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相X世界之书

　　文书老人找到小丑鬼面果植株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果实，而是看到了沾染着鲜血的断掉的植株。对此文书老人并没有太过惊讶，他只是捡起半个植株，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的几个人，神色冷漠地离开了这里。

　　有着念能力辅助的文书老人在野人岭深处的前几速度要比那些普通的冒险者要快许多，加上他本就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念能力高手，他大概是第一个听到消息到达现场的人，那么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想必是最早发现了小丑鬼面果踪迹的人了。从这些躺在地上的人的衣着上，文书老人很容易辨别出来普通冒险者与某个势力成员的身份。

　　不过文书老人并没有去理会这些将死之人，他虽然教导杰尔米的时候说做事要随心，一切都不违心意就好，但是对他来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重量与价格的。对现在的他来说，杰尔米的生命是最重要的，其他人，与路边的杂草没有区别。

　　得到小丑鬼面果植株的叶片，文书老人便直接向着来的方向折回，利用念能力的技巧“隐”避过了迎面而来的冒险者的发觉，顺着前来的方向，回到了营地当中，此时的天色早已黑了下去，杰尔米也已经回到帐篷中开始了修行。

　　简单将自己今天的事情和杰尔米说了一番，文书老人又道：“明天你和我一起出发，先将汤剂的材料准备妥当再说。”

　　“师父您知道得到果实的势力是谁么？”杰尔米有些好奇。

　　文书老人看着自己的弟子，“大概是黑手党十老头的手下。”

　　能够进入野人岭深处，同时在抢夺野果实的过程中占据主动。想到此，杰尔米双手紧握，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从牙齿中间挤出了一个词：“阴兽。”

　　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杰尔米情绪的变化，文书老人认地点头，道：“没错，也只有可能是阴兽部队出动才有可能占据优势夺得果实。另外我之前离开野人岭后得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

　　杰尔米深吸口气，平复了心情，“师父，是和十老头以及阴兽有关的消息么？”

　　“没错，这几年黑道之间都流传着阴兽断代的消息，我追查了一下消息出现的最早时间，是在阿尔卡纳家族覆灭1年之后开始的。”文书老人看着杰尔米，“你知道的这意味着什么吗。”

　　杰尔米又一次回想起了曾经成为他的梦魇的那段记忆，那是杰尔米与自己的父亲诀别的记忆。

　　“师父，”杰尔米深吸口气，“我的家族被覆灭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

　　文书老人略微沉默了片刻，最后似乎是下了决心，起身从包裹中拿出了一本书，正是那本杰尔米从密道逃离时拿着的唯一的物品，那本有着奇怪封皮的书籍，“是因为这本世界之书。”

　　“世界之书……”杰尔米看着那本书，眼中带着追忆过去的痛苦，以及对文书老人解释的迷茫，曾经他从文书老人口中知道了自己家族的真相，原本以为那就是全部，但是很显然，掩藏在真相之下的，还有更加深沉的真相。

　　文书老人将书递给杰尔米，同时解释：“我正是因为你随身携带的这本书而决定将你收为弟子的，之后我的教导使你对我放下心防，经过你的同意我开始详细研究这本书，这个念武器。

　　“这本书上蕴含着强大的念，这种气量哪怕是在我这种见过众多念武器的人的心中，也足够名列前茅了。通过这些年的研究，我终于发现了，这本世界之书的真实面貌……”

　　如此说着，文书老人双手将杰尔米无法看到的大量念气灌注到这本书中，直到杰尔米曾经如何都无法打开的书籍张开来。

　　书中的样子第一次展现在了杰尔米眼前——书内没有任何的文字，四周的绘制着华丽的花纹，中间是放置一摞卡牌的凹陷卡槽。确切的说，这不是一本书，而是放置这些卡牌的卡盒。

　　文书老人继续解释道：“这里的每张卡牌都不相同，他们的背面都是以黑色为底，虹色的圆形内刻画白色七芒星的图案，而正面，都是不同的图画，下面写着每张卡牌的编号与名字，从00-愚者，到20-审判，一共21张卡牌。而这本书的封皮下侧同样雕刻着一行字，21-世界，也就是第22张卡牌。”

　　顿了一下，文书老人见杰尔米接受良好，接着说：“这些卡牌，包括这本书，有着共通的念，它们既是一个个不同的个体，也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不过遗憾的是，我没能成功与这本书以及其中任何一张卡牌产生联系。恐怕，这其中的力量，只有你们阿尔卡纳家族的人能够开启。”

　　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杰尔米做出了最后的总结：“也就是说，我的家族被十老头覆灭，表面的真相是我们阻碍了十老头对地下势力的统治，甚至断了他们关于毒与人口贩卖的财路。而更深的原因，则是因为这本神秘的世界之书，是么。”

　　“没错，”文书老人盯着杰尔米，他的弟子如今因为情绪的变化而导致身上的气息起伏剧烈，“这本世界之书，既是你们家族覆灭的根本原因，同样，也是你们家族能够抗衡十老头的依凭。这其中每张卡牌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即便是我，也感觉有些心惊。”

　　“师父，我想开念。”杰尔米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文书老人，眼中的怒火与不甘怎么也遮掩不住。

　　“你答应过我。”文书老人同样回以直视，目光平静，“待到一切都准备妥当，你自然会开念。”

　　两人对视良久，杰尔米率先收回了视线，他侧开头深吸口气，道：“我知道了，师父，我先休息了。”

　　“杰尔米，”看着弟子失落的身影，文书老人最终还是没忍住喊住了对方，“记住，复仇并不代表一切。”

　　“嗯，我只是……需要好好想想。”

　　文书老人看着杰尔米躺下，心下叹息，这个世界对这个只有6岁的孩子太过残忍。为了承担家族之仇，这个孩子太过早熟了。

　　文书老人压下心中的无奈，转身看向那个已经自行合上的世界之书，心中涌起了自从打开这本书之后就一直环绕在心间的震惊与更大的困惑——

　　阿尔卡纳家族是从何处得到的这本书，这一念武器又是由谁最初创造出来的，这个世界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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