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你不是才说了要立敬业人设？又搞这个？”
原想着放假了能好好在家里待几天的。第二天宫彩霞就带着一大堆的文件夹上门来让她选本子挑活儿。有代言合同, 有合作推广的，还有杂志邀封。都知道她现在拍《明天以后》，很可能接下来的一两年都没有时间, 递过来的剧本不多, 就三四本，都是电影的本子，还都是初行本，电影从立项到开拍，有时候本子就要改三四年，这是真的不急的。急的项目现在估计也不会找她了。再有就是综艺邀请了。每一季都有新综艺上，上一季的综艺她差不多的都上过了, 新一季开始, 能联系上的也还是会请。
只是进组之前, 明明就商量好了, 要专心跟组，立个敬业人设的。这怎么才一个月, 就要打脸了呢？
“我问过夏总了, 前三季拍完, 要等开播看收视效果才决定是不是要接着拍的。就是建组，到时候至少也有两三个月的空窗期, 不是大休吧？姐，公司还指望着您吃饭呢。你得养家啊！”一季十二集，现在是三季一起拍的，三四个月就能拍完。综艺六月份开播, 一周一集，能播大半年，后面时间充裕得很。真不着急。
“行，那我看看吧。”顾娜一想也是，三四月在家抠脚，确实不太好。别人不知道你是自己想休息，还不得传成啥样呢，搞不好被黑糊萝卜了，万一哪个傻逼商家真信了，影响商务资源的。代言这个来钱最快的活儿，可是她最喜欢的。
“还有这些衣服，都是这一个月寄到公司的。都给你搬过来了，你俩的都有。”宫大经纪现是对叶铎有了芥蒂了，能不跟他说话就不说，实在需要提，那也是不提名不道姓的带过。把她的不满表现得明明白白。叶铎本人对她这小家子气的样儿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根本没当回事儿，还挺乐呵。就喜欢看她那种，看他不顺眼还干不掉他的憋屈样子。
“啊？现在给叶帅的衣服都邮到咱们公司了吗？”顾娜吓一跳，谁啊，这么敢的吗？就不怕弄错了？
“没有，是勇哥刚让人送来的，我在楼下正好遇到了，就顺手带上来。”怎么可能有人那么瞎，只要没有官宣结婚证，哪个商家也不会那么没眼色的把人捆绑的，何况还不是一个公司的。
“哦，那就好。吓我一跳。铎哥，收拾的活儿交给你了。”叶大少爷家务也干不了什么，就常年到处跑行程，收拾行李很利索，别的指望不上，顾娜给他派活儿也就是收拾一下衣柜，扔扔垃圾，给劳尔铲个屎这些了。
“尊命。”从宫彩霞上门就一句话没说过，拿着逗猫棒跟劳尔玩儿的大少爷，麻利的原地一个挺身，把那一堆衣服一拿，去衣帽间干活了，乖到不行。
“你干吗呀，都这样儿了，你还能把他变没了？情商呢，大经纪？不能好好相处啊？”宫彩霞在叶铎身后翻白眼，顾娜看得无语到不行，抚额劝道。
“我对他本人没意见，就是心里气不过……”
没说气不过什么，但是意思顾娜差不多领会了。还不是那老一套，但凡知道他俩这事儿的，站自己一边的亲友，除了湉湉个小迷妹嗑cp上头没想那么多。别人还不是都为她抱不平嘛，觉得自己跟叶铎在一起，又不会有结果，纯粹是浪费时间。再过几年，她就老了，什么都来不及了。但是叶铎呢，再过十年都还是最好的年岁，什么都不耽误，一点儿损失都没有。怎么看都是她吃亏。
“这个事情吧，也没谁吃亏谁占便宜的说法。日子是我自己过，好不好的，别人还能比我自己清楚吗？你的心意我领了，别让我做夹心饼干，ok？”顾娜就这样，有什么话说当面，不爱磨叽，猜来想去的，累。
“……我尽量吧。”说到底，她也就是个打工的，要为老板服务，宫彩霞这点意识还是有的。
“好。我下厨，要吃什么，给你做啊？”拍拍经纪人的腿示意一下。顾娜转移话题，该准备午饭了。
“我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公司刚签了十几个新人，我们几个经纪一个分几个带，去晚了好的都让他们挑走了，我得抢人去。”大公司的经纪哪能手上就一个艺人呢，顾娜现在工作稳定了，身边助里保镖的工作人员也都用熟了，能用到她的地方已经不多，公司哪位让她只拿钱不干活儿。
“中午吃什么？我去买菜啊？”送走了宫彩霞不久，叶铎收拾好衣服出来。
“你想吃啥？让阿姨买吧，你别出去了，被拍到不好。”万一被私生追到，那完蛋了，她家也不安全了。她可一点儿也不想被打扰到。
“糖醋排骨，柠檬虾，红烧肉，肉沫豆腐……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还有，做点卤味好不好，晚上就能吃了。”可会吃呢。
“这位大明星，请问一顿饭要吃这么多菜，这么油，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可不想勇哥拿刀来找我！”在剧组的时候，顾娜就时不时的到叶铎房间熬汤改善生活，组里好多人都跟着沾光，回到家这人倒是放开了，也不想着保持身型的事，点的全是肉啊。
“没关系，我跳舞消耗量大，而且，年轻，新陈代谢快嘛。哈哈。”欠欠儿的气人。这人也是，平时顾娜要是说一句小孩儿，小朋友什么的，跟被点了穴一样不高兴，偏自己没事儿又要cue一下。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行……你厉害。”说起新陈代谢，随着天气回暖，顾娜的新陈代谢也越来越好了，陪着吃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就算她吃不完，也有人不介意捡她的剩饭吃。
说着就拿手机要给阿姨打电话让买菜。
可电话还没打出去，就收到了周艾男的来话。
“哎，哥，好久不见啦，有啥吩咐？”跟周大总编很熟了，人家又那么照顾她，顾娜在熟悉的人面前，会更活泼点。
“吩什么咐啊，晚上我做东，有没有空？”难得有聊得来的人，功利心也不重，不争不抢的，与见惯了名利场的大花小花们不一样，还有点养成系的成就感，最主要是时尚表现力强，长到了他的审美上，周艾南是真拿顾娜当妹妹疼。
“我哥请客，那必须得有空啊。不过我先声明啊，能不能别吃法餐？实在东西没多少，竟弄那些花里胡梢的，吃不饱，味道还奇奇怪怪的。”她可是一顿能干掉三分牛排的人，法餐不是不好吃，鹅肝啊，蜗牛啊，海鲜啊那些她也很喜欢。就是吧，份儿太小，配菜、摆盘倒是弄得挺漂亮，可好看不顶饱啊。再加上她这个中国胃，原本就对奶油什么的不感冒，连喝牛奶都从来不喝纯牛奶，得带味儿的。那些什么浓汤啊，沙拉的，真是咽不下去。
要还是以前只为三餐温饱，能填饱肚子就行，没什么资格讲究口味的时候，捏着鼻子硬咽也行。这不是今日不同往日了嘛，现在大明星可是过了只求温饱的阶段，要追求味蕾的满足了。再加上到了她这个年纪，口味早都定型了，再想改那是千难万难。顾娜也并没有很想改变的意思，用餐礼仪学会了，能应付场面就行，没必要勉强自己非得追求形式。全网都知道她是什么出身，一天到晚的端着架子看着反而很假很装。还不如做自己呢！
“知道了知道了，定的火锅，行不行？”周艾南在电话那头笑，语气很无奈，可那表情却是一脸的宠溺。顾娜不可能对谁都这样又作又娇，他很享受这样被信任的感觉。
“行。”最喜欢火锅了，就是要烟熏火燎的才有生活气息嘛！
“对了，把你家那小朋友一起带来。”
“啊？不是我们吃饭吗？为什么要带他啊？哥，你是不是太八卦了？还是要见家长啊？”不管两人再怎么亲密，那也是个体，有自己的生活的，顾娜独立了二十几年，可没有要跟任何绑在一起的想法和意愿。
“嗯？”电话一接通就在磨磨蹭蹭在顾娜身边绕来绕去竖着耳朵听的某位小朋友，这会儿听出点儿意思了，一脸问号的看着顾娜。对面是周艾南他是知道的，顾娜跟他关系好也知道，却不知道周艾南啥时候知道的他跟顾娜的关系的？
“就你俩那点事儿，还能瞒过我吗？少废话，要谈正事儿的，让你带来就带来。”被当家长了，周大总监心里美得很，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硬梆梆。
“正事儿？哥你要给他介绍好事儿吗？要上gf？几月封啊？现在都不是好月份呢，要不给安排得金九，银十也行，哈哈。”有资源那当然是要争取了。
叶大少不愁资源，身上还有两个高奢大使，又是流量，自然是不缺封面上，品牌也会推封。不过一线大刊呢，目前还只上过两次，gf那是中生和大花都要抢破头的，他还没上过。
“要点儿脸吧。还金九银十？你咋不上天呢。你俩那综艺要是爆了，再看看吧。有个七月你就知足吧，也就是你了，换别人你看行不行？我留了个双人封给你俩。够意思吧？”顾娜被偏宠到这个程度，才给了个开年封，《明天以后》现在就是贷款爆，各大商家、杂志都在观望，一线大刊的金九银十提前半年都差不多定了，哪那么好抢啊。那都是新流量的禁地。
“双人啊？”顾娜一点儿都不想炒cp，跟任何人都不想。
“节目开播，你们不要配合宣传吗？营业期你怕什么？行了，别在电话里聊了，我还忙着呢，晚上吃饭再说。”周艾南叹气，有时候他都怀疑摩巴斯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好歹也算混成大公司了，怎么培训顾娜的时候，好些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给她讲的吗？
“嗯，好。晚上见。”
顾娜没问叶铎有没有时间，刚刚还给晚饭点菜呢，他能没时间嘛。
“小牟？”很意外的，晚上吃饭，周艾南带在身边的居然是在《明天以后》里演华、乔两人管家的牟程。虽说是私人聚餐，但毕竟也要谈工作，周艾南会带外人就很奇怪了，竟然还是熟人？
“娜姐，铎哥。”牟程跟叶铎同年，也是大三的学生，第一次出门拍戏，新的不能更新的新人。精神小伙一个，长得很帅，平时在剧里一起玩的时候也能看得出来，家境相当不错，据说家里已经给开了工作室，还没毕业就自己当老板，不用被大公司压榨，挺厉害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跟周艾南认识的？
“小牟算是我外甥，他妈以前跟我有些渊源。正好你们在一个组里，就带他出来蹭个饭。”说是这么说，这么不见外的带出来见人，又是同组的两位绝对主角，要说没有别的意思，是不可能滴。
“收到。”顾娜抬手做个敬礼的动作，皮皮的表示明白。以后在组里肯定会多照顾牟程。
“调皮。”周艾南点她，边示意牟程给两人倒酒，这人也是矫情，吃火锅明明该配啤酒，他非喝红酒，一点都不搭。也不起范儿了。
“有个意大利的牌子，轻奢，最近打算开拓亚洲市场，找我推荐代言人，你俩剧快上了，配合宣传的话刚好双赢，它有好几条支线，跟你们身上的代言不冲突。看看要不要考虑一下？”拍封面的事，没啥可商量的，最多占一天的时间，gf的封面，也不可能有人傻到拒绝。火锅吃到一半，肚子有了底之后，周艾南又提了新了邀请。这就是时尚大佬的能量了，他的人脉超乎想像，有大牌找他推荐代言人或是咨询他意见这种事情，并不新鲜。
“我没问题，回头我就跟经纪人说，叶帅，你呢？”顾娜问叶铎意见。
“我也没问题。”他身上只有四个代言一个运动品牌推广，轻奢也不影响他的定位，没理由拒绝，“周总，不知道如果我跟顾娜一起接的话，对方能不能再开放个支线给小牟呢？”
顾娜跟周艾南的眼神对上，都带了笑。
看吧，都是聪明人。
周艾南这会儿给他们两个递橄榄枝，这不就把带牟程出来的原因对上了嘛。
就算是叶铎不提，顾娜肯定也会交代宫彩霞，谈合约的时候，降低代言费用，让对方同意把牟程带上的。对于新人来说，能搭挡当红明星代言奢侈品牌，哪怕是没有代言费，没有title，以模特的身份出镜，也是很多的资源了。一般这样的，多多少少会被黑买一赠一，不过相比起爆光度，那些都是小问题。
现在叶铎提出来，也愿意卖周艾南人情，大家面上也都好看。牟程不用做顾娜的挂件，周艾南去跟品牌谈也好谈，至于说能不能帮牟程拿到支线代言，那就不是他要关心的事情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大品牌旗下不只是支线多，子品牌也不会少，就算拿不下轻奢支线，拿子品牌的代言也不亏。
果然，周艾南没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只是提起酒杯，跟叶对碰了一下。感谢的话主要都是牟程说的。他当然得说了，人家这么带他，连谢都不说一声，不是没眼色嘛。跟叶铎，他可没资格耍大牌。
“叶帅？娜姐？小牟？你们怎么在一起啊？聚餐吗？怎么不叫我呢？”饭还没吃完，周艾南就被叫走了，说是有大佬在夜店攒局，就等他了。剩下顾娜与叶铎、牟程三个人，吃完了饭，时间还早，也没啥事儿，两个小男生就要去隔壁商场的游乐场玩。顾娜本来不想陪着，俩人非不让她走，要带她感受一下年轻人的世界。这不，才进商场，就在一楼遇到了王语彤和几个看穿着就是富二代的白富美一起。
“嗯，我来逛街，刚好遇到他们两个……”商业是机密，没必要告诉别人。自己跟叶铎一起的就更没必要说了，顾娜随口编了个说法。正好在商场嘛，她又刚从大山里出来，出来逛一逛很正常。大晚上的，商场人又少，正适合他们这种公众人物出行。
“我们正要去唱歌，要不要一起？”白富美们刚结束买买的行程，吃完大餐，正打算去下一趴，王语彤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
“不了，我逛一下就回去休息了。年纪大了，不太能熬夜，你们小年轻唱的歌我也听不惯。”每到不想掺和的事的时候，顾娜就会把倚老卖老这一招拿出来用，保证对方很喜欢她这个借口。
“那叶帅和小牟呢？”果然，王语彤一点儿不强求，跟老阿姨比起来，他们青春无敌的美少女当然更有魅力啦，这理由不要太好呢！
“我跟叶帅约了车场，都订好了。唱歌就不去了，你们去吧。”牟程是常客，跟游乐场老板很熟，早就打了电话过来，老板在等着了。他说的车场是在游乐场的地下三层，是室内赛车场，很受年轻人欢迎，为了方便他们玩，老板会提前控制客流。
“那不如我们也去车场啊？”白富美中的一位就提议。她们这一波儿，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小鲜肉，特别是对流量最有兴趣，要是能睡到顶流，那是要被羡慕的，平时群里聊天，内容也多是谁谁谁又睡到了哪一个。牟程虽然是个小透明，但人长得好啊。很值得收集。就更不用说叶铎了，她们圈子里最有名的难约流量之一，机会当然要抓住。
“好啊好啊。”另外几个马上附和。
“可以吗？叶帅？”王语彤看着两人问。
她都这么问了，谁还能说啥？叶铎还没到那种不近人情的程度，公然得罪人，何必呢。再说那赛车是一个人开，自己玩自己的，别人又影响不到他，所以他就不说话。
“好啊。那娜姐也一起啊。”牟程一脸笑容的答应着，顺便“邀请”顾娜。
“我不会开车，你们去玩吧。”看一帮子白富美撩小鲜肉有啥意思，还不如回家撸猫呢，顾娜对自家的小鲜肉放心得很，一点儿也不提心被撩走。
“那我也不去了，送你回家？”叶铎顺势就拒绝。
“娜姐，一起去吧。不会开车怕什么，你可以看我们玩啊，我知道他家的果汁和法式小面包很好吃，你可以偿偿呀。”都没等牟程说啥，王语彤就出声了，废话嘛。要是让叶铎走了，她们留下还有什么意思，为了留下叶铎，也得把顾娜这个“电灯泡”留住。她心里明白的很，叶铎肯定是跟顾娜一起的，只不过没拆穿顾娜的借口罢了。
其他人也帮腔。
“好吧。”车场都约了，不去不好，顾娜就依了她们。
“我教你啊？”其他人都换了赛车服，就顾娜一个在边上坐着喝果汁，叶铎过来找她。
“你们玩吧，我不感兴趣。”车都不开，还赛车？
不过叶铎这身赛车服，是真的帅到让人想吃口哨啊。不好出声，顾娜就对着他喊口型，手上比赞。叶铎挡在她与车场中间，其他人刚好看不到。
“那我去玩儿了。”被夸了，小朋友很高兴，颠颠儿的跑去玩。
一看就是老手，找了辆车，上去之后就是一圈接着一圈的开，停都不停，连近身的机会都不给别人。
他这样可就苦了牟程，有两个小姐姐，根本就不会开赛车，手忙脚乱，他得去“指导”，没办法，老板和教练要帮，人家不用啊，非找他。当然了，她们更想找的是叶铎，但是搭不上，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他了。
顾娜看着觉得好玩儿，打开手机看小说。
其害，那车场里正在发生的事情，跟小说里，都差不多呢。连女主女配炮灰白莲花都能一一对号入座，脑补一部大戏一点问题没有。
年轻的时候，觉得这种拉扯很有意思，现在？还是算了。
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小姐姐们，可能对主角配角的根本就不感兴趣，人家只是想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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