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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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雨进入以后杂货铺中发现了杂货铺与白天相比不一样的变化：一排排的全自动洗衣用具密集的堆叠在在店内，可机器上密布的灰尘却显示这里的机器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正当黎雨四周环视想要找到老板的时候，耳边传来的招呼声吓了他一跳。

        依旧是那个诡异的口癖：“哟！少年，来的挺准时的吗！”黎雨回过头来看向店主却发现店主样貌与早间大不一样；原本肥重的身躯不见了，四肢变得矫健协调。痴肥的中年形象变为了一名爽朗阳光的年轻外貌。出现在黎雨面前的店老板至多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人。

        “怎么，是不是没认出来？少年。”面对老板贱兮兮的语气，黎雨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话：“放心，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老板夸张的做出了被吓到的表情：“哇！年轻人火气可真重。”黎雨对这种交谈模式表现的有些不耐，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我的哥哥当时到底是在做些什么？我遇到的那些古怪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老板听到这些疑问后轻佻的后神色也变得严肃些：“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就跟我来吧。我让你知道这世界一部分的‘真实’。”说完老板就向门店后走去“还有，我叫李宏博，以后喊我李老板就好了。”

        走到后堂，老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向黎雨点头示意让他看向自己手中的珠子。

        那颗珠子赫然就是黎雨三人杀死的怪物掉落的那一颗，只是不知何时被他拿到了手中：“你的朋友查的没错，你们杀死的那个东西的确就是叫魑魅。他太过注重外形的描写了，不过他忘了一句话：魑魅，山林异气所生。”这位李老板说完便把珠子丢到了黎雨手里

        “既然是山林异气所生，那么，根据诞生的情形不同，所产生的姿态外貌、能力就都不一样。你们所干掉这只就是主攻幻象和操纵的。想来是是吸收车祸发生时死者的怨念和惊惶所诞生的怪胎吧！”

        “那只山魅又是怎么回事？”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狼与狈的故事么？那只魑魅弱到随便一刀就死翘翘了，你指望它自己捕食？”

        黎雨接过了珠子对老板所说的话表现的将信将疑。老板也没有解释只是继续的着自己的讲解：“既然是感应灵气而生的妖精，其身体的主要构成就是灵质，你手里拿的那颗珠子，就是它灵质空间在它死后坍塌所形成残留物：灵核。”

        “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哥哥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你让我知道所谓的真实是什么？”黎雨对这个老板即使抱有几分信任，可还是没有全盘接收他所说的一切。

        面对黎雨的诘问老板只是不可置否的摆了摆手说“至于你的哥哥，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他的工作单位，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是一个国家公务人员。他要处理的事情就像你遇到的事情一样，专职处理各种‘异常’。放心，相信我你哥哥比你想象的要强。至于那把折刀，是专门配发的制式装备。”

        “强到死于一场瓦斯爆炸么？”黎雨因悲愤而变得暗哑的声音里浸满了愤怒。

        闻言，老板的肩膀似乎随着黎雨的话而垮了下来：“相信我，那只是一个意外。”

        没有继续这个让自己失控的问题，悲伤的男孩转换了问题的方向“如果是这样的话目击证人你们怎样解决？”黎雨直接发出了疑问。回答他的是老板的一声嗤笑，只见他拿出了一张符纸：“感谢伟大的好莱坞给我们提供了灵感。”一张符纸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清光荡魂符。可以震荡人们的神魂，对我们这样的人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用来使普通人遗忘一些没必要记住的事情却刚刚好。”

        “那当年意外为什么会发生，袭击者的身份又是什么？”

        “别问我，我也不清楚，档案设置的权限有些高，我还没有权限调阅。”老板有些察觉黎雨的不满：“我可没有骗你，我一开始明明就说的是‘你想不想知道你哥哥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你自己听错了。”

        “还有事情没，没有的话我可以走了么？”回顾自己的往昔就像是重新揭开埋藏在心底的疮疤，鲜血淋漓的疼痛感让黎雨不想在这里多做一刻的停留。

        “当然有。”老板说：“我不是还要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的真实么？小心点别被吓到了。”刚说完这句话，原本空荡荡的后堂突然扩大了好多倍，而黎雨放眼望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后堂里面堆满了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洗衣机，这些洗衣机层层叠高，而且表面画满了符篆。不停地有没有定型的迷雾一般的东西把沾满血渍东西放入洗衣机里面清洗，而洗衣机则是来者不拒，黎雨甚至发现居然还有一个把轮胎塞入里面的。只见洗衣机咣当乱响之后把干净的东西吐出，然后大量的血流从洗衣机里流淌蔓延到地面上，许许多多的血流在院子里汇成了一条血河，汹涌激荡的涛流让身处在其中的黎雨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淹没。

        可如此磅礴的血河居然以一种奇怪的协调感，缓缓汇入了院中的井里。

        黎雨感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这....到底是什...什么鬼东西？”耳边传来了老板轻声的话语：“这里是本地灵络的汇集之地，鬼门也是在这里开放，原本这里是城隍居住之所，不过诸法凋敝的时候庙门被拆了。后来上头派我来这里看管，你面前的朦胧的迷雾团全是意外而死的怨灵，他们正在清洗身上的怨气好去投胎。这就是我让你看的真实。”

        黎雨现在感觉自己满脑袋浆糊“可为什么是我。”老板看像已经有些慌了的黎雨说：“因为你是我看见的在这里唯一一位已经启灵的人，哦！启灵就是可以初步接受天然灵的人。”看着黎雨张嘴欲言，老板像是知道黎雨想说什么：“你的那位朋友情况更特殊一点，他的眼睛是被灵力感染了，比起我们这种彻底的变异，他更像是获得了一种超能力。”

        黎雨彻底的被自己所看到的东西给震慑了，可他还是有些疑问：

        你不是提到了诸法凋敝，可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老板听到这话也是露出了几分无奈：“天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有一个预言提到了天地醒转。十五年前开始一切本应该彻底消失的事情都在发生，原本凋敝的灵力突然复苏，各种各样的见鬼的东西也都从原本的沉睡中苏醒。传说变得不再是传说而是发生在我们身边。就连现在小女生玩一个镜仙，召唤过来是不是仙我不清楚，但十有八九就是个冤鬼。”

        黎雨被自己今夜所知晓的一切搞得有些迷茫：“你告诉我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老板回过头来“拉人呀，么么哒！”老板把他刚刚竖立起来的神秘气氛毁了个彻底。只见他拿出了一份合约：“包送大学，毕业包分配，工资福利三险一金应有尽有，而且还会分配房子，现在听到这些福利是不是有点小激动呢？”

        “并没有。”面无表情的黎雨对着这个帅不过三秒的老板吐槽：“你这样只能让我想起来非法传销宣传员。”

        对于黎雨的说法老板连一声辩解都没有，反而像是一个蹩脚的推销员急于出售自己手中的商品一样催促的更急切了，拿着合约试图让黎雨马上签下来：“嘛！嘛！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怪事越来越多，我这里人手又不足。帮帮忙，帮帮忙。江湖救急。”

        环视这店里的空间，黎雨确认了一件事后感觉有些无语。

        “根本不是人手不足好不好，明明这里就你一个活人。”

        老板见事不可为，于是又不知从何处又拿出来一份新的合约：“我知道你现在不是很相信我，可你没必要和钱过不去，来，这里有一份临时合约，就当是打一份暑期工。而且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么？”

        听到老板的劝诱，黎雨有些犹豫，因为他实在太想知道这个自己已经变的陌生起来的世界了。

        凌晨四点

        走在回家的路上，黎雨揉捏着手腕，只见他的右手手腕上被镌刻了一圈细密的符篆，老板说这是员工的标志，可每黎雨想起老板在他签下合约的瞬间露出的奸笑，他就越来越觉得自己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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