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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天牢?


  凤云夕开开心心的走去天牢,自己还从来没有住过天牢呢。

  前面两个人慢慢的走,凤云夕也慢慢的走,好像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丢人一样。

  “凤姐姐?”南宫莲儿一边哭一边使劲儿的挣脱南宫文瀚。

  众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凤云夕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来人啊,快宣太医。”容贵妃第一个开口,皇上看了看容贵妃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想起请太医的人竟然是容贵妃,这怎么可能呢?

  南宫文瀚也看了看容贵妃,面色阴沉不定但是没有说话。

  南宫莲儿擦擦眼泪,“是啊,父皇,快点儿请太医给母后看看吧。”

  皇上点点头,有人赶紧将皇后抬回了未央宫,诺大的御花园一会儿就只剩下南宫文瀚一个人。

  他的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乍眼看去的瞬间,他沉静优雅端坐的姿态,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滴打在檐瓦上的雨声,仿佛也化为那夜屋外熙攘吵杂的人群喧嚣。然而一切似乎都变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闹,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而已……

  南宫莲儿突然冲了过来不满的大喊,“大哥,你为什么冤枉凤姐姐?”

  南宫文瀚抬抬头眼睛里含着泪水,“我这么做,只是想留下她。”

  南宫莲儿一愣叹气,“大哥,你糊涂啊,凤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品?也容得下你这样逼她?”

  南宫文瀚低下头,是的,他做的就是一个赌,赌赢了,凤云夕就永远留在他身边,赌输了凤云夕就要永远的离开自己了。

  “大哥,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蒙蔽了?虽然我跟凤姐姐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凤姐姐,绝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今天她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不是因为她不能,而是她不想,她不想反抗,这说明什么,大哥,说明她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她甚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谁让你这样做。”南宫莲儿叹气的说。

  “我知道。”南宫文瀚叹气,就是刚才看到凤云夕的那一瞬间,让他坚定了跟那个人合作的决心。

  南宫莲儿也坐在了南宫文瀚的旁边,“大哥,我觉得你用了最错的方法留住凤姐姐。”

  南宫文瀚也叹了一口气,“我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南宫莲儿也叹气,“大哥,我觉得母妃今天的表现有点儿不对劲。”

  南宫文瀚叹气,“哪里不对劲儿?”

  南宫莲儿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只觉得母妃今天的表现挺奇怪的。”

  南宫文瀚想了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你去看看母妃,再去看看母后,我有点儿事情,要出宫一趟。”

  南宫莲儿点点头,“我知道了,大哥,你去吧。”

  南宫文瀚点点头,“好孩子,去吧。”

  另一边,凤云夕已经被带到天牢了,狱卒也没有特别的为难凤云夕,反而是很恭敬的请凤云夕进了天字号牢房。

  凤云夕慢慢的走进牢房,这天牢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恐惧莫名。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你的耳膜。只有渗进心扉的黑暗是你永远的伙伴。

  凤云夕笑笑,随遇而安的坐了下来,好像自己住的根本不是天牢。

  凤云夕从小窗口向外看去,龙夜离,你有没有想我?想着想着,凤云夕慢慢的睡着了,夜里的牢房真的很冷,在半夜里,凤云夕竟然被冻醒了。

  “阿嚏。”凤云夕睁开眼睛哆嗦了一下。

  “凤姐姐,凤姐姐。”一个轻轻的声音在外面叫了起来。

  凤云夕抬头一看,只见南宫莲儿穿着淡紫色盘领窄袖,上镶有紫色花纹,腰间用粉丝软烟罗系成一个优美的蝴蝶结,显出了身段窈窕,还给人清雅,高贵的感觉。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粉红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微含着笑意,显示出她的活泼开朗的性格,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伸手点了点小巧的鼻子,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

  凤云夕笑笑,“莲儿,你怎么来了?”

  南宫莲儿一边哭一边赶紧对着狱卒招手,“快,快,开门。”

  狱卒赶紧将门打开,南宫莲儿赶紧将自己准备的东西给凤云夕送进来。

  凤云夕笑笑,“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南宫莲儿跪在凤云夕面前,“对不起,凤姐姐,都是我的不是,如果当时我没有遇见你,你就不会有这场牢狱之灾了。”

  凤云夕笑笑,“跟你没关系,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的。”

  南宫莲儿仔细看了看凤云夕,“凤姐姐,你没有一点儿不开心吗?”

  “为什么要不开心呢?”凤云夕将她拉起来坐在地上。

  “姐姐,我都能看出来是我哥哥故意陷害你的,你怎么不生气呢?”南宫莲儿愣了愣问。

  “你哥哥?陷害我?我不知道啊。”凤云夕笑笑无所谓的说。

  “你撒谎,姐姐,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南宫莲儿摇摇头说。

  “快回去吧,这里太潮湿了。”凤云夕拉起南宫莲儿让她回去。

  “不,姐姐,我要带你出去,难道你就不怕潮湿吗?”南宫莲儿不解的问。

  “傻丫头,这是天牢,不是你想带我出去就可以出去的。”凤云夕笑笑。

  “那姐姐你怎么办?我去御药房找太医给你找点儿药材来好不好?”南宫莲儿小心的问。

  凤云夕笑笑,“这就是你跟我的不同,学医对你来说,可是学,也可以不学,但是学医却是我的命。”

  说完凤云夕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了各种各样的药材,然后开开心心的跟南宫莲儿开始辨认教材。

  南宫莲儿看了看凤云夕,她脸上的表情是真的淡然,也就是说,她真的对现在的处境无所谓,她对于南宫文瀚是不是陷害了她,她真的不介意。

  聊了好几个时辰,南宫莲儿突然觉得,自己学到的医学知识比这么长时间来跟凤云夕学的都多,对医术的领悟比从开始学医开始都要深刻。

  快天亮的时候,凤云夕才送走了南宫莲儿。

  南宫莲儿刚走,狱卒带进来了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凤云夕仔细一看,这个丫鬟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凤云夕点点头,狱卒恭敬的说,“凤神医,这是太子殿下送来的贴身大宫女,翡翠姑娘,来伺候凤神医的。”

  凤云夕看了看翡翠,“有劳翡翠姑姑。”

  翡翠笑笑,“能伺候凤神医,是奴婢的幸运。”

  凤云夕笑笑,“多谢。”

  狱卒赶紧离开了,翡翠伺候凤云夕洗刷,凤云夕坐在狱卒拿来的石凳子上,翡翠在后面帮凤云夕梳头整理。

  凤云夕通过铜镜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可能一晚上没有睡好,眼底有一点点儿的黑色。

  “凤神医,奴婢给您上个妆吧。”翡翠小心的问。

  凤云夕摇摇头,“我现在是在坐牢,不需要上妆。”

  翡翠看了看凤云夕,“其实奴婢说局不该说的话,太子有口谕,凤神医不必过于拘泥形式,只要您能呆在这里就好,不用受不该受的苦。”

  凤云夕笑笑,“不必了,多谢太子费心。”

  翡翠笑笑,“那奴婢就听凤神医的了。”

  凤云夕笑笑,“我这里收拾好了,翡翠姑姑请回吧。”

  翡翠一愣然后赶紧跪下,“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凤云夕摇头,“你没有什么错啊,只不过我现在是毒害皇后娘娘的嫌疑犯,有翡翠姑姑帮我梳头已经是破戒了。”

  翡翠赶紧低下头,“奴婢是太子派来伺候姑娘饮食起居的,要是姑娘嫌弃奴婢,奴婢真是万死难逃其罪了。”

  凤云夕看了看她,“那好吧,就劳烦翡翠姑姑给我弄吃的吧,我饿了。”

  翡翠听了话赶紧下去弄吃的了,凤云夕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风景,惬意极了。

  不一会儿,翡翠弄来了两个菜,一荤一素,外加一碗汤,翡翠周到的服侍凤云夕吃了饭。

  凤云夕笑笑,“翡翠姑姑不用忙活了,一起吃吧。”

  翡翠赶紧赔笑,“奴婢等您吃完了再吃。”

  凤云夕吃完了饭,翡翠将就着吃了几口,就赶紧收拾了,翡翠将凤云夕住的牢房打扫的干干净净,还给凤云夕弄来一张桌子,在上面摆了一束新鲜的野花。

  凤云夕看了看焕然一新的牢房非常赶紧翡翠,“翡翠姑姑真是有一双巧手啊。”

  翡翠一边忙活一边赔笑,“奴婢三岁就跟着容贵妃,十岁就被派给了太子殿下,如今奴婢已经二十岁了,在宫里呆了也快二十年了,奴婢就只会伺候人。”

  凤云夕笑笑,“翡翠姑姑真是过谦了。”

  翡翠笑笑,“奴婢真的一无是处,就是给太子殿下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其他的真是什么也做不了。”

  凤云夕笑笑也不再追究了,能在宫里活的好好地,活成太子面前的大姑姑,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先是伺候容贵妃能让这个宫中最得宠的娘娘将她赐给自己唯一的儿子,可见翡翠绝不是个一般人。

  等翡翠收拾完了,凤云夕将她拉着坐下来,“这里让你一收拾跟一般的房间一样,一点儿也举不出来像是坐牢。”

  翡翠坐在凤云夕身边笑着说,“姑娘本来就没有罪,做什么牢。”

  凤云夕笑笑,没有说话,翡翠见凤云夕没说话,赶紧站起来,“姑娘,奴婢给您去准备午饭,然后给你端杯茶来,好吗?”

  凤云夕摇头,拉住了翡翠,“中午吃什么都好,你不要单独的准备,如果你可以出去,你就给我弄几本医书来吧,我想看看。”

  翡翠答应了,赶紧离开了,凤云夕则坐在石凳子上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有一个狱卒站在门口轻声的问,“凤神医,我们牢里有个死囚,怀了八个月的身孕,本来是三个月前要处斩的,可是当时皇上因为天降祥瑞大赦天下,所以她被允许生下孩子,如今她难产,我们天牢的大夫解决不了,马上就要一尸两命,烦请凤神医?”

  凤云夕赶紧点头,“我去,我去,麻烦狱卒大哥给我准备个简单的药箱,准备点热水。”

  狱卒赶紧答应了,凤云夕站起身来等在门口,接着有几个狱卒一起过来带着凤云夕去了另外一个牢房。

  凤云夕快步走过天牢,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凤云夕根本没有时间注意这些,她一心想的是那个孕妇和要出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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