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校长

　　现在是午饭时间，两人准备在附近随便找一家看起来还可以的饭店，填饱肚子为目的，一上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可以感叹一句，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大概一点二十的时候两人开始往回走，从他们吃饭的地方到学校大概需要接近二十分钟，并且他们作为提出见面的那一方，应该要提前到，况且下午校长还有会议，他们是绝对不能耽误他的时间。

　　当两人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并肩走在街道上，看着车来车往，人来人往，再回过头看着白默的许年，已经有点恍惚，他眼前的一切似乎没有那么真实，也是当初她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但是即使是现在这样，他就觉得很满足。

　　许年紧跟着白默的步伐，就怕一不小心就撞上他。他们两个的组合注定是要接受不一样的目光，就连许多上班的阿姨，都忍不住多看他们两眼，甚至有些女孩子还对着他们害羞的笑，迫使他们两个都觉得有些尴尬。

　　果然不出所料，白默他们比预期的时间提前五分钟，当然也就没有迟到。秘书在公共办公区已经准备随时接待他们。可能是因为他们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警察特有的正义之气，其次就是两人的外貌看起来也不像是外人。

　　“你们好，请问你们就是白警察和许警察吗？”说话的同时，对方伸出自己的右手，和他们两个分别握手，表示欢迎。

　　白默只是含蓄的点了头，表示自己知晓，只有许年还笑着回一句“你辛苦了！”谁让他是主动接下联系人这个活，否则他就没有必要这样迎合她。

　　“不好意思，你们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去联系，不好意思。”她连说两个不好意思，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对自己工作很有责任心，态度上市绝对没有问题，说实话，给白默和许年都留下很好的印象。

　　一个电话就解决所有的问题，在秘书的带领下，他们终于见到校长本人，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协助居然是女性，当然这并没有歧视的意思。从事教育工作女性绝对是占绝大部分，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选择创办一个学校，这样的勇气是白默可敬可畏。

　　之前查到的资料上并没有校长的照片，只是有这个学校的简介，同样有校长的姓名，但是他确实没有分辨出来，这是他的疏忽，能把学校维持下去，这里面的辛酸和艰苦是他们永远不能明白和理解的。可能成立这个幼儿园背后也许有一个感人故事，只是白默不能从书面的字里行间中感受而已。

　　“你们坐，小苏，你去端两杯咖啡过来。”他们刚进去的时候，校长带领他们走到自己办公区左边的沙发处，然后让自己的秘书给他们倒咖啡。然后校长坐在对面，她看起来很慈祥慈爱，一定是一位很善良的人。

　　“两位警官，我就直说，你们不要介意，我也知道你们这次来的大概目的，有什么问题你们需要了解，只要我有空档时间，随时都欢迎你们过来做客，只是今天时间有限，所以可能需要你们把握一下时间。”校长很抱歉的眼神注视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够理解。当然白默和许年也知道，这不是她的问题，本来现在他们就在耽误她的时间，该说抱歉的是他们。

　　“校长，我们才该说不好意思，你工作如此忙，我们还要打扰你，很抱歉。不过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为了给死者沉冤昭雪，还请你谅解。”白默向她表达自己和许年表达自己的歉意，经过这番话的交谈，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真诚，也就都不需要在谦虚。

　　“既然这样，你们请说，需要我回答什么？”校长自认为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和王江这个人熟悉吗？”白默先试探性的问，想听听她会怎么说，不管怎样，最后他依然会问出那件事，她当时是怎么决定的。

　　“不太了解，我只是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你也知道，我们学校虽然规模不大，但都是分工明确，比如这些门卫，司机，厨师等等，我基本上都不会过问。所以直到那天的事发生，我才真正‘看见’这个人。”她眼神一点也不坚定，似乎还有些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她一直努力的忍着。

　　这一点逃不过许年的眼睛，在白默和她交流的过程中，许年一直在关注着她的变化，喉咙不自觉的吞咽口水，可以知道她应该隐瞒着一些事，再加上她的眼光，许年更加坚定。然后他凑近白默的耳边，用仅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她还有事，没说。”

　　白默点点头，心里了然，然后继续看着校长，对方感觉自己会被白默这样可以探测人内心的视线看透，眼神开始有点闪躲。

　　白默当然不会那么执着，这样只会让对方有种不适感，所以白默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很自然的说：“可是我查到，几年前，王江在你们学校发生过一件事，第二天一点风声都没有，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她开始有点结巴，极力否认，这样就更加深白默的怀疑，当然他之前的想法到底有没有错，现在就可以验证。

　　“你说谎，如果你不知道，全校会被禁止谈这件事吗？恐怕也只有你有这个权利，对吧，校长。”现在白默只是希望得到一个解释，到底是为什么。她会这么做。

　　“是，没错，是我安排的，但是我也只是好心。”她刚才忍住的泪水瞬间留下，吓得许年反应及时的递出自己的纸巾。

　　“校长，还请你慢慢说，原因是什么？”白默缓和的语气可能会让校长稍微心安一点，她开始慢慢讲出那天的情况。

　　“那件事发生，校方就决定解雇他，可是他还是跑到我办公室，当着秘书的面，朝我跪下。说那些人是追着他儿子要债的，不是他，儿子在外面欠高利贷，但是现在要求让他还，他根本无力偿还，如果现在没有这份工作，可能他和他老婆还有自己的孙子都会饿死。当时我觉得他实在可怜，所以才会这么做，我只是想帮他，没有什么其它意思。”校长替自己解释，她的确是好心。

　　“校长，你不要慌，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我们自然是相信你，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们的来这就是想打探这个消息，现在既然已经弄清楚，我们就不打扰你，我们先离开。”白默没想到校长自己联想的有点多。

　　校长知道自己没事，突然变得开朗起来，对着外面的秘书喊道：“小苏，宋两位警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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