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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只忠一人


另一边,肖然带着齐月宾飞蹿着揭了最后几家的瓦片。

        此时人在街上的多,基本上屋里都没人,所以一时还没人注意到。

        不过有个身法轻盈的白衣青年,一边跟着肖然两人,一边冷着脸摇头在本子上记录,嘴里还念念有词:“第一百零九,嘶……不对,一百零八,刚刚有一户放回去了。”

        待肖然带着齐月宾往回走,青年才伸个懒腰,皱着眉道:“总算是祸祸完了,回去睡觉。”

        下次再有这种无聊的活,齐如是拜托他,他可不答应了。

        另一边,肖然携着齐月宾飞回去齐醉居的屋顶,就一起坐在上面看烟花。

        烟火纷乱的间隙,不时有笑谈声传来,宜修向齐如是确认道:“是不是他们回来了?”

        齐如是点点头,浅笑感慨:“你带来的这个姑娘胆子倒是大,行事也不拘泥,跟着肖然一顿胡闹还挺开心。”

        “她胆子大?出身将门,许是胆子是大些。”宜修笑笑,又道,“但平日里她不是这样的,其实一个人如何,更多的是看处境,若是处境容一个人张扬放肆的活,也很难养成谨小慎微的性子。”

        就同齐月宾,她于宫中长大,后又被指来王府,终究是被困在笼中,像今夜这样的放肆荒诞不易,也是难得的本性流露。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齐如是默了片刻,问道。

        宜修认真思考过后,答:“你很聪明,也善于洞察人心,想法多,思路多,总之,你很好。”

        齐如是低头,不明情绪一笑:“若是我很多的想法,仅仅是因为曾经见过,我只是拿来用呢?”

        “怎么?难道你从旁人那学到的本事,就不是你的本事了?”宜修好笑道:“重要的是你如今在这里有多大的本事,怀疑自己,可不是齐爷一向的风范。”

        齐如是噗嗤一笑,看向宜修的目光里情绪复杂,最终还是化为一声笑叹:“是啊,我怎么能怀疑自己,无论如何,活在这个世道,就是要用一切努力,将能掌握的都握在手里。”

        见他想通了,宜修何尝不是也心中松快了。不管她上一世如何,如今她已然重活,都该抓住已有的,不该拘泥于已经失去的。

        今年的三十没有像去年那样下雪,屋顶上的肖然和齐月宾就大咧咧躺着看烟花。

        冷风吹拂下齐月宾已然清醒不少,悄悄偏头看肖然。

        并不是如齐如是一般白如冠玉的面庞,也不是如胤禛一般让人见了就觉得不怒自威,而是充满朝气,带着草原特有的野性和粗狂。

        齐月宾看着看着将目光移回天上,她这么多年,除了与宜修在一起,与肖然倒是也难得的感到松快。

        干平常不敢干的事,走平常不能走的路,没有处处束缚的规矩,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没有三六九等,高低贵贱。

        肖然突然哼唱起歌来,齐月宾虽然听不懂,但也仿佛看见了草原的宽广辽阔,茵茵绿草与蓝天交会的景象。

        歌声传到站在窗户前的宜修和齐如是两人耳中,两人对视一眼,都摇头轻笑。

        “你说现在这样的日子还有多少?”宜修将手搁在栏杆上,定定地望着窗外。

        齐如是紧接着也将手搁在窗框上,不近不远,但始终未再近一步,稳了稳心神,仿若闲谈般浅笑道:“若是你想,往后也都可以是这样的的日子。”

        “你说……什么?”宜修刚准备笑着迎合,齐如是的话就和着烟花的炸开声回响在脑海里。

        齐如是笑叹,语气肯定:“我说,若是宜卿想,也可以一直过这样的日子。”

        “你可知道我……”宜修张口即道,但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她竟然有一丝害怕。

        齐如是收了笑意,认真道:“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宜修转头看向齐如是,冷静如她也不由攥紧了衣袖。

        齐如是回望过去,眼眸里印着漫天飘散的烟花,璀璨又绚丽,带着宜修从未见过的柔情:“我真的知道,但我也知道你万事喜欢藏于心中,我不确定你的心意,自是不敢问你。”

        宜修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止住眼眶中蕴起的雾气,细数这几年,他们两人不算相识多久,但给了宜修两辈子以来都不曾有过的欢乐时光。

        从相识,相知,到如今,谁也没有轻易越雷池一步,都在恪守着最后的底线,谁也不知对方是怎么想的。

        宜修也不曾主动提起她是谁,是什么身份,但齐如是这边一直有人递信去四王府,哪怕他不问,不刻意打探,又怎么会一点都猜测不出呢?何况是他这般聪明的人。

        也许是今日肖然那份无拘无束也打动了他们?让他们真正有勇气或者说是有希翼,去改变未来的路。

        既如此,宜修的心脏已然按捺不住地跳动,索性脱口而出道:“你已同我说明心意,我自是不能有任何欺瞒于你的地方,你且听好。我是乌拉那拉宜修,是四王府的侧福晋,更是皇家的人,若是行差踏错,便不止你我性命,而是累及九族。”

        烟花已然停了,肖然也早已没再歌唱,许是两人都在屋顶上睡去了,天地都给两人留了寂静的空间,给两人想清楚的机会。

        周边安静,但相对而立的两人心脏其实都忐忑不安,宜修是怕听见不想要的答案,齐如是则是怕宜修是拒绝他,那么即使当他今晚说的话是酒后妄言,再回到以往的关系也难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不敢张口的原因。

        但今夜不知怎的,他宁愿冒着失去这份关系的风险,也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将选择权交由宜修。而他要做的,只是证明自己的心意。

        几个呼吸,齐如是便率先开口:“我无亲族,若宜卿愿意,我大可设计策,而后隐姓埋名也好,化名生活也罢,自有我的周全法,宜卿可信我?”

        等待答复间,齐如是将手靠近,触及宜修被夜风吹的冰冷的手指,满眼疼惜不再掩饰,拿起放在一旁的披风将后者裹了个严实,懊恼道:“这般凉竟脱了披风,也怪我,没有早些注意到。”

        这是齐如是的披风,在宜修身上较显宽大。兜头而来的淡香萦绕在宜修鼻尖久久不散,反而越来越让她忍不住去嗅,于是没来由地回道:“我信,我一直信你,不然我也不会,任由我们发展成这般地步,只是如你所说所见闻的,我如今还是他人妇,势必要了断干净,我们才能在一起,只忠一人。”

        原是如此?齐如是不由笑出声,透露出无尽喜悦。

        他本以为,来到这个地方,只能遵循旧时的观念,但看着那些循规蹈矩的女子,他既不愿意轻贱她们,也无法改变她们的观念,本以为回不去,也不能在这里找到此生能够相守之人,直到宜修出现。

        初听掌柜说起合作的事,他没放在心上,直到听齐芳阁掌柜的说是个女子,他才好奇地答应了合作。

        后来他也曾前往宜修所开的书斋,看到她写的字,都说字如其人,想必会是个飘逸洒脱的女子。

        然初次一见,齐如是从一举一动间便知道是大家做派,本有些失望。但细细交谈下,发觉宜修的求知欲很强,而且并不妄自菲薄,也不觉得什么女子不如男,甚至点拨几句便能跟上他的思维。

        所以他又何尝不惊叹宜修的聪慧远见呢?他是占了先机,而宜修是单凭自身的领悟。

        后来相处间,虽然彼此都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也没有任何逾矩,就像是两个相知已久的朋友一般相处。

        但有些默契与习惯,已然慢慢揉进骨子里,叫彼此都不能轻离,即使平淡无波如白水一般,在岁月静好间,感情也像种子般生根发芽,占据了整个心脏的位置。

        谁说感情只能轰轰烈烈?他们的感情,就在细长如流水般的年月里酝酿而来,

        “我一直想,这有一句话说的对,一生一世一双人。”齐如是一字一句地道。

        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内心甜蜜,但宜修还是忍不住问:“男人不都是希望三妻四妾?”

        “旁人是旁人,可我的心只有一颗,怎么能分给其他人?”表明了心意,齐如是不由又道:“这里的男人希望三妻四妾,许是因为是权利的象征,又或是利益的维系,抑或是身体、心理的泄欲。但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是人,怎么可以被当做商品,用作利益交换。”

        宜修内心动容,但又道:“你总说“这里”“那里”,而且你所说的“那里”,我也从未听闻,那是不是终有一日你会回去?”

        齐如是说到这不由也迷茫地摇摇头:“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还能去哪?已经久到,我认为我本就是属于“这里”,甚至“那里”只是我的一个梦。”

        宜修试着理解,齐如是则笑着道:“宜卿不必忧心这个,我不会离开,我会一直守护着你,即使你今天拒绝了我,又或者你未来反悔了,你都有权利离开,就像“那里”的人一样,爱就在一起,不爱也不伤害,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与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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