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医院、方池秋

星期日的暖阳把人从被窝里照醒，太阳沐浴着大地，可是在这个九月的天气它实在是太热情了，从温暖转为燥热，周围不单单只是被阳光围绕，也包括热气在内，周休二日的地铁站不似平日那么人声鼎沸，方池秋正在和罗汐发消息，说他们还在等地铁，让她们先去医院，到时候把房号给自己就行了，和罗汐说完后便把手机收了起来，一旁的季晏鸣手上拿着一袋包子，因为季晏鸣睡过头，所以早餐只能草草吃些东西，方池秋从季晏鸣睡过头那一刻就没在季晏鸣一个好脸色，要知道，方池秋是一个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他不喜欢迟到，也不喜欢要别人等自己或要等别人，“你知道我们和他们约几点吗？”这是季晏鸣起床后方池秋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而季晏鸣如实回答：

        “八点”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季晏鸣瞅了下表

        “九点”

        “是啊，我们还在地铁站呢”

        方池秋瞪着季晏鸣，心道不可能下次再等季晏鸣，而季晏鸣宛如一个上学迟到被母亲训话的小孩，方池秋担任母亲的角色在地铁站训起季晏鸣，季晏鸣能怎样呢？

        乖乖低头认错以及让方池秋骂个够好让他气消

        不久后地铁来了，方池秋也没有再继续训季晏鸣，和刚才不同的是，方池秋脸色好很多，季晏鸣琢磨着应该是气消了，“你还生气吗？”季晏鸣小心翼翼的问道，方池秋还没来得及回答季晏鸣又补上一句“别气了，到时候他们三个看到多不好”见方池秋没回答，季晏鸣用手肘轻轻撞了下方池秋，而方池秋嫌弃似的拍了拍自己被季晏鸣撞到的地方，季晏鸣知道方池秋气消了，如果还在生气连手都不会碰一下，方池秋用手扶了下眼镜，季晏鸣注意到方池秋这个动作，随口问道：“你这两天怎么都戴眼镜？你不是都戴隐眼吗”方池秋走着神，根本没注意季晏鸣的问题，而季晏鸣没得到回应，反倒把注意力移向方池秋注视着的地铁地板，琢磨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方池秋，方池秋？”

        方池秋被这声拉回神了

        “干嘛？”

        “我问你话呢”

        “问什么？”

        “我说”季晏鸣加重语气“为什么这两天总戴眼镜？”

        原来只是那么简单的问题，“隐眼戴着眼睛酸”

        “喔”

        就这样结束了对话，双方却没有感到尴尬

        过了五分钟后到站了，方池秋掏出手机给罗汐发消息说他们到了，罗汐把房号给方池秋，方池秋边走边回消息，季晏鸣就走在自己旁边，方池秋低着头完全没看前方，就这样一直走，忽然方池秋感觉有东西拉着自己的手臂，然后往旁边跩，方池秋猛的一抬头，“你干嘛？”

        “你看看前面”方池秋向前一看，是地铁站的石柱，“你应该谢谢我，毕竟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季晏鸣的语气让方池秋感觉想打人，方池秋把手臂从季晏鸣手心中抽走，又把手机收起来才继续往前，而季晏鸣没有得到方池秋的感谢，两人走出地铁站，终于到了赵宁住院的医院，方池秋看了眼手表，以经九点三十了，整整迟到一小时半，这让方池秋心里很是忐忑，而季晏鸣还在抱怨为何赵宁要来这么远的医院

        “赵老师”有人打开病房房门说道，“你们终于来啦”祝融说道“唉池秋、晏鸣，你们怎么也来了？”赵宁看到有五个人来探望自己顿时高兴坏了，还想下床呢，完全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才住院，“赵老师您腿啊”江尧珊连忙阻止赵宁想下床的欲望，“老师你为什么来这住院啊？”季晏鸣问道，赵宁无奈的说道：“我开刀完第二天就被送到这了，原本在学校附近的医院说没床位了”方池秋关心的问：“赵老师您腿怎么样啊？”“医生说得在养个两天”赵宁的脸上多了些失落，方池秋发现给自己房号的罗汐居然不在，只有祝融和江尧珊，此时病房门再次被打开了，罗汐端着一杯水回来，脸上有点不安，神情紧张，“方同学，你们来啦”罗汐把水杯递给赵宁，而赵宁发现了罗汐脸上的不安，“怎么了？”罗汐不安的说道：“我刚刚帮您接水时有个很高很壮的男人，戴着口罩，他一直捂着他的外套，我看见里面是什么了”赵宁喝了一口水问“看见什么了？”“好像是…枪柄”赵宁被呛着了，“咳你怎么知道那是枪柄？”“有板机…我看见了”“说不定人家是警察啊”祝融说道，“你傻啊，警察没执勤时不能带枪，而且如果真是干嘛捂着？”江尧珊说道，而赵宁出于害怕自己学生出事的心态，让他们改天再来看自己，方池秋和季晏鸣椅子都没坐热呢

        五个人出病房门后，罗汐没有刚刚那么惧怕的神情，反倒开始和众人描述那个黑衣男子外表，不过在医院走廊不知走了多久，罗汐好像看见了什么，突然安静下来，战战兢兢的往前走，“前面”罗汐小声说道，众人看向前方不远处，是一个很高很壮，全身黑还戴着口罩的男人

        正如罗汐所说

        眼看越走越近，其实除了两个小女孩之外，其他三个男孩是不怎么怕的，只要不要惹到那大块头就好

        不要惹到他就…

        “啊”这声响动了整个走廊，那个黑衣男人发了疯似的，在他与五个人走到最近的距离时，突然把粗壮的手臂抬起，朝五人发出攻击，准确来说

        是瞄准方池秋发动攻击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上一秒方池秋还好好的走着，下一秒就捂着肚子整个人缩在地上，眼镜都被打掉了，可见这一拳的威力

        季晏鸣飞速追着黑衣男人跑，可那男人的体魄也真的是强健的很，拐了一个弯儿季晏鸣就找不着对方了，不过动静早已轰响整个医疗楼，瞬间就不宁静了，一旁的护士还没来的及厘清发生什么事，就被季晏鸣拉着往反方向走，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有、有人被打了”赶到的时候罗汐等人已经带着其他护士小姐来帮忙了，而方池秋被送去了急诊室，一旁的护士正在报警，并且让保安封闭医院，而另一旁的护士则是安抚发现了动静的病人及家属，还有赵宁，霎时走廊上已经全是从病房出来的病人及家属

        “怎么了这是？”

        “我刚刚听着要封闭医院呢”

        “我等会要出院啊”

        赵宁倚着拐杖走出病房，看见季晏鸣等人就在现场，连忙上去询问

        罗汐还没完全从惊吓中清醒，只说了祝融陪着方池秋被送到急诊室

        在场目击者只剩三人，而地上还有一副碎裂的细匡眼镜

        很快的季晏鸣等人就被送到了局里，刑警要求他们ㄧㄧ说出案发过程、加害者外貌及特征，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当然父母都被请来了，可唯独季晏鸣家人没有来，反倒是季常渊的助手来了，江尧珊被吓的不轻，吓的泪都流出来了，嘴里还嘟囔着：“要是、要是我没让大家来就、就好了…要、要是…”啜泣声接连不断，而罗汐抱着江尧珊的头安慰的说：“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别哭了，啊，咱不哭，没人是错的”刑警正在根据罗汐给的黑衣男人外貌外表吊着医院监控，季晏鸣被警方问完话后便待在旁边，季常渊的助手看见后便也走了过来，“季少爷，先生让我等你被问完话就带你回宅子里”季晏鸣没有说话，正要走呢被警方拦了下来，可助手不知和警方说了什么，季晏鸣第一个离开了局子，不过警方要找季晏鸣时他还是得来，回宅子的路上季晏鸣一句话也没说，就望着车玻璃外的天空，望着群雁由东飞向西，望着云霄的变化，望着天空从蔚蓝转成灰暗，然后豆大的雨珠从天而落下，也许他现在的心情和玻璃外的天气是一致的，一样糟糕

        这什么破日子

        不知雨下了多久，车子抵达季宅，季晏鸣关上车门，季家宅是一间融合七零年代的大宅子，是他们家传下来的，季晏鸣仰视这间大宅，在他心里这只是一间房子，不是家

        大宅子的女主人走了出来，站在屋檐下莞尔对季晏鸣说道：“回来啦？”

        这一笑让季晏鸣感到有一丝温暖，她看着女人的面容想起自己没爹疼还有娘，女人走到季晏鸣身旁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季常渊在书房你，快去吧”季晏鸣打开书房门，直接就坐在沙发椅上抱着手臂翘着二郎腿，脸上写着找我干嘛，而季常渊看见自己儿子叛逆的样子第一句话就是关心道：“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啊？”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季常渊却可以用最冷漠的语气说出来，季晏鸣冷漠的说道：“你找我到底要干嘛？”季常渊冷哼一声：“没什么，你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什么礼物？”

        季常渊的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记忆吗，慢悠悠的道：

        “医院、方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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