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败者为寇

凤紫鸳回到凤府，便听说了柳氏被凤太医关去了柴房的事儿。

        这件事儿在凤府掀起了轩然大波，即便是她才刚回来不过盏茶的功夫，便从丫鬟婆子的嘴里将来龙去脉听得清清楚楚了。

        看样子，叶儿的效率很高，这么快就让柳氏摔了个大跟头。

        有了叶儿这个对手，柳氏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应该是没有什么心思找她麻烦了。

        想到这里，凤紫鸳的心情就变得格外舒畅起来，她决定趁着现在心情好，去看看她那位好姨娘在拆房里过得如何了。

        等凤紫鸳走到柴房，正是用晚膳的时候。

        柴房里堆满了柴草，还有总也打扫不干净的灰尘，跟内院里的雕梁画栋比起来，自然是天差地别。

        凤紫鸳走进去的时候，看见柳氏正缩在角落里，身下放着一床崭新的锦被，她半个身子都埋在被子里，但散乱的发髻和脸上早就花掉的妆容让她看起来还是倍显狼狈。

        “呵呵，柳姨娘，几日不见，你怎么就沦落到柴房里来了？”凤紫鸳缓步走进柴房，看着角落里的柳氏，微笑着说道。

        她凤紫鸳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柳氏母女以前是怎么对她的，她现在不过是来收点儿利息，顺便看个好戏而已。

        “凤紫鸳，是你，是你支使了叶儿去爬老爷的床！都是你做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胚子！”柳氏一听到凤紫鸳的声音，猛地抬头怒视着凤紫鸳，恨意在她的目光中熊熊燃烧。

        “柳姨娘，你说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叶儿是你的丫鬟，我又如何能够随意支使得了她？”凤紫鸳走过去，俯下身对上柳氏充满恨意的目光，声音轻飘飘的说道：“我倒是觉得，柳姨娘当年应该是趁机爬过别人丈夫的床，如今大概是遭了报应吧！”

        凤紫鸳的语气十分淡然，仿佛在跟人饭后闲聊，但她话里的意思却让柳氏瞬间变了脸色。

        “你……你胡说八道！”柳氏目光里的瑟缩一闪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阴狠，她盯着凤紫鸳狠狠咬牙道：“凤紫鸳，你娘本来就是个贱/人，你还不知道是她跟谁生的野种！”

        “啪”地一声，凤紫鸳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柳氏脸上，打得柳氏半张脸瞬间肿了起来。

        “柳姨娘，这一巴掌是警告你，我和我娘，都不是你有资格放在嘴上提的！”凤紫鸳神色泰然的松了松手腕，唇角微勾，眼底却是笑意冷然：“如果你不听劝的话，我不介意再给你长长记性！”

        “贱/人，你敢打我！”柳氏今日刚被凤老爷打了一巴掌，这会儿又被凤紫鸳掌掴，她哪里还能忍得下这口气，拼了命朝着凤紫鸳扑过去。

        柳氏去势汹汹，长长的指甲直接朝着凤紫鸳的脸抓上去，她是打定主意要毁了凤紫鸳那令人嫉恨的美貌。

        太子和三皇子不都是因为那张脸才争先恐后的要娶凤紫鸳么，她现在就毁了她，让凤紫鸳再也没有刻意依仗的筹码。

        只是，柳氏毕竟想得太过简单，她竭尽全力的一扑，却被凤紫鸳轻而易举的闪身避开。

        “噗通”一声，柳氏扑倒在了地上，更不巧的是她的嘴巴正好啃在了凤紫鸳的鞋面上。

        “哎呀，姨娘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是认识到了自己罪孽深重，想求我原谅？”凤紫鸳眼眸低垂，居高临下俯视着柳氏，语气里带着冷冷的戏谑。

        “凤紫鸳，你别得意的太早！”柳氏仰头，她一脸的灰土再加上狰狞的表情，让她看起来跟平日里那个雍容华贵的柳夫人简直判若两人。

        “凤紫鸳，你以为让一个小丫鬟上位就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么？我告诉你，以我柳家如今的势力，就算凤青云再多宠幸一百个贱/人，也动不了我当家主母的位置！”柳氏狠狠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上去跟凤紫鸳拼命的冲动，故作冷静的说道。

        “嗯，你说得不错，光是除掉你和凤雪柔，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柳天龙那个老奸/臣，我也必须得顺便收拾一下！”凤紫鸳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颌，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哈哈哈哈，就凭你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说出收拾将军府的大话来！”柳氏抬眼看着凤紫鸳，忽然间大笑起来。

        凤紫鸳自以为让她和雪柔吃了点儿亏，就能有本事撼动将军府，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的父亲镇守南疆，手握百万重兵，就连当今皇上都要忌惮几分，更别说凤紫鸳一个黄毛丫头了。

        “柳天龙勾结外敌，害得我外祖父百里云山兵败身死，于公于私，我都必让你柳家身败名裂！”凤紫鸳丝毫不在意柳氏的嘲讽，她看着柳氏，神色冰冷而肃然。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柳氏听到凤紫鸳的话，骤然间变了脸色，她的眼底分明闪过惊恐之色，旋即又强作镇定的说道：“不可能，你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什么都做不了！”

        凤紫鸳看着柳氏的反应，她微微闭起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柳如眉，事到如今，你们竟然还无一丝悔意！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几十万的士兵，你们柳家的每一个都该死！”凤紫鸳咬紧了牙关，才能控制住自己眼中翻涌的泪水。

        柳氏和凤雪柔毁了她的前世，而柳氏一族，他们是毁了几十万士兵的一生啊！

        这样滔天的罪孽，就算是杀了柳家的每一个人，都不够偿还！

        “那又怎样，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如此，怨只怨那些贱/民跟错了人而已！”柳氏对凤紫鸳的愤怒很是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当年那些士兵如果跟了他的父亲，说不定早就飞黄腾达了。

        “呵呵，你说的对，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凤紫鸳目光灼灼看着柳氏，她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么，接下来，你们就好好品尝一下，失败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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