16个银币了还想以昨天8个银币买？呵呵！”粮铺伙计嚣张的站在粮铺门口大声呵斥了起来。
“告诉你们！今天不买没关系，明天就是3个金币的价格了！”尖酸的声音充斥在周围人群的耳朵之中，犹如无力的魔力一般，终于有个忍受不住，跑到粮铺门口。
“我买，我买2公斤！”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少时，刚才还熙攘的人群此时再次围绕在粮铺门口，纷纷掏出银币开始购买粟米来。
钪！
长剑与木棒相撞，发出一阵脆响，打手惊讶的看到一位青年拔出长剑将自己准备打在底下刁民身上的木棒抵挡住。
“小子！找死么？”打手并不傻，看这位青年衣着并不是寻常百姓之家，也只是恶视恐吓一下道，并没有立刻扑上去。
“够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李项枫冷声说道。
但并没有将打手的动作止住，那打手用脚重重踢了大汉一下后，带着其它打手缓缓走向李项枫、于炎二人。
就算不为难这两个看起来有些钱的富家少爷，但多少能够讹点钱花花吧！带头打手则是抱着这种想法围了过云。
五个打手，面带阴笑，右手持木棒，很有节奏的在左手掌之中来回轻拍着。
于炎长剑出鞘，剑指几人，冷声道“逾越一步者！死！”
如此充满杀气的阴冷之声，让带头打手心生一阵心寒，但四下张望发现就只有他们两个青年，也就放下心来。
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跑到这里充大尾巴狼来了，想做好人，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上了几只眼！带头打手心中安定后，又向前走去。
嗖！
一道黑影从面前疾驰而来。
“于炎，别下杀手！”李项枫并不想在这里闹出什么事情，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北阳城太守借此为难自己，自己与于炎二人也只能受着了。
虽说自己有皇帝的令牌撑腰，但在这里还是北阳城太守说了算。
黑色影子在带头打手身前闪停片刻后又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一样，返回原处。
而随着黑色影子返回，一道红色血线在半空之中抛出一道弧线，随后带头打手才感觉自己右手一阵剧痛。
“啊！啊！啊~~”发出一阵痛鸣之后，带头打手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掉在了地面之上，手中仍然攥着那个木棒。
带头打手高举右手递到自己面前，从手腕处整个手掌被齐齐截掉，几道血红的血线从手腕口子处向外喷涌着，带头打手眼神血红，脸上已经被痛的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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