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这算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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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第一天，其实也没什么工作，也就安装了下系统和相关开发环境。我的手脚还算麻利，没一会就完事儿了。
“alen哥，我完成了，还有啥任务没？”新人总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完成了任务，总觉得自己不能闲坐着。
“今天没了，你还是准备准备晚上的约会哦！”alen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敲击着手中的键盘，“总不能让女孩子来选位置付钱那！你也太老实啦！”
我没想到的事是，这小子，居然一边在写代码，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瞄了我的qq窗口。
“不是约会！”可能是做贼心虚，我居然马上反驳他，“只是朋友，我刚来杭州，人家要请我吃个饭。”
“对对对！朋友！我懂！”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不过alen说的也对，第一次请吃饭，让女生来付账找餐馆，也真有些太没绅士风度了。
晚上五点下班了，可办公室还是依旧一副亢奋的样子。看样子，大伙儿还是比较积极的。
“赶紧收拾回去吧，让女孩子等久了可不好！”alen似乎还有些代码要调试，不过还是催促了我一下。
“我这么走不太好吧！”虽然一下午闲聊下来，觉得他人还错，但是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被领导抓了个把柄，那影响可不好。
“没事，走吧！你看，不都在收拾了吗！”alen用眼角指了指不远处，果然一棒子都在哪打哈哈吵着哪里聚餐了。
“那我就走了哈！领导！”我收拾了收拾办公桌，正背起书包准备走人。刚跑到办公室门口，就听着后面传来alen的一声怪叫：“金太郎不错啊！没地儿去，就去那！我以人格保证！”
alen其实人很不错，真的很热情，而且在工作上也一直把我当做是新人在耐心的指导，全然没有架子。
“诶，莫灰，这么着急上哪啊！？alen在那鬼叫金太郎干嘛？”没想到刚出门，就碰到了娟子。她也正准备收拾着回家。
“啊！一个h市的朋友，晚上一块儿吃个饭！”看到娟子，我连忙停了下来。
“男的女的啊？！”娟子脸上一副“嘿嘿嘿我懂我懂”的表情，“小伙子不错呀！才来一天就要得手了啊！加油啊！”
不等我回答，她就自顾自地接上了话，然后留下我一个在那各种无奈：这公司的人，都咋了。
h市的生活节奏明显要比l市快了不少，人们都是自顾自地低头行色匆匆。我几乎是踱步，也没多久，就到了水盈公司的楼下，原来，就隔了两条街的路。
”莫灰！”本来还以为，要在楼下等一阵子，因为之前等禾子下楼，几乎都是要等上个一小时，可没想到，还没过马路，就听到水盈在对面冲我挥挥手叫唤了。心中一度好感度上升。或许人就是这样，在互相对比的时候，反差也就会更大。
两个人其实也就是第二次见面。可是却完全没有尴尬的地方。可能是在q上断断续续地也聊了不少日子了，大家都当做是彼此的朋友了。在路上，几次都想由我来付这顿饭钱，可是水盈到最后几乎都是命令的口气了。拗不过她，只能顺从。吃饭的地点也是她极力推荐的，就在公司不远处的购物中心。确实h市的基础建设比l市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如果说h市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基本达标的小康水平的现代化城市的话，那l市就是30年前的中国农村了吧。
我们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没多久，就到了吃饭的地方。
“自助餐啊！”我惊呼一声。
“怎么了？不喜欢吗！？”水盈看着我，以为我不喜欢。
“没！喜欢啊！你带我算带对人了！准能吃回本！”我尴尬地开了个玩笑，其实那时候，只是在心里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禾子很喜欢吃自助，那时候没实习的时候，一个月就1000的每月救济金，一顿自助餐下来，两个人起码得上300，所以也不能每个月都去。后来实习了，手头宽裕了，所以就常常去了，以至于，没过多久，就厌了。
“看不出来，你这么会吃啊！”水盈还真的打量了我一下全身，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吧！我在小学六年前之前，可是当之无愧的胖子啊！食量惊人！”我笑着说。
“不是吧！看不出来！我们先进去吧，坐下来聊！”眼看着快到我们的位置了，“服务员，两人，有位置吗？！”
那时候其实正是晚餐点，我们吃饭几乎是排着队的。运气比较好，所以在轮到我们的时候，两人桌还是有的。那里的自助餐还不像我之前吃过的，其实我更喜欢水盈带我来的这家，因为只需要点上一份牛排，剩下的，就都是随意自助了。
“莫灰，点吧，要什么牛排！”水盈把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推到我这边。
“我要份沙朗牛排吧！”我也毫不客气的，点了一份。这件事之后和alen坦白后，被他怪了好几次。一个男生怎么都没绅士风度呢！你应该说女士优先嘛！我也无语，好吧，alen你是个情圣。
“和他一样！”水盈笑呵呵地说道，”诶。莫灰，咱们口味还差不多嘛！我也每次就必点沙朗！“
“是嘛？！”我面露尴尬地说道。其实我只是真的随意点了一份，我每次吃东西都喜欢轮着来，因为总喜欢尝下新鲜的口味。
“诶，接着说，你是胖子的故事！”她倒是没看出来我的尴尬，只是对我之前的小时候的事情，还真的蛮好奇的。
“不是故事啦！是真事，我和你说啊！我那时候胖的，班上都可以排前五了！”可能是女生的好奇心，总会满足一个男人的大男人欲望。我在讲这些话的时候，看到她听得井井有味，而且还不能不时地给你点回应，一点都没有要打断你的意思。
“不是吧，我还真看不出来啊！看你现在的身材，标准的一塌糊涂啊！”她又一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也确实，后来因为人长高了，然后又积极参与体育锻炼，就一下子瘦下去了。到大学的时候，身高182，体重137，非常标准的一个大男孩。
“这是你看到现在的我，如果你看到之前的我的话，肯定一副嫌弃的样子。”我摇摇头对她说道。
“我才不会嫌弃你呢！”说完这句话之后，水盈的脸腾的一下子就全红了。因为她本身就皮肤白，所以特别的明显。有时候，真的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就会拉近两个人的距离。我突然感觉，我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些什么东西。
“真的吗？！小时候我妈一度害怕我会一直胖下去，然后体重上升到200以上，所以我小时候都被禁止吃晚饭的！”我也有些尴尬，假装把头撇过去看服务员，“服务员牛排还没好吗！”
“不是吧！”她的脸还是很红，只是也怕冷场，所以就顺着接了一句。
幸好，这时候，牛排出场解了围。
上来的牛排其实比想象当中要好不少。我以为这里已经出了自助，牛排的价格也不算贵，质量应该没保证吧。可没想到的是，牛排不但数量上保证了，质量也不错。所以这家自助，后来成了我们常来的地方。
两个人拿起刀叉，都各自默不作声的吃起牛排。人生若只如初见。我的脑海里，又依稀地回忆起，那时候，同禾子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约会，第一次陪着她去女生楼下打水，第一次她给我做我爱吃的饭团。恍惚间，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怎么了？”水盈似乎是看出来，我仿佛有心事。
“啊！没什么。”听到她的声音，恍如隔世，“只是想到了前女友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来心事。我一直是一个，把故事都放在肚子里的人。或许是在网络上，丢下了伪装，更能放开自己的内心，所以久了，也就把水盈当做了自己信任的人了。
“前女友？我记得，上次在火车上碰面，你提起过，你们不是还在一块儿吗？！”切着手中的牛排，她轻轻地问道：“我可能问多了，不好意思。“
“啊！没事。都过去了。”不想把不好的回忆重新拾起，也不想在另一个人面前，抹黑自己曾经爱过的人，“我们两个人性格不太合，还是分了的好。”
“这样！”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性格合不来，确实是种互相折磨。”
“恩。”我并不想多谈。
“哈哈，没关系，姐姐是过来人！”可能是看我神情落寞，拿起了手中的饮料，“来，庆祝下，恭喜你来h市重获新生！”
“哈！好！”我勉强地挤出了点笑容，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她是比我还大的姐姐。
“和你说，姐在感情的漩涡里，并不比你经历的少。”可能是年纪大的人，都喜欢拯救那些年纪小且被爱情的巨浪所吞噬的小朋友们，她在说起这些的时候，我真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我的姐姐。
那晚，她说了好多她以前的故事，我只是在一旁默默地聆听着。我原以为，水盈会是个比较安静小姑娘，可是那一晚之后，我重新树立了她在我心中的形象。虽然是h市地道的地头蛇，我之后才明白，她确实是老h市人，父母都在这个城市。可能是心中有一股倔强，所以想一个人出来努力地试试，是否能够靠着自己的能力，活下来。所以从大学开始实习后，就一直没有问父母拿过生活费了。一个人租房，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安排生活和社交。经历了三段感情，有始无终。到最后，或许是在生活上太过于独立，让男人觉得并没有想保护的欲望，她都是被甩的那个。不是她不优秀，可能是她太优秀了。那晚上，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突然觉得，她过的好孤独。也自从那晚上后，心中一直有一股似有似无的保护欲，想去好好地保护这个孤独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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