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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追妻漠北——在配合中对立,又在相持中谅解


作者有话要说:</br>哥哥嫂嫂这对cp可以被磕吗嘻嘻~

        (依旧是想要评论呀~)

        估摸着日子,视线也该是转头到漠北七十六部了。

        此时,楚归荑行走五日,已经快要接近帝都,非烟早已在路上与易深先生碰面,而花月客,在半月后,已经由顾寂带着在漠北与来接应的左玉会面,现下王帐内就坐。

        左玉其人,漠北七十六部文邹邹地以男生女相来描绘他们的王,他眉宇间透着旷达,在萧太后掌权与左权扶植之下倒也难得。

        此刻,他正弯着身子,附在花月客肚子上听着声响,一颗狼牙垂耳,温润不夺光的青红色石头牵着狼牙,打在那张小麦色的肤上。

        “王,牧公子快来了!”

        突然,近侍掀帘来报,手中牵着负伤挂彩的鹰隼。

        左玉瞥了一眼,不自觉摸了一把狼牙。

        漠北七十六部的狼牙为权力的象征,每位成年的男子都要到草原的最深处空手屠狼,再将狼牙拔下,以此作为成年的力证。

        而狼牙的大小,也作为勇士的力证……漠北男儿赠狼牙,便是认准了那个人,此生非她不可,如若女儿家不愿意,便拿出更漂亮的一颗狼牙出来。

        “顾寂,你去~”

        左玉踢皮球一般地说着。

        而顾寂只是起身接过那只鹰隼,伸手撩拨它的伤,浅灰色的瞳孔天然带有一丝矜贵,在一边,独自抚摸了起来,道:

        “此事有关九黎我方能出面,你漠北与我何干……”

        “我漠北可是被牵扯进来的,你师傅可是我舅舅,你……”左玉说道一半,打起了感情牌。

        无奈,这一招对顾寂并不起作用,只见着他示意那近侍掀帘,见着那稠乳般、搅不动的浓雾,又换了个接口推脱道:

        “你看这雾,我出去岳牧也看不着我~不去~”

        左玉白了顾寂一眼,在心中暗骂——白得像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漠北的雾罩着你,就该让马群把你踩死。

        不觉间,顾寂耳朵微微动了动,道:“一起吧~来得够快,躲不掉了……”

        牧公子跨马疾驰,过胫的草被八百匹骏马扫得如搅水般响,连老鼠都被惊动了。

        几只鹞鹰不远不近地跟着,漠北的鹞鹰是最为精明的,它们家族历代的经验告诉它们,要这般跟踪进入草地的人,待到他们因为某种原因倒下,它们便可以冲下去大快朵颐、饱餐一顿。

        第二精明的,便是方才提到的老鼠了,漠北草原上的老鼠行进极快,每每被马蹄声惊起,循声跟着,每次俯冲都不徒劳……

        此刻,他们人和马都像被罩进一只灌满灰浆的雾中,浓雾使马群行进越来越恐怖骚乱,他们跨马冲撞,可任凭他们怎样冲撞,也未能将这白色魔囊般的雾冲漏。

        花月客穆然立在墓丘似的王帐外,像一块石碑伫立,亦或是说成是矗立在巨大的墓前,墓里,葬着他们的爱情……

        “不是吧~真气成这样?”左玉一脸担忧地看着,心疼自己,考虑自己该如何和自己表哥解释。

        花月客此刻说什么都觉得涩嘴,倒不如安静当个哑巴。

        看着牧公子在雾里依稀可以分辨出来的身影……

        他在浓雾里,辨别着方向,低沙的喉咙夹着血,吆马喝人,不顾死活地在马群中力图掌舵,朝着她的方向奔来。

        她不自觉地往前迈了几步,顾寂与左玉都没阻拦,任由她继续往前走,或许此刻,唯有她自己孤身一人前行,使她保有自主与自尊。

        可见处,浓密的草被她踏开,又在她身后飞快封死,浅紫色的身影终究是被牧公子注意到了。

        “花月!”牧公子唤了一声,又转头吼道:“让马后退,别冲过去!快!!”

        这般言语,竟还是怕马群失控会冲过来伤了自己,花月客笼罩在浓雾里,那一抹受不住的笑根本看不清楚。

        马群渐远,而来人的脚步却越发真切。

        等到二人都能清楚看见对方时,却没了久别重逢的拥抱。

        牧公子竟然青涩地往后踱了几步,不敢上前触碰,对峙之时,分外难过,面面相觑,犹如生人。

        左玉对那近侍使了个眼色,那近侍一点头,便离开了。

        不久,便看到一条饿狼朝着花月客与牧公子慢慢靠近……

        漠北草原上的狼,可以将饥饿的身体拉得如蛇一般细长柔韧,在深处草丛里不着痕迹地潜行,为了那可以活命的食物!

        突然,那狼跳起来扑向花月客,牧公子拔剑,向那狼砍去,明明只是剑,却像是在使刀,一瞬间将那狼的头颅劈开,迸射出它的脑汁。

        花月客也倒在牧公子的怀里,颇有温度的软甲使得花月客眼中一酸,眼尾一滴不易察觉的泪挂住,在浓雾中与脸色融为一体。

        “花月~没事吧~”牧公子此言多显赘余,可现下,除了这句话,他……还能说什么呢?

        而花月客除了摇摇头,还能做什么呢?

        相拥在此刻亦是无言。

        良久,牧公子微微颤抖的声音夹着泪水,沙哑地问道:“花月非要走,那还回来吗?”

        “公子啊~左兰、恒儿,都比我好,公子何必执着,连萧叔叔的话都不听了,烟雪楼怎么能在现在动啊?”花月客避重就轻地说着,把问题掩饰,反而质问牧公子带了烟雪楼的人来漠北。

        牧公子顺势将花月客搂得更紧,一手又握住那试图躲闪的白嫩的玉手,道:

        “我就是不听话了,你们都合起伙来骗我,此番若不是动了烟雪楼,我找到你时,你都在萧太后手里了……花月,你身上秘密太多,连我都不知道,现如今是否全知道了……”

        “公子现如今又知道了什么?”花月客眉眼微拧,不知是紧张地汗如出浆还是雾中水汽太足,竟然已经是衣衫湿透。

        “转魂桥、鬼刃……”牧公子在花月客耳边回应,整个环抱住了花月客,没给花月客一丝挣扎的空间。

        花月客兀自叹了口气,“这是全部了……”

        “所以鬼刃在漠北,花月最好离开我,去为凌江曲氏……去做一个‘霸王’?”

        花月客不应,已然是答了。

        牧公子松开手,两人在浓雾之中,似乎在配合中对立,又在相持中谅解。

        “大胆去做,我在花月身后……”

        牧公子说完,将一把通体亮黑的剑给了她,又道:

        “山鬼剑,拿着防身~是我原先不该夺了你的剑,最先是怕练剑伤了你,不曾想、害了你,也害了我……”

        牧公子忏悔又夹杂着抱怨,怨着自己,将她捆得太紧,最终不免难逃失去。

        最是温柔的人最难驯服,当她收起了獠牙,他以为,她愿意……殊不知,他从未驯服过她!

        花月客接过阔别多年的山鬼剑。

        其鞘上三秀纹理在上,杜若在侧,赤豹花狸衔着星星点点的桂花,扬起旗帜,旗帜上刚劲地写着二字——“山鬼”!

        最下是岩石盘叠,石泉所下皆是溟溟蒙蒙,似是水汽蒸腾,又如落叶萧萧……

        而剑鞘如此,全然昏昏暗暗透着亮光,像暮沉沉的凉夜,总要发生点儿什么事儿。

        当年,牧公子见此剑杀气过重,就给花月客收了起来,十多年没再给过她。

        “鬼刃,你师傅……”牧公子像是在问,又好像只是在陈述,“我们、不欠了,要走便走吧,遇到什么棘手的事,记得托左玉与我说……”

        牧公子最先转身离开,牵过远处的骏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为花月客留足了她要的体面与尊严。

        目之所及,唯有远去的背影,那脸上的表情,可以猜想……

        没多久,花月客由左玉引进了漠北王宫见着了萧疏萧太后,顾寂在侧,言及花月客身子重,萧太后便提了条件说让花月客入漠北王庭与左玉成婚,腹中孩儿对外宣称为左玉之子。

        远在九黎的牧公子驳了自己姑母的意,萧羡昀亦是书信漠北,此事作罢。

        在萧羡昀书信到后的第二天,顾寂动身,左玉与舅舅左权亦是离开漠北去往云皓帝都,参加奉雪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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