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为圣，性成魔
“我们之所以看不见黑暗，是因为有人正竭尽全力，把黑暗挡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就是人祖。”
“盘古开天辟地，虽死犹生，能否忘却？”
“还有谁记得，燧人氏点亮了人族前路？”
“怎能忘记，神农尝百草，埋骨他乡？”
“还有人是否知晓，女娲泣血补天，以血肉之精让我人族得以延续永昌？”
秦乡神情满是虔诚，下笔很慢，每一笔都似若千钧，一笔一划，无比认真。
他刚刚写了一个前言，便被一股温暖包裹，他从长生界净土消失，出现在了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这个空间之中，八盏古灯占据八方，散发着温暖的火光。
同时，他的第九盏古灯也是自心脏之中飘出。
九盏古灯，悠悠火光，照亮了周遭的事物。他坐在一个黄泥做成的土台之上，桌子、笔墨纸张，是他在净土中所用，被移到了这里。
黄泥台，乃是诸天圣物之一，是以盘古血肉以及众多祖神血肉凝聚而成，其内蕴含天地本源之力。
这个空间，应该就是九州源地了。秦乡修史，作《人祖传》，引发九灯共鸣，所以他被带到了这个空间之中。
秦乡似无所觉，依旧在专心致志的在写着。
《人祖传》，由盘古、女娲、始祖龙、三皇五帝各自的传记组成。
秦乡最开始写的是《盘古传》。
悠悠灯光，一伏案书生，笔耕不辍。
时光流逝，不舍昼夜。在九灯的火光之中，不知道经过了多长的时间，秦乡从《盘古传》开始，先后写完了《女娲传》《始祖龙传》《伏羲传》《燧人传》《神农传》《黄帝传》《颛顼传》《帝喾传》《尧传》《舜传》。
当写完最后一个字，落完最后一笔之后，九灯光辉，照耀在秦乡身上；黄泥台，发出本源八音，洗涤秦乡。
擅长以文字激发重重异象的秦乡，在长生界更是被誉为文祖，这次修史，写了很多很多的文字，却没有激发什么惊人惊天的异象。唯有九灯、唯有黄泥台发出异象。
更多的是，表示他们知道了。
九灯，为三皇五帝之坟墓。黄泥台，乃是人族先祖之血肉凝聚而成。他们的事迹和功绩被记载出来，他们也仅仅是表示他们知道了。他们很是欣慰后辈子孙如此。
记载他们的事迹，传颂他们的功绩，这些都不是目的。
目的是，希望后辈子孙能够如同他们一样：大爱无疆，大慈无界，大勇无双。
“我心为圣，我性成魔。”坐于黄泥台之上的秦乡，突然扯出一个微笑，朗声说道。
似乎，在告知什么人一般。可此地，除了他，别无他人。
“我心为圣心，故而可修浩然正气，于末法时代修道。”秦乡依旧朗声说道：“但心虽分正魔，但性情却可变化。曾经我也是那个一心想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书生。”
“可惜时光，可惜孤独，可惜经历，能够改变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包括性格，渐渐的我发现，一个拥有圣心的人，也是能够做坏事的。”
“最开始做坏事的时候，当然是于心不安的，很愧疚。但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圣心，而性魔。”
“我对自己有着清楚的了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起码是能够知己的。”
秦乡抬起头，道：“所以我的心境是没有出任何问题的。至高之灵，你却用心境拖延了我千年时光，也真是够可以的。”
九灯悠悠，黄泥台散发的本源八音也平静下来。
至高之灵没有说话，也没有出现。
“至高空间，或许是大道之上的法宝；而你至高之灵，也最多不过是法宝器灵。并且，还是拥有野心和梦想的器灵。你想夺舍人身，夺舍之后依旧借助至高空间修行，从而达到超脱，或者至高这个境界。”
秦乡不管不顾，依旧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可惜，不管你是再高等级的法宝，都是被你炼制出来的存在，设定了一定的程序和思维。你必须依照程序，按照思维行事。
你很不错，打破了思维，想要夺舍成人。可惜，却未能打破程序，必须按照既定的程序做事。至高之灵，不出来聊聊吗？”
呼！
一阵清风拂过，一个朦胧的影子出现在秦乡前方。
影子看不清身形表情，他目无表情的说道：“不喜欢太聪明的人啊。你在多次在泰山翻寻，故而启动了至高空间的认主程序。所以……”
“所以你便不断坑我，不仅把西游世界当做是我的第一个历练世界，并且还要我达到完美程度的完成。以借助任务失败，抛弃我，甚至抹杀我吧。”秦乡接过来，说道。
西游世界，是任务世界。并且是秦乡的第一个任务世界，还是认主世界。但是难度，却高的出奇。让一个还未成仙的人去葬送西游，对抗诸天圣人。
幸亏秦乡在西游世界机缘很大，收获很多。最终是凭借先知的剧情以及诸多谋划，终于是能够完成任务，并且达到至高完成。
“是啊。可惜地球处于末法时代，不想找一个聪明人。但在末法时代，修者稀少，而你符合认主条件，一再在泰山转悠，终究是按捺不住了。”至高之灵幽幽说道：“在地球末法时代修炼千年的人，才情绝高，这样的人不是我的首选，我本来还会等待灵气复苏之后的。”
才情高绝的人，就不好坑害。
秦乡能在末法时代修炼千年，又修炼到了飞升边缘。
这样的才情，至高之灵不想招惹。因为这样的人，不容易被他夺舍。
可是，至高空间有着一定的程序，认主程序、行事程序都有设定。并且这些设定和程序，尽管至高之灵为至高空间的器灵，也是控制不了。
“所以，我才会到长生界世界吧。你想用长生界中人族先祖的事迹冲击我的道心，好使得我最好是心魔爆发，从而崩溃。而你，就好夺舍了。”
秦乡面目表情，道：“可惜，你没有想到，我写下一篇万字血书的《说文解字》，从而得到了一盏古灯这个超脱你掌控的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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