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调戏
东方不败闻言沉默了许久，明亮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杨过。
杨过也毫不示弱，目光回敬，与东方不败对视着，直到他被东方不败那幽幽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时，东方不败开口了，语含一丝讥讽和嘲笑，冷冷道：
“莫非你以为，本座是个小女子不成？”
未再凝视东方不败那摄人心魄的目光，杨过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接着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了东方不败一眼。
笔直修长的双腿，盈盈一握的柳腰，皮肤白皙细嫩，脸蛋精致无暇。
眼睛大，嘴巴小，若是染上鲜红的胭脂，不知会好看成什么样子。
这一切美好的东西组合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男人应该拥有的。
杨过也觉得自己身材挺不错的了，可东方不败无论是小腰还是双腿都要比他细上许多。虽然他们的胸前是一样的平……
但还是值得杨过怀疑。
尤其让他怀疑的是，在东方不败大而明亮的眼睛里偶尔会流露出极其妩媚勾人的眼神，只是这种眼神一直被他以无比的霸道和冷漠压下，鲜少教人看到。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杨过也不过只见到了寥寥数次。
又或许，这世上只有杨过一人看到过那样的眼神，只因日月神教的弟子对东方不败敬若神明，平日里若见到了他，都会将脑袋深深地埋下去，更别说与其眼神对视了。自然便不可能看到东方不败那妩媚动人的眼神。
那绝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拥有的眼神，这让杨过更加怀疑东方不败的真实身份了。
其实还有较为重要的一点，便是他在前世看过的多部《笑傲江湖》电视剧中，有一部于妈妈翻拍魔改的版本，那里面的东方不败便是个女子。
然而这些都只是他的怀疑，虽然在他心里觉得，东方不败是个女子的几率高达八成，但他毕竟没有证据，所以他想诈东方不败一下，兴许便能得出真相来。
于是他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直接道：“没错，我就觉得你是个女子！”
东方不败冷哼了一声，道：“本座真的很奇怪你为何会生出如此愚蠢的想法，竟把本座和江湖里那些庸脂俗粉，水性杨花的笨女人混为一谈。现在本座便再告诉你一次，我、是、男、的！”
东方不败一字一顿的说完，杨过却恍若未闻般嬉笑道：“东方教主当然不会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也不可能是江湖里的庸脂俗粉。你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女王大人啊！”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东方不败被杨过说的一呆，接着咬牙看着他道。
又是这个眼神，这是第三次看到了。杨过轻轻笑着，在心里由衷赞道：“真好看！”
旋即他又看向东方不败，笑道：“看来东方教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女子了。”
“哼，子虚乌有事情本座为何要认？”东方不败冷冷道。
“那便让我亲一口吧。”杨过笑嘻嘻的道。
“休想！”
东方不败冷眼看着杨过道：“不过区区一部易容术而已，本座不学便是。”
“哦？”
杨过闻言轻咦了两声，抬眼看着东方不败道：“东方教主，言而无信，临阵脱逃，可不是你的性格哦。而且，你若真在这个时候退缩，杨过心中可是要更加确信，东方教主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了。”
“你……”
东方不败闻言咬牙，怒怒瞪着杨过，见杨过一直淡淡笑着，像是吃定了他一般。他微微沉默片刻后，嘴角忽的向上一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笑容很美，却又很是怪异，一旁杨过见了，心中不知为何竟发起毛来。
东方不败轻笑着道：“方才本座拒绝，只是觉得两个大男人互相亲吻很恶心而已，既然你这么煞费苦心，非要和本座亲吻不可，那本座便成全了你！”
他笑脸盈盈的把话说完，旋即向前踏出一步，来到杨过身前，微笑道：“来吧。”
杨过此时有些发呆。他的本意是想诈一诈东方不败，以验证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可东方不败方才面对他言之凿凿的质问，却一直否认，观他神情也从未露出过任何马脚，除了那微微呆滞后露出的眼神。
杨过心中本已有九成确定，此时再用亲吻诈他，若他真是女子，必定对这吻极为看重，便会露出更多破绽，甚至他只要一直坚定的拒绝这场交易，杨过便能确定东方不败是个女子。
可现在他却如此干脆的答应了下来？却又是为了什么？
莫非他真是个男的？
杨过突然有些不自信了。
可他刚才那个眼神又是怎么回事？那样的眼神作为一个男人是绝不会有的。
“难道是因为练了葵花宝典性格大变造成的？”
杨过不由这样想道。
“嘶……”如此一想，似乎也很有道理呀？
杨过暗暗吸了一口凉气，此时的他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你不说要亲本座吗？现在又不敢了？”
东方不败淡笑着看着他道。
杨过微微凝眸，再次仔细观察了东方不败一眼，心道：“若他是个女的，东方不败变成了东方姐姐，让我和她亲一下我是一万个愿意。可他若真是个男的怎么办？只是因为修炼了葵花宝典变成了人妖，所以性格有了变化，眼神也变得与常人不同。要我去亲一个人妖？这亲一个男的还要过分！”
想到这里杨过心中就是一阵倒胃，虽然眼前这东方不败长得的确十分好看，但人妖就是人妖，再好看他都是另一个物种了。若他真和东方不败亲了，后面确认了他是个人妖？那他不知会被恶心成什么样子，只怕三天三夜都食不下饭。
见杨过呆呆的在他身前站了许久，东方不败脸上笑容更盛，他微一挑眉，问道：“你现在可是要反悔了？”
杨过闻言眯起眼睛，深深看了东方不败一眼，道：“男子汉大丈夫，说得出做得到。”
他努力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道：“等着，我来了啊。”
他缓缓说着，一步向前，与东方不败之间的距离有靠近了几分。
东方不败的身高与他相若，他微一偏头，脑袋慢慢凑了过去。
眼见他二人的距离越靠越近，东方不败明亮的眼眸一直睁着，始终用幽幽的目光紧盯着杨过。他的脚步也从未后退半分，脸上始终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他怎么还不后退？他难道不怕我真的亲上去？”
此时杨过心中焦急，脑袋前靠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便在两人的双唇只剩下一丝距离时停了下来。
此时杨过与东方不败之间的距离已近得不能再近，杨过甚至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东方不败唇齿间呼出的微缕气息，带着一丝温暖与湿润，吹在他的唇瓣上。
“还是算了吧？他有可能真是男的，还是别冒这么大的险了。”
杨过的心正怦怦跳动，不是因为期待和紧张，而是被吓的。他心中如是想着，正要收回身去，东方不败却已瞧出了杨过内心的想法，当即抿嘴一笑，未待杨过反应，将身子往前一贴，薄薄的双唇便印在了杨过嘴巴上。
“嘶……”
东方不败竟然做出如此行为，在杨过心中似有一阵霹雳闪过一般，将他累的外焦里嫩。在呆怔了一瞬之后，杨过立马回过神来，第一时间便想后撤离开，去舀外边的清水来洗洗嘴巴。
谁知他才刚退出一步，正要回头离去时，身前东方不败便伸出两指，快如闪电的在他胸前轻点了两下。
杨过立时便如一尊雕塑一般直挺挺的立在原地，东方不败双唇微动，仍轻柔似水的贴在他的嘴上。他微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杨过一眼，轻声道：“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当我东方不败是好欺负的吗？”
东方不败说话时，两瓣柔嫩的双唇带着杨过的唇瓣微微颤动，杨过的心也跟着微动的唇瓣一阵阵的猛跳。
“东方教主，小子错了，小子再也不挑衅你，再也不怀疑你了。现在亲都亲完了，您就把我给放了吧。”
杨过干笑着开口道，此时他与东方不败的双唇仍贴在一起，让他说话都有些不方便，心中更是欲哭无泪。
“呵呵。”
东方不败眯眼笑了笑，头微微后仰，伸手将杨过脸上面具揭开，道：“还是这张脸看着顺眼。”
接着檀口微张，小巧玲珑的舌尖在杨过唇上转了一圈，喃喃道：“你叫本座把你给放了？可本座的兴致才刚上来，便想叫本座收手，哪有这么容易？”
说着舌尖又在杨过唇上轻快的转了转，接着往前一探，便伸进了杨过口中。
呆立原地的杨过立时瞪大了眼睛，此时在他口中似有一条小蛇在游动，几次叩门不入，撞击在他的牙齿上。此时的杨过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因为他只要稍微一张口，那条灵巧的小舌便会闯进屋来！
杨过是真的想哭了，想不到他竟然也有被人挑逗的一天，而且挑逗他的人还很有可能是个男人，更有可能是个人妖……
“呕……”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到胃，紧咬在一起的牙齿不由松了松，东方不败的舌尖便在这时探了进来，轻轻一点，掩住了他的牙齿。
杨过闭起了眼睛，此情此景，真的是让他无语凝噎。此时他两齿微分，微碰到东方不败的舌尖，他有想过狠狠一口咬下去，但又怕将东方不败惹火了，恼羞成怒之下将他就地正法……
那……
那可只真要羞愧至死了……
只是东方不败的舌尖仍贴在杨过的牙齿上，过了许久都未在探进口来，杨过心中暗喜，还道东方不败会就此收手时，口中那条小蛇便猛地探出，狠狠一下点在他的舌尖上……
他正发愣时，东方不败已端端正正的站定身子，脸上带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眯眼道：“今天便到此为止了，其实与男人接吻的感觉也挺不错，日后若有机会，本座还会宠幸你的。”
说着伸出小手，大拇指在嘴角擦了一下。
他凝眸看着杨过，见杨过始终双眼紧闭，脸上神情很是复杂，不由抿嘴一笑，接着飞快两下点出，将杨过身上穴道解开。
“咳咳咳，咳咳咳！”
杨过穴道刚解，他便捂着胸口狠狠咳了几下，接着身形一闪，转瞬间便来到屋外的水缸旁，拿起水瓢舀了一大碗水灌进口中，猛烈的漱起口来。
屋内东方不败看着杨过很是狼狈的背影，嘴巴一嘟，小巧的鼻翼一皱，狠狠瞪了杨过几眼，咬牙呢喃道：“我都还没嫌弃你，你倒好，先嫌弃起我来了！”
又看杨过在那一个劲儿的干呕这，忍不住抿嘴一笑，轻哼道：“活该，就要恶心死你！”
杨过在外面折腾了盏茶时分，终于回身进入屋中，只是始终轻埋着头，眼神飘忽，不敢看东方不败一眼。
东方不败撇嘴看了他一眼，凝声道：“怎么？不敢看本座了？”
杨过又绝胃里一阵翻涌，好不容易堪堪忍住。他低眉顺眼笑道：“哎呀，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周身散发着熠熠光辉，小子不敢多看，恐灼伤了眼。”
东方不败忍住笑容，把眼一眯，冷哼一声道：“你这是在夸赞本座呢，还是在嘲讽本座呢？刚才的滋味如此美妙，想不想再体验一下？”
杨过闻言一怔，立马挺起身来干笑道：“哎呀，东方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小子怎么敢嘲讽教主呢。不行了时间不早了，教主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儿吧？”
说着起身摆手，往外边走去。
东方不败未再说话，袖手一挥将那守卫打晕过去，旋即起身跟在杨过后面，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
……
……
……
不是我选择了孤独，而是孤独，偏偏挑中了我。
了却遍地恩仇，才发觉，真正可怕的，是你还活着。
是男是女如何？权倾天下又如何？无非是后人闲暇的口舌。
——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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