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含烟选魁
在二人为银票发愁的时候，染凝看了一眼楚朝歌，突然计上心头。
“主子，你会跳舞吗？”
“会一点点，嗯？怎么了？”
“哈哈哈！就不会也可以现学啊，主子这么聪慧，还怕学舞吗？”
“哈？”楚朝歌一脸懵逼，不知道为什么染凝突然会问起这个，也不知道会跳不跳舞有什么关系。
“主子，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赚钱，不过这就得看主子配不配合了。”
楚朝歌看着染凝有些不怀好意得眼神，拉紧了衣服。
“死染凝，你该不会想让本小姐去接客吧？”
楚朝歌一脸警惕，这染凝的目光太过直白，她突然有些怕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染凝怎么敢呢？染凝不过是想举办一个大型花魁赛，若是成功，这样一来，银票不就飞着来了吗？”
“染凝，你说，你打我的主意多久了？”
“第一眼见到时。”
“这么直接的吗？”
“主子，是你缺钱，你自己看着办吧~”
“坏染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是想通过花魁赛来挤垮这荒芜城内其他的青楼，就含烟殿一家独大，对吧？你早就想吞并她们了吧？”
“主子果然是冰雪聪明啊！”
“哎～果然长的太美也不好呀～”
“主子这是答应了？”染凝笑着问。
“我本来就有让含烟殿一家独大的打算，既然你都有如此想法，那我肯定出这一份力啊！再说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寻常女子绝对不会沾染上这等风尘之事，名声对女子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可楚朝歌是谁？她又不会在乎这些虚名，染凝也知道楚朝歌的性格不拘小节，才会让她来做花魁。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楚朝歌的容颜世间难见。染凝经营含烟殿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可只有楚朝歌，在她见第一面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那是一种直击心灵的美，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意撩人心弦。
当初染凝看到楚朝歌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打算了，但后来由于洛轩的事情就扰乱了她的计划，结果，楚朝歌一下子就成了她的主子。所以这个想法只能一再搁置。如今又有这么个大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呢？
“主子，这个月第十五日的时候，我会在含烟殿举行花魁大赛，主子你作为压轴出场。哇！到时候，肯定惊艳全场！”
染凝打量着楚朝歌，一双美眸上下扫着，就像是屠夫看着自己的猪肉，准备待价而沽。楚朝歌心里有些毛毛的。
“翠荷。”
“染凝姑姑，有什么吩咐？”
这是之前照顾洛轩的那个丫鬟，看来很得染凝得器重。
“你去把艳娘给我叫过来。”
“是。”
“主子，我给你引见一个人，她外出了几个月，今天刚刚到，这时机也正好合适。”
染凝一脸笑意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女子。女子一身粉莲长裙，裙摆是盛开的莲花。她一步步走来，裙摆摇动间，仿佛有莲香散开。袅袅婷婷，有弱柳扶风之姿。粉色的裙子更是衬的她更加娇嫩，当得起艳之一字。
“染凝，你催命啊催，我这才回来，你不怜惜我风尘仆仆，旅途劳累就算了，还让翠荷来唤我。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哼，不然老娘掐死你！”
这艳娘不说话时，妥妥的娇艳美人一枚，可好像一开口就破坏了美感。不过楚朝歌倒是喜欢她这直爽的性子。
“你嚎什么嚎啊，我这不是有事才叫你来的嘛。我也老心疼我家艳娘风尘仆仆，旅途劳累呢~”
染凝一开口就拿艳娘的话去堵她的抱怨，看来这是两个日常怼精。楚朝歌看了她们的相处模式，一时轻笑出声。染凝一下回神，自己许久没有和艳娘拌嘴了，刚刚也是一时没忍住。艳娘也看到了楚朝歌，眼中的惊艳和染凝刚刚看到楚朝歌时如出一辙。
“艳娘，这就是含烟殿的新主人。也是我的主子，哦，对了，也是你的主子哈~”
“呦~你把自己卖了就算了，还把我也一同卖了？你是看上人家小姑娘的美色了吗？染凝，你可是个女子哎，有点出息好不好？”
艳娘隐去了眼中的惊艳之色，撩起裙摆，单腿踩在凳子上指着染凝说。
“主子救了洛轩的命。”
艳娘一听，把裙摆放下，将目光又移到楚朝歌身上，马上站规矩。然后又是之前上演过的情形，砰的一声又跪下了。
“主子在上，请受艳娘一拜。”
楚朝歌听到额头叩击地板的声音，这一跪可真够真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艳娘，楚朝歌一头黑线，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见面礼毫无例外都是一跪。楚朝歌心力交瘁的把艳娘扶起来，那模样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楚朝歌听染凝提及过洛轩的事情，不过她就说了大概，就是她与艳娘一起撑起了这个含烟殿，可早年的艳娘过于招摇，惹来不少仇家，在某一次被围攻时，艳娘的一身玄灵被废，差点就死了。而染凝刚刚好赶到，救她的时候也受了重伤，这时候对方瞄准染凝射了一支染毒的箭，洛轩去挡了，就此毒入骨髓。
后来，艳娘收起了曾经的不可一世，走遍江湖寻找名医。她知道洛轩对染凝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她只能寻遍天下名医，求遍所有的炼灵师。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所以含烟殿就全部交给染凝了。
染凝其实知道她的内疚，却不知道怎么劝她，洛轩成了两个人之间不敢提起的话题。她们依旧一切如前，而且默契的不提洛轩的事情。两人痛哭过，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
所以现在好了，楚朝歌救了洛轩，她们可以真真正正的放下那些看不见的别扭。
楚朝歌将艳娘扶起来之后，艳娘就紧紧抱住了染凝，二人皆是喜极而泣。对于洛轩来说，艳娘背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染凝又有许多亏欠之情。现在是真的解脱了，熬过来了。
“好了好了，你们够了，还是互怼的样子好看一些，现在妆都哭花了。”
楚朝歌见她们发泄的差不多了，开口说道。其实楚朝歌很理解，是啊，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多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柔软的地方。世人皆此，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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