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这个药钱我付了
“老先生，他不是帮派的人，没事！”艾丽慌忙解释，看得出有些惧怕。
小老头眯着眼打量林楠一番，冷哼道：“再有下次，你们就谁也别来了。”
艾丽小鸡啄米般点头。
并在林楠耳边解释：“你别上心，这里毕竟宵禁时营业，老先生的店知道的人不多。”
“他是个好人。”艾丽说到最后又补充一句。
林楠淡淡点头，哪在乎这么多。
进去之后穿过一个小院子，进入主屋内。
里边不少货架，摆着各样商品，是一个比较齐全的杂货铺了。
他把艾丽放下，让其自己和小老头交谈。
闲着没事，便打量货架上的物品，找找有没有适合购买的。
打量一圈，贩卖的东西主要以日常用品居多，竟然有类似牙刷牙膏的东西，林楠多拿了几支准备买下，一边挑选商品，耳旁传来艾丽和小老头低声谈话。
尽量他们已经很克制声音，无奈林楠成为八星武徒，想不听也没办法。
“老先生，还有...药吗？我多拿几片。”
“今晚搞得挺厉害吧？我之前和你说过，年纪轻轻应该早点从这行脱身！老头子我见过太多你们这种人了。唉，小莲那孩子已经半个月没来过这儿了。”
“艾丽，你是个好女孩，我不想看到你和她们一样。”
小老头说这句话时眉毛紧紧的皱着，眼神中有几分怜惜。
“小莲没过来，她...”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艾丽声音低低的说：“我会注意的。”
“嗯。这是药，每天一次，不要连着吃，伤了身体。”
...
药？
林楠眼神一沉，自古黄赌毒三害不分家，难不成艾丽还是个瘾君子...他不由用余光盯了几眼，没想到，小老头敏锐之极，发现了他的注视，冷笑几声：
“是防止生孩子的药，你想的那些，老头这里不卖，你也不用担心脏了自己身体！”
林楠尴尬的收回视线。
原来是避孕药一样的东西，但这个世界医药落后，大部分药具有一定毒性，长期服用对人体的危害可想而知。
林楠心里却也只是叹息，没有凭一己之力改变现状的想法。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在外城区照顾好自己已经很难了，没有余力顾及他人。
最多...以后天火决闹别扭的时候，照顾一下艾丽，然后不在里边爆发，让她少吃一点药，多给点钱。
林楠默默想到。
“买完东西了？”
一会儿后，艾丽和小老头结束了低声交谈，林楠也把自己准备买的商品放在桌上，等待结账。
他指了指艾丽的药，“一块结了。”
“嘿，这可不便宜，一百帝国币！”小老头没好气的说。
没等林楠说话，艾丽惊讶的“啊”了一声，委屈的说：“一直以来不都是十帝国币吗，为什么涨价这么厉害？”
“咳咳咳！”小老头剧烈的咳嗽起来，看着艾丽，简直恨铁不成钢，一张脸都气的红了。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元师，不坑这小子坑谁？
孩子你得想想，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
林楠也是瞬间反应过来，不由意外的看了眼艾丽，这女的...傻乎乎的？
被他们两人的眼神看得有些无地自容，艾丽支支吾吾的说：“那也不能骗人啊...说好十块就是块，我自己掏吧，这样就是十块了？”
艾丽嘟着嘴摇了摇小老头胳膊。
小老头苦恼的抓着没几根头发的脑袋，“行了行了，这次就不要钱了，下次记得一块给我！”
“那怎么行。”
“你不是还要买别的东西？钱够吗！”
“是哦...”艾丽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指着货架，小老头帮忙取下一床加厚的被褥，和一身棉衣，而后进到里屋，用一个袋子盛着黑糊糊的粥出来，还有两块凉了的干饼。
林楠看着那些食物，心中一动说道：“没有热乎的吗？老板，能不能现做，我加钱。”
半夜闹腾一番，消耗大量体力，他自己也是有些饿了，但小老头拿出来的食物光看卖相就一般。
小老头哼道：“我哪里会做饭，这都是每周一次，从上边订下来的，要想吃热乎饭，三天后再来！”
另一边，艾丽看着两人争吵，却是有些感动，还以为林楠为了她才想要热乎饭菜的，不禁对林楠之前的粗暴有了几分改观。
什么嘛，元师也并非不近人情的。
“不要紧，我吃凉的习惯了。”艾丽说道。
林楠皱了皱眉，从小老头那里接过食物，撕了一点干饼沾着粥，放入嘴中。
神之舌转眼间分析完毕，劣质面粉，夹杂着大量沙子的米粥，里边还有一些啮齿动物粪便的味道，大概是耗子...
这份粥加干饼只要两块帝国币，质量对得住价格。
像是仓库里剩下的随便豁拉两下，就拿到贫民区出售了。
林楠想起了莉娜，吃一碗普通的牛肉拉面时幸福的表情。
原来贫民一直在吃这种东西？
这是人吃的玩意？
不说好吃了，起码卫生点也行啊！
小老头看着他不满的表情，讥笑道：“不愧是元师老爷，小店里只有这种东西，你吃不惯也正常。”
林楠没有回答，他从里屋敞开的门撇了一眼，顿时感到有些愤怒，赫然是一个简单的厨房，再看小老头手掌上，有着常年握刀的老茧，岂不就是一个厨师吗，感情之前说的全是扯淡！
被发现后小老头也没解释，嘴上一直噙着冷笑，似乎对林楠把艾丽搞成那样，感到十分不满。
起初林楠还有点生气，但假如把小老头当成艾丽的爷爷看待，自己把人家孙女一通乱搞，老头生气也是理所当然了，他只得轻叹一声，暗暗责怪天火决，都怪这个老色批。
为了解决自己的饥饿感，顺便补偿一下艾丽，林楠决定亲自操刀，做一顿夜宵。
不用太丰盛，简单，热乎，能入口就好。
天色也不早了，他得尽快做完送艾丽回家。
“借厨房一用。”林楠也不多说，直接拍下一张百元凤凰钞给老头，在老头讶异的目光下进入厨房。
“这小子会做菜？”小老头惊奇的说道。
艾丽茫然的摇了摇头，“和他认识没一会儿，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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