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暴风雨的前夜
旧金山，十戒帮总部。
只不过是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十戒帮已经成为给了整个旧金山最大的地下黑帮，他们的老大，所有人都叫他“大人”。
这位旧金山的黑暗之王就坐在了屋子的椅子上面，面朝朝阳，他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在阴阳鱼前面，是一个极为古老的青铜药鼎。
他穿着那件半旧的苏绣袍子，头上是道教发髻，也就是俗称的牛鼻子，面容苍老的坐在那里，就好像是一个普通老人。
可是在他的座下，大家觉得连呼吸发声都是一种错误，他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的座位，是在九层阶梯之上，比所有人都高。
谁也不知道大人将他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你们的兄弟，也是我的忠心下属。”就在底下那些人坐立不安的时候，上面的那位大人说话了，他每一个词语之间的间隔都很长，就好像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脑子里面深思熟虑的一样，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他继续说道：“南，你们应该知道他，那个谦卑，懂事，听话的年轻人，他死在了纽约，被我们所谓的盟友千里眼，毫无通知的干掉了。
这无疑是一场刻意制造的挑衅。”
他慢吞吞的说道，听他的语气似乎是没有任何一点生气，愤怒的意思，可是底下的人还是不敢说话，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是要开战，或者仅仅是准备谴责？
看着底下好像是受到惊吓的鹌鹑一样的手下，大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告诉千里眼，我要他们派人负责这件事情。
我要动手的人的首级，来祭奠我死去的手下。
不然的话，我会干掉他们所有的人，听说千里眼的老巢是在地狱厨房？
那就告诉他们，要是他不同意我的方案。
那我就杀光所有地狱厨房的人。
不管他们是不是他的手下。
我要他们感受到南在死亡之前感受到恐惧。”
他说完了之后，一挥手，那些人就好像是受到了大赦之后离开了这里，那位大人再次发出来了一声失望的叹息。
他毫无疑问是一个念旧的人，特别是在现在的手下越发的平庸无能的时候。
“这里就连空气都让我厌恶。”
他挥手关上了靠着窗外的大门，回头去烧火了。
他从东方古国逃出来之前，得到了一本玄术秘典，他打算修炼这本玄术秘典，他手上的十个戒指带给了他力量。
可是仅仅是这些，还不够。
他不会满足于这些，知识是无尽的。
他心里想到。
他炼制绝境病毒可不单纯是想要干掉托尼·史塔克，事实上，那是一件附带的事情，甚至是千里眼的人和他合作的前提。
他看重的是绝境病毒，当然，这也是那些愚蠢的人才会有的叫法。
那可不是病毒。
那是一扇门。
大人手里盘着一个小小的玻璃器皿，里面就是还不稳定的绝境药剂，他将这个玻璃器皿放在了一边，咳嗽了两声之后开始继续炼丹。
他真的是在炼丹，这也是从那本玄术秘典之上学习的。
他抓起来了旁边的蒲扇，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扇扇子了，其实这丹炉之中的火焰并不需要增加空气了，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消磨时间罢了。
他就真的好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一样，在静静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之中威慑了SFPD的人，真的仅仅是这么一个气势颓废的老者吗？
在旧金山，这样的老人——单纯指他现在这个神态的老人，数量不少，这里有庞大的移民人群，他们的皮肤和大人长的差不多，老了之后的生态也差不多。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牛鼻子，穿着袍子的老人，真的可以在整个国度掀起一场恐怖的飓风。
让所有飓风中的人都瑟瑟发抖！
……
同一时间，在自己豪宅里面的托尼史塔克烦躁的将所有人驱赶了出去，他的身上此时就只有一件衣服。
宽松的睡衣。
现在，他甚至将它都扯在了地上，钯在他血液，内脏之中的含量越来越多了，他现在甚至讨厌任何可以靠在他身上的东西。
那会让他既疼又痒！
他再次看了一眼镜子，发觉脸色越来越差了，哪怕是他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些用来装饰的化妆品，可是这也掩饰不住他的疲惫。
绿叶素现在已经救不了他了，他在空无一人的豪宅之中蜷缩在了沙发上面，夕阳的灯光照了下来，最后的碎金色余晖撒在了他的身上。
黑暗笼罩住了他。
只有那一抹阳光照在他的额头碎发上面，显示出他脸上的轮廓。
整个豪宅之中静悄悄的，只有管家贾维斯的声音。
“先生，天黑了，要不要开灯？”
托尼没有说话，他睡着了，黑暗慢慢的笼罩了他，金色的余晖慢慢的从屋子里面撤走，留下来一个孤独的人。
“托尼~托尼~”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事实上，在钯中毒之后，托尼每一天晚上都在做噩梦，对于他来说，美梦是一种奢望。
睡眠也是。
他觉得这是一个清醒梦，听着不知道男女的呼唤声音，他疑惑的左转右转，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呼唤他。
可是他的周围都是迷雾，他根本就看不到谁在迷雾深处。
“这是哪里？你是谁？”
那个声音依旧没有回答他，他在迷雾之中迷惘的走着，他觉得自己的脚底下有些冰冷，低头看去，他发现自己脚下没有穿鞋。
“去他吗的寒冷。”
他爆了一句粗口，继续朝着前面走过去，因为他看到前面似乎是有一个背影，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他尝试着朝着那边喊了一声，那边没有回答他。
“该死的，我一点都不想要继续做梦了！醒来，醒来！”
他不断的暗示自己，可是让他心底一沉的是，他没有一点想要醒来的感觉，他浑身越来越冷了，于是他只好尝试着跑起来，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追上前面那个背影，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长时间，好消息是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淡，坏消息是他觉得自己的肺部好像是着火了。
好在这样的痛苦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他终于冲破了浓雾，看到了眼前的灿烂星河，那些星河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宇宙。
这些宇宙串联在了一起，美丽的惊心动魄。
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这些星海，可是被后面的人阻止了。
“别，托尼，别去触摸它们，知识不止是财富，也有可能是诅咒。
托尼，试着去理解它们，而不是被它们所奴役。
你的大脑和别人不同，你本身就是它们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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