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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天族人的成人礼大都是繁杂的礼仪,要开坛祭祖点燃天河中的灯,祈求自己一生平安顺遂。

        点灯需要夜晚时,自己一人去天河亲手点亮,代表成人这一天圆满结束。

        喧闹了一天,到夜晚才有些许宁静,慕蒙看着天河灯慢慢升起,漫天散星映在天河中,波光粼粼极为好看。

        前世成人礼过后,慕清衡很快就会带她去云泽境。

        她没有办法直接了当地告诉云泽境慕清衡的狠毒与残忍——若不是她亲身经历,是绝不可能相信慕清衡会将她打成重伤,并以此为借口屠杀云泽境全族的。

        这样荒唐可怕的事情说出来,大家只会觉得她疯了。

        明亮细碎的光芒映在慕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她倔强的神色渐渐化为坚毅。

        她会保护好云泽境,但她需要一些时间。

        —

        慕蒙在成人礼过后一天发起了高热,高烧整整一夜未退。

        “启禀太子殿下,小殿下体质差些,用药不能太刚猛,只能慢慢来。”

        “太子殿下,这些灵药效用并不大,小殿下体内有赤心丹,再多的灵药用在身上也被它吸收了。”

        “太子殿下,您已经整整一夜未合眼了,不如您先去休息,小殿下这里臣会尽心。”

        ……

        慕蒙缩在锦被中,乌发散乱,昔日嫣红的唇苍白干裂,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看着极为可怜。

        她背对着外边一众人,闭着眼睛似乎睡得正沉。

        床沿微微动了下,守着她的人站起身低声与医仙们说话,慕蒙轻轻睁开眼睛。

        她眸色清亮,瞧着倒比她的脸色有精神。

        “怎么回事?蒙蒙昨晚吹了风?怎么忽然烧的这样严重。”慕蒙听着慕清衡低声责备灵微,但灵微也说不出所以然。

        灵微当然不知道,她已经不可能事事都与她讲了。她根本就没有生病,只不过摧动赤心丹在体内发热,做出高烧的假象。

        生病可以为她多拖延些时间,她不可能一辈子躲着不去云泽境,但有这两日应该足够她做些准备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慕清衡居然如此有耐心,竟然在她床边守了一夜不走。

        如果一直“昏睡”下去,他却演的上瘾赖着不走,那她什么事都做不成。慕蒙这样想着,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臂推开了被。

        “蒙蒙?蒙蒙你醒了?”慕清衡发觉得很快,几乎是她一动,他便立刻坐回床沿,神色欣喜地看着她。

        慕蒙被他灼热的目光盯的心里发毛,轻轻应了一声:“嗯……”

        她在心中默默盘算,该说些什么才能不着痕迹的打发慕清衡离开。

        “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哥哥,要不要喝水?”慕清衡一边细细关切,一边伸手去握慕蒙露在被外的手,想将她的手放回被中。

        谁知刚一握住,慕蒙却倏地缩回手,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一下子坐起来。

        她喉咙中泄出一声细小的惊叫,澄澈见底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怎么了?”慕清衡没想到慕蒙反应这么大,见她仓皇无措的模样,他心仿佛被揪起:“怎么了蒙蒙?是哥哥。”

        “没事,我……”慕蒙低着头找借口搪塞,“我刚醒,我做了一个噩梦……”

        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反应太大,很可能会惹慕清衡起疑,但她没有想到慕清衡会突然碰她,那一瞬间她真的控制不住——慕清衡的肌肤触碰到她时,让她无法不战栗恐惧。

        无数次黑暗中他揽她在怀中,握着她的手,抚摸她的脸,一遍遍不知魇足的亲吻。

        那种感觉,就像是冰冷滑腻的蛇。

        “不怕,不怕了蒙蒙,只是梦……”慕清衡低声安抚,伸出双臂想将她抱在怀中安慰。

        慕蒙向后缩了缩:“我……”她将棉被裹在自己身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双大眼睛有些忐忑地望着慕清衡。

        她知道此刻应该装作若无其事地扑进他怀里,那才是傻傻的自己做的出来的事。

        可是她真的、真的做不到。

        好在慕清衡并没有怀疑什么,见蒙蒙不肯便没强求,只抚了下心脏:“没事了蒙蒙,哥哥知道你害怕,都是梦境当不得真,我一直在这陪着你。”

        他闭了下眼睛旋即微微蹙眉,但很快松开,对慕蒙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他脸色不太好,慕蒙心思微转,有了一个好主意,抿了抿唇做出担忧神色:“我一直昏睡,你是不是守了整整一夜?看起来脸色有些疲倦,快些回去休息吧,我喝了药就会好了。”

        慕清衡怔了一下,忽然弯起唇角。

        他的笑容不是往常那种和煦的、从容的,而是有些近乎孩子气的欢喜,就连眼眸都亮了一亮。

        “我不累。”他说。

        慕蒙没想到慕清衡会拒绝,他对自己不过是逢场作戏,所有的疼宠不过想让自己心中有他,来日更好操纵赤心丹,可是他居然没有顺台阶下。

        慕清衡转身拿起刚刚煎好的灵药,慕蒙看他的动作,便知他是打算喂自己,连忙从他手中接过碗:“我自己喝就好。”

        她一仰头,将一碗药一饮而尽。

        辛辣浓重的苦味在口中蔓延。

        再苦也没什么,总比慕清衡一勺一勺喂她强。

        “我真的没事,不然你先回去合合眼,晚些再来看我?”喝了药,慕蒙不动声色地再劝。

        慕清衡将一颗饴糖递给她,他神色未改,眼角眉梢带着温柔的笑意微微启唇——不等他说话慕蒙就知道,他还是不打算走。

        “太子殿下,您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在慕清衡说话之前,站在一旁的灵微忽然开口,“待会儿小殿下喝了药需要静养,您在旁边也不方便,倒不如先回去,晚些再来看小殿下便是。”

        她突然出声倒让慕蒙微诧,转头看了眼灵微,扫过一眼又忍不住仔细看了看,总觉得今日她脸色格外凝重。

        她帮她劝慕清衡走,不知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

        还不等慕蒙细细想,慕清衡竟松了口:“也好,我在这里确实耽误你休息,那我晚些过来。”

        他说完,忽然略略凑近了些:“蒙蒙,我从战场上回来以后,都没怎么听你叫过我哥哥。”

        慕蒙心中一紧,第一时间以为慕清衡起了疑虑,但看他神色又觉不像——他似乎没有怀疑什么,眼神也不冷淡,反而有些期待似的,仿佛只是想听一听自己唤他哥哥。

        哥哥?

        他既然那么厌恶她、从她出生就在等待杀了她,居然还会在乎她叫不叫他哥哥?

        自从他那样对待自己,她就没有再把他当做哥哥,但一个称呼而已,倒不必打草惊蛇惹他起疑,慕蒙顿了一瞬叫了:“……哥哥。”

        慕清衡唇角立刻弯起一点动人的弧度,春风化雨般细细密密的温柔。

        他声音很低:“乖,快点好起来,不要再生病了。”

        ……

        慕清衡走后,慕蒙装睡了半个时辰,等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她偷偷从寝殿后面溜出去,一路掩藏踪迹到了桑灵阁。

        桑灵阁是天族储藏各类珍贵灵药的地方,向来看守得严。慕蒙观察了一圈,感觉偷偷进入的可能性太小。

        怎么办,如果光明正大的进去,到不了晚上慕清衡就会知道自己来过。

        到时他问起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即便不说真话,只要随便查一查也会知道。

        怎么办……

        “什么人?”

        慕蒙蹲在阁楼后边,一手撑着额头凝神细思,冷不丁眼前划过一道剑光,一道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慕蒙神色一凛,慢慢抬起头。

        盛元霆怔愣一瞬,放下剑:“原来是小殿下,请恕臣无礼之罪。”

        盛元霆……

        慕蒙眼睛睁得大大的,渐渐泛起一片红,前世盛元霆死不瞑目的模样似乎还在眼前——她错信了人,以为他伤害慕清衡,还在心中暗暗怨怼他很久。

        这辈子,她绝对不叫他枉死。

        盛元霆看见慕蒙眼圈渐渐红了,张了张嘴,有些僵硬地歉疚道:“请小殿下恕罪,今日臣当值桑灵阁,察觉有一道灵力用了隐蔽之术,实际鬼鬼祟祟绕阁观察,还以为是刺客,所以才……”

        慕蒙知道他误会了,她将激动的泪水忍住,赶紧摆手解释:“盛大哥,你不必道歉,这是你职责所在,又没有做错。”

        盛元霆一顿:“您叫我什么?”

        这……之前盛大哥总是指点她修炼,几乎算得上半个师父,他们算是熟识。但此刻他们并不熟悉,不该叫的这样亲近,慕蒙抿了抿唇:“是我冒犯了。”

        盛元霆没说话,冷硬的眉眼有一点点松动。

        “玄天将军,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慕蒙硬着头皮请求,慕清衡说过晚上还要来看她,不知他又要守多久,她能偷偷溜出来机会不多,既然来了便不能浪费,“我想进入桑灵阁,你可不可以偷偷带我进去……不要记档?”

        盛元霆打量了一下慕蒙。

        她纤细的身躯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恳切地望着自己,无辜可爱,看的人忍不住心软几分。

        然而再心软也不能乱了规矩,盛元霆温声道:“小殿下可否说明来由?”

        慕蒙点点头,目光坦诚:“我想进去拿一样东西。”

        “您若是想取东西,自然没什么问题,但记档也在情理之中,为何……”

        “我是因为——要给太子殿下准备生辰贺礼,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不想让人知道我来过,”慕蒙忽然间福至心灵,想到一个没有破绽的理由,“我虽然不在出入中记档,但是拿了什么东西我会在阁里记好。而且……而且等礼物送出去之后,我会回来补上的。”

        慕蒙知道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因为前世她为慕清衡准备魂花、想给他一个惊喜时,便是这般说的。

        果然盛元霆思索片刻,点点头:“小殿下与太子殿下感情甚笃,您的心愿臣会满足。”

        停了下,他压低声音:“从这边走,不会有人看见的。”

        有盛元霆的帮助,慕蒙顺利进入桑灵阁,这里陈列着千万种奇珍异草,她无暇细看,直奔自己需要的东西。

        慕蒙在一个略微发旧的展示台前停住。那上面放着一个锦缎盒子,没有盒盖,里边静静躺着一颗漆黑的珠子。

        她取下来放在手心端详片刻,忽然眼神一凝,扬手将珠子倒进口中吞了下去。

        说话算话,慕蒙在阁内的记档中写下它的名字。

        九毒珠。

        门口来来往往容易觉察,但没人会特意翻看阁内的记档本,慕清衡从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希望在他发现记档之前,自己已经顺利的铲除了他。

        慕蒙回到自己寝殿时天还没有黑,她静了片刻出声唤人,进来的却不是灵微。

        “灵微呢?”

        小侍女福了福身:“小殿下,灵微姐姐应当是亲自去看着您的药,出去又好一会儿,想来快回来了。”

        慕蒙浅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等人走后,慕蒙垂下眼眸陷入沉思,灵微今天有些异常,她从不轻易插嘴她与慕清衡的谈话。而且,慕清衡是她的主子,从上一次她偷听他们谈话中不难发现,她似乎很惧怕慕清衡。

        可今天却有勇气突然打断慕清衡的话?

        看药这样的小事,她会亲自去吗?

        如果此刻,她并不在自己宫里,又会去哪?

        慕蒙右手慢慢掐出一个决,思虑再三,又慢慢蜷起手指。

        她在灵微身上放了一道很细微的灵力,可以随时探查监听。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只要她开启法决,便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只是这个方法可能有些危险,当她催动法诀时,灵微身上会出现极浅的她的气息。

        之所以是可能有些危险,而不是绝对危险,是因为灵微服侍她这样久的时间,身上沾染她的气息与些许灵力,是很寻常的事情。

        这就要看她的对手是否敏察。

        慕蒙的手在掐决和摊开之间反复两次。

        是冒险探听,还是等待下一次机会呢?

        ……

        傍晚时,灵微找到机会偷偷溜出去,一路遮掩到达慕清衡的长烬殿,先是给玉妲传音,很快便被带到慕清衡面前。

        慕清衡见到是她,眉心微拧,起身朝这边走来:“你到底想与我说什么?是蒙蒙有什么不妥?”还不等对方回答,他目光中已浮现忧虑。

        见他这般神态,灵微心渐渐沉下去,深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启禀主人,小殿下很好,属下……是有其他要事禀报。”

        慕清衡一顿,薄唇微抿,脸色渐渐冷下去:“你是蒙蒙身边的人,有什么天大的事也该按规矩办,怎么能擅自来这里。”

        灵微清楚自己的行为当然不妥,她是小公主的贴身侍女,却独自一人来寻太子殿下,确实可疑,如果处理的不妥当,甚至有可能毁掉他们苦苦潜伏的成果。

        但她没办法,她必须来。

        灵微双膝跪地,深深叩下一个头,并未起身:“主人,属下要禀报之事万分紧急,不得已坏了规矩,请您摒退左右容属下禀报。”

        慕清衡寒凉的眼眸中渐渐浮现杀戾,他不置可否,盯着灵微一言不发。

        他的目光仿若利刃,灵微虽然没有抬头看见,但压力犹如实质,额头上渐渐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心中紧张不假,但她倒有几分把握——若她所料不差,主人不会轻易杀了她。不为别的,她的一层身份是慕蒙的贴身侍女,贸然杀她不好交代,光凭这一点主人也不会轻举妄动。

        果然,窒息的沉默过后,慕清衡挥挥手,玉妲和暗处的魔侍全都退下了。

        “你说吧,若你禀报的事无关痛痒,就算不杀你,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灵微咬咬牙,忽然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双手奉上:“主人,属下恳请您尽早割爱吧!”

        慕清衡扫了一眼:“什么意思。”

        灵微手有些颤抖,她不信他真的不懂,他自己的身体情况难道不比她更清楚?

        不想看他逃避,灵微目光恳切,将匕首举得高些:“主人,你是匪石心一支,匪石心历来最难动情,可一旦生出肉心,后果最是不堪设想啊!”

        “属下恳请您,万万不可心软,趁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尽早割去匪石心上的肉茬,以免日后撕心之痛!!”

        她语气激烈,回声在大殿中瑟瑟回响,而慕清衡没有任何反应,殿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慕清衡一句话不说,灵微心中越发焦急:“主人,请你想一想逢息雪大人的下场!”

        慕清衡终于嗤笑一声:“他是他,我是我,他爱上那个没心肝的人族,那女人——怎能与我的蒙蒙相提并论?”

        灵微摇头叹息:“小殿下的确是善良可爱、有怜悯之心的好姑娘,她是如何真心温柔对待主人的属下亦都看在眼里。只是……主人您要清醒些,那是兄妹之情啊!她只把您当做哥哥,从未生出过任何绮思。主人,您的情谊她永远都不会回应的,这与逢息雪大人的心爱之人有什么区别?”

        不知灵微哪句话叫慕清衡愉悦,他唇边漫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慢条斯理的说:“那又如何?她心里有我,我们本就不是亲兄妹。”

        “可主人,你的计划呢?”灵微摇摇头神色坚定,再度奉上匕首,“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只是兄妹之情,等日后……连兄妹之情都不复存在了。”

        “很好,你现在已经能做我的主了。”慕清衡声音淡淡的,但表情却远没有语气那么温和,冰冷刺骨,杀欲渐盛。

        灵微心一沉,急忙俯首否认:“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劝谏您……您身上背负着已经开始、却尚未做完的事,与其来日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不如早下决断吧。”

        慕清衡低笑一声,满不在乎:“不必再说。来不及了,我的心已经结念了。”

        此话一出,灵微的脸色彻底灰败下去,她双唇颤抖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结念是魔族之人生爱会有的状态,当魔族人为自己心爱之的人生出了一颗完美的肉心,再也无法回头便叫做结念。

        出于爱的本能,他们绝不会割舍这颗肉心,因为一旦恢复石心,再变回无情之人,会有可能伤害到自己的爱人。

        而且,结念的魔族此生愉悦与痛苦皆由爱人的感受而定,若得不到爱人的回应,便会产生撕心之痛,轻者肝肠寸断,重者生不如死。

        灵微身体一点点垮下来,她摇摇头,嘴中喃喃低语:“来不及了……是来不及了……”

        大殿充斥着空荡荡的死寂,直到被玉妲传言求见的声音打破。

        玉妲进来,慕清衡本想让灵微退下,刚抬起手,忽然他长睫轻颤两下,神色诧异地打量灵微。

        他不由自主地上前几步。

        灵微万念俱灰,不明所以的望着慕清衡。

        慕清衡修长的食指轻轻摸了摸鼻尖,眉宇间有几分温柔的模样,唇角竟然一点点浅浅弯起。

        他低声说:“你起来吧。”

        灵微不知道他突然怎么这样和蔼,慢慢站起来。

        玉妲冷漠地看了灵微一眼,专心秉报自己的事:“启禀主人,您吩咐下去东海那边的事已经办妥了。”

        “东海王脑中的那道驱魔念已经取出,您放心,取得很巧妙,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用不了多久,他应该就可以恢复自己的意识了。不过……”

        玉妲有些不解:“主人可有其他指示?若东海王恢复自己的意识,回想他对慕落所做的事,必定痛苦不已。以他对慕落的情义,一定会将灵力还给慕落的。这女人灵力高的可怕,我们好不容易才神不知鬼不觉地铲除了这个强敌。恕属下愚钝,主人这步棋属下实在没有看懂……”

        站在一旁的灵微苦笑一下,棋?一败涂地。

        玉妲还在继续说:“主人可有什么吩咐?属下即刻部署……主人?!”

        她一声惊呼,眼睁睁看着慕清衡忽然按住心脏弯下腰去,仿佛窒息般大口大口喘气。

        灵微也被这突发状况弄得一愣,与玉妲一样,想要伸手去扶:“主人……”

        “都退下。”

        慕清衡声音强压着冷静,他努力地将嗓音中细小的颤抖捋平稳:“退下,立刻。”

        虽然他看上去极度不舒服,但言语中威严仍然令人不敢侵犯,灵微和玉妲不敢坚持,立刻退下。

        慕清衡紧紧咬着牙,按在心脏上的手握成拳,几乎是抵在上面,硬扛着撕心之痛。

        “蒙蒙……”

        “不要哭……”

        蒙蒙你怎么了……

        怎么忽然间这样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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