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我从土里来，长成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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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凡一听“葬了吧”差点没背过气去。而此时那个诡异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也有一丝兴味盎然，说道:“看来，你还是和老夫我有缘分。不如，一直陪伴老夫我吧。”
云凡心中狠狠得想到，不是说老者都应该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吗，怎么自己遇到的都是这种人物。先是周老怪那种变态之极的人物，然后又是外面的渔民老者，虽然您是好心，可是却好心办了坏事。
再者，便是这个棺木之中，不知藏身在哪里，也不知到底是人是鬼的存在。虽然让自己领悟了荣枯大势，但是眼下似乎并不想放自己走。这该如何是好。
很快，众人挖掘了一个很深的大坑，众人合力将棺材放入坑中。一边埋土，一边念念有词。
最后，还插了一个墓碑。
云凡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个入了黄土的人。云凡估计，明年的今天，那群善良的村民或许会给自己烧香也说不定。
闲来无事，云凡便和无名老者聊死了家常。这一幕，太过耸人听闻。一具入土的棺材中，居然有人聊家常！
不过云凡浑不在意。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会在这棺材之中呢。”云凡疑惑的问道。
老者声音之中传来一股荡漾的力量，说道:“老夫是何方神圣，那可太过久远了。想必你是不知道的。”
老者似乎露出了一抹追思的意味，接着说道:“那应该是一千多年前了吧。我本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年轻人。可以说是万众瞩目，人人羡慕。我是那时候的一代天骄。但是却有一个遗憾。”
云凡问道:“什么遗憾？”
“我太过年轻气盛，太过追求极致。我以穷尽一生，要那五行之源，圆满轮回。”
云凡一听，更是有些诧异，这其中似乎有着某种密辛。云凡接着问道:“五行本源已经太过不容易，要五行圆满？纵览古今，怕只有上古传说一种才会存在吧。”
老者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在上古之中，无数强者都是修炼五行，得五行本源，然后成就轮回象。那才是最高的存在啊。”
“那为何上古之后，便从未有人修得五行造化，凝聚本源呢。”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上古之初，本源易得，天地之势，古朴自然，我猜测，那五行之势，应该遍布天地之间。所以才会成就那么多传说中的大能！”
云凡皱眉，说道:“真是这样？那为何上古之后，本源越发难得，而感悟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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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天地之势也是要耗费无尽心血，得到数不清的机遇，才有可能换得一种势。”
老者说道:“这或许就是因为人族太过鼎盛。以万物为刍狗的原因吧。”
老者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人族越发强盛，天地之势越发稀薄。比如上古之时，草木茂盛，各种奇珍异宝俯拾即是。古木参天，每一株古木都蕴含天地之势。但是人族呢，却将它们无情砍伐，坐成桌椅，豪宅。活了不下万年的古木，就这般夭折了。”
“还有那无尽生灵，除了人族之外，还有什么不被奴役过。还有那无尽矿藏，哪一种不被挖掘一空。那可是经过数百万年才会形成的啊。”
老者越说越激动。
“所以，到了后来，那天地元气也不那么浓郁了。到处都是人族的污浊气息。这也是为什么修者多要选择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开辟修炼之地的原因了。”
“上古时代，五行圆满，以五行入道容易，当今这片大陆。难啊！”
云凡心中不免有些无奈，自己是无法阻拦这大陆趋势的。或许，这老者还不知道，魔族已经入侵的事情吧。现在已经不是五行入道的事了，而是人魔相两族的你争我夺！
但同时，也不免有些质疑。他不信，人族修炼了上百万年之久的五行化物之法门，会到此断绝。
就像你沿着一条路走，走了很久很久。这时，有个人告诉你，前方是死路，走不通的。换做谁都会气氛不已。我已经走了这么久，你这时才告诉我此路不通？不去看看那路的尽头到底是死路还是活路，这人一定不会罢休的。此刻，云凡就是这般想法。
“老者，您还没说您为何会出现在此呢。”云凡问道。
老者停顿了一会，说道:“四行本源皆是凝聚而成，只是差那木之荣枯大势。但是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参悟！我万万不甘心，便以残破五行强行转入轮回。
结果，哼哼，你也看到了。就是落得这般下场。一生逆天修为，早已站立在了大陆之巅。就差一步就可飞天，却跌下了万丈深渊，只留的一丝神识！我的肉身早已经腐朽了。棺木之中的本源也都渐渐分散。那日五彩斑斓之像，便是我一声感悟所得啊。”
云凡暗暗咋舌，这老者果真强悍，居然以残破五行强行轮回，这种狠绝怕没有一人敢做吧。
老者继续说道:“可惜啊，当我即将握住世界的刹那，世界将我拒绝，当我身死的时候，才感悟了生死，悟得了荣枯。但是，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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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凡此时忽然灵关一闪，身体一动，却被棺材阻碍。云凡说道:“老人家您是万年难得一遇的高人，如果看得起小子。请收小子为徒，小子愿聆听教诲。”
老者笑了笑，说道:“痴子，你以为我将你拽进黑棺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你与我有着一丝机缘。你恰巧感悟了一丝的荣枯之道。这种人也许有，但是却难以精尽。你也应该有所体会吧。”
云凡点点头，的确这样，自从自己机缘巧合之下有了一丝荣枯的感悟。到北冥海为止，自己的确没有一丝的精尽。虽然有聚木成雷，但那是手段，并非感悟。
老者说道:“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只有这荣枯大势，在我的引导之下，你感悟了。我相信，这和那些大势比起来，也是一种收获吧。”
云凡点点头，这种荣枯之势，就连老者都是在将死之时参悟，那这种大势一定是极其难得的。
老者的声音越发苍老，说道:“通往至高本源的路有成千上万条。有康庄大道，也有羊肠小路。这要看你自己，就像读一本书和写一本书，前者是借鉴。你没有借鉴当然就无从下笔，可是一味的借鉴便是抄书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云凡点点头，老者说得道理浅显易懂。这种话，火之本源小红也是说过。
“好了。痴子，你出去吧。当真我老头要困你一生不成。”老者笑道。
云凡疑惑，道:“我要如何出去。”
“你啊，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什么能够破土而出，你难道不知？”
云凡猛然大悟。随即手指挥动，一缕生机勃勃的元气透着绿色光芒钻入黑棺。
原本已经一片死寂的黑棺顿时有了一缕生气。
光阴似箭，那棺木之上居然一棵树苗破棺而出。一月之后，那坟墓之上，居然长出了一棵树来。树木越来越高大，根脉越来越发达。
最后彻底撑开了棺木。
云凡破棺而出，飞到空中。看着周围景象。不远处海浪滚滚。陆地之上炊烟绵绵。
真是人户烟雨万家，波涛峥嵘千里。
云凡伸展四肢。身体之中不断传来骨节的脆响。
云凡向着大树跪拜下去。那种礼数，却是师徒大礼！那大树似乎也有所感应，轻轻得摇晃枝叶，似乎应答。
云凡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石碑。伸出手指，铁画银钩。在墓碑之上写着几个大字！
独闯轮回，凤九天之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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