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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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警察的哆哆逼问，我硬着头皮说我是王岩他姐。【愛↑去△小↓說△網w qu 】
“这小子不是独生子女么？”
“表……姐。”我说。
那警察哦了一下便没有继续追问，在警察面前撒谎实在是不太好受。
过了一会儿，警察让我通知王岩的父母，我说我不行吗，警察说必须要跟监护人协商才行，我是表姐当然不能给他担保。
我郁闷不已，王岩他爸在外出差这会儿肯定赶不回来，而他的电话我一时也没有打通，想一想还是算了，被他知道的话王岩肯定又要说我告状。
我问警察这事儿严重不严重，王岩会不会蹲局子，也许是因为情绪有点儿激动，警察着急上火的熊了我一句。
我急忙道歉，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问什么事情闹这么大动静。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那个声音有点儿耳熟。
一回头跟他恰好对视，我只觉得四周的空气全部凝固了，一瞬间我的整颗心脏也好像骤停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他。
小警察喊了他一句“肖队”，他点点头说了一声嗯。
四目相对，电光火花之间，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钻进了心里面，我随即尴尬的低下头，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肖队，你刚来不知道，有个小子成天来局里……”小警察叽里呱啦的把王岩的事情跟他说了个大概。
过了半天，他开口问我，“你和当事人什么关系，真是表姐？”
这个问题就好像是个死穴，打死我都想不到会是从他嘴里问出来的。
我低着头紧紧的攥着衣角，承认么？还是不承认？听见小警察说只有监护人才能处理这件事，我想我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早一天和晚一天也没有什么区别。
我的心碰碰直跳，感觉下一秒就要歇菜了一样。我看向小警察故作镇定的说，“对不起刚才骗了你，我是王岩的妈妈。”
声音小的几乎只有我自己才能听见，而后妈那两个字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小警察问我开什么玩笑，还说今天不是愚人节，我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我刚才的话，特地把妈妈那个词换成了后妈。
我窘迫的看着他们，硬着头皮的迎接着他们震惊的目光，可还是比预期难受很多倍。
对面男人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我听见他惊恐的声音，“你刚才说什么？”
“肖队，她说她是那小子的……”后妈二字还没有说出来，他打断小警察，“我想听她亲口说。”
我久久没有开口，顿时觉得羞耻难当。
“肖队肖队……”小警察喊了他好几遍，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脸色变得阴沉而又可怕，但是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小警察觉得不对劲儿，转头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我的脸一阵烧红，我急忙摇头说了句不认识。
他冷不丁的问我，“是么？”
我点点头，看到他紧缩的眉头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刚说完，王岩就跟被打学生的爸妈一起进来了。被打的林欢，就是上次蒋娇娇微信聊天的那个欢哥。
听到我承认我是他后妈，王岩的脸色格外难看，他瞪着我凶巴巴的说，“你有完没完啊，说了我的事儿用不着你插手，你他妈哪凉快哪呆着去！”
想不到当众被王岩甩脸色，我尴尬的转身，故作平静的问警察接下来应该要走什么程序。
林欢母亲的情绪异常激动，用手指指着王岩，哭诉自己儿子被打的多惨多惨，还让警察赶紧把他被抓起来坐牢。
我看到她这么激动，急忙上前安抚她的情绪，谁知道她怒气冲冲的讽刺道，“有你屁事儿，全家都是一个死德行，傍大款臭不要脸！年纪轻轻当后妈不嫌恶心人！”
我听着那些话，强忍着不让自己动怒，她还说王岩变成这样都是得益于我这个后妈。
谁知道她骂一句不过瘾，见我不还口又继续骂起来。
“臭婊子！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良心给狗吃了当后妈！”
“你爸妈看到你这样不死也气死了，作孽啊……”
听着那些羞辱的话，我就像是被扒光衣服站在众人面前的嫌犯，没有任何尊严可言了……
是啊，我是不要脸做后妈，所以活该被人羞辱！
我强忍着把眼泪憋了回去，看到那个女人又蹦又跳，我扭过头不再去看。她越说越来劲儿，本来是骂王岩最后硬生生变成了攻击我。最后越骂越离谱，居然说我是小三说我破坏别人家庭。
见我迟迟不说话，王岩也来劲儿了，拽着我的手腕吼直接了起来，“草！你哑巴了！你成天和我吵架那么带劲儿，现在怎么怂成缩头乌龟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应该说什么，像这个女人一样撒泼狡辩么！看到身后另一个男人向我投来的异样目光，我的脑海突然就变得一片空白，我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林欢母亲看我不说话，还说我是默认了，然后跑到我跟前指指点点起来。
说真的，像她这样素质低下的女人我真没见过第二个。
后来王岩跟我说，这个女的他老公好像有过出轨前科还是怎么的，所以对小三和年轻姑娘都有偏见，看到我这个软柿子就忍不住使劲捏捏。
听着那些难听的话，又想起一些往事，我突然有种哭的冲动。慢慢的眼泪就在眼眶打转起来。
“妈个巴子，你真是气死我了！你给我过来！”
王岩突然拽过我僵硬在半空的手，一把将我拉到林欢母亲面前，对我吼道，“韩露，你个怂货，你哑巴了么，你他妈是傻逼么，别人骂你你听不见吗！！”
听着他的话，心里突然有一个窟窿越扯越大，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咬着嘴唇说，“我不仅是傻逼！我还不要脸，我恶心我犯贱我傍大款！你不也一直这样想的吗！”我的眼泪没有预兆的滚落下来。
我瞥见那些人惊讶的目光，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滑稽可笑。
我想，那个人一定看到了吧，也一定听见了。
林欢母亲听见我这么说居然笑了起来，鄙夷的说，“她自己都承认了！不要脸的骚女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岩突然就生气了，“你有病吧，老女人！你骂过瘾了么，我草泥马，你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把林欢的狗腿打断！”
王岩捏着着我的手腕，劈头盖脸的吼了她，让她闭嘴，还让她给我道歉，我怎么拉都拉不住。
我猜，我当时看起来一定可怜的要死，不然王岩为什么帮我……我一直都我看不透王岩，至少在这之前他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是恶劣而又厌恶。
原本捏着我的手腕突然下移，王岩握住了我的手。想不到王岩那么冷冰冰的人，手掌却是这么的温暖炙热。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维护我。很久很久以后，每次想到那天的场景都感觉异常的不真切，他明明那么讨厌我，又为什么那么拼命的护着我。
那女人唾沫满天飞的咒骂着，气急败坏的就要上来揍王岩。见王岩替我说话，脸色铁青，接着就信口开河的撒泼起来。
“臭不要脸的婊子，连儿子都不放过……你们哪像母子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有一腿！真是作孽啊！”
林欢母亲急了，口无遮拦的破口大骂起来，王岩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到这话更是怒火攻心，王岩猛的甩开我的手，抡起一块板凳朝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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