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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既然这样,本王也不打搅公主,待会便会派人送来公主以后身份的相关文书,只是在这期间,望公主不要违背约定。”高凌的声调一如既往的平稳,又不失清朗,只是说话时不再看向燕嵋。

        站在高凌身后的高羽察觉到高凌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的些许颤抖。

        ————

        高凌回到主院,一路上没有说话。

        还是高羽问道:“殿下,方才已经派人去检查过,那密道没有被打开或者是从外面损伤凿动的痕迹。”

        高凌点点头,似乎见过燕嵋之后,这件事对他无关紧要似的,反倒开口问:“青叶那边怎么样?”

        高羽知道平西王这么问,是不愿意燕嵋知道青叶已经告知他们,他们是明明知道她未洗漱梳妆便去找她,而找她的理由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后来又被证明是误会。前后的行为显得很如同一个纨绔子弟那般失礼。

        高羽心里暗道,原来主子还挺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高羽说:“殿下放心,属下已经吩咐好青叶了,要是问起,青叶是从另一条路来的主院,我们恰好不在。”

        高凌已经坐上了出府的马车,心中莫名其妙的心潮起伏不停,他拿起马车上平西六州衙门公署送来政务——那些只有他可以裁决的机密事件,可是,眼里却看不进一个字。

        脑海里不断浮现着燕嵋的影子,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整个人的线条都在阳光里柔和起来,燕嵋疏懒地抬起头,双手撑在下颌上,露出白皙瘦小的手腕。

        后来,她站起来,一身如雪,宛若一朵正在绽开的雪白栀子花,面颊泛出浅浅粉色,额前的头发随着微风飘拂,神色有些紧张,又像一只被惊的小鹿。

        还有那嫩绿青翠如织锦的常春藤,她就坐在那一片莹绿的瀑布之中,目光柔和而又清澈的看着他。

        高凌有一种想要采摘那朵栀子花的急切感,脑海中又不断产生要保护那只小鹿的错觉。

        连马车停了都不知道,驾车的高羽连唤几声都没听到。

        直到高羽掀起车帘,低声说:“王爷,方才白公子派人秘密送来的书信,那送信人说,请王爷看完后立即烧掉。”

        高凌许久才“嗯”了一声。

        高凌没有立刻打开书信,高羽便继续赶着马车,心中不自觉暗暗感叹,殿下明显心神不宁,殿下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会一连失态好几次,高羽跟在高凌身边也十几年了,这种情况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马车里的高凌一反常态,将那封信和其他政务奏报都放在一边,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问自己,理智告诉他怎么可以为一个女人如此不安。

        他又强制自己躁动的心境平静下来,不要再做无谓的胡思乱想,从小到大,父亲便是这么教导他的,不能在外人面前随意表面心绪,不能轻易让别人察觉自己的心思,任何场合发生任何事件都不要把自己的情绪悲喜写在脸上。

        为一个女人失态?

        简直可笑。

        镇定下来之后,打开了白含章给他的书信。

        上面写道:“事情有变,殿下暂且延缓数日离京,具体事宜见面详陈。白。”

        高凌对不用离京似乎莫名有一丝丝小庆幸,心中又泛滥起莫名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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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有个机会出府看看了。

        燕嵋穿一身男子长袍,里外三层的夹衣倒是弥补了燕嵋太过消瘦的身材,高挑的个子又撑起那种男子的外在气度,加上燕嵋不像一般同龄女子那般遇到男子便羞羞答答,她总是显得大大方方。

        大方率直的性格使得燕嵋很有人缘,如同出门在外的游学士子一般,微微弥补了那种不符合男子身份的纤瘦身板。

        现在的燕嵋爱吃,但却很瘦,估计是宿主整天幽幽凄凄不好好吃饭,燕嵋立志将这份缺憾给补回来。倒衬的别有一番风味。由于年龄相貌很显稚嫩,明显还未加冠,燕嵋便简单的用网巾束着发。一出平西王府,上了装饰奢华的王府马车,燕嵋便掀起车帘往外看。

        她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门了,一直闷在王府里面,直到她的假身份的事情真正的落定下来,还有那些关于北燕来的和亲公主的漫天谣言也被新的宫廷隐秘其他八卦所淹没取代,平西王终于表态许可燕嵋外出。

        燕嵋在平西王府的时候天天只是坐着,现在头一次从平西王府出来难不成又得坐着?她便下了马车,打扮成马车夫其实又是王府暗卫的侍卫原来还不同意,觉得这样有风险。

        燕嵋好说歹说,他只是低着头不吭声。燕嵋对着这么一头犟驴差点没了脾气,正僵持不下,突然,燕嵋抽出一条长带,无所顾忌的说:“这样,我把这带子系住我的手,你牵着这带子,行了吧!”

        那侍卫听了这话一呆,见这公主似乎真的打算这么做,让他拉着她的袖带走,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像什么话?要是给王爷知道了,说也说不清了……

        那侍卫不好意思起来,反而不知所措了。

        侍卫连忙又说:“公主……公子,既然公子实在要亲自步行,那公子不得随意乱跑或者是故意避开。”

        “行行行,都行。”说完燕嵋便像一只从囚笼里飞出的小鸟一般轻盈的跳了下来。

        走着走着,燕嵋总觉得似乎有人在跟着她,但是反过来一看,又只有那位貌似若即若离而实际又亦步亦趋的侍卫。

        燕嵋看到有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小孩子,似乎在和一群孩子打架。

        燕嵋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定睛一看,那被围攻的小孩子竟然是小韭!

        小韭好像也发现了燕嵋,作势要跑。

        燕嵋走过去,大咧咧的驱散那些以多欺少的孩子,开口问:“小韭,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有些武艺么,怎么还被一群孩子欺负!?”

        小韭采取了装可怜的办法,她已经在平西王府周围转了许久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小韭每天不是藏在这个地方往平西王府大门里看,就是藏在那个角落盯着大门里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

        有些人是坐在马车上的,出来之后看不见马车中用帘幕遮挡的人,小韭便派了几个她的小跟班们分头去盯着。

        那群小跟班的小孩子问这个人长什么样,小韭不善言辞,刚开始的时候描写燕嵋只说了“非常好看的女子,比较高,很瘦,很白,下巴尖尖的,眼睛很亮,特别爱笑。”

        “小跟班”们兴冲冲的去了,结果一下这个来报告有一辆马车驶进了御史家,一下又那个盯哨说有一个女子出府上了皇家马车入宫去了,一下又报告有个女子带着锥帽从外形上显得与小韭描述的人很像,但是看不清楚·······

        小韭忍着后背上有裂开的口子,脚不点地的去各个“小跟班”蹲点的地方看,结果没有一个是。

        小韭简直欲哭无泪,从头到尾,她没漏看一个,这些女子其实也不怎么高,这些“小跟班”都是流民里面没人要没人养的流浪儿,最小的也就七八岁,大的也就十四五岁,加上营养不良身体没有长多高,估计这些孩子看到比自己高的女子就认为那女子是“很高”的,它们也辨不出那些进进出出的女子脸上的稀稀拉拉的□□,就认为那是符合目标对象的“很白”·······

        小韭按照记忆,出了重金,请了京城的“画绝”林泉画了一张燕嵋的画像,这画师也颇为有个性,而立之年已过却还未娶妻,一幅画可以卖出千金家里却住在茅屋破房,如同一贫如洗的懒汉,睡觉清醒每个准确的时候,这些在这潜龙卧虎的大齐京城中倒还不是最特别的。

        最奇的是,别的画师一定是要见到实人实物才敢答应买卖,可是他恰好相反,有实人实物更好,没有也无所谓,只听人描述,他再下笔绘画,可神奇的是,林泉的每一幅画人物,之后竟然和真人比对,竟然都差不离。

        原来这“画绝”听了人表述之后,往往会和那描述者或是求画人去大街上走一遭,林泉按照那人的描述从游人如织的大街上挑出几个人,问那人的下巴和这人是不是有些相像?又指着另外一个过路人,问那人的鼻子是不是和她的有些相像?有几分相似?

        如果求画的人说某一过路人的鼻子和他要画的人比较像,林泉便把那人的鼻子记下来,那求画的人说大街上某一人的脸颊和那人有七分相似,林泉便把那人的脸颊轮廓记下来······

        以此类推,其他面目五官都是这般比对出来,杂交着不同的对象,集结着不同的特点,好像将人体各个部分一一分开,最后又一一聚合在同一个身上,之后,林泉闭门作画,一日完稿。

        小韭一见到这画像,感叹这“画绝”果然名不虚传,觉得画得有七八分相像,但似乎有些不像燕嵋,感觉少了点什么,那“画绝”画完画之后,不像平常会拿起一壶米酒纯醪美美地喝起来,今日反而一改往日习惯,盯着画像看了好一会儿,呆坐在那,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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