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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待宾以诚


此刻蜀中的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被我谈笑间灰飞烟灭。

        其实在陆逊火烧七军之后,带着十几万江东主力追杀玄德公时,我就可以让蜀中暗器杀了陆逊。

        为何还在鱼腹浦摆下五行之阵,吓退陆逊?

        按照很多人的理解,杀了江东的陆逊大都督不就行了?

        要是都按照这个简单的调调来行事,一个集团若是生意不好,就把其余竞争集团的ceo都派刺客刺杀了,岂不是很解决问题?

        为什么这样说法,很多人认为很愚蠢了?

        是因为市场的份额是有历史决定性的,不是一时间因为个人的因素有大的转变。何况集团的决策者是具有代表性,而不是彻底决定性。

        其背后具体做事的还有整个集团的组织机构存在。这是灭杀不了的。

        历来被刺杀的军政要人,或许能改变一点当时的政局,本质上是人为改变不了的。局部突变不可能形成整体大的震荡,遑论这是一方世界,是整个军事历史格局早界定的进程。

        东吴派张温与邓芝入川答礼。

        后主刘婵聚文武于丹墀,令邓芝、张温入内。

        张温自以为得志,昂然上殿,见后主施礼。后主也是按照贵宾之礼赐锦墩,坐于殿左,设御宴待之。

        后主刘婵就这样,按照两国的使臣邦交程序举行了国宾礼。宴罢,百官送张温到馆舍入住。五星级酒店也是早安排人去打理了。

        次日,我也是在丞相府中设宴相待。

        我在酒宴中文张温:“此前我们先帝在的时候,此刻已经是很多事情上与吴不睦。当今的主上,心里敬重吴王,也是希望抛弃前嫌,永结盟好,并力破魏。所以孔明也是期望大夫善言回奏。”

        张温点头算是承诺。

        酒至半酣,张温喜笑自若,颇有傲慢之意

        在第二天东吴使者完成使命要回去时。

        后主刘婵叫人把准备的金帛,这些礼物赐与张温,并设宴于城南邮亭之上,命众官一起相送。

        众位官员殷勤劝酒。其实这些都是表面功夫。能一顿酒宴解决历史上诸多军事争端的话,那么数千年朝代变化干嘛?

        真的看穿以后而论,这不过是缓兵之计,敌对双方都知道这系自己掩耳盗铃的一个作秀。

        正饮酒间,忽一人乘醉而入,昂然长揖,入席就坐。

        张温看到了很奇怪,就问坐在他身边的我说:“此何人也?”

        我装着舌头都很短的回答说:“姓秦,呃!名宓,字子勑,现为益州学士。”我就趴到桌上去睡了

        张温咧嘴笑了:“名称学士,就是不知道此人胸中是否真有学问?”

        秦宓听到后绷着脸说:“你说什么?蜀中三尺小童,尚皆就学,何况于我?”我们巴蜀三尺小童,一米等于三尺,未成年,搭乘公交车都不用缴费的孩子都有学问,何况是我?

        张温这是持才而傲。他有点目空一切,就连我诸葛亮,不过是个农民,之前不就是家里还养着猪的么?没什么了不起的。

        张温喷着酒气问:“且说公何所学?”

        秦宓:“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所不通。古今兴废,圣贤经传,无所不览。”

        张温站那里摇晃着说:“噗!你就吹吧!公既出大言,请即以天为问:天有头乎?”

        秦宓:“有头。”

        张温:“头在何方?”

        秦宓:“在西方。有《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来推断,头在西方哈哈哈!。”

        张温又问:“天有耳乎?”

        秦宓:“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无耳如何能听?”

        张温又问:“天有足乎?”

        秦宓:“有足。《诗》云:‘天步艰难。’无足如何能步?”

        张温又连着问:“天有姓乎?”

        秦宓:“怎么会无姓!”

        张温:“姓什么?”

        秦宓:“姓刘。”

        张温有点酒醒:“嗯?何以知之姓刘?”

        秦宓:“天子姓刘,汉室天下的所有人都知道。”

        张温又问:“日生于东乎?”

        秦宓:“日虽生于东,而没于西。”

        此时秦宓语言清朗,答问如流,满座皆惊。

        看来“脑筋急转弯”的游戏始于三国的这个时候。

        还系罗贯中先生发明的版权。

        哈哈哈!文字游戏的鼻祖,发明者系——罗贯中。

        后来有人直观的发明了“连连看”。

        所以华夏文明,源远流长,很多内涵有待我们后人去慢慢挖掘,崇洋媚外的,我一直不看好。所以我电器手机等等,一律国产货。

        话说席间的张温此刻已经无语,之前的狂放傲人之气竟然全无。

        踢到硬的他倒是老实了

        秦宓此刻反过来问:“先生也是东吴名士,如今既然以天事下问了我等,心里必能深明天理。昔日混沌既分,阴阳剖判。轻清者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下凝而为地。至共工氏战败,头触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缺: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天既轻清而上浮,何以倾其西北乎?又未知轻清之外,还是何物?愿先生教我。”

        这句话厉害了。秦宓说的意思很明白,公道人心,昔日好坏优劣的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也很清楚了,如今东吴也是应该知道轻重和识得大体。你们东吴偏偏还倾向于伪政权——曹魏集团,你们什么意思?除了你们之前不知道事实轻重,后果严重外你们今后什么打算,我有请指教

        张温无言可对,乃避席而谢道:“不意蜀中多出俊杰!恰闻讲论,使仆顿开茅塞。”

        他本身来指教众人的,没有想到遇到了蜀中饱学之士秦宓。

        我此刻唯恐张温一时囧困,快挂不住了,于是爬起来说道:“酒宴中说谈逗唱的,大家不要当真。足下深知安邦定国之道,何在唇齿之戏哉!”

        于是战温拜谢。

        此后少主又令邓芝入吴答礼,邓芝就与张温同行而去了。

        一时间两家和好如初,孙权也是代表东吴愿求永结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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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蜀中原本的一些战略计划都在原有的轨道上就绪。

        只是我心中感慨,这其中的诸多波折。

        其实要是在十年前,没有玄德公具荆州而不入的话。

        此后也没有这后面的诸多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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