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战完

“你是秦王？”拓拔泰惊讶道，可过了一会，他又大笑问道。

        “哈哈哈哈，秦王，我败了，我死可否放我族人一条命？”拓拔泰向赢玄求饶，祈求赢玄放族人一条命，赢玄摇了摇头，开口问道。

        “告诉我，为什么要进攻秦国？”

        “……”拓拔泰没有说话，赢玄不耐烦的举起手，秦军纷纷掏出秦弩，对准了被包围的戎族骑兵，只等赢玄一声令下，就可以把戎族骑兵全部射成蜂窝。

        “是一个中原人，一个中原人给了单于五万两黄金，五万担粮草，让我们进攻秦国。”拓拔泰急忙说道，生怕说慢了赢玄就放箭了。

        “哦，那个国家的？”赢玄听到拓拔泰的话，有些发愣，有人联合戎族进攻秦国，那势必是关东诸国，但天水城内奸是怎么回事？

        “那天水城是怎么回事？”赢玄想着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拓拔泰又不说话了，赢玄没有耐心了，白言一挥手，几十个孩子被绳子绑了起来，拉到了阵前，一个个脸上带着恐惧。一时间对面戎族骑兵中不少人动容。

        “拓拔泰，我只给你三声时间，告诉我谁雇你们攻打秦国？谁给你开的城门？不然你的部族就要死绝了！”赢玄大声说道。

        “大王！”

        “大王！”

        …………

        一个个戎族骑兵向拓拔泰喊道，面上尽是担忧之色，他们可以死，但不想子嗣跟着一起死。

        “让我攻打秦国的是楚国黄誉，他受楚王命，向单于进献五万担粮草，五万两黄金，让单于派兵进攻秦国，以探秦国虚实，向戎族开城门的，也是他的人，黄氏一族养的死士，在攻打秦国前就安排在天水城中了。”拓拔泰一口气说完，然后整个人气势一颓，面上尽是苦涩。

        “杀！”终于知道答案的赢玄毫不客气的命令秦军放箭，铺天盖地的弩箭射向戎族骑兵，许多戎族骑兵想要拼死发抗，却被箭雨射成了刺猬，而拓拔泰见到箭雨，缓缓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将临。

        噗，噗，噗，一只只弩箭射中拓拔泰，拓拔泰跌落在地上，鲜血缓缓从身上流出，戎族左贤王身死……

        “将他们的头割了下来，筑成京观，再立一块木牌，上刻……‘犯我华夏者，必断后，绝其裔’。”赢玄下令再筑一座京观，至此这场戎族犯境的仗，以左贤王死而结束。

        赢玄本想一走了之，但想了想，这个世界没有前世那些皇帝的豪言壮语，然后他想起前世汉朝与隋朝说的两句话，“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和“四方胡虏，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这个世界与前世不一样，虽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终是不同的世界，前世各朝所言，也不是特别适合这个世界，所以他结合了一下，正好适合他现在所做的事。

        “大王，这些孩子……”白言骑马到赢玄身边，向要询问一下这些孩子怎么处置。

        “放了吧。”赢玄调转马头，离开这里，白言闻言，下令把那些孩子放了。

        战争结束，赢玄此战前后用了半个月，一举灭了戎族左贤王的牙帐和他的八万大军，秦国缴获颇丰，金银数万，战马牛羊数万，至于俘虏，因为赢玄的命令，左贤王一部，除了几十个被放了的孩子，已经无一活口。

        此战赢玄一举率军击败左贤王部，给自己立足威信，左贤王一部被灭，朝堂上再敢随意阻拦他的，恐怕也要掂量掂量，会不会被灭族。

        此战，赢玄带的七万七千大军，损失了大概一万多，伤的也有两万多，但经过这么多场战斗下来，秦军的战力还是很可观的，但在赢玄眼里还是差了一点，比起后世，号称轻步兵巅峰的兔子军，秦军的战力还要提升，赢玄打算回到咸阳后，便着手改革，从朝堂到军制都要变。

        此战，赢玄也是自出生以来，第一场战争，他也深刻的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他也深刻的认识到了前世的和平，有多来之不易。所以他忽的想起了，他继位那天，所说的一统天下。

        “在这个世界，我能一统天下吗？”赢玄在心里问自己。他不知道答案，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战争才能一统天下，他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一统天下……

        在赢玄走后不久，铁邪单于亲自带领数万戎族骑兵，来到左贤王的营地，入目便是赢玄临走时筑的京观。铁邪单于被气的脸色铁青，手下骑兵到左贤王的牙帐看了一圈回来后，铁邪单于看向他。

        “单于，牙帐内已经无一活口了，而且也立了一座人头垒成的山，看来除了那些被放了的小孩，左贤王的部族已经没了。”一个戎族骑兵说道。

        “对了，我在那山下看到了一个木牌。”小兵将赢玄立的木牌递给铁邪单于。

        “秦国，我与你势不两立！”铁邪单于看了木牌上的字，断其后，绝其裔，愤怒的大吼。

        三月末，赢玄终于率军回到了咸阳，他过西阳关时，王玄策已拿下天水城，赢玄没有说什么，只告诉他秦国会记住他的功劳，然后回到了咸阳。

        太后姬稚，国尉王玄翦，左相李思文，右相冯永恒，连许久不见的秦国宗正赢源也出城迎接，毕竟赢玄半月击破戎族大军，杀了八万戎族骑兵，灭了左贤王拓拔泰的大帐，草原上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尤其是朝堂上诸臣，听到赢玄用人头垒成山，震慑戎族，更是写下‘犯我华夏者，必断后，绝其裔’，不少大臣气的破口大骂，大骂赢玄是个弑杀之人，更是有人直言秦国交到这种人手上，迟早亡国。

        不过眼下见到赢玄披甲骑马，持矛挺立在大军前方，他们又息声了，赢玄带着百余骑，走到了群臣迎接的前方，下马，摘下头盔，大步走去，群臣跪拜，赢玄让他们起身，然后便是庆祝，恭贺，好一阵拍马屁。

        唯有姬稚走到赢玄身前，目光中透露着心疼，这半月的杀伐，让赢玄比之之前的年轻，稚嫩，显得更加老成，不过霸气依旧，姬稚抚摸着赢玄的脸庞，眼中包含泪水，没人知道她这半月怎么过来的，每天晚上闭眼后，净是赢玄幼年被抱走的画面，她每天都要焚香祷告一番才能心安，不过好在上天，让她的儿子回来了。

        “母后，儿子回来了。”短暂而坚定的话，一如他当初承诺的一样，姬稚听到这话，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她疯狂的点头。

        赢玄没有停留多久，带着大军协百官入了城，赢玄骑马在最前方，享受着百姓们的拥护，直到入了咸阳宫，赢玄回到咸阳宫好好的洗了澡，然后又与姬稚聊到晚上，一起吃了个饭，等到姬稚去休息了，赢玄才有点空闲时间。

        赢玄刚要提笔，张玄清便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赢玄问道。

        “怎么我不能来找你吗？”张玄清反问道。

        “我听说你一战灭了戎族一个部落？”张玄清问道。

        “嗯。”赢玄没有反驳。

        “所以你真的杀了……”张玄清正要说，被赢玄打断了。

        “是，我真的杀了那么多人，包括那个牙帐里的人，无论男女，全部斩尽杀绝！而且我在草原上堆在几座人头垒成的山！你还要问什么？”赢玄一口气说完，然后向张玄清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仗大赢了还不行？为什么还要杀那么多人？”张玄清提高音量，指责赢玄斩尽杀绝的行径。

        “愚蠢，你简直是愚不可及！你知道每次戎族进犯秦国，有多少秦国百姓死于他们的马蹄下吗？有多少秦国将士死在战场上吗？单单此战，我秦军就有七万多人死在战场上，我秦国有七万户，他们家里死的可能是父子兄弟，丈夫，我秦国有七万家要承受丧子之痛，丧夫之痛，你应该去为他们哀悼，而不是来质问我为什么要灭了一个蛮人部落！”赢玄同样高声道。

        他是真的生气，他气张玄清至今还看不明白这个世界，看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本质，大争之世，有的不只是国与国之间，贵族与贵族的阴谋诡计，征战杀伐，还有外敌入侵，外敌侵略边疆。

        这一刻赢玄突然感受到了，前世秦始皇修筑长城时的无奈，生前要被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文官指责，死后要被那些文人墨客写成暴君，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受其害，不知边境之苦。

        眼下秦国看似击败了戎族进犯，可不坐在秦王的位置上怎么看得到，秦国的损失，天水城两万大军全军覆没，西阳关派兵去救，死伤两万众，九泉城死的只剩五千残兵，赢玄带去七万七千大军，死伤两万多，一场仗便死去近七万人，而秦国被戎族侵略了一千二百多年，可想而知，秦国战死边境的将士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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