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2 星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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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初十九年，秋。

        十五，晴转多云。

        星空。有云。

        乌云闭月。

        摘星台。

        老人。

        酒。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盘腿坐在仿佛伸手可摘星辰的高台顶端，乌云薄雾，袅袅间仿佛身在云间。摘星台下的点点火光，反倒显得遥不可及。

        两个老人，一个白发白须白眉白袍白袜，浑身上下除了一对眸子，俱是白色。迎风列列，如是仙人。一个一半白发，一半黑发，白发之下是一道黑色的眉毛，黑发之下却是一道白色的眉毛，真正煞是奇特。眉梢眼角之中隐隐然因此有了几分神秘莫测。

        两个老人一壶酒。酒是温的。地上有三只杯子。其中一只空空如也。

        黑白发老人抬首望向天上乌云，漫漫长空，如梦似幻。许久黑白发老人忽然开口说道：“来了。”

        话音刚尽，天空最东面乍然一亮，先是一颗，紧接着两颗、三颗……随即是无数的亮光随着第一颗星光燃起，向着大地某处划落。本就稀薄昏暗的月色更显得不足一晒。

        伴随着无数星光划过，隐隐有破空之声。流星破空之际，浑月渐渐缺失，仿佛被咬去一块，并逐渐扩大缺口。

        天狗食月。

        白眉老人伸手数着划过天际的流星，很认真地数着，眼睛一眨不眨，就像是飞过一颗流星，就是一枚金币。

        然而，一个人真的能数的清星星的数量吗？

        ……

        “……天初十九年八月秋中夜，月掩轩辕，恒星不见，夜中有星陨如雨，或长或短，或大或小，并西行，至晓而止。查数月，遍无所讯。”

        ——《九黎志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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