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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番外】我未来的孩子算不算我的孩子


乔一帆:

        乔茝小朋友有点迷茫,她似乎是迷路了。

        今年六岁的乔茝小朋友,自小随着爸爸妈妈生活在h市,因为妈妈的缘故不是第一次来q市,但确实是第一次一个人在q市迷路。

        她手里拿着宋叔叔给买的小仙女棒,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围。

        在霸图吃完饭之后妈妈要去办一些事情,叮嘱她乖乖地跟着宋叔叔,但是乔茝对这附近实在好奇,便撒娇求着宋叔叔带她出去玩,宋叔叔答应下来,带她散步散到了湖边,还给她买了一个会发光的仙女棒。

        乔茝自己在家也有玩具,但是对小孩子来说,新鲜感才是最重要的,她一只手被宋叔叔拉着,另一只手也不闲,一直晃着闪着灯的仙女棒玩,一不小心把东西扔到了小路边的灌木丛里,她急忙挣脱了宋叔叔的手跑去拾,头一低一抬的功夫,刚才还叫她名字的宋叔叔已经不见了,只听到一阵哭声,不远处观景台上有个姐姐在哭,猛的一看她和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乔茝牢牢记得自己爸爸教的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但是那个姐姐看起来哭得太伤心,这里阴森森的她又害怕,她纠结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去和那个姐姐说说话,也比在这里一个人要好。

        她小碎步跑过去,那个姐姐正抹着泪,乔茝小心翼翼地碰了她一下,“姐姐……你不要哭了,这个仙女棒送你好不好?”

        姒白茶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女孩吓了一跳,借着路边昏暗到几近于无的路灯打量,小姑娘穿着一身红色的小裙子,梳着两个包包头,白白嫩嫩的脸颊一看就知道家里很受宠的小公主,她正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被小孩子就这样盯着,饶是正在伤心时,姒白茶也不好意思肆无忌惮地哭,她抬起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哑着声音问小女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爸爸妈妈呢?”

        或许是借着孩子天生的直觉,乔茝觉得这个姐姐不是什么坏人,她想了想,坐到了姐姐的身边,“爸爸在工作,妈妈带我来这里看外公外婆……是宋叔叔带我来这里的,我好像是不小心自己跑丢了,我不太认识这里。”

        说到这里,她又四处张望一番,却怎么也看不出附近哪里还有人。

        姒白茶见小孩这么说,也知道是她迷路了,她有心想带小孩去找找,可这里也是偏僻,万一家长找到这里又不见人就糟糕了,她又没有手机帮忙联系家长,一时间也顾不得自己伤心,为难起来,“那你要在这里等吗?”

        “也只能这样了。”乔茝故作成熟地叹气,又反过来安慰这个姐姐,“没关系的,姐姐,这附近有个霸图俱乐部,宋叔叔就在那里当大队长,发现我不见了他们一定会都过来找我的,而且妈妈她说了,她一定能找到我的,不管我在哪里。”

        姒白茶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孩转移的注意力又因为她说的妈妈而回归,也或许是伤心的时候听到什么都容易联想,她转头看了眼安静涌动的湖水与窸窸窣窣发出响声的芦苇丛,怔怔地又落下泪。

        半天没听见小姐姐说话,乔茝歪过头才发现小姐姐又在哭,她急忙从自己身上挎的小包里找出了纸,站起来给她擦:“姐姐不要哭了,妈妈说女孩子老是哭哭会变得不好看的。”

        姒白茶没有接受过小孩子这样突如其来的善意,愣在原地,只见小女孩轻轻地把她的眼泪擦掉,一板一眼地把湿掉的纸折好放回小包里,才对她说:“姐姐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对我说……爸爸妈妈都说我是开心果,对我说了也会开心起来的。”

        “而且姐姐你长得好像我妈妈呀,看到你哭感觉像是看到了妈妈在哭一样,爸爸和我看到妈妈哭也会很难受……”乔茝不安地握住双手,“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姒白茶单手捂住脸,泣不成声。

        终于等小姐姐稳定住情绪的时候,乔茝都快哭出来了,面前的小姐姐长得几乎和妈妈一模一样,她知道这不是妈妈但也忍不住慌张,小孩子天生敏感,她不敢再提爸爸妈妈,反倒是姒白茶抽了抽鼻子,用沙哑的声音问她,“你能再和我说说你的爸爸妈妈吗?”

        乔茝用柔软的小手捏着姒白茶的手,懦懦地问:“爸爸妈妈……?”

        知道小女孩是被自己刚刚的样子吓到了,姒白茶不好意思地低头,“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爸爸妈妈是怎么和你相处的。”

        “没关系。”见小姐姐终于不哭了,乔茝松了口气,又展开了笑颜,“那我说了哦。”

        姒白茶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乔茝也就努力地回想着爸爸妈妈和自己相处的日常,努力地想说些好玩的事情逗小姐姐开心。

        乔茝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他们三个,爸爸是打电竞的,玩的是一款叫做荣耀的游戏,听那些叔叔阿姨叫爸爸做队长,爸爸应该还很厉害,不过她对这些还没什么感觉,对爸爸的印象更多的是他温柔地抱住她喊茝茝的样子。

        爸爸不常在家,总是很忙,平日里更多的是妈妈在家照顾她,乔茝更黏妈妈,当然她同样也很依赖爸爸。

        爸爸平时不见人,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多陪陪乔茝,或者说是妈妈,虽然相应的,妈妈也会更多关注爸爸一点。

        说到这里,乔茝撅起嘴巴,小声地朝小姐姐抱怨:“我想让妈妈一直陪我……爸爸一回来就粘着妈妈要抱抱。”

        但是她最喜欢的就是三个人一起玩游戏的时间了,爸爸或者妈妈让她坐在腿上,看着电脑屏幕里的风景或者玩一些小游戏,乔茝每到这个时候就格外地兴奋,有时候妈妈还会戳着她的脑袋说子承父业,爸爸又凑过去亲亲妈妈说茝茝也随你。

        乔茝绞尽脑汁想哄小姐姐开心,说得口干舌燥,最后还是姒白茶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脸,“不然我还是带你去打个电话吧,你记得你家里人的电话号码吗?”

        乔茝骄傲地点点头。

        姒白茶从身边的小包里拿出纸笔,飞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解释了一下她带着小孩去打电话,以免她的家人真的找到了这里,用小包压好了纸之后姒白茶又把乔茝那根会发光的仙女棒放在了上面。

        “那走吧。”姒白茶牵住了小孩的手。

        路边遇到小卖铺的时候她停了一下,看了一下嘴巴看起来有点干的小孩,牵着她往小卖铺走过去,用兜里最后的几块钱给她买了瓶牛奶,她以前经常喝的那种。

        递给乔茝的时候不知怎么她手抖了一下没接住,瓶子掉到地上骨碌碌地滚到了灌木丛里,乔茝鼓着脸,“姐姐我去拾啦!”

        她小碎步跑到那里,弯腰把瓶子拾起来,再抬头只听见宋叔叔急急地叫了一声“茝茝”。

        小姐姐不见了,路边的小卖铺也没了,乔茝拿着牛奶愣在了那里。

        宋叔叔念叨了她一路,另外又给她买了一瓶奶,她手里握着的那一瓶被宋叔叔拿着,应乔茝的要求没有扔。

        晚上临睡觉和爸爸视频的时候乔茝在姒白茶怀里神神秘秘地说她今天遇到天使姐姐了,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那种,而且天使姐姐和妈妈很像,不过天使姐姐有点太爱哭了,为了哄天使姐姐,她把宋叔叔给她买的仙女棒都

        姒白茶和乔一帆两个人没忍住笑,乔一帆更多地是哄着乔茝开心,顺便告诉她以后要适当地提高警惕,姒白茶则是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乔茝一会儿,下床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小箱子,箱子里杂七杂八地堆了一些东西,她从里面的一个小布袋里抽出来一根仙女棒,年代太过久远仙女棒已经不会发光了,但是因为保护得很好的缘故,看起来还是和新的一样。

        “哇,妈妈你怎么也有这个呀!和宋叔叔买给我的一模一样。”

        姒白茶消毒之后擦了擦递给她,“记不清了,可能也是有小天使送给妈妈的吧?”

        她看了看手机屏幕上乔一帆想到了什么似的的表情,做手势嘘了一声,朝他笑了笑。

        乔一帆也笑了。

        周泽楷:

        周周看了周围一圈,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这里应该不是外婆家附近。

        凭借着他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字,他姑且能认出来中学这两个字,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这并不妨碍他眼前一亮。

        “妈妈——”周周撒腿跑上去,抱住了他妈妈的腿,“妈妈,爸爸呢?”

        周周这孩子打小就随他爸,人狠话不多。

        姒白茶惊恐地看着扒在她腿上的小孩,又抬头看看身边黑着脸的妈妈,“爸妈你们听我解释!”

        对姒白茶来说这一天过得实在有些大起大落,住着寄宿学校的学生在放假回家的那一天总会有被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如释重负感,姒白茶也不例外,她手上托着塞满了生活用品的包,左边是帮忙抱着一大摞假期作业的爸爸,右边正絮絮叨叨地说她要剪头发洗澡的妈妈,他们出来得早,门口人还不多,因此姒白茶一眼就看到了她家的车,以及车边站着的小孩。

        小孩看着也就几岁,个子矮,但是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就像是那些海报上的小孩一样,穿的衣服也看的舒服,奶帅奶帅的,光是在那里站着就惹人注意。

        要是我弟弟就好了。

        在他扑上来之前姒白茶是这么想的。

        他一开口叫妈妈,姒白茶整个人都傻了,这谁家孩子是不是生病了啊,她一个纯洁的初一孩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娃娃。

        显然姒妈妈也是这么想的,她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姒白茶的脑袋,蹲下来和蔼地看着小孩,“小孩,你认错啦,你爸爸妈妈在哪里呀,怎么把你放到这里了?”

        周周看着她,疑惑地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抓住姒妈妈的手,慢吞吞地喊了一句“外婆”,又仰着脑袋看一边没说话的姒爸爸,“外公!”

        他只在妈妈拿出来的相册上看到的外公和外婆,妈妈说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所以没办法和周周玩,每次回q市的时候妈妈都会带着他去湖边,说外公和外婆每年会在这里看看周周。

        “小弟弟你别瞎喊呀。”姒白茶有些为难,“你爸爸妈妈听到的话会伤心的。”

        “没有,妈妈!”周周揪紧了她的校服,赌气一样地又喊了几声妈妈,惹得周围的人看了过来。

        “那小孩,你爸爸妈妈叫啥名你知道吗?还有电话号码,奶奶给你打好不好?”姒妈妈好脾气地问。

        “不是,外婆。”周周不满地纠正,“爸爸的妈妈叫奶奶,妈妈的妈妈叫外婆。”

        耳熟能详的顺口溜了。

        紧接着他两只小肉手往身后一背,一板一眼地背起来,“爸爸的名字是周泽楷,电话号码182……,妈妈的名字是姒白茶,电话号码……,奶奶的名字是……我家在住s市xx区……”

        他说话都是一字一字蹦,就这背得熟,从他三岁的时候他就被要求把这些都背会,还有警察叔叔的电话号码。

        姒白茶更懵逼了,小声冲她爸哔哔,“妈,天地良心,我真的不认识一个叫周泽楷的啊,我没早恋。”

        这小孩叫她妈妈就算了,怎么连她的名字都知道哦。

        姒爸爸也觉得奇怪,但他向来话不多,也就看着姒妈妈跟小孩说话。

        姒妈妈还是觉得是哪家人来接学生把小的落这了,和她闺女叫一个名字也是怪巧的,把手上的东西放到车上,姒白茶一家人又陪周周等着他家人来找,

        姒妈妈怪喜欢这非得叫她外婆的小孩,跟这孩子聊天,姒白茶干脆就缩车上写作业去了,正值中二期的小姑娘没有兴趣哄孩子。

        周周不停地看车窗上姒白茶露出来的脑袋,有些不安,眼睛里蓄了泪,“外婆,妈妈不喜欢我……”

        “没有没有,白茶姐姐就是忙着写作业……哎呀周周,白茶姐姐不是你妈妈呀,白茶姐姐才十三岁呢。”

        姒妈妈越说周周越害怕,最后终于没忍住。

        “呜呜呜妈妈——”才五岁的周周小朋友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边哭边拍车门,“妈妈我听话,不偷吃糖了。”

        最后姒白茶被拽下车来哄孩子。

        好绝望。

        等到学校彻底没人了也没等过来一个家长领孩子,没办法,一家人拎着周周就往警察局走,路上姒妈妈又给周周说的爸爸打电话,电话那头确实是个男的,就是听起来声音还年轻。

        “喂,您好。”

        “你好,请问是周锦煜的爸爸周泽楷吗?”

        “……”

        年仅十八方才出道职业圈,趁着周末回家的周泽楷傻了。

        他本来就嘴笨,回复了一句“您找错人了”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面应该确实是打错了电话,很快就挂了。

        等了没两分钟厨房里传来了铃声,是妈妈的电话。

        “楷楷,帮妈妈接下电话。”

        “嗯。”

        周泽楷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女声,阿姨客客气气地问,“你好,请问是周锦煜的奶奶吗?”

        周泽楷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对面还以为电话信号不好,又喂了几声,周泽楷才艰难道:“是周泽楷,不认识周锦煜。”

        他家似乎也没有亲戚小孩叫这个名字吧?

        周泽楷只当这是个小插曲,结果吃饭的时候爸爸接到了q市警察局打来的电话,也挺让人迷惑,说是有个小孩自称叫周锦煜,说这是爷爷的号码,电话那头也确实有个小孩,脆生生地管周爸爸叫爷爷,还能准确地说出他家的地址,包括一些小细节都能说得上来,传过来的照片里那小孩和周泽楷长得确实像。

        这下周爸爸周妈妈坐不住了,周泽楷是什么人他们再清楚不过,但保不齐啥时候周泽楷就在外面犯了个错误呢。

        周泽楷跟俱乐部报备了一下之后,和家人一起坐飞机去了q市,还是姒爸爸姒妈妈开车来接的,姒白茶则在警察局陪周周看动画片,周周说他喜欢看咱们裸熊,结果这个时候根本找不到,只好退而求其次看海底小纵队。

        “妈妈,吧唧!”周周看得正开心,小脸红扑扑的,拽着姒白茶的校服,“海盗我也想当!”

        姒白茶想跟周周纠正她真的不是他妈妈,又怕周周再哭起来,正在纠结的时候,门外面突然走进来几个人,当头是个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男生,姒白茶看了他一眼就不再多看,后面是她爸妈和一对挺年轻的夫妇,应该就是周周的爸爸妈妈。

        谁知道周周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朝那个帅哥跑过去,“爸爸!回家!”

        周泽楷又当机了。

        更何况周周不等他说什么,转头又把在那里坐着的姒白茶拖过来,“妈妈——”

        小姑娘,才到小周肩膀那么高,还穿着校服,看起来是初中生,十五岁不能再多。

        看戏的警察们朝周泽楷投来了谴责的目光。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周周能说出很多周泽楷和姒白茶,包括周爸爸周妈妈的习惯。

        把所有不可能的选项一一排除之后,最不可思议的选项听起来居然变得靠谱了不少。

        “周周,你记不记得你是哪年生的娃娃啦?”

        周周报了一个年份,距今十一年,的未来。

        这可能还真的是未来来的孙子,思想比较新潮的周妈妈接受了这个说法,一把抱起周周,“周周,奶奶带你回上海好不好?”

        周周立刻点点头,又迟疑地摇摇头,朝姒白茶伸手,“和妈妈一起。”

        姒白茶能去上海吗,那必然不能。

        不管怎么说,现在时间也太晚了,两家人商量之后决定还是先回家再说,姒白茶一家带着周周开车,周泽楷一家后面打车。

        结果路上差点出了事,姒爸爸姒妈妈在前面坐着,大概是今晚上出的事太奇怪,听孩子念叨着爷爷奶奶,却口口声声说外公姓宋,两个人都想着这个事,随便说了两句又吵起来,姒白茶习惯了,生疏地抱着周周带他看动画片,突如其来的一个急拐弯加刹车,姒白茶下意识抱住怀里的周周,脑袋却狠狠地撞到了玻璃上。

        “妈妈!”

        车停下来,姒白茶撞得懵了一会才缓过来,周周急得直哭,拉着周泽楷要打120,说妈妈以前头上做过手术,身体不好,经常会晕,爸爸特意叮嘱周周如果妈妈晕了一定要打120。

        姒爸爸姒妈妈面面相觑不说话,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那边差点被撞到的车上也下来人骂骂咧咧的,一看这边小孩直哭,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给人家道个歉转了点钱这事就算私了了,直到回家姒白茶都还没缓过劲来,两家人都还没吃饭,姒妈妈说着做点饭,红着眼圈进了厨房,周妈妈察觉到了不对劲,也跟着去了,两位一家之主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就剩姒白茶周泽楷抱着哭睡过去的周周两相尴尬。

        对这个比自己大五岁帅得一塌糊涂以后还很有可能和自己有关系的男人,姒白茶也没什么想法,她僵着脸看了一眼抓着周泽楷的衣服睡着的周周,又看了看周泽楷,“……先把周周放我房间吧。”

        她说着,领着周泽楷去了自己的房间。

        姒白茶不常回来,但姒妈妈好歹也收拾了房间,她把被子铺开,让周泽楷把周周放到床上,她思考了一下,指指电脑,“你玩电脑吧,我写作业。”

        于是房间也安静下来,能听到外面传来的交谈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声。

        “周周,周周?”

        周周听到妈妈的叫声,他爬起来,揉了揉眼,看到妈妈笑眯眯地看着他,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小懒猪,怎么在外婆家睡得这么熟呀?”

        “妈妈,外婆……我看到了。”周周抓住妈妈的手。

        “外婆在外面。”

        一边站着的周泽楷一把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周周抛起来抱住,周周在半空也不害怕,咯咯笑着去捏爸爸的鼻子。

        “好了,周周,要回家了,和外公外婆再见啦。”周周回头去看,看到了他熟悉的外公外婆,也看到了今天才刚刚抱到他的,真正的外公外婆,他们笑得好和蔼,说让周周乖乖的,不要惹爸爸妈妈生气,外公外婆其实很爱周周和妈妈。

        周周朝外公外婆挥了挥手,“外公外婆再见——”

        十八岁的周泽楷和十三岁的姒白茶,看着床上逐渐消失的周周,一时失语。

        或许真的是未来他们俩的孩子吧。

        周泽楷淡定地出去通知四位大人,姒白茶揉了揉眼睛,把心里那点不舍压下去,捏着笔又写下这道题的答案。

        这和她是个还要遨游在题海里的初中生有什么关系呢?

        才没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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