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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想起她来


瞧面前两人都笑开了,绘春也挠了挠脑袋跟着笑道:“主子和剪秋姐姐也觉得奴婢说的有道理吧。”

        宜修笑得眼睛弯弯,不住摇头:“说你是个憨厚的,还有些小机灵。”

        不过依着绘春所言,宜修倒是暗暗在心中生了心思。以后势必是要进宫的,到那时再想出宫就是难上加难,因此在宫外的日子她要好好把握机会。但是一想到出了这个院子势必要沾染是非,又歇了心思。

        唉,罢了,一时也急不来。

        窗外飞过一只叫声清冽的雀儿,吸引着宜修将目光投向窗外。此时已过料峭寒冬,日头不毒,却也有一派春光明媚的样子。

        先前练字练字也有些乏了,她舒展了腰身,而后又往窗外探出半个身子。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连带着驱除了她大半的复杂心绪。

        说起出去这个事,倒不是宜修不想,或者出不去,只是刻意想避着那两个人,又怎么能送上门去呢?只能等纯元产子再做打算了。她得沉得住气,纵然不想争,也要能活下去,才不枉费她重活这一世。

        不过宜修想到绘春那丫头,回头看向门口,倒是看不见那冒出来的脑袋了。于是她刻意提高了声音道:“一时我倒是不想出去,不过下次必定带上你。”

        话音落,听得门框边一阵蹦跳跑远的声音,宜修不住嘴角弯起。

        还是不忍辜负今日的好天气,宜修让剪秋给她搬了摇椅到院子里的那颗高大挺直的树旁,想晒晒太阳。

        又让剪秋叫那其余三个停了手上的事,一起来晒晒。

        这番岁月静难得,日后进了宫那才是规矩多多,无处没有耳目看着听着的。

        正当她晒得舒服地眯起眼睛,昏昏欲睡时,门口苏培盛走进来打了个千:“侧福晋吉祥,王爷就在不远的花园赏景,特意来问问您身体将养的如何了?”

        特意?宜修不傻,听出来这是想起来了,难得想看看她了,只是苏培盛话说的漂亮。

        当她是个物件,想起来了才拿来看看吗?她也不稀得!只是心中仍然愤愤不平。

        但胤禛与纯元不同,就像上一世华妃对宜修耀武扬威,却对胤禛永远保留些分寸。所以宜修同样也不想引起胤禛的怀疑。略一思衬,便捂着头,哎哟了两声,眉头紧蹙,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缓了会,宜修又想用手强撑着坐起来,不过半途无力悄悄地脱手,又滑回摇椅上。

        做完这一套,她才声音发虚地对苏培盛道:“苏公公,您告诉王爷不必忧心,我这身子已然好了不少了。”

        见宜修安好地滑回榻上,苏培盛才放心地收回下意识伸出的手,心下微微叹息,侧福晋也不容易。

        瞧宜修这幅虚弱的样子,苏培盛倒是怀疑不到宜修是不想见王爷上去,只以为是宜修身子仍旧不好,还想强打起精神见王爷。

        这么想,苏培盛心下更是唏嘘,躬身对宜修打了个千儿才告退:“那……奴才就回去禀告王爷了,您多多保重身体。”

        “剪秋,快送送苏公公。”宜修暗暗对剪秋使了个眼色。

        剪秋自然不可能拆穿自己主子,只好硬着头皮送苏培盛出去,又塞了银子说了些客套话。

        自宜修院里出来的苏培盛也不由叹气,天家薄情啊,他伺候的这位爷更甚。他是看着宜修如何替王爷管着王府的,又生了长子,但到头来只能病歪歪地躺在院里。

        侧福晋命苦哦!

        没多远的路,故不多时,苏培盛就走回如今的四王爷胤禛面前。他打了个千,躬身回禀道:“侧福晋身子看着还是不大好。”

        说完苏培盛又难得多嘴道:“只是仍旧惦念着王爷呢。”

        身子还不好?胤禛闻言眯了眯眼。他这侧福晋身子一向还算康健,之前还管着偌大的王府,也没见有累倒的时候,怎么这次一病就不见起色。

        是怨他?胤禛驻足在原地,他自知是对不住宜修,心下有亏欠。但他既舍不下柔则,也自觉得不可能拉下脸面去望宜修体谅。

        捻动手串,胤禛想起苏培盛说侧福晋仍惦念着他,才和缓了些脸色。

        是了,必不是怨他,侧福晋一贯是沉稳持重,善解人意,许是弘晖离世对她打击过大了。

        苏培盛依旧还躬着身子,等着面前这位脸色阴晴不定的主子吩咐。但也不由猜想着,依他伺候这位爷的时日来看,今日去侧福晋院子里的可能不大。

        思考的时间久了,胤禛转动手里碧绿珠子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但依旧沉默不语。

        微风拂过,胤禛才微蹙起眉头,朝苏培盛来时的方向看去。能看见院子里有一株生长得比其他院子都高的树,姿态挺立,叫他这一看就想到院子的主人。

        “苏培盛,你说本王是不是该去看看她。”

        苏培盛闻言直接就跪倒地上,此时天气并不很热,但他的额角还是渐渐浮现细密的汗珠。

        先解释了一句:“王爷,您是这王府最大的主子,奴才不敢替您拿主意。”

        可不是?他苏培盛就是一奴才,哪敢替主子做什么主?

        闻言胤禛低低地“嗯”了一声,抬起头重重地呼了口气,才松开眉头。是了,他是这王府的主子,自有决断,哪怕他换了菀菀做福晋,也是是菀菀更宽厚大气。

        偷眼看了站在自个身前眉头舒展的爷,苏培盛心里再三揣摩,又想起方才侧福晋那虚弱的模样,才斟酌着开口:“这……要叫奴才看,侧福晋此时身子还虚得很,要静养才是。”

        胤禛似乎是得了个满意的答案,点了点头,提步欲走。只是仔细一琢磨,他心里仍是有些不舒畅,故止步不前。

        胤禛想了想,将手指捻着的那串菩提往手心一搭,对苏培盛吩咐道:“以后日常用度不可缺了侧福晋的,她若要什么,便回了菀菀,尽快送去。”

        “喳。”苏培盛躬身应下,后退了两步,待胤禛先走,才复又跟了上去。

        确定主子看不见他,走在后面的苏培盛才敢擦了擦额角冒出的汗。看来他还是猜得不错,就这么几步路,若这位爷想去看,何必多余问他。

        真是伴爷如伴虎啊!

        另一边,苏培盛走后,宜修院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剪秋、绘春、染冬、绣夏四人将躺椅上的宜修围成了一个圈,互相大眼瞪小眼,

        她们心里对宜修刚刚的举动都有共同的疑惑,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而此刻神情松懈,已经看不出哪不舒服的宜修倒是丝毫不心虚,反而故作疑惑地看了看四人,问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四人互相望了望,最后其余三人都齐刷刷将目光投给了剪秋。

        剪秋认命地开口道:主子,您刚刚那是……”

        宜修摸了摸额头,状作叹息般道:“啧,这头风发作了,可真不是时候,偏偏王爷来了才发作。”

        四人得了回答互相看了看,恐怕只有绘春才深信不疑,上前替宜修揉着太阳穴。

        “主子现在可疼了?”

        宜修摇摇头舒服地再度眯起眼睛。

        而剪秋和另外两人对视,三人心里明白得很,她们主子恐怕不是头风发作了……

        但谁也没有戳穿。

        见糊弄过去的宜修让染冬去把门关上,省得再被撞见还要现想招,没个准备时间。

        待染冬关了门回来,从绣夏手里接了一个花样子坐着一起绣了起来。

        绘春继续狗腿子的给宜修按着头。

        剪秋则打着络子,准备等染冬和绣夏绣完放在一起收好,给宜修备着,让她后面花季时好有的用。

        她们家主子可不止字写得好,还颇通医术,连带着也时常爱做些香料,到时候做好就能装岂不方便?

        主仆五人一起晒着初春的太阳,各有各的事做,由于年轻,还不甚沉稳的三个小丫头时不时窃窃私语两句,又笑成一团。

        绘春按着按着宜修就睡了过去。在剪秋的眼神示意下,绘春也慢慢停了按摩的动作,三个小丫头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做起绣活来。

        这庭院里便静谧到只闻或轻或重,交错不一的呼吸声。

        剪秋偏头看了看睡容安详的宜修,不可自察地笑了笑。若是一直这么安逸就好了,只是不知还能安逸几时。她心里分明,今天主子装头风发作,怕是连那份宠都不愿意去争了。

        微风拂过,一缕因被绘春按摩而松懈的发丝飘到了宜修眼前。

        宜修本闭着的眼睫轻颤,许是不舒服,她微微翻了个身,那缕头发就势滑到耳后去,没有了干扰,宜修睡梦中不禁浅浅弯起唇角。

        这一笑,倒像是这初春里开放的第一朵花一般,不是大红大紫的那种,也不能惊艳众生。只是一瞧,便叫人挪不开眼的温柔和煦。

        酣睡的宜修,没有了以往刻意搬出来唬人的压迫感,也不同醒着时,总带着那平静的,超脱同龄人的气度,像个平平常常的二十左右的女儿家。

        剪秋眼神柔和下来,是啊,主子还年轻呢,没得要争来争去,又委屈自己,拘着自己,如此便很好。说句高攀的话,她与主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比福晋柔则更亲近的存在,看着主子开心,她也开心。

        既想开来,剪秋的气质也越发沉静。

        宜修潜移默化的转变,初步影响到了剪秋,使后者日后待人也少了几分算计,多了不少真心,甚至带来了份好姻缘,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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