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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安置流民,骑兵冲关?


  梁景山虽然嘴上骂梁潮是越俎代庖,但是在他的心里还是比较认同儿子的想法的。
  所以,在第二天就特意派人把郡丞吴士庸给叫了过去。
  “吴大人啊!自本官到任以来,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聚兵关要塞的选址以及修筑之上,这才导致官府之中诸事积压,幸亏有你以及其他诸位同僚的同心协力,这才使得整个北海官府能够勉强运行,实在是辛苦大家了啊!”
  吴士庸初听此话就不由得愣在了当场,他实在不懂梁景山这突然间没头没尾的话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多年来养成的为官经验,还是提醒着他其中必定有诈,于是赶紧表示自己等人只不过是为国效力,不敢居功之类的,转过身来,又对着梁景山就是一通胡吹猛侃,反正一切就是阿谀逢迎的那一套,根本就没有一句实话。
  “哈哈……”
  “吴郡丞不必过于自谦,你们这段时间的辛苦,本官一直都看在眼里,现在正打算上表朝廷,为你们表功呢!”
  梁景山的一席话可是把吴士庸给吓得不轻,国主虽然明里暗里的表示梁景山不可过多的插手北海政务,可是他也曾表示了吴士庸他们也不可与梁景山走的过近!
  如今,梁景山竟然表示要上书为自己等人请功,这不是明摆着要害自己吗?
  “哎呀呀,梁大人啊!属下至今只是奉命行事,一切都是以大人的决策为准,下官怎敢擅自居功呢?”
  “既然要请功,当然是大人您高居首功,下官只是奉命行事,怎可厚脸贪功呢?还是请梁大人您就不要戏耍下官了,属下在此谢过了!”
  说着说着,吴士庸就起身来到梁景山的下首,对着他就是深深一礼,以此来表示自己心中的惶恐。
  而梁景山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对于吴士庸的拱手行礼,却是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座椅之上,没有任何的躲闪避让,生生的受了他的大礼。
  “是吗?”
  “本官怎么就不觉得我有什么功劳可表呢?”
  “不但最近聚兵关这边接受的这一千多名流民没有得到妥善的安置,就连本官到来之前的那两千来名流民可也都在风雪之中挨饿受冻着呢!”
  “如果再冻死饿死一批?”
  “哎呀呀,如此看来,本官的罪过可就大啦!吴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梁景山的这些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顿时把吴士庸给劈的是外焦里嫩,彻底就愣在了当场,连自己还保持着拱手行礼的动作,一时间都给忘了。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因为牵扯到几千人的身家性命,闹大了可是要丢官罢职掉脑袋的,说不准梁景山在朝中的后援再硬一些,闹不好抄家灭族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当初吴、李两家为了自家的私益,硬顶着压力,一直都不肯安置流民。就是打着把这些人变成两家的私奴,好为他们城南那几万亩荒芜的田地找一群免费劳力的主意。
  如今事情败漏,再加上梁景山在朝中的勋贵势力,如果处理不好的话,那就真的是大祸临头了啊!
  至于流民是不是真的被饿死冻死?
  不说现在就存在的那些问题,就说梁景山手下有着那么多的人马,真要暗地里做出来一些事情出来,吴士庸还真的没有半点办法!
  “大人……”
  “您的意思是……”
  现在好了,吴士庸因为紧张的缘故,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直起腰来,再加上现在的语境,倒也算省事了!
  “我?”
  “我能有什么意思?”
  “就是现在我觉得我的罪过大了,正想着怎么才能查找事实,打算向朝廷上奏请罪呢?哪里敢有什么意思啊?”
  面对着梁景山的装傻充愣,吴士庸是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只能试图找到一个折中的方案来彻底的解决此事,以免事后被人抓住把柄。
  而且吴士庸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今天梁景山故意把自己叫来,就是打着这几千流民的主意,如今他装模作样,只是想要一个好价钱而已!于是他一咬牙一跺脚,继续对着梁景山施礼道:
  “大人是一郡首官,事务繁忙,这如何能是大人的罪过?都是下官平时疏忽,没有早早警觉此事的严重,这才导致大人您跟着下官一起受过。如今大人已经关注到此事,那么下官一定鼎力配合,辅佐大人处理好流民事宜!”
  直到这时,梁景山好像才回过神来,嘴里一直念叨着:
  “粮食啊粮食,本官初到北海不久,还不太了解北海的情况,这个粮食问题可能支撑?”
  “大人放心,下官保证在支撑新军训练的同时,一定可以解决流民的赈济问题,如果数量还有偏差,下官就算自己出粮也要给大人办好喽!”
  “如此说来,那就可以了,待会还要麻烦吴大人出个公文,也好了却本官的这个心病啊!”
  “哎呀呀,吴大人怎可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直到此刻,梁景山好像才发觉吴士庸的动作一般,亲自来到他的身前,把他扶起。
  待得一切处置妥当之后,吴士庸才不由好奇的问道:
  “既然大人打算亲自解决流民问题,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毕竟涉及到几千人的身家性命,下官也好有个准备。”
  “哈哈……”
  “吴大人有所不知,如今聚兵关已经大致完毕,又加上现在大雪突降,一些人的家中难免会出一些状况,所以本官打算早早地放他们归家。那么他们腾出来的那片窝棚就是上好的流民居所,待得明年春暖花开,营陵城与聚兵关之间这片广阔的土地就将是他们未来的家园!”
  现在吴士庸都快被他给气死了,于是匆匆告退,打算回家之后就写奏疏参他一个插手北海政务之罪。
  但是他却不知道,就在他刚走不久,梁景山就把孙继勇给叫了过来,直接把安置流民的事宜丢给了他,自己却两手不沾,擎等着明年夏秋收粮。
  …………
  也不知这次的雪灾到底影响有多大。
  但是,就在即将过年的前几天,突然之间就从北燕乐安郡的方向涌现了大批的流民,而且都是拖家带口,向着聚兵关的方向挺进。
  这天,梁潮正在照常练兵。
  突然,一阵低沉的鼓声远远传来,紧接着聚兵关的方向就升起了一股浓烈的狼烟。
  “集合……”
  梁潮响亮的声音随即也响彻在校场之上。
  这么多天的训练还是很有用处的,几乎在梁潮下达命令的同时,每个将士都已经手持战刀在校场之上整齐站定。
  “聚兵关狼烟,各军士马上回营,取弓箭到马厩集合,快!”
  …………
  看着马上整齐列队的大军,梁潮不由得感到异常的骄傲,从自己发号施令到现在的整齐列阵,也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这种速度与纪律放在任何的部队之间也都可以算得上优异了吧!
  梁潮骑马行至军阵前,踏步缓行,高声地说道:
  “聚兵关狼烟,突发战事,现在是考验我们训练成果的时候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每一次战斗都有可能是我们最终的归宿,大家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随着大家的高声齐呼,声音也是一浪高过一浪,飘荡在空旷的田野之上,也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热血!
  但是,毕竟这是大家的初战!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这种舍我其谁的气势却瞬间振奋了整个军心。
  “哈哈……”
  “好!两人一队,保持队形!弟兄们!跟我走!”
  说话之间,梁潮拔出自己的战刀,向前狠狠一挥,做出了一个劈砍的动作。紧跟着一拽缰绳,坐下军马好像也被这种肃杀的氛围所感染,情绪是异常的激动,突然一蹬前蹄,瞬间变成了一个后腿支撑站立的动作,接着前蹄狠狠落地,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此时的梁潮是异常的兴奋,恨不得自己立即出现在战场之上。
  “贺叔,你带领大队,我先行一步,去看看具体的情况。”
  “胡闹!为将者,怎可轻离自己的部下,难道之前教你的东西都忘记啦!”
  梁贺愤怒的呵斥,才使这小子稍稍地冷静了一点,只能用来回穿梭查看部队的行军队形,来平复自己心中那涌起的波澜。
  …………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聚兵关要塞就已然赫然在望,看着依旧平静的场面,梁潮在失望的同时也不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没有看到自己的父亲,梁潮让大家先行下马备战,自己则是快步的向着城墙之上走去。
  外城墙上。
  此时的梁景山正站在箭躲的后方向前远望。
  梁潮这才发现,城墙前的空地之上,大约一箭开外的位置,矗立着大约有五百人规模的骑兵部队,此时正悠闲的坐在马背之上对着聚兵关的方向指指点点。
  像是在争执些什么?
  这时,梁景山也发现了梁潮,随即招手让他过去。
  “你来的挺快啊,部队都带来了吗?”
  看到梁潮点头。
  梁景山随即对着旁边的梁柳吩咐道:
  “你去传我命令,让他们都到关墙上来,也让他们先见识见识正规骑兵的样子!哈哈……”
  看着梁柳转身而去,梁潮这才有时间问起了具体的问题。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舅舅那?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呢?”
  “你舅舅正在下面组织杂役搬运礌石滚木这些东西!虽然有可能会用不到,但是该做的准备还是一样不能少的,估计过一会就要上来了。”
  “您让我部兵马到城墙上防御,这样真的好吗?毕竟我们可是骑兵啊!”
  梁景山无奈的瞟了自己儿子一眼,呵斥道:
  “谁说让你们防守来了,你没看见底下是些什么吗?我是让想你们来见识一下真正的北燕骑兵!可以与胡人硬碰硬的北燕骑兵!看看你们跟他们相比到底还有什么不足?要不然我又是擂鼓,又是放狼烟的,大老远的让你们特意跑过来干嘛?难到我还防御不住这区区几百号人吗?”
  梁潮闻言不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随即就是高兴地笑了起来。
  随后,看着前方列队不前的北燕骑兵不由得疑惑的问道:
  “这些骑兵又是怎么回事?”
  “清早,大约又有一百左右的北燕百姓,携老扶幼的来至关前,说是逃难来的,我刚刚把他们放进来,还没有顾得上安顿,他们就骑马追来了,大致就是这个样子。”
  “北燕骑兵?是官兵吗?”
  梁景山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他们自称是北燕官兵,逃难来的人却说他们不是。”
  “那他们到底是不是啊?还有一定要看好那些难民,别不会有什么奸细刺客混在里边吧?到时里应外合之下,夺取聚兵关就不好了!”
  “你话本看多了吧!一百来号人,还都是携老扶幼的,成年男子总共也不到二十来人的样子,即使其中真的混有几个奸细,他们敢在两千大军防守的要塞里胡来吗?放心吧!我已经调拨人马把他们看管起来了。”
  梁潮看着城墙之上稀稀拉拉的人影,怎么感觉有点儿戏的味道,于是就向着梁景山问道:
  “父亲,我怎么感觉人数有点少呀?怎么稀稀松松的,感觉没有两千人吧?”
  梁景山无奈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对于他的不学无术感到十分的不满。
  “怎么可能两千人马都要部署到城墙之上?那么底下关塞不要啦?城墙下的塞门不需要防御啊?组织杂役不需要士兵把守啊?你没看到在聚兵关要塞的南门我放值得两百人马吗?还要留一部分充做预备队,随时都要防备着各处爆发的突发事件,懂吗?”
  接着又语重心长的教导道:“潮儿,你要记住,除非形势危急,决不可把兵力一下子全部都投入到战场之中,这是极其愚蠢的做法!一定要留有一定的预备部队,在战事焦灼时候,一只预备部队的突然加入往往可以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记住了吗?”
  “谢父亲教诲,孩儿记住了。”
  “还有,战场之上,一定要纵观全局,决不可看到一处战场,想也不想就一下子冲了进去,那就跟找死一样,不但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还可能让你全军覆没、万劫不复,明白了吗?”
  “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孩儿不是那鲁莽之人!”
  梁景山又继续给他解释道:“城墙之上布置了八百人,因为城墙比较长,大约有四里多,就这还不算两边山坡之上那较长的一段爬墙,所以,主城墙只能放八百来人,两边山坡上的墙体也要各有几十人进行轮番巡逻,以防不测。八百人放在四里长的城墙之上,看起来比较稀疏也是正常,不过也够用了。”
  这时城墙的两端,梁潮的部队也终于出现,把他们集合在一起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也就没再多做理会。
  等了好大一会,对面的骑兵眼看梁潮他们不愿意放弃那些难民,五百来人分散在四里多宽的山谷中对聚兵关城墙发起了集体冲锋。
  “躲……”
  随着一声令下,大家弯弓搭箭,顷刻间躲在了箭躲之后,等待着之后的命令。
  梁潮他们从箭躲的缝隙里看到城外骑兵对着城墙就是一顿猛冲,在距离城墙大约二三十步的距离,只见他们双脚一磕马腹,座下的马儿就像施了法术一样齐齐的一挫步,就变成了横对城墙的样子,然后手中的弓箭一松,一下子全都抛射到了城墙之上,幸亏大家都躲在箭躲后面,所以也只有五六个倒霉鬼被箭射伤。
  “放……”
  就在这时,大家也不管有没有看清自己的目标,就是一股脑的把手中的利箭平射了出去,这时底下的骑兵在射出箭簇的同时,他们的马儿也已经从横对城墙变成了马头朝后,接着就撒欢似得跑了回去,就算这样他们也有十多人被利箭射落了战马。
  当然,这不是梁潮他们这些菜鸟的战果!
  这些被射落的骑兵大部分都是由梁景山以及他的护卫们完成的。
  当然,梁潮也射出去了,但是距离自己的目标比较远,他的箭镞距离他瞄准的骑兵足足有三四步远,到是差点误把旁边的骑兵给射下来,这让一向自命不凡的梁潮很是郁闷了一把。
  对面的骑兵眼看在这里无法占到便宜之后,也没有管城外倒地的骑兵以及战马,骂骂咧咧的骑着战马直接就跑了。
  梁潮几人对视了一眼,完全搞不懂他们的意思。
  接着,梁景山看着梁潮说道:“你们的弓箭还是要加紧训练啊!无论骑兵还是步兵,弓箭永远都是最长兵器,也在最安全的兵器。另外都像你们这样浪费箭镞,哪个军队也养不起你们的,箭镞是很难制作的,你们要省着点用。总之,一定要把弓箭练好,要把这个当作最重要的事情对待,知道了吗?”
  梁潮郁闷的低下了头,看来之前的训练还是不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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