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从未碰过你
赵暮辞猛地一震，“皇上，你这话什么意思？墨儿真的是你的孩子，不信你可以滴血验亲，他真的是你的孩子——”
“赵暮辞，朕从未碰过你，又怎么会与你有孩子呢？”
赵暮辞直接愣住了，“不！不是的，那晚我们明明……”
“那晚是朕的影卫，并不是朕。”莫修染双手背于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暮辞。
赵暮辞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她觉得脑袋里面嗡嗡的好像有千万只蜜蜂在叫，耳边回荡着莫修染的话，他从未碰过自己，从未碰过自己，从未……
“啊——”赵暮辞大叫一声，像疯了一般挣扎，“我和赵家助你复仇，助你登上皇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赵暮辞，助我登位，是你们赵家做出的政治选择而已。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朕许了你皇后之位，你赵家也是荣宠无二，能满足你的朕尽量都满足了，可你呢！赵暮辞，你不知满足，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因为母后劝着，加之朕顾念你赵家相助之情，朕给过你太多机会了，可你却变本加厉！朕不会再容忍你了。”
“哈哈哈哈……”赵暮辞突然大笑出声，“皇上，臣妾就问你一句话，你从头到尾对我都没有任何情意吗？”
“半分都无。”他的声音冷酷无情。
赵暮辞的眼睛睁得很大，原来她只是他的棋子，她死心塌地地爱着他，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可到头来，他根本从未将她放在心上，半分都无。
赵暮辞眼中闪着异常诡异的光芒，“可是皇上，臣妾没骗你，墨儿他真的是您的孩子呢……”
莫修染权当她是胡言乱语、垂死挣扎，大手一挥，示意侍卫动手。
“不——”一声惨叫之后，赵暮辞双眼蜿蜒流下两行红色的血液，晕厥了过去。
“将她囚禁在这殿中，永远不得踏出一步，也不许任何人探视。”莫修染沉声吩咐完，便离开了。
他走出殿中没有几步，便被一个小团子抱住了大腿，“父皇……”
莫墨蹲在他脚边，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喊他。
莫修染看着脚边突然多出来的这一团，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头，“来人，把他带走。”
这时，奶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把将莫墨抱过去，“皇上恕罪。”
“朕会叫人重新给他准备住处，你以后看好他。”
奶娘忙不迭地点头。
直到莫修染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莫墨还在巴巴地望着，“奶娘，娘亲不喜欢墨儿，父皇也不喜欢墨儿，是墨儿不乖吗？”
莫墨小小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眼泪汪汪地，瘪着嘴强忍着泪水的样子，看着好不委屈。
奶娘看得心疼不已，“殿下乖，你还有奶娘，奶娘可喜欢我们殿下了。你母妃只是有很多烦心事，经常心情不好，她还是很喜欢殿下的。至于你父皇，他是一国之君，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没有多少时间陪小殿下了。就奶娘最闲，所以奶娘陪着你，好不好？”
莫墨懂事地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转圈圈，可他心里还是好难过好难过啊，娘亲打他的时候他都忍着没哭，可现在，他好想哭。
奶娘心疼地摇摇头，小殿下这么乖，可却爹不疼娘不爱，辞妃娘娘更是对其动辄打骂，一不高兴了就拿小殿下出气，皇上呢，更是当没有这个儿子一样。
老太后倒是十分疼爱这个孙子，可年岁大了，又加之身体不好，对这些事情也是鞭长莫及。
可怜小小的孩子，虽然生在皇家，听着身份无比尊贵，却连最基本的疼爱都得不到。
半个月后，白清霜的眼睛复明了，张正亲自来替她检查的。
“回皇上，霜妃娘娘脑后的淤血已经完全散去，眼睛也无大碍了。”
重新恢复光明，白清霜喜极而泣，“皇上，臣妾又可以看见了，我好开心。”
莫修染紧紧拥着她，“朕也好高兴，霜儿的眼睛终于好了。”
白清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莫修染，“皇上，臣妾想求您一件事……”
“你说，”莫修染伸手轻轻勾了勾她挺俏的鼻头，“霜儿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朕都要摘给你。”
白清霜甜甜一笑，迟疑着开口，“臣妾想去看看暮辞姐姐。”
莫修染脸色一沉，“她害的你掉进河里眼睛失明，你去看她做什么？”
“皇上，臣妾就是想问问她为何要这样对臣妾，还有……”白清霜咬了咬唇，低下头，“听说……听说她被挖去了眼珠，臣妾觉得她挺可怜的，想去看看她。”
莫修染眸光一闪，突然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你说她可怜？那你是不是觉得朕很残忍？”
“不是——”白清霜焦急地解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你怕朕？”
白清霜使劲摇头，可莫修染眼睛却看向远处某个虚无的点，“她从来都不会怕朕，一不高兴了，还会给朕下毒。”
指甲掐进血肉，白清霜死死地克制着，才让自己看起来自然地问出声，“皇上说的她是谁？”
莫修染勾唇一笑，眼中无限温柔，“她是个无法无天的女人。”
白清霜紧咬着唇，莫修染，人都死了，你的深情装给谁看？
就在她愣神的当口，莫修染突然出声，“你想去看就去吧，但一定要多带几个侍卫，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白清霜冲他一笑，“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
白清霜让景知他们等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尽了内殿。
“娘娘，皇上说了让侍卫保护您。”景知担忧地看着她，可能因为霜妃娘娘跟公主长得像吧，景知觉得十分亲切，也是真心待她。
白清霜安抚地拍了拍景知的手，“没关系，她伤不了我，你们就等在外面，要真有什么事，我会大喊的。”
白清霜推门进去，赵暮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冷冷地看着她，“姐姐，你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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