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小丑（二十二）
joker从不觉得自己受伤会痛，也许也可以理解为他察觉不到什么是痛苦，在他看来只是一种感受。
可是当女孩的指尖划过他的脊背，他的伤痕，他好像突然能够感受到一点了。
他伸手，触了触女孩脸颊上被包裹的伤口，说道：“不应该担心一下自己吗？”他的语气带了几分戏谑，这道伤口对于女孩来说可不小。
雾眠眨了眨眼睛，看着joker带着笑意的眼睛，问道：“应该很痛吧？”他的后背，看上去就像是被大火烧过的荒原，满目狼藉。
其实仔细观察的话，joker很多处的纹身都是压着已经结痂的伤疤而纹上的，青黑色的纹身交织着狰狞的伤口，仿佛压抑着无数的秘密。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后背，却是第一次她在他受伤后看到这样的后背，从前zuoai的时候她总喜欢扶着他的肩背，手指仅仅能够触碰的疤痕，她还以为都是纹身的痕迹。
她问他痛吗？他的眼眸是那样无辜而坦然，半张脸埋在白色的绒被里，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腰际，仿佛对这个问题没有听到一般。
“哦，如果痛可以换来小甜心的吻，那么我是很痛。”joker半眯着眸子，刚刚睡醒的他看上去心情不错，他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神情慵懒地仿佛完全没有受到之前事情的影响。
“痛不可以换来小甜心的吻，只会换来小甜心的惩罚。”雾眠说道，她低头，一口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鲜血渗出，腥味涌入雾眠的喉咙。
她的动作看着很凶，其实也仅仅是咬破了表层的皮罢了，他的小甜心还是心软，不敢下狠手。
可是看着女孩凶狠的动作，他却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她的占有，让他很喜欢。
“叮咚，joker的喜爱值达到99。”0244的声音突然响起，雾眠松开牙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果然，joker应该是个抖s与抖m集于一身的人，长时间抖s，间歇性抖m。
“joker先生，下一次要学乖一点。”雾眠坐起身子，冷声说道。
而下一秒，joker却翻身将女孩压在身下，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凑在她的耳边说道：“宝贝的惩罚结束了，我的还没有开始呢。”
雾眠一愣，显然没有料到。
“小甜心说，也许有一天会离开joker对吗？”joker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的语气却温柔而深情，带着让女人无法招架的魅力。
他盯着女孩左眼下的泪痣，一个吻轻柔地落下。
雾眠这才反应过来男人发什么神经，她伸手环住joker的脖颈，说道：“如果joker不乖的话，或许我们就会分手，爱情不都是这样嘛总有分分合合。”
joker沉默了一下，明明是他完全地束缚着女孩，却莫名觉得自己占了下风。
“离开joker，就只有死。”良久，他说道，男人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雾眠的脸上，充满极强的攻击性，说这句的时候，他依旧温柔，只是温柔中的冰冷也十分刺骨。
雾眠想拿99的喜爱值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看吧，joker已经开始忍不住围着她转了。
她将脸埋进joker的锁骨，闷声说道：“那如果你离开我呢？”
“我怎么会离开你？有这样可怕想法的，不是只有你吗？小甜心，要乖。”
joker反问，他的手覆上了雾眠的后颈，他看着那纤细的脖颈，仿佛自己一用力，一条鲜活温暖的生命就可以从他的手下消失。
说罢，他掰开她的脑袋吻上了她的唇。
床发出了不可承受的响声，直到黑夜转明，又到日落黄昏。
原来躲避蝙蝠侠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的像个正常人一样，毕竟正常人太多了，没人能够发现他们。
joker有模有样地举起报纸，目光掠过那一排一排字母，头版便是——“蝙蝠侠抓捕了xxx犯罪集团的头目”。
映上去的便是蝙蝠侠那张带着面具的脸，严肃，正义，强大。
身后的厨房，正传来煎东西的声音，滋滋的响声之前让joker容易想起他把人扔进油锅时的声音，但是现在已经不会的。
现在这样的声音只会让他想起一个娇小可爱的东方身影，穿着粉色的围裙，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背后，常常需要他帮忙绑起来。
曾经joker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不可能安静下来的存在，他那疯疯癫癫的脑子里总是充斥着各种奇怪的声音，他需要刺激兴奋来使得自己平静。
但是现在，他好像好很多了，只要小甜心在他视线范围内，他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气息，他就能够自控，不产生那些疯狂的念头，变得懒散而安于现状。
joker莫名有些享受这种感觉，温和却糜烂的，两个人凑在一起，相互寄居吞噬。
joker放下报纸，走到厨房，从后面环上雾眠的腰，她侧过脸，左边脸颊上留着一条粉嫩细长的疤痕，透着女孩那如剥了壳的鸡蛋分外显眼，平添了几丝凌虐的快感。
终究还是留疤了，而且还不小。
他的手指心疼地掠过女孩的脸颊，本以为她会因为容貌受损郁郁寡欢——尽管在他看了并没有影响，反而更好看了，不过雾眠却是十分淡定，只是每每看镜子时还稍微有些不习惯。
这道疤痕并不破坏她的美丽，反倒为她增添了神秘诡异。
雾眠当然不会想着把疤痕去掉，因为她能够从joker的目光里看到他的心疼和满足，这道疤痕和纹身一样，都是所有物的象征。
而疤痕烙在脸上，比藏在衣服里的纹身更加明目张胆，也更加满足了joker的占有欲。
“其实烙上一个新纹身可能会更加好看。”joker捏了捏她脸颊，相处这么久，改造女孩的心思他却一直都没有歇下来过。
雾眠制止joker的手指，严肃地说道：“小甜心拒绝。”
他在她脸上缝针已经是她能够接受的最大限度了，纹身，绝对不可能。
joker掰过她的脸，低头吻上那条粉嫩的疤痕，肆意而火热，只是偶尔在亲热时，他还会想起，那天子弹划过她脸颊时，他的心悸与害怕。
“亲够了吗？”趁着分开的间隙，雾眠双手攥着joker的衬衫问道，她的呼吸凌乱而急促，仿佛不管过了多久她都无法适应男人的攻势。
joker将她脸侧的碎发撩到耳后，暧昧地说道：“这怎么能够？正餐不是还没有开始吗？”
他的视线从头到脚的打量她，仿佛她是yisibugua地站在他面前，浑身都散发着禁忌的诱惑。
雾眠无视了joker放肆轻佻的目光，她从围裙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黑色盒子，上面还扎着一个小蝴蝶结。
joker一愣，显然这个小盒子完全不在他的意料范围内。
“咳咳。”雾眠轻咳了两声，莫名还有些脸红，她翻开盒子盖儿，一枚漂亮的男式指戒安静地躺在黑绒之上，在厨房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冷峻的光泽。
她将指戒从盒子中取了出来，然后握起了joker的左手，将指戒戴在了他那纹满身纹身的中指上，虽然单独拎出joker的无名指时，他僵硬动作仿佛在比着什么“国际友好友好手势”一样。
雾眠也很忐忑，她之前好像没干过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可是看着joker停滞不前的感化值，她只能拿出杀手锏了。
兴许是有些紧张，她戴了两次才带上去，末了应该说些什么煽情的话的，可是对上joker那双疑惑又无辜的眸子，雾眠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拍了拍joker的手背，支吾地说了一句：“挺好看的。”
说罢，便转过头继续盯着锅子里已经烧糊的煎蛋了。
雾眠握着锅铲的手微微有些不受控制，仿佛是刚刚戴戒指的后遗症，她的脸也烧的有些烫。
joker足足盯着手指上的指戒有半分钟，然后转头看向雾眠说道：“宝贝你在求婚吗？”
雾眠发誓，这是难得看到joker呆萌的时刻——尽管他西装革履带着金链子花臂纹身的高大模样和“萌”字屁关系没有，但是雾眠还是看出了他的一丝呆气。
好像在怀疑眼前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嗯。闲来无事”雾眠说道，熏红的脸颊局促的小手，却又故作高冷的神情，让雾眠看上去跟喝了假酒似的。
joker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拇指摩擦着中指上的指戒边缘，神情捉摸不定。
他好像也没有被人求婚过？
为什么要求婚呢？
是因为想结婚吗？
为什么突然想结婚了呢？
是对现在不满意吗？
那一刻，joker思考了很多问题，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此时却拿不准女孩的意思——因为明明，她也不是那种会非要结婚的人。
“不喜欢？”
雾眠见到joker的模样，皱眉问道。
“不喜欢拿给我吧，也不是非要这一个的，如果你不喜欢。”雾眠说道，指戒是她挑了很久的，但如果joker不喜欢，收回换一个也不是不可以的。
还给她？
joker听到这个词，立马警觉了起来，觉得十分不舒服。
他看向观察着她的神情，发现女孩是认真的，如果不喜欢就收回，如此随意的她仿佛又不太在意指戒、动作背后的意义。
joker突然有些恼怒了，他无法将指戒从他手指上拿下来，因为哪怕只是想想，都让愤怒失控不一。
没有人可以抢走属于的joker的东西。
在女孩倒出煎蛋后，joker终于忍不住伸手拉过女孩，将她压在了桌前，他低头说道：“拿走给谁？蝙蝠侠吗？”
雾眠一双美目圆睁，连带着左眼下的泪痣都跟着颤动了起来，她疑惑：怎么跟蝙蝠侠又扯上关系了？
joker可没有忘记，那天雨夜里打开别墅的门，他看到蝙蝠侠身下压着她的模样，那眼中闪过的怜惜和恼怒，都深深刺痛着他。
嫉妒和猜疑被放大，joker也终于体会到了人性恶面的恶果。
只是看着女孩茫然的样子，joker觉得自己更应该看好她，像是宠物一般戴上象征身份的吊牌，向所有人证明她的所属者。
哦，兴许还能刺激刺激蝙蝠侠。
joker拂过她脸，低头惩罚似的吻着她。
待到女孩被亲到脑袋迟钝时，他说道：“你送的东西我都很喜欢，谁也别想碰一下，谁也不能拿走，小甜心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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