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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不可能


  半晌,拿破仑敲了敲拐杖,说:“你看看,镜子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幽灵依言向镜子看去,这一看她不禁捂住了嘴。镜子里的拿破仑是中年人的模样,棕发蓝眸,两颊生着络腮胡子。幽灵又转头去看站在她身后的诺兰,镜子外的拿破仑分明是个挺拔的青年人。

  “再看。”拿破仑盯着幽灵的眼睛,“现在镜子里的我是什么样子?”

  幽灵扭头去看镜子,只见镜子里的中年男人正缓慢地改变容貌,瘦削的脸颊凹陷下去,络腮胡子慢慢消失,须发渐白,身形渐短。不一会儿,镜子里只剩下了一个佝偻的白发老者,而镜子外的拿破仑依然是那副年轻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幽灵喃喃。

  “噫。”白鸦啧啧起来,“你这双眼睛可了不得,竟然能看到千面的本真模样。拿破仑,你危险了哟。”

  拿破仑并不理会白鸦。他看了幽灵半晌,说:“你现在已有了新躯体,这么穿单薄了。”他抓起沙发上的帽子:“你换衣服吧,我和白鸦先出去。”说罢就要离开房间。

  “你到底是谁?”幽灵脱口而出。镜子里,拿破仑又变回了中年贵族的模样。

  “镜子里是谁,我就是谁。”

  咔哒。客房的门合上了。

  卧室里就剩下了幽灵一人。她怔怔地望着镜子,镜中的自己五官陌生,红痣灼人。

  换好衣服后,幽灵又在房间里磨蹭了许久。她打开门,见拿破仑和卢克在楼道里说话。

  卢克瞥见了从诺兰房间里走出来的幽灵,立刻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嗨,你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谢谢。”幽灵有些拘谨。

  卢克一副了然的样子:“那就好,那就好。”

  安普也在一旁附和:“极好,极好。”

  两人对着她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幽灵有些困惑,她何时与这二人这么熟稔了?昨晚她失去意识后,发生了什么?她看向拿破仑,可诺兰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端倪。

  “上午的问话大概就是这样了。”卢克继续刚才的话题,“没问出什么特别的信息,他们一口咬定瓦多佛小姐平日深居简出,没有朋友,也不见有交往的人。”

  幽灵闻言,抬眸看了卢克一眼。

  “这说不通。”卢克说,“一位深居简出的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费舍尔大人的宅邸?如果她从来不参加社交,又是怎么与费舍尔大人产生交集的呢?”

  拿破仑问:“你问过了哪些人?”

  卢克:“问过了瓦多佛子爵身边的那位夫人,暂住在府上的亲眷,以及府里的几个下人。瓦多佛子爵早上没空,约在下午茶的时候与我谈。路易少爷情绪不太好,直到现在还锁在屋子里不肯见人。”

  “那位贝拉夫人,”卢克露出了头疼的表情,“非常难搞。”

  正说话间,便见有人从楼上沿着楼梯往下走。那人红发蜜肌,玫红长裙,在一片缟素的瓦多佛庄园里分外惹眼。卢克一见来人,瞬间闭了嘴。

  女人远远地看见卢克,绷着脸点了点头:“卢克警官。”

  “贝拉夫人。”

  贝拉本要继续往楼下走,忽然收住脚步,往卢克几人走去。她停在卢克面前,视线却绕过卢克,落在了最末尾的幽灵身上。

  “真是漂亮呢。”贝拉眯了眯眼,“这样的黑发黑眼和雪色肌肤,放眼整个多伦,除了已经死去的瓦多佛小姐,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贝拉提起裙踞向幽灵走去。她快要走到幽灵跟前,拿破仑肩膀一侧,正好将幽灵挡在了身后。

  “这位夫人?”拿破仑仪态彬彬,目光却有些沉。

  贝拉抬头看了看拿破仑,似有些忌惮。她再看向幽灵,眼里便多了一分讥诮:“可惜已经有主人了。”

  贝拉退后几步,收起了情绪。临走前她对卢克说:“记得我和你说的,杀死那位小姐的嫌疑人。不要觉得葬礼上谁哭声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小。”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贝拉夫人这才昂着头离去。

  看着红发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卢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就是那位贝拉夫人。”卢克抱着手臂直摇头,“她与瓦多佛在很多年前有一腿,后来断了联系。瓦多佛的原配去世后,她又和瓦多佛纠缠上了。哦对了,她和瓦多佛有一个私生子。”

  卢克今日上午第一个见的就是瓦多佛的情妇。他在会客室里足足等了一个钟头才见到姗姗来迟的贝拉夫人。出乎他的意料,贝拉一开口就否定了警署的结论。

  “怎么会是抢劫?”女人说,“哪里有贼敢去费舍尔大人的府邸上抢东西?”

  “是凶案。”她笃定,“凶手能进到费舍尔大人的府邸,肯定是熟人;杀掉瓦多佛小姐,必然是因为仇怨。”

  然而久居内宅的姑娘能和谁结仇?要怎样的仇怨才能要了她的性命?贝拉夫人却讳莫如深起来。

  卢克没好气地说:“贝拉夫人三句话里两句是假的,剩下一句莫名其妙。要我说,如果真有人与瓦多佛小姐结怨,最大的嫌疑人该是这位夫人才对。”

  拿破仑问:“贝拉夫人怀疑谁?”

  “路易。”

  路易,瓦多佛小姐同母异父的弟弟,十三岁的瘦弱少年,据说因幼年丧母,性格略有些孤僻。

  “理由呢?”拿破仑问,“贝拉夫人说路易是凶手的理由是什么?”

  卢克答:“她暗示路易和瓦多佛小姐自小感情不好。莲夫人在世的时候,偏宠瓦多佛小姐,惹得路易不满。据说路易七岁的时候曾设计将瓦多佛小姐推下了阳台,瓦多佛小姐险些丧命。”

  “这个杀人动机实在牵强。”卢克翻了个白眼,“况且就算小路易杀得了他的姐姐,他怎么杀得了那七个男人?我怀疑贝拉夫人就是来拖延时间的,早上之所以才问了这么几个人,就是因为她霸占了大部分时间。她一上午故布疑阵,试图说服我凶手是路易。”

  拿破仑却问:“瓦多佛小姐遇害那天,路易人在哪里?”

  “我见过贝拉夫人后,又问了几个庄园里的下人。那天路易在庄园里修剪花草,一天都没有出去。庄园里的好几个花农都可以作证。”

  卢克耸了耸肩:“谁知道贝拉夫人是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瓦多佛家业才这样构陷路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见瓦多佛子爵了。”说罢单手扣上帽子。

  拿破仑拄着拐杖敲了敲地板:“想清楚问哪些重点了?”

  “想清楚了。三个重点:瓦多佛小姐平日和哪些人交往,她遇害当天大家的不在场证明,以及那天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费舍尔大人府邸。”卢克咧嘴一笑,“放心吧,下午我不会再被带跑偏了。”

  卢克和幽灵打了个招呼,这才带着安普下了楼。

  卢克和诺兰谈话时,幽灵便待在一边。她只静静地听,不插话。现在卢克走了,楼道里只剩下了她和拿破仑。她一语不发,垂着头等诺兰安排。如今她身无长物,无依无靠,除了跟着拿破仑,她无处可去。

  “饿了吗?”拿破仑转过身来。

  幽灵乖巧地点了点头。

  白鸦从诺兰肩头探出脑袋:“拿破仑,她看起来很能吃的样子,恐怕不太好养。”

  幽灵委屈地瞪圆了眼。水似的眸子,像两颗小葡萄。

  白鸦瞪着铜铃大眼和对面的小葡萄对峙了两秒,当即败下阵来:“算了,喂她几个果子。”

  拿破仑敲了敲白鸦的脑袋,对幽灵道:“走吧,下楼吃些东西。”

  楼下的后堂是一间宽敞的茶点室,不少来参加葬礼的宾客坐在茶点室里喝着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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