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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海军官派生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一头豹子的身影现了出来,它看到陈伟手中的枪,又一次发出了呜呜的低吼。

        看到豹子发威,陈伟却将手枪收了起来,令乔治吃惊不已。

        “刀收起来,往后退。”陈伟说着,缓缓向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乔治愣了,但还是听从了陈伟的话,将长刀收了起来,跟着陈伟一道向后退去。

        豹子紧盯着他们俩,不再吼叫,而是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它的身后,三只小豹子蹦蹦跳跳的出现在了草丛中。

        “再往后退,我们挡了它们的路了。”陈伟说道。

        二人又退了几步,豹子眼中的敌意消失了,它回头又叫了一声,向一旁的林子里冲去,三只小豹子紧紧的跟在了它的后面,不一会儿,它们便消失在了林中。

        乔治哈哈笑了起来:“竟然是只母的,应该是被你的臊味吸引过来的。以后别有事没事的在野地里唱歌,咿咿呀呀跟母驴求偶似的。”

        陈伟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一眼乔治:“庸俗。乔治,你是一个不懂得艺术的人,我们在这方面是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的。”

        乔治还在笑,“每天就知道女神啊女神,我的女神。你以为有一副好嗓子弹一手好琴就能成为诗人么?如果是要听歌的话,你有什么理由认为你比酒楼歌女更诱人呢?因为你吸引了一头毛皮漂亮的母豹子?作为一个老练的水手,我要郑重地告诉你,你不要被那个吉普赛女人迷住,陷得太深对你没好处,詹姆斯。”

        “闭上你的嘴!再说下去你不觉得你比女人还烦吗?”

        “哈,要打一架么?大诗人?歌唱家?”

        “哈,你想和我打架?乔治?你忘了是谁帮你把那些总爱暗中踢你屁股的人打跑的吗?”

        乔治怔了怔,不再说话。一阵风从两人之间吹过,将长长的草吹弯了腰。乔治回头看看陈伟,只见陈伟抬头挺胸一幅趾高气扬的神情。乔治咧开嘴憨厚地笑笑:“其实。你做诗还是很有水平的。你是诗人公会的正式会员对吧?”

        陈伟哼了一声不理他。

        “当诗人挺难的吧?听说需要考试?几万人中只能考上一个吧?你真了不起。”

        陈伟的脸微微一红:“其实,也不是了。我参赛的那一年只有一百多人考试。”

        “一百多人能考上也很了不起啊。”

        夕阳西下,将草原照一片红彤彤的颜色。淡淡的云从东漂到西边,将夕阳从中间隔成两片。长长的草埋在腰间。广阔的草原看不到边缘。乔治叹了口气:“扎营吧。”

        陈伟点点头,将身上的背包放下来。两个人支起帐篷,找到一些干草点燃。乔治抓到一只兔子,架起锅来烧饭。陈伟提着诗琴看了半天,放在一边。“偶尔离开诗歌享受一下自然也好吧……”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乔治点点头:“应该是吧。【愛↑去△小↓說△網w    qu  】”他将挂在火上的兔子翻转着,草烟熏在眼睛里辣辣的,他伸手摸一把脸。陈伟坐在对面无目的地看着他烤兔子:“精灵啊,大自然是你的母亲。”

        乔治点点头:“其实你这一句诗挺好的。女神女神什么的,说一次两次满好听的,听多了真是折磨啊。我不是说你不应该去当诗人……”

        “住嘴!我要跟你决斗!”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如果你将来想和那个吉普赛女人结婚,我会送上我的祝福的,还有礼物。”

        “这还象句话!”

        “尽情享受假期吧!很快你就要回去面对你那些豆芽菜同胞了!哈哈!”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豆芽菜?”

        “你没有看报纸吗?詹姆斯。那上面有他们上船出发离开祖国时的照片啊,他们看起来就象是一株株豆芽菜!”

        “我不会让他们总这个样子的!”

        “呵呵,那好,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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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还在海上行驶着,这一片海的岛屿生得非常的奇怪,看上去就像是被拦腰截断的大树。所有的海岛都高高在上,被悬崖峭壁围着,就算是惊涛骇浪也只能止步叹息。起雾的时候,浓浓的雾气在海面上徘徊却不能上到岛上去,只浅浅地淹了岛的根基。这让整座岛看起来象是浮在空中的,因而有人叫那些岛为“浮空岛”。

        船政学堂驾驶科学生吴应科听到白头发叼着烟斗的水手长在说:“那些岛上面要么长着郁郁葱葱的茂盛森林,要么就是与天际连成一片的草原苔原,要么就是一个湖泊……”他那么津津乐道地说着。好像真的看到过似的。

        “世上真的有这么美丽的地方吗?”吴应科问这名叫乌尔夫的水手长。

        “你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有一座浮空岛最美,那些打渔的都管它们叫‘天堂之柱’。”乌尔夫不置可否,喝了口他的酒,“那里的空气中通常披着一层淡淡的青烟,阳光从中穿过就变成一缕一缕的金线,打在天堂之柱上。就像是星辰放了根细线系着它们……”

        船上的人们兴致所至,纷纷要去看一看。

        “打死我都不想去那里!”乌尔夫却这样答道,吴应科问他缘故,他便又说起他的见闻来。

        “是你不知道啊,年轻人!”乌尔夫说,“那浮空岛虽然漂亮,但是那一带的海域有些怪异。岛边上都长着茂盛的森林,但海岸上到处堆满了从海里捞起来的沉船,也不知是谁把它们搁到上头去的,也不知有几千上万,大小样式各异的残破船只堆的可是到处都是啊,一看就知道那都是上百年前的东西了……”

        “……那看起来根本就是船墓啊!”乌尔夫停了一下,这才喃喃地把话说完。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想去了!”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上喝酒的一个稍显肥胖的男人站起身来,端起自己桌子上的一盘牛肉片往乌尔夫面前的桌子上一砸,然后又从腰间掏出钱袋,那银币就哗哗哗地往那装牛肉片的盘子中倒,“怎么样?可以带我们去看一看那浮空岛吗?”

        乌尔夫盯着那些在牛肉片中闪闪发光的银币,咽了一下口水,“可以可以!没有问题!”

        掏钱给乌尔夫的那个美国男人叫克莱门特。是一个挥金如土的有钱人家的少爷,克莱门特家族的产业主要是橡胶种植园,因为专门找了人去那边打理,他自己也就一直长住在客船上周游世界。据说他的理想是当一名伟大的作家。写出惊世骇俗的作品。

        明月当空,在乌尔夫喝得半醉迷糊的时候,突然对在坐的人们说,“我想说上一个故事,和我们即将要去的地方有关。在坐的诸位有没有兴趣听呢?”

        克莱门特急不可耐的对乌尔夫点了点头,掏出了笔记本,“老头子,可以讲你的故事了!”

        乌尔夫须发皆白,五十多岁的人了,穷苦人家像他这般年纪还在海面上搏命的不在少数。他喝了口酒,才不紧不慢地说起来,“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们打渔的有时候为了多打几条鱼多挣几个子儿是什么事情都会干的,把命豁出去都无所谓……”他说笑着拍了拍腰间的一袋子银币。

        “这大概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时候我还二十未出头,渔村附近的海面上,因为洋流改道,那一年便没打到多少鱼;有一户人家想了个主意,把船绕出海湾,走了十天十夜,然后就偶然到了我们现在要去的浮空岛一带……”

        “那我们是不是还要走很长时间才能到那里?”有人打断乌尔夫的话。

        “我们是直着过去的,但因为我们中途停停走走的,约摸大概也得需要个一天两天才能到吧!”乌尔夫这么答道。

        “这位先生,不要打断老头子的话!”克莱门特狠狠地盯了一眼那人。回过头来督促乌尔夫继续说下去。

        乌尔夫说那一年渔村几乎“颗粒无收”,幸亏那户出海打渔的人家在一个来月后回来,带了满满一船的大鱼回来,他们的船都快被鱼压的埋进了水里。那户姓沃德的人家把那些鱼分给村里的人。总算是没有人饿死。那时候已经有人因为饿的发晕跑去大口大口的喝海水而变的散失了心智,乌尔夫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个。所以那时的乌尔夫便不得不年纪轻轻就一人撑起一个家。家中散失了心智的父亲由母亲来照料,三个弟弟妹妹虽然还时常给人添乱,但已经知道照顾自己了,于是乌尔夫便跟着渔村里的船队安心地去外海捕鱼去了。

        起先时候那户姓沃德的人家死活也不想再去那个地方一次,于是便说忘记了。忘记了那个捕鱼的地方在哪。

        他自己虽然声称忘记了——但是大家都认为他是想自个儿独吞了那地方,沃德迫不得已,断断续续地说起自己捕鱼时的见闻。

        沃德说,那个地方的岛屿都象是悬在空中一样,上不到岛屿上去,围着岛屿的悬崖峭壁很高很高。天上盘旋着一种白色的鸟,不是鸥鸟,飞的很高很高,白天黑夜都一直吊在天上,从不下来的样子。那些岛屿附近的海面上有大片大片的森林,森林上头到处都是残船破帆,于是他们也没胆接近它们,就离着那些岛屿森林远远地捕着鱼,虽说并不是能捕着什么大鱼,但一些小鱼小虾到是多不胜数。有时候会有船只经过这里,但全都不做停留,只是一驶而过。到了有一天,有一艘船倒是停了下来,是来向他们买些鱼鲜的。

        大船上的人看了一眼沃德船上的小鱼虾,摇了摇头,“太小了太小了……”

        “我们只有这么小的,我们自己也就吃这么小的鱼虾。”沃德对他说。

        那个人朝远处高高的岛屿下的茂盛森林附近的海域指了指,“那里倒是有不少大鱼,不如你们今天去那头打些鱼,我们明天过来的时候你们再卖一些给我们,怎么样?”

        那个人的语气如此肯定,说的好像沃德他们去那边一定就能打到大鱼似的,沃德将信将疑地问他,“那地方看起来如此阴森可怖,会有什么鱼吗?”

        “肯定有大鱼,你放心好了。”

        当天。沃德在那个人所指的森林边上真的没费多大的劲就捕到了不少大尾的鱼,第二天那个人的船还真的又经过这里,用大价钱从沃德手中买走了不少的鱼,让沃德乐的喜上眉梢。

        那个人在走之前。往远处的海面指了指其中最高的那座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岛屿,“你们可以在附近捕鱼,捕到你们认为够了就回去,不过千万不要随便靠近那个岛,不要轻易去那一带的海里捕鱼。更不能在那岛上夜宿。”

        “不会不会!”沃德捧着鱼只顾着眯眼乐哈哈地笑起来,也没有仔细去听那个人的话。那人交了钱拿了鱼便匆匆驾船走了。那个人大概不知道这些打渔的们的习性,既然有大鱼,在晚上月亮出来的时候捉的也就当然更多了,谁还夜宿呢?一家子大白天都窝在船舱中睡着呢!

        他们没听那个人的忠告,自从发现越靠近那岛的海域捕到的鱼就越大后,便一直往那片海的深处驶去,待到了岛边,他们已经忘记了那人对他们说过的话了。

        那座岛是最高的岛屿了,高耸入晴空。其它的岛都围着它慢慢矮下去,能做的也只有仰首遥望了。而且它又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其它的小岛的也就是陡直的悬崖硝壁,黑色的,灰色的石崖;而这座岛的悬崖峭壁上却覆盖了由上而下倾泄而下的湍急瀑流,围了一圈的悬崖竟都是这样的湍急瀑流,白花花的,把崖壁原来的黑色灰色掩的一点都不剩下,在阳光下就像是一根水晶的柱子定在这海面上,闪闪发光着。光彩压目。有一瞬间沃德甚至这样想,那些鱼不是因为被海岛周围有充足食物的海域吸引而来的,是为那闪闪发光的“天堂之柱”而来的。

        凡是人来到这里,恐怕都会像沃德那样捕够了鱼还流连忘返的吧!

        其实沃德早就注意到了。他们晚上捕鱼到黎明,然后就着太阳升起的时候进到船舱中就寝。因为干了一宿的活儿,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但是很奇怪的是一睡着,他们就做起梦来,一觉醒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怎么也记不起做过什么梦来。

        就在他们载着满船的鱼虾在黄昏的光景中逃离澈海的那天傍晚。他们刚刚结束了一个异常清晰的梦,梦醒来后他们的身上都是殷红的细细伤痕。

        “最初,在梦中,他们只看见一片红色。但是他们可以听见很多声音:他们听得到浪涛声,鸟的嘶鸣声,人的嘶喊声,悲鸣声,凄凉的笑声,还有兵戎相接的声音,甚至是如泉喷射的血流之声;有那么多的杀戮声和复仇声;还有其它的一些分辨不太不清却足够让人心生寒气听上去甚是含糊的咒语声。”

        “最后,他们看见那片殷红之中慢慢地浮上了一位美的让人窒息的少女。她亚麻色的头发一直垂到小巧的脚裸,眼睛是如此的翠绿。她身上的淡淡清香跟着血色的腥味飘进每个人的鼻孔之中,缠萦在每个人的脑际。淡淡的青纱裹着那名女子的全身,就像织了一个透明的茧,若隐若现地透射出她那优雅的身段。每个人都在他们的梦中都看见了她,她用一双时若透明的水色双眼看着人他们,一边轻轻地叹息着。”

        “她伸展十指,张开双臂向胸前一合,应该是一抱吧!从她的十指上所发出的银丝便滑向了他们。没有要他们的命的意思,只是或轻柔地擦到他们袒开的胸膛,他们卷起袖子裤脚的手臂大腿,或如轻吻般掠过他们的额头,他们的脸庞,他们的脖颈。然后一丝微痒的感觉后,一道温和的伤口便像影子般印在了他们的身上,好像她只是为了想抓住些什么,却发觉自己其实已无力留住,只好为她想要的打上点印迹。从那些粉红的弧线伤痕中开始渗出那么一点点殷红的鲜血,在梦中把他们一点点的染成那个梦的背景,最后变回最初的一片红色。那个少女继而又轻轻叹息起来,沉入那片殷红之中。”

        “那么多的人做着同样的一个梦?不可思议。”有人惊奇不已,又打断了乌尔夫的故事。

        “哦,是这样的。因为每个人在梦中见到的都是一样的情景,甚至还可以看见同在梦中的对方。”他说着拿着自己跟前已空空如也的酒杯出神。

        “这怎么可能,我是说,怎么可能会做同一个梦的,那么多的人。这让人不能信服。”吴应科想这老头子只是瞎扯开去的,仅仅只是为了骗人为他倒一杯酒喝。不过克莱门特倒是像着了魔似的,非常听话地往乌尔夫的酒杯中斟满了酒。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梦,让人想再做一次,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让人怕的不得了。”乌尔夫又呷了一口酒,几乎是喃喃自语起来。“你知道吗,每个人醒来之后,都发现了那些一道一道在梦中所形成的粉色伤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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