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谁都不容易

　　隔天一早，幸好还在五一假期里。程可，颖文两人醒来的时候都觉得头疼的不行，仔细看昨天晚上那一大瓶葡萄酒居然被她们俩干完了。

　　颖文说：“天呐，我都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喝过酒了。工作上和领导应酬都很久没这么干过了。哎呀呀，我真是佩服我们两个。”

　　“我怎么记得昨天迷迷糊糊睡觉去之前看了一眼酒瓶，我感觉好像没喝完呢。”程可有些疑惑。

　　“你别吓唬我，难不成我的家里还有一个美艳男鬼替我们把剩下的酒喝了？”颖文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说：“我得先去洗澡了，受不了，全身上下的一股酒腥味。自己感觉就像一条刚从酒缸里面捞出来的酒虫一样。”

　　“行，你先去吧，你洗完了以后我再洗我收十一下客厅。”程可说。“哎，对了，今天咱们什么时候跟她们俩见面？约在什么地方？”

　　“亲爱的，咱们先洗了再说吧，现在放假我估计他们两个一个弄小孩儿一个弄老公，怎么着啊，今天早上也不能早起。”

　　“那你先去吧。”

　　洗漱完毕的程可和颖文两人坐在客厅里面面相对，然后恍然大悟的说吃早饭吗？

　　“我们俩这是干嘛呀，又还不是七老八十，怎么就喝个酒，一晚上脑子就这么迟钝不好用了。”颖文自嘲起来。“你想吃点什么。什么是在家自己下面条？还是出去吃热干面？”

　　程可其实本来不太喜欢吃热干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离了武汉怎么久以后一问起来，突然觉得那个味道也挺怀念的。

　　“出去吃吧。出去顺便转转透透气。又吃热干面，然后来个面喔嗯，如果还能撑得下咱俩合着喝一杯豆浆吧。”

　　颖文惊叹：“你怎么吃早饭，还是这么厉害呀，我现在都不怎么吃早饭了，有时候上班时间早没什么胃口。”

　　程可严肃了口气说：“你这不吃早饭的习惯是搬出来以后才养成的吧。你爸你妈肯定不能让你这样，他们自己当医生的不吃早饭，好多隐患呢。最明显的很容易得胆结石。我妈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真的假的，你别吓唬我。”颖文惴惴不安。“找不着男人没关系，我的身体我还是看得很重的。”

　　程可笑了：“亲爱的，我吓唬你干嘛能有奖金吗。不信你问你妈去我骗你干什么。我这是关心你，自己得多注意。”

　　颖文说：“我觉得你自从当妈后身上的某些特质得到了放大并加强当然，这是个很好的事情。比如多关心关心我。”

　　五月的武汉清晨并不像想象的的热，甚至起风的时候还微微带了点凉意。在小区旁边的早饭点上。程可和颖文一人端着一碗热干面吃的很是惬意。

　　“还是很地道，芝麻酱太爽了。就是芝麻酱热量太高了，一顿早饭吃完我估计能长个一两斤。”程可吃的有些顾虑。

　　“行啦，天要下雨人要长肉，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儿。”颖文迅速地解决完了早饭，“我给他们打电话，你慢慢吃。今天一天我来安排，你们都不要管哈。”

　　程可笑笑：“我本来也没有想过，这也不是我的主场。不过你要跟宝宝说好，我记得昨天她走的时候还丢了一句。”

　　“那都是小问题，宝宝那边好商量，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我觉得文娟今天估计够呛。”

　　“说到这我还真有个事情，想问一下，我昨天就觉得文娟走的时候和你那个眼神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程可也没能压抑住心中的好奇，更多是对朋友的关心。促使她做出了和昨天颖文一样的询问。

　　颖文沉默了一下，“我多少大概知道一点，但是我不好告诉你。只能说给你差不多也是婚姻家庭问题。她工作倒是不错的。但因为这毕竟跟她自己还是有些关系。如果说她愿意说了。那我们就可以聊聊。如果她自己不说就像你，离婚之前我们连个风声都没听到。”程可歉意地笑了笑，颖文摆摆手表示一切OK。

　　“可能她也有诸多考量，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的。毕竟离开大学，不比以前读书的时候，一个人的生活确实都变得挺复杂的。有些事情都在当学生的时候可能很容易跟朋友讲。知道你自己工作了，成家了，却发现比较难开口了。”

　　程可没再往下接，其实她也不太知道该怎么继续。得知文娟的情况，她产生了一种“怎么也是这样”的荒谬感。颖文已经开始打电话，她压了压心头莫名小情绪，继续和热干面，面窝奋斗开来。

　　程可丢了碗筷发现颖文在招手，走过去她还在打：“那你今天到底来不来？”

　　电话那边不知道是谁，程可估计是文娟。“来呀。肯定来，我昨天都跟你们说了。”

　　“我也记得你说了，可是你说的不是今天一天都可以吗？怎么现在又变成白天来不了？只能吃晚饭了。你那个老公比宝宝的孩子还要麻烦。”颖文明显有些生气。

　　程可用手指戳了戳颖文的背，示意点到为止，不要坏了朋友之间的情分。

　　颖文皱了一下眉头：“好吧好吧，那你自己先把家里那档子事儿安顿好。我们在这儿等着你。”

　　“张欣呢？”

　　“她还行，据说已经把她妈妈叫过来了，小朋友今天就托给她妈了，所以可以和我们浪一天。现在正在来的路上。”

　　“她吃早饭了吗，需不需要我们给她打包点什么？”

　　“哎呀。我刚刚忘记问，要不我现在给她打一个电话？”颖文明显有点后悔。

　　“算了，算了，别打了。我们就简单买点面窝和豆浆，反正这两样东西她也不排斥。你现在给她打电话，我担心她开车接电话会搞得手忙脚乱，怕不安全。”程可建议道。

　　没等多久就看见一台白色的斯柯达明锐开了过来。“这应该是宝宝过来了吧？”程可还记得这台车，因为研究生毕业之前张欣现在的老公，以前的男朋友就已经买了车，当初毕业时还用这台车把她们拉到了江汉区那边吃小龙虾。车上当时还有班上另外两个女生，以前和张欣，程可住在同一个宿舍的。

　　不过，后来和那俩女生关系就很平平，反倒不如和住在另外宿舍的颖文，文娟谈得那么投机关系这么融洽，最后结成了死党。

　　“你是开车的技术貌似还是有很大提高啊，感觉没像以前开车一样一阵风似的，最后呲拉一下猛挺。”作为当乘客次数最多的程可来说，张欣这驾驶技术有了明显可见的提升。

　　“那是，我都当妈了，我还敢那样开车吗？不把我们家宝宝给吓死。而且我也得给他做个好榜样，文明驾驶对吧？”张欣靠边停下。

　　“你们上来吧，咱们一边走一边聊，这地儿不能停车，我怕抄牌。”

　　“去哪儿？商业区，江边儿，户部巷，汉正街，首义广场？先说好，最好别去人多的地方，我对我的驾驶技术还是有些顾虑，那边不好停车。”

　　坐在副驾驶座的颖文回头问坐在后排的程可：“你看呢？”

　　“要去人不多的地方，要好停车，完了我们还能走一走，散散步，聊聊天儿，我想想……去博物馆吧。”程可说。

　　“这个好这个好，我觉得博物馆可能假期人也会有一些，但应该比之前她说的那些地方要好多了，行！咱们奔博物馆去吧。文娟呢？还没来”。

　　“没来。”颖文干净利落回了两个字，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不愿意再多做解释。张欣回头看看已经坐进后排的程可。

　　“一直是她联系，她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程可摇摇头。

　　“又是她老公的事情吧。”张欣的态度与颖文昨天提起时如出一辙。程可估计她俩对文娟的情况可能多少有些了解。但她现在没心情去追问，她自己的事情也没完全理顺，再操心文娟，两头都糊涂。

　　颖文没有背后说人八卦的习惯，更遑论是好友。只是文娟很多行为和想法她原也是不苟同的。读书时候那些不会对生活产生太大影响，现在可就说不好了。你给意见是给能接受意见的人，但文娟有时候倔强得近乎于固执。朋友不是父母，不可能替你去包打天下。父母有时也不能。你说得好没问题，说得不好最后还得惹麻烦。

　　颖文回头对程可说：“我觉得今天你可以劝劝，估计我们倆说有用。”程可点点头：“我看看吧，看情况再说。不一定有用，我自己还扯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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