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赋
“新弟子入门，怎么就会我点苍剑法。”
淡淡一句，陈长老的目光如鹰隼，直直盯着周义，仿若要将之看透看穿。
周义轻吸一口气，眼神与之对视，丝毫不惧。
“回禀陈长老，我是从练武场的长老处学来的，那时快到正午时分，那长老在练武场演练一遍点苍剑法，我便记住了。”
我便记住了！
这话一出口，陈长老眼中登时闪过一道利芒，周义相距四五步，能清楚察觉到这等举动，他知道这句话带来的震撼。
既然于山一伙人要陷害他，周义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原本只是小小冲突，对方俨然要置他于死地，那他也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有系统在身，暴露这个快速学武的变态天赋，绝对能引起门派高层注意。或许会有风险，但无疑是目前能让他迅速崛起的机会。
陈长老站起身，上前两步，眼神微微眯起。
“你说，看一遍就记住了点苍剑法，并且能够运用出来？”
周义能感觉到，他若是撒谎的话，恐怕后果会凄惨。当中欺骗长老，足以罪加一等。
但，他说的是实话，千真万确的实话。
“是！”
听到周义斩钉截铁的回答，陈长老似乎笑了一声，不知是何心思。而一直在一旁观察的岳峰，此刻看向周义的眼神中，充满着狐疑。
看一遍就记住学会的人，都是极有武学天赋的奇才。这等奇才未来的成就也绝不会低。若是周义真有这等天赋，那么门派知晓后定会对他着重栽培。
不出多少时日，自己也要被他甩在后面。
“好。”陈长老将目光收回，转而坐了回去。后道：“口说无凭，还需见识一番。若真是有这等天赋，我必不会冤枉了你。届时通报门派高层，对你着重栽培。但你若是哄骗于我……”
说到这里，周义再度感到陈长老那令人发怵的眼神。
“恐怕走不出点苍山。”
周义心中一紧，这陈长老看着挺和蔼的长辈，骨子里却充斥着狠厉果断，能混到这个位置的老江湖，恐怕就没有心慈手软的。
“岳峰，带他出去院子，练一套点苍长拳给他看看。”
言下之意，是要查验一番了。
岳峰拱手称是，领着周义出去，屋里小施展不开，院子足够地盘。
院子中央的空地上，周义站在一旁，岳峰已然准备好了。
“开始了，你可看好！”
话音落，身形动。
周义眼睛死死盯着岳峰的每一个动作，丝毫没有放松，这件事已经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大意不得。
点苍派以剑法和轻功闻名江湖，但这点苍长拳打起来，与剑法一般招法古朴，大气坦荡，似乎比点苍剑法更为直来直去一些，没有那么多变化。
这一切，都神奇的自他脑海中展现，就如当初看到点苍剑法一般，这是系统的一个功能。
毕竟在游戏中，看上一遍就能学会了，具体带到周义身上，带到真实的世界中，这种效果也延续了下来。
不知不觉一套打完，周义也将点苍长拳全然记住，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
“好了，现在你给我打一遍。”
不知何时，陈长老也来到院子，淡淡开口。
“是。”
周义吸了口气，缓缓走到岳峰方才的位置，开始施展点苍长拳。
一招一式，按照岳峰方才的动作连贯下去，虽说远没有岳峰施展的熟练，功力也远远不如，但总算能够顺利施展出来。
陈长老的目光烁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到周义的表现，似乎颇为满意。就连一旁的岳峰，见了周义这种表现，脸色逐渐震惊。
想不到，周义还真有这等天赋！
片刻后，打完一套点苍长拳的周义，目光看向陈长老这边。
“别急，想要获得认可没那么简单，点苍长拳不过是入门武功，在外若要学也不难，你若能从我的剑法中学到一两招，我可以破格收你为记名弟子！”
陈长老的声音传来，几乎是一个飘忽就来到了周义身前，根本捕捉不到痕迹，似乎是一种极其高明的轻功。
不过，陈长老所说的话，让周义心中大喜。若真能拜在陈长老下面，虽只是记名弟子，但地位比之其他普通弟子完全不同，比自己摸爬滚打好多了，何况还有系统在身。
当即拱手一礼：“是。”
“别太高兴，等你做到再说。”陈长老淡淡开口，捡起脚边一截树枝，周义闪到一边，静静看着。
倒是岳峰来了兴趣，陈长老亲自演示，这等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眼睛就没移开过。
“是……是盘云十八剑！”
看了两招，岳峰的双眼瞬间睁大，想不到陈长老会展示这门高深剑法。
“盘云十八剑？”周义却一脸不解，看岳峰这表情，莫非是一门很厉害的剑法？
慢慢看下去，周义发觉，这盘云十八剑真是一门极其厉害的剑法。
并非他一眼能看出其中精髓，而是一招一式变化犹胜点苍剑法许多，所谓十八剑便真有十八剑，每一剑的变化也不尽相同，虚中藏实，实中藏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周义的脑海中，对于陈长老所施展的招式在飞速记忆。
半晌后，陈长老已经演示完最后一剑盘云开山，孤然而立。
“小子，到你了。”
陈长老的声音传来，周义却还陷在方才的招招剑法之中，久久没有回神，脑中疯狂的记忆演练着。
见到周义的神情，陈长老眼皮微垂，随着时间流逝，眼中似乎有些失望之色，微微摇头。
原本以为有个好苗子，若是假的，那么就太失望了。
就是一旁的岳峰，也感觉到周义不可以看上一遍就能使出来，终究不是那种出生就有武学天赋的奇才。
陈长老转身回屋，刚要开口准备将周义严惩处置，废除武功逐出门派，周义脑海中便传出一道声音。
“陈长老，弟子这就演示一遍，请不吝指点！”
说着，同样捡起地上一截树枝，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顺着那种感觉开始施展。
陈长老转过身，看到周义的动作，眼眸登时一亮，有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而岳峰见了，却是眼睛瞪大，嘴唇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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