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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自取其辱


玉脂棺材握在手里的感觉有点温凉,但随着时间的变化玉脂渐渐变暖,色泽也会越来越浑厚,这是块价值不菲的宝玉!老头子喜欢古玩,打小跟着他耳目熏染了不少,因此当我看清桌上这些样本后,便知道这里头的讲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样本的材质、大小、做工依次对应不同的人,所以我选了其中不算最贵但材质做工最上乘的物件。

        棺材铺老板额头上付出一层薄汗,他接过棺材犹豫了下道:“我看小哥也是个懂老行的人,要不您再选一件?”

        行有行规,适才棺材铺老板奉茶的时候,我故意在桌沿边上敲了三下,这举动在外人看起来或许会认为是答谢的意思,但在行内人看可不同。尾指贴边扣三下意图为‘落贴’,意思就是我知道你这做的什么买卖,来下帖挑指教的。棺材铺老板若是看不懂,我自然会离开,说明三叉街也不过徒有虚表而已,可他看懂了,所以才会紧张,毕竟这年头像我这么年轻的依旧没人懂老法了。

        “先生是舍不得把这物件给我?还是说觉着我配不上这物件?”说着,我抬手压向棺材铺老板的手面,表示我定妥了。

        棺材铺老板叹了口气,拿起物件放进墙上的抽屉里,随后把我请出去继续喝茶。杯子见底时,门口停了辆黑色私家车,棺材铺老板起身喝道:“来了,小哥,请!”

        走出门外,车门打开,我刚坐上车,边上冒出个人,抢在我关门时钻了进来。看清对方样貌时,我不由大惊失色。“你!”

        茉莉扮了个鬼脸道:“对啊,我!我又来了,亲爱的,这次不收钱。”

        我看向站在你车外的棺材店老板道:“这不合规矩吧!”老板说了句可带女眷时,我无语了。

        司机让我们戴上眼罩,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七拐八拐差不多把我们转晕后才稳稳停下,由司机扶着我们走上台阶,揭开面罩后,我发现我们站在一处院门前。

        门口放着两尊威严的石狮,司机上前敲响黑漆大门上的虎头门环,院门从里打开,他示意我们进去后,转身驱车离开。

        进入庭院有人上前引路,穿过鹅卵石路又有一道门,换了个引路的继续沿着鹅卵石路走着,就这样来来回回换了大概有四五个引路者吧,我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不悦道:“庄家若无心与我应战,那就此作罢,何必这么鬼鬼祟祟不敢见人。”

        引入者不亢不卑道:“庭院深似海,还请客家多包涵,前面院子就是了。”

        我谢过后做了个带路的手势,引路者加快脚步,果真没走几步又出现一道门,我挑起眉刚要讽刺他几句,院门自行打开,从里面出来个白胡子老头,引路者上前与他交待了几句后,老者把我们带进一间厢房歇息,女童送来了茶点和帖子。翻开帖子上面写着几行字,我看了会道:“客随主便!”

        女童带着我们穿过后院拱门,进入厢房,偌大的空间只摆了一张八仙桌。女童示意我坐下后,自顾自的走到一旁开始烹茶。新茶炒制的香味扑鼻而来,茶香四溢飘香满屋。忽然茉莉鬼叫了声,她像见鬼似的盯着女童。我皱起眉头呵斥了声,愕然发现女童是个老儒,难怪她会大惊小怪。

        “在下女仆吓到二位,见谅!”门外进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拇指上带着羊脂玉扳指,他应该就是玉脂棺材对应的人,可惜了不是陈建明。“你先下去吧!”

        “对不住,我女人没见过世面。”

        眼镜男摆摆手说了句‘无妨’后,摆出一个骰钟,一个沙盘。“外面的赌庄什么规矩,我不多说。在我这里只有一种玩法,客家运气好可以带走这里一件东西,若是坏了三叉街规矩,那也只能请您见点血。”

        我点点头,示意对方开始,眼镜男却摇摇头,指了指身后的钟,还差几分钟过子夜。一旁的茉莉忍不住调侃起来,被我瞪眼制止,眼镜男像是完全无视了茉莉一般,等到时钟敲过十二下后,出手极快的拿起骰钟甩动起来。

        砰的一声骰钟落地,骰子刮擦着钟壁哗啦啦的响了几圈后便没了生息,眼镜男在沙盘上写了‘小’字。

        开局我就输了一筹,眼镜男抢的先机,骰钟在他手里,无论怎么猜结果都是我输。

        茉莉见我输给了机会,想帮我找回机会,呛声道:“你耍赖,哪有不打招呼就开局的,我看你是怕输不起想抢时机,所以刚才那局不作数。”

        “闭嘴!”我怒喝了声,茉莉咬着唇瓣站到一旁委屈的吸着鼻子。“女人不懂事,再来!”

        ‘来’字还没落下,我已经探出手去抓骰钟,手指刚摸到钟壁时,眼镜男的右手已经抢先抓起骰钟甩上半空。我靠,这算哪门子赌法,完全没遇到过!心神一散,骰钟落在了桌上,眼镜男抹去沙盘重新写下‘小’字。

        第二局,我输的更惨!有些不甘心,跟着‘车斗’师父学了这么久,自以为可以应付却没想到连赌具都没摸到就输了两局,可恶。

        “客家,还要继续吗?现在推出,输的不难看。”眼镜男垂下双手,示意我可以弃局。

        我摇摇头,固执的喝道:“再来!”然而意气用事下,我还是输了第三局。对方的手法快到难以想象,如果依旧拿不到骰钟的话,我的赔率为百分之百。

        三局过后,我明白一个理,这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比大小,而是比一个字‘快’,这已经超出我所学的范围,按传统来说,我未必会输,可让我对付一个会功夫的人,那就是自己找抽。从一开始我就被眼镜男带进了坑,输了也怨不得人,谁让自己冲动不问清楚赌法就应了他的局,活该!

        懊恼之际,眼镜男收起骰钟准备离开时,我拦在了他前面。“再来!”

        “客家何必呢?我已经礼让三局,你就该知难而退,再逼就是自取其辱。”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两个字,我扯了扯嘴角道:“比快,我不如你,换个方式玩。”

        眼镜男眯起眼,镜片后的眸子似乎想要看穿我般释放出精锐的光芒,他微微侧了下头,眉头皱了下,露出没听清的表情,我心里一动,刚才他的犹豫难道说是在等某个人的指令?想到这,我豁出去道:“三叉街不是向来尊崇‘生人勿进’吗?那就跟我这个死人做笔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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