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云熙的弱点

　　「黄飞，现在我们拿的出三千万现金吗？」

　　「张总，没办法，目前帐上的应收帐款大约有一亿四，若要充馀的三千万要到十月份AI数据项目第一阶段上线、跟南通医院的迭代系统第二阶段上线，但要验收打钱进来，也都要到十二月底了。但中间还有很多开支，所以...」

　　财务长黄飞拉出现金流量表后向张钦报告著。

　　张钦不等黄飞说完他也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么，张钦不耐烦的打断他大叫著。

　　「刘和，应收帐款怎么那么多？财务报表上都跟我说公司赚钱，结果我要拿个三千万现金出来，结果一个毛都拿不出来。我完全搞不清楚这个会计科目是什么意思。」

　　张钦把几张资产负债表跟利润表用力往桌上一丢，挥著手把黄飞赶了出去。他一直认为这些会计报表不如现金帐户里可以用的钱来的实在，那个RB人，叫稻盛和夫的不也是这样说吗？

　　「刘和，把那个叫蔡智的给我抄了。」

　　「张总，不行啊，蔡智原先是带医网后台系统的技术长，前端的传感器研发本来就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但最起码原先的系统还需要他带领，底下快两百号人有一半以上是他带出来的，若他一走，恐怕公司大乱。」

　　张钦无奈的大摇著头，他的工作只是把项目带进来，技术部份他一点也不懂，下面的人跟他说什么他只能信。看样子若医网要研发前端的传感器还得重新建置另一个团队，但这是否划算？

　　他看了一下手机，明天就是5/1物联网大奖的公布名单，唯一让他庆幸的只有这件事，他昨天已打探到风亭的产品是第三名，前面两名都是名气大的不得了的厂商，没有名气的风亭能拿到第三名已经很了不得了。

　　「上周要你打探他们的关系，结果如何？」

　　「这两天我找了几个复旦的，让他们去打听许风跟蓝雪亭上下届的事件。云熙因为在学校比较有名，所以好打探，云熙跟蓝雪亭其实是同一届的，云熙在学校各方面都很受好评，从大一起云熙公开的女朋友一直都是蓝雪亭，而且云熙在大二还开了盛大的舞会跟蓝雪亭求婚，这件事还闹到学校差点被记小过。但在大三下学期，云熙突然休学了，一年后才又回到学校念书，所以在毕业册上他看起来小蓝雪亭跟许风一届。但回来念书的云熙几乎跟以前完全不同一个人，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也不再参加任何活动，一下课都躲了起来不跟同学打招呼。有人说云熙可能生病了。因为当时蓝雪亭已是大四去实习，所以也不见两人在一起，也有人猜云熙是否跟蓝雪亭分手失恋了，才变成这个样子。因为云熙一直对蓝雪亭很专情。」

　　很专情？看的出来，所以云熙的弱点在蓝雪亭？

　　「许风呢？」

　　「许风在学校就没什么名气了，因为除了上课，他不常在学校出现，也没有参加任何的活动，所以很多人都不认识他，只是因为他长的不错，有些女同学对他还有印象。有女同学说，因为他好像在兼职做装潢设计师，应该是他家的那个装潢公司。只知道许风若来上课，旁边就是跟了翁晓宇，翁晓宇校花的名气还比许风大，要不是翁晓宇，搞不好还没人知道有许风这号人物。」

　　张钦想到那次翁晓宇说的，许风睡了云熙的女人，所以云熙才会那么痛恨许风，是不是就在大三？若许风那么没名气，他是怎么搞上蓝雪亭的？蓝雪亭的嘴巴也真紧，之前什么都不跟他说。现在去问更得不到什么。

　　「没了？」

　　「还有，艾德的李进说，以前看过蓝雪亭带许风来参加过几次公司聚会，但后来几年都没有了，大家有在猜蓝雪亭离婚了，但没有人敢问。李进说，一定是蓝雪亭水性杨花给许风戴了绿帽子什么的。」

　　「没了？」

　　「没了。」

　　张钦瞪著刘和这笨蛋一眼。他知道的事都比刘和打探出来的多，除了云熙大三回来念书个性变了那一段，这也解释了之前听说云熙在学校是风云人物、主持大型活动的能手。但这一年来张钦实在看不出来云熙有这般能耐，反而觉得云熙有点唯唯诺诺的，一直到风亭演示那天才知道云熙犀利的口才跟冷酷的眼神。

　　他挥挥手把刘和也打发了出去。

　　张钦想到，演示那天在楼梯间，许风跟蓝雪亭说，他不敢上台，因为他怕云熙，他应该没有听错，他是这么说的。

　　难道那天是因为看到云熙跑了出去？睡了云熙的女人有必要吓成那样吗？

　　这两天王常跟他说，云熙把蓝雪亭调离了公安数据项目，这合理，云熙当然不希望蓝雪亭跟许风频繁接触。

　　把王常变成项目经理，全权让他负责，这也合理，因为云熙实在也没法腾出手管这个小项目，但为何之前不这么做，而要到许风出现才这样安排？要让王常背黑锅也不必要，因为王常搞砸了，他这个领导也有连带责任的。所以云熙在想什么？张钦他看不懂了。

　　但张钦还是很清楚的知道，会让他看不懂的，只有一个东西：技术。

　　他喝了一口茶稳一下不安的情绪，第三名，明天以后才是跟风亭谈的好时机。今天，先去把云熙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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