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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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黝黑的囚室内，只有星星点点的蜡烛灯光，让人感觉阴森可怕。囚室正中关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只能看见满脸的血迹，两肩的琵琶骨已被打穿，用拇指粗的铁环吊着，两端则是更粗的铁链延伸到墙上。那人身上满身伤痕，，伤口外的血早已凝结，看起来虚弱异常。想来被囚禁与此已有段时日。

        不久之后听见杂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越走越近，囚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走进几人，只见正中之人脸上带着一丝奸笑。对着被囚禁之人说道：“唐门主，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劝你还是放聪明点，免得再受这些皮肉之苦。你看看你，现如今这样，何必呢。”说罢，口中还发出了啧啧几声。

        只见被囚之人听完以后，缓缓的抬起了头，满脸的血色已分不清五官，显然是受过极重的刑罚。但是眼中精光依旧。向对面之人吐了一口唾沫，说道：“狗官要杀就杀，何必这么多话。我唐青山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好好好。”被唐青山唤作狗官的人拍手说道，他似是已经猜到了唐青山的答案，脸中没有一丝意外的神色，“你要死也容易，三日之后，你和你的几个弟子便会游街斩首示众，我看到时候你的嘴巴还硬不硬。三日之后就是你霸刀门灭门之日。”说完，他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唐青山听后怒吼道：“徐玉靖，你勾结东厂阉狗，灭我霸刀门，我唐青山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声音在空中传过，回荡在整个地牢之中。那徐玉靖听后不怒反笑，他走到唐青山身边，探头在其耳边细语：“唐青山，现如今你为阶下囚，你就是我砧板上的鱼肉，活着我尚且不怕你，你死后我又有何可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唐青山摆动双臂，妄图掐死眼前之人，奈何琵琶骨已被打穿，无法动弹。“走。”只见徐玉靖一挥手，众人便离去了。囚室之门重新关上，四下变得寂静的可怕。只能听见远处似是水滴之声滴答，滴答。

        紫禁城，御书房内，当今圣上正在伏案看着奏章。身旁的太监，走过来通报道：“启禀陛下，锦衣卫指挥使杜齐峰求见。”圣上放下手中的奏章，看向门外，说道：“传。”

        “传锦衣卫指挥使杜齐峰晋见。”身边的太监听后，对着门外喊道。转眼间，只见一人走进御书房，那人年纪约莫四十岁上下，满脸尽是刚毅之色，眼睛炯炯有神，脸颊两边布满了络腮胡子，走路孔武有力，必是内家高手，听得他走到圣上桌前，跪下说道：“臣杜齐峰，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不知深夜爱卿过来，是有何要事啊。”圣上离开了座位，走向杜齐峰问道。“陛下，臣刚得到金陵城密报，陛下之前所询之事已有消息，故深夜前来打扰陛下了。”圣上听后，遣散了御书房内的太监。等到奴才都下去之后，圣上迫不及待的问道：“快说，金陵城中局势如何了。”

        杜齐峰起身说道：“陛下，金陵城内局势，不容乐观，据探子刚刚信息来报，霸刀门门主唐青山已不知所踪，其霸刀门已被金陵府知府徐玉靖查封，想来唐青山已落入徐玉靖之手。现今金陵城的江湖局势也是动荡不安。”圣上听后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他们终究是对金陵下手了，看来徐玉靖已经是站在东厂那边了，朕没想到连金陵如此要镇的知府都已听从曹睿的吩咐，朝中其他大臣可想而知了。”杜齐峰听后，心中也是一片无奈，至今没有想到曹睿的势力竟能做大到如此地步。朝中半数大臣或被要挟，或自愿，早已沦为只看曹睿眼色的走狗。连六部之中，除了不掌实权的礼部，以及掌握兵权的兵部之外，其他四部竟也隐隐倒向东厂。圣上在京中的局势当真是如履薄冰。而之前据弟子宁羽嫣回报杭州知府已靠向东厂，而如今金陵知府亦是如此，时局当真不容乐观。

        杜齐峰知圣上心中所想，出言安慰道：“陛下，只要您手中还有兵部以及臣的锦衣卫，那曹睿也不敢太过肆意妄为。”圣上听后，叹了一口气：“曹睿心中岂会不知，现如今兵部与锦衣卫早已是他眼中钉，肉中刺。他整合江湖势力，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泰式。这金陵城中的霸刀门便是最好的例子。”

        杜齐峰宽慰圣上道：“陛下，江湖势力终究上不来台面，虽然江湖之中高手如云，但他们终究只能出现在江湖之中，庙堂之高，是他们不愿进入，也不能进入的。而如今京中，东厂虽然势大，但毕竟锦衣卫与兵部是握有实权的，他曹睿想擅自对我们动手，也得掂量掂量他的分量。”

        圣上听后，没有再言其他，只是叹到：“十五年前，又有何人能想到，曹睿竟有如此野心。当年真是我看走了眼，以为他的目标仅在东缉事厂督主之位，没想到啊，没想到，竟发展到今天如此的地步。”圣上似是懊恼，又似是气愤。

        而被关在囚牢之内的唐青山也在后悔，他的霸刀门本是金陵城中最大的江湖势力。连官府都要给其三分面子，一月前，金陵知府徐玉靖派人找上他。说与他有要事相谈。霸刀门作为江湖势力，虽不惧官府，但却在官府管辖之地活动，故知府大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唐青山想也没想便答应了。是夜，徐玉靖借口与唐青山详谈上峰下达的官府与江湖势力之间相处的事宜，将唐青山请到自己府中，却暗自在酒菜之中下毒，等到唐青山发现不妥时，却为时已晚。

        这时候徐玉靖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原来是要霸刀门听从东厂的指示。唐青山也是一代英豪，自然不予答应，徐玉靖便当即拿下了唐青山，并派人查封了霸刀门，将其门下一干弟子全部捉拿，想要逼唐青山就范。然而唐青山就是不从，徐玉靖被逼的没办法，便将唐青山偷偷关押在自己府中的地牢内，严加拷打，希望能让唐青山就范。但已过一月，唐青山仍旧没有丝毫松动。

        而这时东厂也已派人过来，只有一句话：“既不能为我所用，那么便没有留着必要了。”初时徐玉靖还有丝犹豫，但听得东厂传话之人说道这是曹睿之意，徐玉靖便不再思前顾后。故徐玉靖决定在三日之后便处斩唐青山，至于罪名，随便拿捏些莫须有的，便能向朝廷交代。而霸刀门中一些弟子在被威胁之后，早已投靠徐玉靖那边，剩下有些不愿效力东厂的也被徐玉靖杀害。但前日，却有三个弟子趁守卫不备，出逃了。好在唐青山依旧被关在地牢深处，徐玉靖便也就放心了。只要唐青山还在自己手里，那些出逃的弟子逃走了也不成气候，如果还想回来救唐青山，便正好将其一网打尽。

        翌日，潇景霖迷糊的睁开眼，环看四周的环境，发现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心中感到奇怪，难道昨日自己醉酒后还能走回忘忧庄，回到自己房内。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日进入欧阳轩璃房后，喝了几杯酒之后的事。潇景霖还欲再想，一阵头疼袭来。潇景霖摇了摇头，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休息片刻之后，头疼才慢慢好转。潇景霖再一想，自己肯定没这么大本事喝醉了还能自己回来，唯一的可能就是林溪把自己带回了的。想到这里，便出门去寻林溪。

        潇景霖走到前厅，向小二打听：“前日与我一起的那位公子住哪个房？”小二想了半天，终于回忆起潇景霖说的是林溪，便将林溪的住所告诉了潇景霖。潇景霖来到林溪房前，发现房门紧闭，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不知道林溪这么早去哪里了，只能作罢。下楼之时还嘱咐小二，如若林溪回来，便与林溪说，让林溪来别院找自己。交代完毕，潇景霖又回自己房间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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