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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原著大婚


既已打消了怀疑,对于当初留在阳水县的下属递过来的信件便也没有太过在意,起初几封信也的确不曾有什么重要信息。后来杜薇薇找到玉佩,大长公主难得有了些笑模样,更对杜薇薇赞赏有加,侍卫队长便递了信过去,叫留在县城的兄弟回京复命。

        可时日已久,那小兵已经娶妻生子,他父母双亡,兄嫂不慈,否则也不会被赶出来参军。而今不愿离开妻女,索性便写了封信辞认,一心留在县城安居乐业。

        大长公主府缺什么都不会缺人,又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侍卫队长写信将人骂了一顿,到底还是同意了。

        侍卫队长站在大长公主门外心中暗道,没想到当初留在县城的兄弟,时隔多年或许又要派上用场了。

        大长公主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看完这匪夷所思的密信一言不发。

        侍卫队长觑着她的脸色,将自己当初对杜薇薇的怀疑重又说了一遍。

        “她既有如此能力,当初见财起意,未必不是借此偷走了殿下的玉佩。进京之后又认出您……”

        大长公主面色不悲不喜,“查。”

        “是。”

        侍卫队长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得知此消息的许多人半信半疑的同时,想到莫名其妙出现在宫中的“神药”,再想到死得蹊跷的太子……心中又多了一分怀疑。

        这个时代本就对玄学之事深信不疑,否则也不会有前朝贵妃施行巫蛊之术被诛九族之事了。彼时可是未起作用便会如此,更遑论如今,天子重病、储君身死,闹洪灾、乱社稷。

        ——洪灾一事自然与杜薇薇无关,可世人自然不知,结合这些神异之事,便将此事都算在了杜薇薇头上。

        太后重重将手中的茶杯落在桌子上,“哀家原还觉得奇怪,哪里来的异族找来的什么‘神药’,原来都是家贼作祟。”#@$&

        嬷嬷轻轻给太后拍着背顺气:“娘娘可消消气,任是谁也想不出事实竟如此不可思议啊!”

        “老四!哀家和皇帝到底哪里亏了他!太子身为嫡长,遵祖训也合该是他为储。”太后闭了闭眼,她年纪大了,对每一个孙儿孙女都是真心疼爱,虽说有亲有疏是人之常情,可她也从不曾亏待过谁。

        “娘娘……”

        太后舒了口气,面色冷硬起来,“叫人给陶家递个信儿,若璇的安排还要再谨慎些,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太子的最后一条血脉!”

        嬷嬷察觉到什么,低声应是。%&(&

        无论四皇子搞出了多少阴谋诡计,朝中大多数身居要职的臣子也多是只效忠于皇帝的纯臣,或是太子一脉。如今默不作声认四皇子张狂不过是暗中蛰伏,此后是反叛抑或反抗,只看皇帝的身体究竟如何、能否恢复了。

        太后与大长公主自然也是如此。无论如何,这二人身为皇室中人,能真正使其受制于人的,恐怕也只有皇帝了。四皇子手段阴毒,的确有些影响,可也不至于令她二人如此迅速的衰败下来。

        不过是因着皇帝的身体,投鼠忌器罢了。

        她们这边有了动作,四皇子很快也收到了消息。

        得知这些人去查探的是杜薇薇的异样,四皇子冷笑一身,派人叫了廖子修过府一叙。

        廖子修听了原委,微微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薇薇虽说是臣未过门的妻子,可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必也愿意如臣一般为殿下肝脑涂地。”

        四皇子放声大笑:“好!杜姑娘深明大义,待此事了,本宫顺利登基,定然不会忘记她的功劳!届时必以侯夫人之礼为其厚葬!”

        廖子修感激涕零:“多谢殿下体恤。”

        三言两语间,定下了为之付出一切的功臣的生命。

        可显然,书房内的二人都不以为然。

        只不过一个女人罢了,顶多是有些用处的女人。如今她已经被利用个彻底,临死之前还能为己方扫除些障碍,已经是她莫大的荣幸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丝毫不会在意被定好了命运的杜薇薇,是否想要这“荣幸”。

        ——

        两方私底下动作频频,却都没有立刻动手,心照不宣的等待时机。

        转眼便到了定西候大婚。

        身为自封为摄政王的四皇子门下最炙手可热的新贵,廖子修的婚礼自然门庭若市。不单是四皇子一脉,便是其他世家大臣家里也都携妻女前来道喜。

        杜薇薇一身红嫁衣、披着红盖头,被廖子修从花轿上扶下来,隐隐约约露出一张灿若红霞的脸来,唇角和眼中满是幸福的笑意。

        廖子修笑的温柔,牵着妻子的手进了门。

        司仪高呼着让新人行礼,却有一声嗤笑随之响起。

        侯府的老夫人因身体不适,早几年便带着孙女儿回了老家养病,连嫡亲孙子的婚礼都不曾回来参加,此时坐在堂上的,是廖家二房夫妻,一脸慈和的笑意。

        有些门路的却知道,哪里是老夫人生病,明明是被这亲孙子气走的。明知二房盗用亡母嫁妆、又磋磨亲妹却不以为然,甚至待堂妹比之亲妹还要好些,年节从来不忘廖家二房,把府里的祖母和妹妹忘得一干二净。二房若是身居高位,他如此攀附还有些道理,可明明二房全靠他提携,他却将二房恨不得供起来,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外人都是如此想法,更遑论老夫人和廖家嫡小姐,心灰意冷之后索性便带走了廖母的一半嫁妆,收拾了细软回了老家。总归廖子修不把她们当做至亲,她们又何必强求。自己祖孙两个有钱有权,更有老侯爷留下的忠心护卫,无人敢欺,无忧无虑的反倒更快活。

        四皇子一脉哪怕明知此事也不会提起,免得惹了主人家生气,太子母家的却不会避讳什么,或者说,她们本就知道自家的计划,专门来煽风点火顺便看热闹的,当即便冷嘲热讽出声:“长大成人的孙儿这便成亲了,老夫人不能瞧见真是太可惜了。”

        “可不是,我还记得老夫人最是温和慈爱的,有几年没见,倒有些想念了。”

        周夫人手指轻抵着唇笑出声:“哎哟,我看呐,老夫人还是别回来的好,原本在那山清水秀的地方养好了身子,回来一瞧亲孙子的婚礼上,二拜高堂拜的不是亲生父母便罢了,居然拜的是盗用亡嫂嫁妆、欺辱她亲孙女儿还恬不知耻的庶子一家,可不得气出个好歹来!”

        且不论立场,单说廖家二房做出这事儿,在场诸人心里都得念叨几句。

        更别说廖子修的态度……

        有刚刚从旁人嘴里听来了整个故事的夫人压低了声音问一旁关系不错的手帕交:“这定西候是二房过继给大房的不成?”

        那手帕交一脸鄙夷:“若真是过继的该好了,也不至于叫脾气那么好的老夫人气成这样。”

        旁边听见的应和道:“可不是,真是过继的做成这副样子,也顶多被人骂一句贪得无厌、不仁不义罢了,可他偏偏不是!放着老祖母和年幼失怙的妹妹不管,反倒去亲近那欺辱妹妹的恶人,大半家业恨不得都送过去,你说怪不怪?”

        先前那夫人好奇的问:“那是廖家二房待定西候更好?”

        “好啊,当然好,要是我家有个脑子不清醒的侄子,天天往我家里送这送那,样样都是我从前见得着摸不着的东西,我也对他好啊,不止对他好,我们一家子都能把他供起来。”那夫人冷笑,“有的人就是骨子里都带着下↓贱!明明有同甘共苦、能为之付出一切都亲人,却弃如敝屣;而那些只长了一张嘴会说些奉承话的,却被他当成宝。我若是老侯爷和侯夫人,知道以后死了也得气活过来!”

        她们说的热闹,四皇子一脉的人虽说有心制止,可人家说的是实话,况且就连她们也觉得确有道理……

        但无论如何,上司的颜面还是要挽回的,没见那边刚拜完堂还没离开的那对新人脸色难看成什么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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