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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留不得她


  这一日,九龙湾内终于有了动静。

  庚辰让人将一个受了伤严重的安排了下去,途中他们经过绝壁时,都是自己靠着轻功和绳索度过难关的,大多数人都带上了些轻伤,陈家的人甚至有一个摔断了腿。

  所幸只有这一人受了重伤,若不是轩辕璃拉了他一把,这人早就跌进了深渊,再也没有存活的可能。

  为了隐藏身份,按照轩辕璃的安排,他们打算将三十多个人分作了三拨,先后混迹在了换防的军队中,然后再想办法混进城内。

  轩辕璃早已经担心到极点,他与庚子、庚辰等几个手下最先潜伏在山道上,陈家的人跟随其上。军中不比其它地方,更何况如此正值战乱,每日必会有队伍在各个军营之间互通消息,他们等的就是这中队伍。

  结果,互通消息的队伍还没等到,竟让他们撞上了从后方押送物资到军营内的队伍。

  庚子阴笑几声,一来就碰上这等美差,现在不抢,更待何时。

  轩辕璃下了命令:“杀了这些人,咱们顶替上去。”

  “是。”众人领命。可等运输队伍走进,轩辕璃突然看出不对劲来:“慢着!”

  “皇上?”

  “有情况。”轩辕璃看着越来越近的队伍:“情况不对,只不过是两车的东西,可你们看运输的人,竟然有三十几个士兵。”

  庚辰在军中待过些时日,所以他更清楚,若是普通的物资,军中绝对不会一次性只送来两车,况且这车并未是拉送粮食的平板车,为了防止上面的东西下来,车上除了加固的装备之外,还整整齐齐底放置了防止东西滚落下来的木箱。

  轩辕璃一行人弯腰跟着,他选了一处弯道,趁着运输的二十几人队伍松散时刻突然出手,轩辕璃所带的手下都是暗卫出身,不过半刻的时间,没有人发现他们身后的人已经完全换了身份。

  直到庚子小心翼翼地撬开一个木箱,他大吃一惊,箱子内那里是什么寻常的物资。

  这整整两大车、十几个箱子内竟然全都是天雷弹!

  别看这黑溜溜的东西只有拳头大小,可每一颗都能将周边十几米范围内的土地给翻一遍,若是人员集中,一颗天雷弹能炸死数人!

  十几个箱子,每个箱子内至少容得下三四十颗天雷弹,十几个箱子下来,这哪里是什么小数目。

  轩辕璃下了命令,所有押送的人,全部杀绝,绝对不能将信息透露出去。

  这场杀戮很快就结束了。

  庚辰进言:“皇上,这些东西不能留,毁了吧。”

  “不然属下埋到图布军营去,定要搅他个天翻地覆。”庚子也说道。

  “不行!”陈家的人开口了。

  “不可。”轩辕璃也是拦下。

  “一旦出了事,我们的行踪必定会暴露。慕容炎珏肯定会怀疑,对咱们救人不利。对方既然偷偷摸摸地运送,估计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的人不多,就算是丢了也没那么快察觉。还好,此次的目的只有救人,谨记!”

  陈家人抱了抱拳,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如今家主不在,两个最能说得上话的堂主也下落不明,可他们无比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救人!

  “那咱们……”

  轩辕璃吩咐:“将这些东西找地方藏了,先留着,说不得能派上大用场。去那些人身上找进城的令牌,我们进城。”

  “是。”

  一只经过专门训练的鹰隼越过了两国的交界,庚辰抿唇吹了一声长哨,那鹰像是瞬间找准了位置,从苍穹直倾而下。

  以鹰传信,这是西北地区独有的方式。这只红眼睛,头顶还带着一小片白色羽毛的鹰隼是前些日子襄城城主最新进奉上来的宝贝。

  庚辰脸色阴沉地回了话:“皇上,莫千韵传了话出来,陈主子被困在汾水城,千肃风受了重伤,在城南荒山。”

  轩辕璃听着此话,心底的寒意已经越来越重,虽然他早就有猜测,但此刻听到陈曦真的被慕容炎珏所困,他觉得自己几乎入了魔。

  陈家的人也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若是他们再分作两头,势力大减,对营救谁都不利。

  十几个人齐齐拜礼:“皇上,家主就拜托给您,陈家上下,感念皇上大恩!我们去寻千堂主。”

  轩辕璃承诺:“好,朕一定将她平安带回来。”

  “多谢皇上!”陈家十几个人瞬间弃了身上的甲衣,奔赴南山。

  ……

  陈曦听到了门外风行专门报给慕容炎珏的消息——莫千韵重伤之下被逼跳崖,而那处悬崖,从来不可能有人生还……

  陈曦的心如同被撕裂,她知道这是慕容炎珏故意让风行说给她听的,可她实在不能信莫千韵就这么死了。

  千韵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会死!

  慕容炎珏让风行退了下去,他转身进了屋子,陈曦光洁的额头上还怪异地绑着白纱布,是那天晚上她被他扔在地上时磕到的伤口。

  他瞧着陈曦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恨意,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怪异的情感。

  “你的人伤了他?”陈曦低沉出声,她甚至没有看慕容炎珏。

  “哦,那个跟着你的蝼蚁?”慕容炎珏轻蔑地说着:“是,不过不是伤了他,那处悬崖本宫听说过,人从上面跳下去,比分尸都干净,骨血不留。本宫,是杀了他。”

  陈曦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眸子不再是蒙着一层水雾的星辰,而是一片血海,可以燃烧一切的愤怒与哀痛的火海。

  在她血丝遍布的红眸中,慕容炎珏看的分明,在无尽的恨意背后,甚至毫无一丝征兆,一滴清泪突然顺着她的眼角偷偷溜了下来。

  慕容炎珏怔住,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眼神中像是被人握住了心脏,这样的情景,他只见过两次。

  陈曦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在慕容炎珏眼中,她也不是个一味多情的人。

  可她也认过输,一次是在赤玄皇陵,因为轩辕璃。

  而这一次,是因为被他下令杀死的那个人。

  不过是一个下人,竟然这般重要吗?

  “他不会死的。”陈曦低沉声音。

  “我相信他,他不会死的!”

  慕容炎珏神色莫测,在陈曦无尽的恨意和防备中,他退出了屋子。他感觉到了他与陈曦之间无形的鸿沟已经越来越深,这不是他想要的,可事实上,事情的进展就是如此。他越是走进,她就越是退的迅速,必要时,她随时就会杀了自己。

  “主子,该用药了。”风行一直就在外等着,见他一出来,风行即刻跟了上去,按时按点地提醒着慕容炎珏。

  慕容炎珏跟着风行回了屋子,屋内被上好的银丝碳烤的暖暖的,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寒冷。

  他顺手接了药喝了,眉头不由得皱了皱,风行接了呈药的白玉碗,又将一旁早就备下的果脯端了过来。慕容炎珏不嗜甜味,他甚至讨厌过于酸甜的梅子,所以风行总在身边备着宫内专人提前备下的吃食。

  “风行。”

  慕容炎珏按了按眉角,他被方才陈曦眼中的神色搅的心内烦躁,他分明不该在乎的,可一闭眼,不,甚至不用闭眼,他都能清晰地想到陈曦方才眼底的恨意,丝毫不加掩饰的恨意,还有,那一滴晶莹脆弱的泪。

  这滴泪证明了她的软弱,她并非无懈可击,慕容炎珏本该欣慰与自己的手段,可这一刻,他心中有的只是烦闷。

  慕容炎珏嫌恶地放下了手中的东子,他沉思片刻,这才问出了口:“风行,你可曾对谁动过心?”

  风行已经知道了他想问的,他张了张嘴,下定了决心:“主子,属下大胆问一句,您想要什么?”

  “主子想要的只是将她带回去,拘在身边,还是想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

  慕容炎珏眸色晦暗不清,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的确想将人留在身边,可他要留下的绝不是这样处处违逆他的意愿、甚至故意激怒他的陈曦。

  之前初见时在雍城所见到的那般相处,似乎才是他想要的。

  又或者,是前几日街上见到了那对儿陌生男女。

  “主子……”

  “嗯?”慕容炎珏难得回了头。

  风行稳了稳心思,声音坚定:“主子,属下冒犯了,但属下还是要说。她的心不在这里!此人,留不得!”

  慕容炎珏的眉头更皱了:“这就是你为本宫想的法子?”

  风行感觉到了慕容炎珏的怒意,可他声音更加坚定,甚至准备好了承受怒火:“主子,她真的留不得!”

  慕容炎珏果真皱起了眉头,没有什么是他想得到而得不到了,这是他一贯的认知。是人就会有缺点,他相信陈曦也会有。

  “主子你想让她动情,但,主子可知道人情中最忌讳什么?”

  慕容炎珏示意他说下去。

  “一个情字,最忌讳的便是‘算’字。任何的情感,经过算计,在别人看来都会虚假的经不起一击。”

  “主子,在她眼中,这就是横在她与主子之间的宏渊。”风行顿了顿声音,更加恳切:“她,她不是一无所靠的人,她有她自己的骄傲与念想。陈曦的性子就像是一阵冷风,她最不喜欢的恐怕就是拘束,可主子您也绝不会让步!”

  “有一点你说得对,她的性子的确像是冷风,一点子都暖不热。”慕容炎珏终于开口,但他的语气是赞赏的。虽然他也觉得陈曦过分的违逆惹得他不快,但他喜欢她这种性子。

  风行更觉得危险!主子分明就没听明白他的话,又或者,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话。

  慕容炎珏突然轻弯了腰,一丝奇异的神色突然刻上了他的面容,他察觉到了熟悉的痛楚,如同经脉逆流,真气涣散。

  风行瞬间感觉到了慕容炎珏气息的紊乱:“主子!”

  “无碍。”慕容炎珏挥手,可下一刻,他突然又按了按心口的涌动,体内到处乱窜气息突然又是一阵。

  风行担忧:“这几日巫医新换的药还是没有作用,属下这就去找他们!”

  “风行。”慕容炎珏阻止了。

  “用不得大惊小怪,那些子药苦的涩人,用处还不大。”他嫌恶地皱了皱眉,朱红的唇瓣轻启,舒了一口气:“取盏茶吧。”

  风行连忙倒了茶水过来。

  自从慕容炎珏上次在赤玄皇陵内受到火伤之后,他身体内的气息就时不时要作乱。就算是修养了几个月,到了现在,依旧是这般。

  风行耐不住了:“主子,属下这话不敬,但若是轩辕璃受了伤,陈姑娘是怎么样的反应?”

  慕容炎珏明显神色不快,他已经不愿再听。

  风行跪下了。

  “主子,人心只有一个!”

  “陈曦,主子您杀得,放得,留不得!”

  ……

  莫千韵只觉的头脑一阵昏沉,里面已经全然是一盆浆糊,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道灵魂,他感觉不到躯体的存在。

  眼睛虽还未睁开,莫千韵明显察觉到眼前有光,光影没有节律地闪烁着,并不刺眼,应当是室内的烛光。

  他晃了晃神,觉得周边的气息很是陌生,一股冷意荡在身边,让人觉得通体生寒。

  他撑起眼睑,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处军帐内,更准确地说,他正躺在一张不算太小的床上。

  头顶支撑起来的白灰色帐篷和极简单的装饰告诉他这是在军营!而且,绝对不是大元的军营!

  莫千韵瞬间醒了。这些是在图布的军营!

  但下一刻,他又突然冷静了下来,自己既然好好地躺着,而不是上了刑场,看来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否则按照慕容炎珏的安排,他落在他就手底下的人手中,恐怕早就凉透了。

  军营中向来以节俭为风,可这一处帐子看起来至少也是个不小的将军帐,这到底是何人的帐子?

  面前挂着素白的粗布帐子,布料也是平常人家用的起的,奇怪的是,这上面依旧罕见的没有任何装饰。

  莫千韵一阵头疼,他闭了闭眼,缓解了心底的闷气,暗自嘀咕道,“室内布置谨慎到这种地步,这主人得多没情趣。”

  像帐内这样的布置,绝对的简洁,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并不是说明对方是个神经粗线条,相反,从这样规整到极致的简洁中,莫千韵可以看得出来,这处帐子的主人并不容易让人接近。

  甚至,有些偏执的执拗。

  莫千韵打算翻身起来,这下,他一用力才发现不对劲。

  他分明用了全力,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受伤的手臂一阵酸软,但身体各处几乎没有知觉!他完全用不上力气!

  他伤的分明是左臂,但双臂臂弯处一软,他只能又倒下。这时他才发现,就连自己身上被树枝枯草挂破的衣衫也换了!

  莫千韵方才还赚的一命的侥幸神色瞬间消散,他眸子凝起,琥珀色的眸子闪过杀意和危险。

  眼下这种情况,绝对不是因为落水后可能导致的风寒,更不是长久劳累后的肌肉酸软,倒像是他非常熟悉的一种毒——软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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