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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八,应该是他们所为


  “我们要怎么办?”师弟问师姐。

  “我们去找一身破烂衣服,扮着巡更的,拦住着两个浑球!”当师姐的说,“听说去年李宓的儿子和儿媳被人剖腹挖心了,当时被害的还有几对年轻人,有人说这是缅国那边传过来的一种邪恶道法,可以拿去练习什么咒语呢!”

  “这事我也听说了,应该就是朱世安他们这一伙人所为,”当师弟的说,“只是我们要在哪里拦住他们?”

  “去李宓家不是要经过万里桥吗?我们到那儿等候这两个家伙!”当师姐的回答,“你我各在一边桥头隐蔽着。你听到桥下的流水里一声噗通,便还我两声蛙鸣,我们就一同上,把他们打到在桥上!”

  他们说完了,就顺着不远处的河岸往万里桥的那边奔跑。

  河岸上常会有人扔下些破烂衣服,她们还真就捡到了两件,胡乱穿上了就走。

  不一会他们就到了万里桥。

  桥下的水流被月光镀亮着,闪着粼粼的波光,蜿蜒进了那边的竹荫深处。

  站在万里桥头,她们看到竹荫里露出了几点灯光,风的脚步踩得竹稍飒飒地响,那些灯火在竹影的摇曳里,明明灭灭。

  师姐弟各自隐身在两边桥头的阴影里。

  刚刚躲藏好!那边就传来了脚步声。

  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出现。

  “应该就是桥那边亮着灯的地方吧?”一个人悄声问,这个声音出自范文杰的那张嘴巴。

  “嗯,不错!”檀何言回答。

  奸恶的师兄弟两几乎同时行动,从背囊里各翻出一件军官的衣服,还找出了一个英雄结,套在了头上。

  他们准备好了,就要往李宓家所在的那边桥头走。

  脚步声好像让一直青蛙受了惊,噗通一声跳进了小河里,还咯咯地叫了两声。

  “站住!”两人才过了桥,那棵大柳树下就传来一声喊。

  声音不大,似乎是有意憋着,有些含混不清。

  “一定是混进城,要去王宫行刺呢!”这时桥的那边又有一个声音说,“这些龟儿子以为刺呢,顺着李宓家往前走不远,不就是王宫了?”

  这声音也是憋着的,有些含混不清的女子气息。

  接着两边桥头走出了两个人,衣服破破烂烂,像两个打更匠。

  “混蛋!”范文杰心里想,“千万不要被这两个傻头傻脑的东西坏了事哟!”

  两个打更匠手里的宝剑在月光下寒光闪烁,他们不由分说,挥剑就往范文杰河檀何言师兄弟的身上招呼。

  “什么人?”范文杰举刀架住了对方的剑,轻轻叫了一声!

  当师姐的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剑一摆,一招横空出世,撩向了范文杰的脖子。

  “这不像打更匠啊。剑法也够凌厉的呢!”范文杰吃了一惊,赶紧扎稳马步,双手紧握刀柄,观音拜佛,用刀刃封住了横撩过来的剑,往旁边一推。

  “我们只是路过呢,没有歹意!”这时檀何言也在那边叫喊。

  与他对阵的师弟也好似没有听到什么,手中宝剑一个白鹤亮翅,往他的前胸就刺。

  檀何言闪只得赶紧用手中腰刀遮拦。

  “这个打更是不是他妈的吓了狗眼了呀!这么鲁莽,”檀何言吃惊不小,“只是这剑还真使得不赖!”

  桥头上,四个人,四把刀剑乒乒乓乓碰响。四条黑影来来往往,反反复复,一会儿在树荫里打斗,一会儿又上了月光镀亮的桥头。

  刀剑反反复复地相互撕咬,月光下火花四溅。

  “居然没有夜巡的人员往这边来。”这时那个师姐弟中的师弟想,“也难怪啊,李宓不过就是一个厨子,巡夜人不会注意这边的!”

  四个人斗了半个时辰。

  这时桥下噗通有一声水响,接个是呱呱呱三声蛤蟆的鸣叫。

  “我们斗不过这两个打更匠,逃命啊!”这时范文杰向他的同伴喊了一声。

  这一叫喊之后,檀何言橐地一声跳出圈子,跟在范文杰后面往桥的那边一路奔逃。

  两个蹭蹭蹭几下,一会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八蛋!”师姐弟骂着,却没有去追赶。

  他们歇了好一会儿,等口里的气喘定了,才顺着竹林荫,往闪烁着灯光的地方摸去。

  那灯光在夜里看着不远,实际走起来,还颇费了些时间。

  他们最终来到一处庭院。

  这里,天上星象庄严,门前的灯笼里面,跳跃着一朵杏黄的光斑,仿佛是一个害怕的眼神。

  他们没有走大门,而是各自嗖嗖嗖爬上了侧面靠墙的一根竹子,在竹子上倾听了一会儿,然后把竹子扳弯,就上了墙头,再往院子里跳。

  “咚”,接着又是一声:“咚”。

  师姐弟的轻功已经有了些火候,却还是觉得这声音很响。

  好在没有人叫唤一声,也不见有人往前院中来。两个站了一会儿,才往李宓家的正堂摸去。

  李宓家的正堂屋里静悄悄。

  远处,鸡鸣的声音喔喔着,夜已经溜走了一半。

  他们又贴着墙壁,慢慢绕道往后院走。

  后院,西屋里还有灯光闪烁。

  师兄妹一步步挨过去时。西屋的窗户大开。

  “乖乖,找着了,”当师弟的眼睛一亮,心里惊叫起来。

  李宓家的夫人还在灯笼前面的几案后面坐着,几案上摊开了一张宣纸,上面是几行墨迹未干的娟秀的文字。

  师姐看了看宣纸上的文字,哦,那是《乐府》里的一首诗——

  东光乎?仓梧何不乎?

  仓梧多腐粟,无益诸君粮。

  诸君游荡子,早行多悲伤。

  宫廷厨子的夫人居然还懂得欣赏诗赋,这让师姐弟两颇为震惊。

  李夫人叹息着,把手中的笔斜靠在了笔架上,一边回头看着那张挂着白纱帐的睡床。

  她和李宓的一对双胞胎孙子和孙女在床上倒是睡地很香。

  这时一阵风吹过来,李夫人便抬头往窗户外面看。

  师姐弟赶紧闪身一旁。

  外面的天空里,星星们挤眉弄眼。风却总是要从窗户跑进屋去,让纱帐两边的帘子翻翻卷卷。

  李夫人又看了看她的孙子和孙女,才慢慢走了过去,双手一同用力,要把大开着的窗门合上。

  年轻的师姐弟只在一边蹲伏着。

  没想到围墙那边的大树上突然飞出了一把腰刀,腰刀摇摇摆摆飞进窗户,刀尖冰冰凉凉地贴着李夫人的下巴,噗哧一声刺进了她的喉咙。

  李夫人一声不吭,头颅往后面一仰,便咚的一声栽倒。

  “糟糕,”师姐弟俩一惊,便双双飞上墙头,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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