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拷问与叶奈法
“我对于圣杯没有什么要求，我所想要实现的愿望是圣杯能力之外的。”费恩摆了摆手，“圣杯并不能实现所有的愿望，它只是个大量魔力的结晶，它所能做的只是加快你实现愿望的速度。而充满了此世之恶的圣杯则是以扭曲的方式实现愿望。”
“怎么解释。”卫宫切嗣有些凝重地点起了一根烟。
“给我一根。”费恩有些熟练地点起了烟，上辈子的老烟枪这辈子再次回归，他坐在卫宫切嗣旁边，吐出长长的烟雾，“正常的圣杯实现愿望的方式不过是加快速度罢了，比如你想要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圣杯就会让你做生意无往不利直到你成为首富。而扭曲的圣杯，则是杀掉所有比你有钱的人。”
“人类这种极为复杂的生物，善良的人也有邪恶的一面，邪恶的人也有善良的一面，七宗罪每个人都有。而你的愿望，卫宫切嗣，你所希望的消除战争，创造出没有人哭泣的世界是不可能的，无论是正常的圣杯还是扭曲的圣杯都不可能达成你所期望的世界，正常的圣杯可能会让每个人都成为每天笑呵呵的傻子，扭曲的圣杯则可能杀光所有人类，你所期望的救赎永远不会到来。”费恩说了一大段话，他看着表情挣扎的卫宫切嗣，“我知道你不在意你的生死，只在意你的理想，如果你要救赎这个人类，我倒是有一个地方推荐你去，不过你需要帮助我达成目的，杯中之物已经盈满，需有人将其饮尽，虽然在面对绝望之前你不会相信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相信我，此世之恶如果流出，将导致巨大的破坏。”
“具体点。”
“解构大圣杯。”
卫宫切嗣返回据点之后显得忧心忡忡，久宇舞弥很是担心，“你不会认为他说的是真的吧。”
“我会查证的。”卫宫切嗣写了关于第三次圣杯战争的调查传真发往爱因兹贝伦家，全程值守的爱因兹贝伦人造人很快将结果发给了卫宫切嗣。
他拿出调查结果仔细观看，发现第三次圣杯战争发生的事与费恩说的分毫不差，卫宫切嗣叹了口气，拆开今天的第二包烟，沉默地抽起烟来。
久宇舞弥拿起纸张仔细阅读，然后放下调差结果坐在床上，“要跟他合作么。”
“只能如此了。”
费恩结束与卫宫切嗣商谈的第二天，就前往冬木市凯悦酒店，与肯尼斯进行商议，“肯尼斯老师，这是关于第三次圣杯战争的调差结果，结论是大圣杯已经被污染了，但是圣杯战争的御三家，除了已经达成合作意向的卫宫切嗣所代表的爱因兹贝伦家，远坂家和间桐家是不会管大圣杯中的此世之恶也要将其达成，毕竟也是通往根源的道路。”
肯尼斯有些严肃地接过调查报告，一行一行的仔细查看，“所以我们的敌人，就是远坂家与间桐家了？”
“事实上还有圣堂教会的代行者言峰绮礼，爱因兹贝伦家所派出的卫宫切嗣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但是爱因兹贝伦家并不知情，至于韦伯，我觉得可以拉为同盟。”
“肮脏的战争鬣狗和不入流的魔术师么，我们的盟友只有这些。”肯尼斯有些生气。
“正是因为卫宫切嗣的手段肮脏，我们才需要他。而韦伯则会是老师最好的学生。”
“这也是你所观测到的么。”
“是的，韦伯是会是振兴埃尔梅罗的关键。”
“不争气的学生，不入流的魔术师，真希望他跟你好好学学。”肯尼斯对于韦伯偷窃圣遗物还是有些气愤，但是对于平行世界观测结果还是相信的，“你去带他过来吧，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好的，肯尼斯老师，”
韦伯的居住地址并不难找，他通过暗示魔术居住在了一名独居老妇人家中。
红头发的壮汉按住了瘦弱少年的头，“喂，小子，门口那个人是谁啊，这么强大的魔力反应，不会是其他御主打上门来了吧。”
“诶？”韦伯这才反应过来，“快应战啊Rider。”
魔力构成披风与短剑，伊斯坎达尔瞬间武装了起来，撞破玻璃，抱着韦伯从楼上的窗户跳了出去。
“笨蛋笨蛋笨蛋，要花好多钱修理玻璃啊！”
伊斯坎达尔抱着发狂大喊的韦伯落在了地面，就看到一名十岁左右的男孩正在门前，“哈哈，你就敌人吗！”
“费恩维迪恩！你怎么在这！”
半精灵笑了笑，“早上好呀，韦伯，我是来谈条件的，关于这次圣杯战争。”
“其实肯尼斯老师说要好好教育你这个差劲的学生呢。”费恩漫不经心说出对于韦伯极为恐怖的话，“这次圣杯战争也是需要评定你的成绩的哦。”
“为什么还是躲不开啊！”韦伯哀嚎道。
费恩带着韦伯与Rider返回了凯悦酒店，“名副其实的蠢货，还是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么。”肯尼斯坐在椅子上嘲讽着韦伯。
韦伯双拳紧握，低着头说不出话，“喂！魔术师！这么侮辱我的御主可不好！”红发壮汉站起来，挡在瘦弱的少年身前。这使得一直灵体化的迪木卢多现身，站在肯尼斯身前。
“哎呀哎呀，老师教训不争气的学生很是正常嘛，伊斯坎达尔你别激动。”费恩在旁边劝解，“根据我观测的平行世界，韦伯未来可是一名优秀的魔术师呀，如果没有肯尼斯老师的教育，也不会有所成就的嘛。”
“拿去，这是费恩所解析的大圣杯的资料，这也是作为你的作业。”肯尼斯毫不在意周围气氛的火药味，甩过去一叠纸张。
韦伯沉默地接过资料，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开始阅读。伊斯坎达尔和迪木卢多这才撤去武装。
“小魔术师，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名。”Rider看着费恩发问。
“因为观测平行世界，平行世界的韦伯召唤出的也是你。”
冬木市机场，精致如同人偶般的少妇带着身边穿着黑色西装的中性少女下了飞机。“切嗣跟我说作战计划要改变了。”
“没关系的，爱丽，我会保护好你的。”阿尔托莉雅牵起少妇的手。
——————我是平行世界的分界线——————
“抱歉在这个时间叫你们过来，藤丸立香。”Dr.罗曼说道，他身后是一个地球仪一样的东西，几个环形包裹着地球仪旋转，“虽然达芬奇亲那件事过去不久，但是又发现了新的特异点。”
“对不起，我迟到了医生！”粉色短发的少女急匆匆地道歉，“从几天前开始就睡得不太好了，啊，前辈已经到了，不愧是快速睡眠的高手，处理得这么完美。”
“那是因为我有快速起床的绝技！”橙色头发的少女骄傲地说道，虽然不知道她在骄傲什么。
“这我知道，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前辈醒来的豁达程度，在我脑海里足以排进精彩瞬间前三甲哦。”
“值得高兴的是玛修的状态也不错，那我开始作战会议了哦。”Dr.罗曼整理了一下手上的资料。
“嗯，非常抱歉，医生，是关于新的特异点的事吧，但是，医生，这个坐标不是与特异点F是一样的么。”
罗曼也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在迦勒底亚斯的地图上是同一个，但是时间轴不同。这个特异点位于你们此前调查的特异点F的10年前的过去。虽然无法判断是否是圣杯，但观测到了与之极为相似的反应。”
“是....过去吗，圣杯数次出现在同一场所这种事真的可能发生吗？”粉色短发少女提出疑问。
“关于这点我无法解释，所以我请来应该能解释这件事的人。”罗曼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长发男人。
长发男人站起身，走了过来，“原来如此，所以才把在下叫来了啊。”
“诸葛孔明...不对，是君主·埃尔梅罗Ⅱ世先生。”玛修认出了这个男人。
“在下确实对于日本冬木市略有知悉.....话虽如此，但遗憾的是，在下所拥有的知识，与这迦勒底的拉普拉斯所记录的历史存在较大的差异。”
“但是这也无可奈何，一旦人类史被烧毁，通过迦勒底亚斯所做的观测就会被各种可能性所干扰。想必埃尔梅罗二世先生所在的人类史之中，并不存在迦勒底亚斯吧。”罗曼得出结论，“您所在的世界与我们的世界......尽管我们无法判断哪个才是正史，不过能够确定的是，无论哪个都是处于「处于中心，极为相似的世界」，若非如此，我们是无法召唤您的。”
“你所说的是主干上的平行世界群，多少存在着差异，但有着相同未来的编写事象。以及处于完全不同世界，终将毁灭的枝杈的平行世界，所谓的剪定事象吧。很抱歉，这部分不属于在下的管辖范围内。”埃尔梅罗二世取出雪茄点燃，“若非现在与英灵融为一体，在下是无法认知关于世界构成的事的，也因此，没有什么能够告诉藤丸立香阁下的信息。”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吐去加班带来的疲惫，“所以在下只能说一些自己所知范围内的事，仅此「在下那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为前提的事情。根据你们的记录，2004年的冬木市是圣杯战争是最初的举办地，但据在下所知，冬木市圣杯战争总计举办了五次。”
“五次！竟然举办了那么多次”玛修和藤丸立香都惊讶地长大嘴巴。
“唔~原来如此~根据情况不同，已经举办了五次圣杯战争啊。”罗曼摸着下巴，突然间反应过来，“等等，举办了五次，足足五次如此大规模的魔术仪式，究竟是如何隐蔽的啊，在你的世界，圣杯战争难道已经是一种竞技项目，就像奥林匹克运动会那样举办的吗？”
“尽管这设想很有意思，但事实并非如此，医生。我们那里只是魔术协会与圣堂教会勾结在一起实行隐蔽工作而已。”
“就是说嘛，吓我一跳，请继续说吧，教授。”
“这次观测到的时间轴并非特异点F所在的2004年，而是在那十年前，第四次圣杯战争。从在下的世界来看，从这个坐标回溯过去并观测到圣杯反应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玛修提出了疑问：“过去，那个时代又存在着圣杯的可能性，确实也存在特异点成立的可能性，那这个只是示巴的调整错误吗？比如观测到过去的光。”
“在下也希望是这样，但是在人类史已经被燃烧殆尽的现在，位于通常时间轴上的光是不可能被观测到的。在当前的迦勒底亚斯上还有光，正说明着已经是偏离时间的特异点了。是这样的吧，医生？”埃尔梅罗二世转头问身边的橘色长发男人，“这是从人类史上分离出去，迟早会变成污染人类史的污迹吧？”
“说得没错，教授，无论是特异点还是别的什么，我们都必须回收位于那里的圣杯才行。”
“在下也是这么认为，回收或者破坏就是赋予藤丸立香阁下的任务。但是这里还有个问题。”埃尔梅罗二世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说了出来，“冬木市圣杯战争之所以反复进行了五次的原因，正是因为冬木市圣杯一次都没有具现过，再加上这个仪式举办了第三次之后，因为某个事故，就结论而言，这个圣杯已经不能回收，这个是「不能让它实现的圣杯」，单纯的毒物而已。因为这是以愿望机为名义诱惑参与者，本质上是个毁灭世界的大型杀戮装置。”
“你真的对此很熟悉诶。”橙发少女傻乎乎地感叹道。
“因为在下仔细调差过了，作为当事人的责任，不，应该说为了让自己安心吧。为了将冬木圣杯解体，在下耗费了不少精力，关于那片土地的事，前前后后全部彻底调查了一番。”
“太可靠了，听您的口气，看来不需要我们特意摆脱您了吧。”罗曼感叹道。
“你这个人也挺坏的呢，医生，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吧，所以才把在下叫到这里来了吧？在下会陪同一起参与这次调查，你难道不认为在下会是一名绝佳的观测者吗？”
“说来说去，你其实就是想一起去吧！”藤丸立香大声说出来，结果脸被埃尔梅罗二世抓住，“痛痛痛！快放手。”
“在下不否认，第四次圣杯战争与在下也有不少缘分。既然现在这件事正在发生，要说在下一点都不关心，那次啊是骗人的。”
“谈妥了吧，那就准备进行灵子转移吧。”可靠的医生发言，“目标坐标为1994年，日本，冬木市。这次估计和以往状况也不尽相同，要多加小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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