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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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霍蒸晕禀报欧阳屋舍道：“娘娘，皇上昨夜来过。”
欧阳屋舍道：“本宫知晓了，你且退下歇息。”
霍蒸晕道：“是，娘娘。”福身退出寝殿离去。
片刻，欧阳屋舍起身走出寝殿，走到醉意亭坐下。
此刻，慕容目数走到欧阳屋舍身后道：“皇后昨夜睡得可好？”
欧阳屋舍起身道：“皇上怎么来了？宫人为何没来通传臣妾。”
慕容目数负手而立：“皇后真是越发没规矩了，皇后眼下见到朕，为何不行礼？”
“皇上难道又忘了。”
慕容目数冷冷道：“哦，朕是忘了，可皇后似乎没忘？”
欧阳屋舍听闻不解：“皇上此话何意？”
“好，好，好得很，朕现下真是不得不服朕的皇后精湛的演技，看来朕的皇后比朕还会做戏。”
慕容目数拂袖，转身背对着欧阳屋舍负手。
欧阳屋舍道：“皇上此话何意？”这个慕容目数，这好端端的为何发急？
久久，慕容目数道：“朕讲的是什么？皇后心里有数，朕的容忍是有底线的，但愿皇后可莫碰触朕的底线，皇后且好自为之。”慕容目数转身即刻离去。
什么底线？真是莫名其妙。
申时，轩辕摇豪入宫面圣，轩辕暮继见着慕容目数脸色，抱拳道：“皇上可是为何事心烦，而心情不好？”
片刻，慕容目数道：“司徒卿家可曾有喜欢的人，可曾了解女人，懂女人？”
“回皇上，末将征战沙场，孤家寡人，末将心里只懂得兵法谋略，末将心里亦没有喜欢的女人，亦不了解女人，亦不懂女人。”原来皇上是为这个而心烦。
“轩辕卿家手底下的人近来可曾查到司徒五好如今身在何处？”
“回禀皇上，据末将派去的人查到消息，司徒五好眼下已回了欧阳国。”
“欧阳国。”皇后果然与司徒五好有瓜葛。
“轩辕卿家手底下能人异士真多，据闻这司徒五好行踪飘忽不定，轩辕卿家手底下的人竟也查得到，此事，轩辕卿家且继续查下去，朕倒要看看这司徒五好做什么。”
“是，皇上。”
黄昏，鸾凤宫。
欧阳屋舍独自一人走出鸾凤宫散步，却正巧碰到正要从这经过的轩辕摇豪，欧阳屋舍驻足道：“轩辕将军。”
轩辕摇豪亦驻足，抱拳道：“末将见过皇后娘娘。”
“轩辕将军这是要离宫，回北原将军府吗？”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皇后娘娘，末将告辞了。”轩辕摇豪往前走去。
欧阳屋舍唤道：“轩辕将军请留步。”
轩辕摇豪闻言，迟疑片刻驻足道：“皇后娘娘是否有事?”
欧阳屋舍道：“本宫尚有一事欲询问轩辕将军，不知轩辕将军可否相告。”
“皇后娘娘请讲。”
“轩辕将军可知晓本宫师父司徒五好的下落？”
“此事，末将不能相告，末将亦斗胆直言，皇后娘娘乃六宫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言行举止，应做后宫诸位娘娘之典范才是，皇后娘娘不应过问此事，宫中耳目众多，末将眼下与皇后娘娘私底下数次见面，已是违礼，皇后娘娘眼下欲从末将口中询问得知司徒隐士之事，此事更是不可而为之，倘若此事被宫中好事者知晓，传到皇上耳里，到时皇上定治末将与皇后娘娘之罪，此事，末将可担待不起，皇后娘娘冰雪聪明，亦明了末将言下之意，末将言尽于此，末将亦绝不背叛誓死效忠皇上，皇后娘娘且好自为之，末将告辞。”轩辕摇豪即刻离去。
轩辕摇豪此话未免讲得冲撞，轩辕摇豪忠君爱国之心，她亦能理解，她并不怪责轩辕摇豪言语冲撞，不过慕容目数此番派轩辕摇豪去查她师父司徒五好的下落，究竟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慕容目数又想作甚？不过，他慕容目数若敢对她师父司徒五好做甚，她定不会放过他慕容目数。
欧阳屋舍转身欲回鸾凤宫，却正巧碰上慕容目数，慕容目数面无表情看着她，方才轩辕摇豪对她所讲之话，慕容目数听没有听到，她亦不知晓。
慕容目数负手而立，久久道：“皇后可真是好关心令师司徒五好。”
片刻，欧阳屋舍道：“师父往日待臣妾很好，臣妾关心师父亦是人之常情。”
慕容目数冷言：“皇后莫关心过了头。”
欧阳屋舍冷道：“臣妾知晓轻重。”
“请皇后随朕回金龙宫。”
“臣妾眼下乏了，只想回鸾凤宫歇息，臣妾便不去皇上那儿了。”
“皇上亦可去朕的金龙宫歇息。”
“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皇后可莫逼朕对皇后动手。”
“皇上，臣妾已说过臣妾乏了，只想回鸾凤宫歇息。”
“放肆！”慕容目数出手，快似一阵清风拂面，一招便点住了欧阳屋舍的穴道，欧阳屋舍当下动弹不得，慕容目数当下一把打横抱起被点住了穴道的欧阳屋舍，施展轻功，飞身前去金龙宫。
片刻便到了金龙宫，慕容目数抱着被点住了穴道的欧阳屋舍，飞身跳下金龙宫宫门前，双足稳稳着地，慕容目数抱着被点住了穴道的欧阳屋舍走入金龙宫前去寝殿，一路路过的宫人太监见到慕容目数欧阳屋舍皆跪着行礼，低着头道：“奴婢奴才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慕容目数抱着被点住了穴道的欧阳屋舍沉默不语一步步走入寝殿，将欧阳屋舍放在一张金龙床上，转身走去门口，一把关上寝殿门，走到欧阳屋舍身边坐着，不禁伸出一只右手，抚摸着眼下躺着的欧阳屋舍的脸。
欧阳屋舍当下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慕容目数伸出一只右手，抚摸着她的脸，他想对她做什么？他倘若此刻对她做出不规矩之事，她会恨他一辈子，她会亲手杀了他。
“为何你的心始终不在朕处，为何你的心想的却是司徒五好，你是朕的妻子，朕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朕若要杀你，半年前，大婚之夜，朕便已然动手，朕让你活着，给你一线生机，待你好，难道错了吗？”
他会待她好，鬼话连篇，他与她之间，从来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原来他早就知晓这一切，他便早已起了防备之心，看穿了父王与她的伎俩，从她入宫前来慕容皇朝，怪不得一直与她逢场作戏，父王啊，父王啊，您交托给女儿的之事，女儿难以办到，他不杀她，难道是因为他喜欢她吗？
“不过朕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朕亦未曾想到，朕会爱上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那一刻起，这也是朕留着你活到现下不杀了你的因由，朕心里头始终不忍心杀你，自你入宫的那日起，朕册立你为朕的皇后，让你与朕同富贵，吃穿不愁，衣食无忧，朕起初对你冷淡亦是为了你，亦是为了你，因你与朕自由便出生皇宫，自幼便知晓这后宫的勾心斗角，朕答应会让你离宫，但朕做不到，因为朕爱你，朕后宫佳丽三千，但朕心里喜欢的确是你，而你却对朕自始至终无情，朕眼下恨不得杀了你，但朕又做不到，朕想放你离宫，但朕又不想放你离宫，朕想你留下，因为你是朕的皇后，你是朕的妻，要陪朕过一辈子的女人，朕亦不知晓你是否能与朕一起同患难，朕真羡慕那些黎民百姓，恩恩爱爱的夫妻。”
久久，慕容目数解开欧阳屋舍穴道：“朕乏了，皇后自行回鸾凤宫吧。”
片刻，欧阳屋舍起身离去。
欧阳屋舍回到鸾凤宫，想起慕容目数之前所说的话，一怀愁绪。
霍蒸晕见此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欧阳屋舍淡然道：“本宫没事，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且退下吧。”
霍蒸晕道：“是，娘娘。”福身退出寝殿。
为何会是这般？为何？老天爷，你真会捉弄人！为何要让她与慕容目数相遇？她眼下才恍然大悟，大梦初醒，倘若慕容目数方才那番话发自肺腑，说得是真的话，那么她从头到尾都做错了，错了。
唉！她忽然觉得自个好累，爱、师父、父王、慕容目数、江山、孰轻孰重......这些便像牢笼困般着她，困着她的心，心......她闭上眼，闭上眼，不想去想，不想去想......
“过往一切皆如浮生梦，终究是醒了，醒了，原来经历过一些事，有些情亦看得很淡薄......”这是师父以前常对她所说之话，她那时候觉得师父说这话很是深奥难懂。
“师父，你在何处？小舍好想你啊，小舍好想像往常一样陪着师父，陪在师父身边......”
“这终究是一场痴梦，痴梦......”
“情到浓时方转淡，痴情总被无情恼，无情恼......哈哈......哈哈......哈哈......”欧阳屋舍大声的笑，放肆的笑，发了疯般笑，笑笑笑，一滴滴眼泪缓缓从眼角滴落......
霍蒸晕眼下听到笑声从寝殿传来，不知怎么的自个却担心娘娘，便走入寝殿，便见着娘娘正“哈哈”大笑，便问：“娘娘，您怎么了？......”便在此时此刻欧阳屋舍突然轰然倒地，陷入昏迷......
霍蒸晕见此道：“娘娘，娘娘......”走出寝殿，冲守候在门外的两名宫人道：“娘娘昏迷了，速速去请御医......”
两名宫人道：“是，霍宫人。”即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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