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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争权夺利非我所愿


  秦绾绾见他是如此反应,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又继续说道:“前不久,京兆尹之子被人打瞎了双眼,京兆尹怀疑是花不语所为,我担心他会对她不利,若换做以前,我一定会出面解决这件事,可惜我现在寸步难行,只好为她寻求王爷您的庇护了。”

  “本王?”言狄转眸冷冷扫了一眼秦绾绾,他算是明白了秦绾绾的意思了,什么关心他的王妃人选,什么知恩图报,她是在一步步给他挖下陷阱等着自己跳下去,“绾绾的意思是想让本王娶了那花不语?是不是只要她成了霁王妃,京兆尹便不敢对她下手?”

  秦绾绾低头,拨弄着茶盏,说道:“王爷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通,绾绾的一番苦心总算有人能明白了。”

  咣当一声,只见言狄袖子一挥,扫落了茶案上的茶具,怒目喷火似的盯着秦绾绾,“秦绾绾,本王将心捧到你的眼前,不是让你扔在地上,踩在脚底肆意蹂躏的,本王也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本王不需要你来关心未来霁王妃的人选!”

  发了一通脾气,言狄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相国府。

  听到动静的茴香连忙赶来,见地面上一片凌乱,忙蹲下身子,去收拾着一地的碎片,想起刚才霁王黑着脸的模样,她很是不解,于是问道:“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奴婢看霁王对您是真心的,你这般做,岂不是让他厌恶你?”

  秦绾绾自有自己的计划,早已在心中将利弊权衡了一遍,说道:“他若是喜欢我,岂会因为这三言两语的话就厌恶我?况且,他的身边还有个扶缇郡主,霁王娶个王妃,正好可以膈应膈应她,省得没事老盯着我。”

  看着臭着脸回来的言狄,夜鸦表示很害怕,这是王爷要发火的前兆,他必须躲远些。

  正想着躲远些时,他在府内看见了一抹熟悉的人影,忙拦住了对方,疑惑地问道:“扶缇郡主?你怎么来了?”

  扶缇睨了他一眼,道:“怎么?难道本郡主还来不得这里了?”

  听着对方阴阳怪气的语调,夜鸦心里很不好受,她果然很厌恶自己,但想起自家王爷现在正处于有火没地方撒的状态,便好心地提醒道:“王爷心情不好,郡主还是不要去叨扰他了。”

  扶缇郡主消声觅迹了这么久,今日突然出现,怕也是听说了王爷选妃的事情,她的那点心思,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他绝不能再让扶缇郡主再搅黄了王爷的婚事。

  “你让开。”她瞪着他,这乌鸦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烦人!

  夜鸦不肯退让,再次劝说道:“郡主,王爷真的没心情见你。”

  扶缇抽出了腰间的鞭子,直指夜鸦,威胁道:“你若是再不让开,本郡主就不客气了。”

  看着她手中的鞭子,夜鸦挺起胸膛,向她又走近了几步,认真说道:“郡主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让开。”

  随着夜鸦的一步步靠近,扶缇皱了皱眉,脚步往后移了几步,握着鞭子的手僵在空中,许久之后,她移开了视线,咬了咬唇,道:“你告诉霁王,秦绾绾配不上他,而他若是敢娶秦绾绾为王妃,我就敢让相国府为秦绾绾挂满白缎操办丧事!”

  言讫,扶缇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夜鸦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忍不住低下了头,眸光渐渐暗淡下来,“郡主……”

  另一处,叶非一手捏着银针,一手拿着医术,眼睛时不时瞄向手里的医书,手里的银针对准书里标出来的穴位刺进去。

  寻燕心疼地看着脑袋快被被插成刺猬的花不语,小姐这是何苦呀,做戏嘛,随意就好,千万不能入戏太深。

  苏言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半眯着双眸,表示怀疑,“叶非,你怎么突然就发现了这个法子?”

  叶非的心咯噔一跳,为了不露出破绽,干瘪瘪地解释道:“这医书可是我师父藏在箱底的镇箱之宝,书上说了要刺激疏通她的经脉,只要连通眼睛的经脉通了,花小姐的眼睛就能渐渐康复。”

  感觉到叶非手在发抖,花不语心一阵慌,忙接着他的话说道:“一开始我也有些不信,但刚才我的眼睛看见了一瞬间亮光,我想这个办法一定能行得通。”

  闻言,苏言才收起怀疑的目光,搬了一张凳子坐在花不语的身前,叶非看了一眼近距离的苏言,仿佛感觉到了自己那发自灵魂的颤抖,不由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暗暗保佑,他们的小伎俩千万不能被他发现,不然会死得很难看!

  感觉到叶非越来越紧张,花不语对着坐在面前的人说道:“大师兄,你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不如去给我买根糖葫芦吧。”

  她倒是不怕,只是叶非精神高度紧张,万一手一个哆嗦,插错了,她没了的可就不止是双眼睛了。

  “好,我这就去。”苏言叹气,这丫头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吃。

  见苏言离开,叶非松了口气,瘫倒在凳子上,没好气地瞪着花不语,“万一露馅了,你可是主谋,必须得我求情,就说是你以命相逼的,我才无奈答应的。”

  “叶大神医,辛苦你了,我花不语绝对不会让你背了这黑锅。”花不语点了点头,再三保证后才让他拔去了银针,与寻燕一同上了楼。

  做好准备后,寻燕提出了质疑,“小姐,苏公子这般聪明,真的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吗?”

  花不语脑海中浮现出心法上的内容,道:“这本禁书他从未看过,自然不会发觉,只要你我配合的好,绝对不会露出马脚。”

  寻燕咬了咬嘴唇,一把抓住了花不语的手,问道:“这个法子当着不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伤害吗?”

  听着禁书的禁字,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若非有损害,怎会被列为禁书?

  花不语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你放心,最多不过是损些心神,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皇宫中,七院递上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折,禀告道:“陛下,前方战事来报。”

  晋德帝打开折子,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顿时勃然大怒,“外敌未除,竟然还给朕闹内讧!秦少卿这个将军究竟在干什么?!”

  七院见晋德帝震怒,探着脑袋粗粗瞄了一眼折子上的内容,也不禁流下了一滴冷汗,我的乖乖~难怪陛下会发怒,这是搞什么情况!

  晋德帝将折子摔了出去,怒道:“简直反了!秦少卿连手底下的几个副将都管不住,朕不介意摘了他们的脑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皇权大于天!”

  七院吓了一跳,安抚道:“陛下息怒,莫要被气坏了龙体。”

  晋德帝双目狠狠地盯着地上折子,这些个无知的莽夫敢动手打他的人,简直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别以为天高皇帝远,他就收拾不了这些人!

  “皇上,依奴才的看,这几个副将无非是看不起花大人,认为他是一介文官,又无权势在身,才敢如此放肆,他们跟随秦将军上战场杀敌无数,立下不少战功,秦将军碍于情面也无法下令重罚,这才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如果皇上能给花大人找一个强大的权势背景,情况或许会好些。”

  听完七院的一番话,晋德帝的怒气慢慢平息,他坐回龙椅上,扶着脑袋思考了一番,花炙是草民出身,虽有才能,却屈居低位十余年,突然被连提数级已经让很多人眼红不服气,再加上他身后毫无什么背景靠山,本人又不懂得攀炎附势,一向被京城权贵看不起,这样的人值得他重用,所以便借此机会派了出去,秦少卿逢战必胜,他也可以就此受些功勋,可依现在的情况看,是他想的太简单了,面对从未接触过战事的文臣,想要说上话难上加难,一旦提出的建议与他们不和,肯定是要遭到排斥和否认,这次这些莽夫敢对他下手,他若不及时采取措施,这样的事情肯定还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

  思及此,晋德帝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便对七院吩咐道:“去将霁王召进宫!”

  “霁王一早就进宫了,这会儿在太医院。”

  晋德帝疑惑,“他去太医院做什么?去将他叫来,朕有事与他商议。”

  “是。”

  此时,言狄正坐在太医院中,百无聊懒地翻动着手里的医书,随后扫了一眼查看医书的众太医,不耐烦地问道:“你们都找了一个时辰了,本王问你们,可有找到法子治好眼瞎之症?”

  为首之人哭丧着脸,“回王爷,不是微臣找不到,这眼睛瞎了分为很多种可能,比如说被毒物所伤,又或是受到外力而受伤,又或是被大火熏伤等等,总之,您不告诉微臣受伤的原因,微臣也很难下定论。”

  言狄冷眸一瞪,怒道:“怎么废话这么多,本王只要一个答案,你们到底有没有本事治好眼瞎之症?”

  如果治好了花不语的眼睛,就算还了救命之恩,也无需娶了她,至于京兆尹那边,他让人过去警告一番也就行了。

  “王爷,您这是在为难我们呀。”就算是当朝最受宠的亲王,也不能这么折腾他们啊。

  他对着底下的人挑了挑眉梢,道:“本王自封王搬出宫里后,这是第一次踏入这太医院,何来为难你们?不就是让你们医治一双眼睛罢了,你们就这么多废话,本王真怀疑,你们是怎么进的太医院?”

  众太医面面相觑,这还不算为难吗?难道非要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才叫为难吗?

  七院一进太医院就见跪了一屋子的太医,而他要找的人正以高高在上的姿势俯视着满屋子的太医,于是上前行了个礼,道:“王爷,皇上在御书房等着您,请您过去。”

  言狄将手里的医书顺手砸向底下的人,起身说道:“本王这就过去。”

  众太医向七院投了个感激的眼神,这尊煞神总算走了,他们总算得救了。

  御书房内,晋德帝见他的脚步沉稳有力,整个人精神饱满,没有半分病态,疑惑地问道:“朕听说你在太医院,可有哪里不舒服?”

  “臣弟无碍,只是不知皇兄找我何事?”

  晋德帝扶额,思索着该怎么开口,亲兄弟是亲兄弟,但这脾气却一点都不像,他要是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以他的脾气还真敢与他翻脸拍拍屁股走人。

  热闹的街市上,苏言拿着糖葫芦满怀着幸福地走向医馆,可途中却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他的笑脸瞬间消失,眼里只剩下了冷漠。

  那人睨了一眼他手里的糖葫芦,冷声道:“酸甜之物,稚子之欢,如此不务正业,你有何资格担得起自己的姓氏!”

  他紧紧地抓着手里的糖葫芦,说道:“争权夺利非我所愿,舅父何苦处处相逼?”

  那人蹙眉,眸底露出狠意,“你不动人,他人自会害你,自古红颜皆祸水,你若执迷不悟,只会害人害己。”

  苏言挪开步子,越过那人,反问道:“如你所言,慈母岂非也是你口中的祸水?”

  此言一出,那人脸一沉,紧紧握起拳头。

  回到医馆中,苏言见不到花不语,却见叶非一人在那打盹,便敲了敲他面前的案板,问道:“人呢?”

  叶非抬起脑袋,对着二楼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在楼上呢~”

  苏言踏上二楼,忽见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手中的糖葫芦不翼而飞,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线,“大师兄,这糖葫芦可比上次好吃多了。”

  只见花不语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灵动的眸子盯着他,笑着问道:“大师兄去了这么久,怎么不多买点,我和寻燕姐姐怎么够分?”

  寻燕站在她的身边,只做笑笑。

  此时的花不语已经摘下了白绫,露出了那双完好无损的眼睛,对此,苏言惊喜万分,在她的眼前竖起了两根手指,问道:“告诉我,这是几?”

  花不语拍开了他的手,“大师兄当我不识数吗?当然是二了!”

  苏言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眼睛,不确信地问道:“你的眼睛当真是好了?”

  她瞪了他一眼,拨开了他的手,佯装生气的模样,怒道:“你又占我便宜!”

  一旁的寻燕担心苏言再检查下去,便打断了两人的戏闹,笑着说道:“我看我以后要换称呼了,该称呼叶大夫一声神医了。”

  她侧眸冲寻燕眨了一下眼睛,“寻燕姐姐这个主意不错,叶非一定非常喜欢叶神医这个称呼。”

  楼下的叶非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暗道是谁在背后骂他。

  听到楼梯上传来动静,叶非反应极快地捞起眼前的医书,装作一本正经看书的样子。

  花不语走上前,手指在他的面前敲了敲案板,道:“叶神医,我们要走了。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了。”

  叶非从书中抬起眼,入目即是花不语那双乌黑的眼珠子,想起自己竟然会联合她们一起欺骗苏言,顿时后悔不已,这要是被发现了,论起被收拾,他绝对是首当其冲,还很有可能是唯一的那个。

  苏言两指捏着下颌,盯着叶非,幽幽道了一声,“奇怪。”

  对上那双充满怀疑的眼神,叶非虎躯一震,吓得小心脏停了一个节奏,口齿不清地说道:“这…这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我又哪里做的不…不对了?”

  苏言挑了挑眉,对他又凑近一步,疑惑道:“你竟然没有狮子大开口,难道这还不够奇怪吗?”

  “苏言!你当我叶非是什么人?我是那种贪利忘义、无情无义的人?”

  苏言轻笑,心情极好,“难道不是吗?”

  叶非如遭雷劈,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食指指着苏言离开的修长背影,“你——友尽……”

  街市繁闹,花不语紧紧挽着寻燕,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而苏言紧紧跟在身后,听她们说些女儿家的话,很自觉地没上去搭话,直到花府门前,才忽然转过身,对他说道:“大师兄,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现在有寻燕姐姐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苏言瞥了一眼两人相交的胳膊上,打趣道:“你这丫头有了新欢抛旧爱,当真是绝情,大师兄可比你府里的丫头漂亮多了,你会后悔的。”

  “漂亮又不能当饭吃,若是靠出卖美色混饭吃,大师兄定要餐餐山珍海味伺候,我可养不起。”

  苏言轻笑一声,问道:“这算是你对我的褒扬吗?”

  她扬了扬眉,拉着寻燕入了府中,转身便关上了门。

  苏言看着她将自己堵在门外,恨不得上前将大门给卸了,不过,他自然不能这么做,只好一笑了之,转身之际,那含笑的眸子瞬间沉下来。

  躲在里面的花不语背靠着大门,身子缓缓滑下去,红润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寻燕吓了一跳,惊呼道:“小姐!你怎么了?”

  “嘘~”花不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寻燕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来,“别大声嚷嚷,我只是心神消耗得太大,有些疲惫。”

  “小姐,你为何要骗苏公子?我看他是真的关心小姐。”

  她苦笑,“大师兄是成大事者,我怎么能成为他的累赘,我欠他的已经够多了,还不了恩也就罢了,但绝对不能再拖累他。”

  她已成废人,又怎么心安理得地呆在他的身边,玄剑宗那三个月相处的点点滴滴足以让她回忆一生,至于二师姐的死和五师兄的失踪,她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放弃。

  “寻燕姐姐,等我养好身子后,你陪我去趟相国府。”

  如今,她只能从秦绾绾口中打探出些什么,但愿她能念在救她一命的份上,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情悉数相告。

  寻燕将花不语小心翼翼地扶到床榻上,嘱咐道:“小姐,你先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我马上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花不语点头,笑道:“寻燕姐姐,辛苦你了。”

  如今,能留在她的身边的人只有寻燕姐姐了……

  霁王府中,夜鸦蹲坐在书房外门槛上,当听到脚步声时,他反应迅速地站起了身子,并挺直了腰背,看自家主子又是臭着一张脸,立马赔上了笑脸,“王爷,您回来了啦。”

  言狄用鼻子哼了一声,睨着他,“本王看你是太闲了。”

  “不不,王爷,我还是挺忙的。”夜鸦连忙摇摇手,“属下是想告诉王爷,扶缇郡主来过了,她让属下给您带去话,她说秦绾绾配不上您,您若是执意要娶她为妃,她就会……就会……”就会杀了秦绾绾。

  言狄嗤声,“她就会如何?杀了秦绾绾是吗?”

  夜鸦点头,依扶缇郡主的性子,怕是会说到做到。

  想起晋德帝所言,言狄脚步一顿,蹙眉道:“你去将花不语找来,本王要见她一面。”

  “是,王爷。”

  花府上下的下人不过十余人,比起其他官家人,人数已经算是很少了,自花炙去了边塞,花府的大门终日紧闭,夜鸦在门外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便翻墙而入。

  与此同时,另一道身影也翻墙而入,险些与他撞在一起。

  夜鸦看着眼前极眼熟的人,心里顿时冒出一团火,这丫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以前乃至现在还在跟王爷抢人,现在又来爬花府的墙,真是不要脸!

  他越看越不顺眼,便冷嘲热讽道:“哟,这不是言大公子吗?怎么不陪着秦小姐?难道山珍海味吃腻味了,也想换个口味了?”

  言陌不理会他,理了理衣袍,继续往前走。

  踏上曾经走过的路径,言陌回忆起上次来花府时,那时春色满园,万物生机勃勃,如今再见时却是百叶凋零,只剩下凄冷落寞,一时感慨万千,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花不语的闺房外,他抬起的手指始终没有对着房门敲下去,而是绕到窗前,透过缕空的窗柩,望着榻上沉睡过去的人儿。

  而这时,在他看着花不语出神之际,一根手臂般粗大的木棍在他的背后慢慢被举起……

  臭流氓!登徒子!寻燕在心里暗骂,转身就捞起一个木棍,轻手轻脚地靠近言陌,对着他的后背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后背传来痛感,言陌闷哼一声,迅速转身夺下了木棍。

  先前不知道是谁,寻燕只想好好打一顿偷窥小姐的臭流氓,当认出了眼前人后,她只想打死对方。

  被寻燕发现身影后,言陌提起轻功就逃走,寻燕重新捡起木棍,边追边骂:“你个负心汉!还敢来找小姐!有种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躲在暗处的夜鸦一看这阵仗,大笑活该!趁着寻燕追出去的间隙,他敲了敲门,说道:“花小姐,我们家王爷有请,劳烦你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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