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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颗星星


闫浩礼回头:“自己的结自己解,不用谢我。”

        等闫浩礼走远后,实验室里就只有温斯新一个了,他跑到外面抬头看着天空上的繁星点点,突然想到高三那年林蝉莫名的一句“你很喜欢星星吗?”他只记得他当初不以为然,当时他心中傲气难自抑,再加上他以为林蝉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心之所选,他以为她不会离开他。

        当时他看着那些每天为了要考什么学校的同学,要选什么梦想的朋友心中不免嗤笑:“你们还在这里思考前途,老子早就把自己未来20年的路都铺好了。”

        变故也就发生在他以为他胜券在握的高考,温斯新以为他赢了,他是帝都当年的理科状元。可是当他知道林蝉并没报名他们约定的那所学校的时候。

        他紧张了

        当从颜瓷的口中得到林蝉不会再回来的消息后,他发了18年来唯一的一次火,叛逆也随之而来,他开始绝食、易怒、甚至是要放弃填报志愿的机会。就这样他患上了暴躁症,心理医生说是心结导致的,现在只能去期盼他的理智能打败他的心结。

        “”

        方思醒,陈觉、沈嘉树、唐言四人来找他出门散心,他把怒火转向了方思醒,方思醒也不是好惹的,当着他父母的面痛骂温斯新不知好歹,浪费了林蝉的一份心意。

        方思醒:“温斯新你现在告诉我,你现在装这幅样子给谁看?”

        方思醒:“是在给叔叔阿姨看还是你自己?还是给我们?”

        由于温斯新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嗓子里像含着沙子。

        温斯新:“方思醒,你真的很吵。”

        温斯新如果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就点燃了方思醒的怒火,此时的方思醒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了,抬脚抓着温斯新的衬衫领子吼他。

        方思醒指着温斯新的鼻子骂:“你以为你这样林蝉就会回来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吗?”

        方思醒越说越激动,话也越来越狠,沈嘉树怕温斯新到时候情绪不对再伤着方思醒就赶紧把方思醒拉到一边说:“你这样刺激他有什么用,只会让他的病情再加重。”后半句放低声音生怕温斯新听到自己得病了。

        方思醒脾气上来了也不是好相与的,她挣开沈嘉树的手大声喊道:“我他妈就是为了林蝉不值,怎么喜欢上了他这个王八羔子。”说着话的时候温斯新的父母还在房间里,听到方思醒喊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尴尬的看了看他们几个。

        沈嘉树注意到温斯新父母还在就走过去说:“叔叔,阿姨,阿醒正在气头上有些口不择言,还请叔叔阿姨见谅,您在这里我们也不太方便劝他,您看,他也在难受不如先去客厅里休息吧。”说完打开正对着自己的房间门做出“请”的手势。

        温斯新的父母离开后,沈嘉树关上门对着方思醒说:“阿醒,注意点方式方法,别再刺激他了,我们就先出去了。”

        说完招手让坐在一边的陈觉和唐言离开,陈觉害怕温斯新会情绪失控伤到方思醒,死活不动,沈嘉树叹了口气过来拉他:“走吧,没事放心吧,温斯新再怎么样也不会对阿醒动手的。”

        陈觉不信,沈嘉树就用了力气把陈觉拽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间恢复了平静,就似泛起连连波纹的湖面骤然恢复平静。

        良久

        方思醒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说:“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你不是想要听真相吗?我告诉你。”

        温斯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空洞的神情有了一烁星光。

        方思醒:“我们快要高考的时候,林蝉当时找到我,和我说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这些话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今天就告诉你。”

        方思醒走到温斯新旁边看着他说

        太阳徐徐落到与海平面持平的时候颜瓷才从房间里出来,紧接着跟他出来还有温斯新。

        众人看到温斯新出来了,都站起来看着他们,温斯新父母眼里满是担忧,见他们都不开口,正欲询问结果。

        温斯新先开口说:“爸,妈,儿子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说完弯腰深鞠一躬,温母见自己的儿子想自己道歉,眼里不禁盈满泪水,温父抱住温母轻轻地说:“小辈们还在呢,先不哭好不好?”这时候那里还听得了这个,眼泪在温父搂进怀里的时候就已经掉下,濡湿了衬衫。

        温斯新正身又说:“我会好好填报志愿,开学的时候也会跟随大家入学。”

        沈嘉树听见这话露出了久违的笑,快步走过去拿拳头撞了一下温斯新的胸脯说:“这次像话嘛,兄弟欢迎回来。”

        温斯新噗嗤一声也笑出来,用拳头回抵沈嘉树说:“谢了,兄弟。”

        方思醒抬头看着旁边正在上演苦情戏码的哥们说:“不打算感谢我一下吗要不是我”话还没说完,温斯新和沈嘉树两只大手一揽把方思醒拉进他俩的怀抱。

        三人紧紧相拥,就像小时候一样。

        方思醒表情傲娇不在乎的说:“这还差不多,不过温斯新你可欠我一顿饭啊。”

        沈嘉树笑着说:“你个财迷,你家里都家财万贯了,还财迷。”

        方思醒傲娇的说:“我不管,我不管,温斯新你就得请我吃饭。”

        沈嘉树摸摸方思醒的头说:“这次记你头等功,我请一次,温斯新请一次。”

        方思醒扒拉下来沈嘉树的手说:“谁要吃那种饭啊,我要吃婚宴。另外谁要你记功,作为你们俩的大哥我有义务去爱护你们两个小弟的。”

        沈嘉树和温斯新几乎是同时抬起手给了方思醒一个脑瓜蹦,崩完后默契对视说:“哈哈哈,咱俩还真是有默契。”

        沈嘉树他们的身高优越,方思醒虽然身高比普通的女生高一点但是在一米八多的他俩面前根本不是个,她倔强的抬着头说:“你俩要造反啊”

        温斯新沈嘉树默契的不理她,她跟着倔强青铜一样在他俩怀里喊:“你们俩到底听见没有?”

        “你俩咋不理我?”

        “给你们俩面子了啊,赶紧理我?”

        “听见没有?”

        在远处的唐言看着他们三个紧紧相拥的背影心中不免在想:“友情真的那么重要?我”

        陈觉这个醋王早就忍不了,抱一下得了,怎么半天了还不撒手,他走过去在背后抱住颜瓷说:“沈嘉树我现在也是你兄弟怎么不带我。”

        被抱着的方思醒挣着说:“怎么哪都有你,你快放开我。”

        男生力气大,方思醒半天了都没挣开反而还越抱越紧陈觉低头看着方思醒头顶说:“反抗无效”

        沈嘉树看着吵架的两人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看着还在原地的唐言温柔的喊:“阿言”

        方思醒终于意识到唐言没在就大声的喊:“唐言快来。”

        唐言看着沈嘉树慢悠悠的走过去,还没站稳,沈嘉树胳膊一揽就把唐言拥到里面的圈里。

        由于陈觉的加入把方思醒挤进了里面,方思醒和唐言用手牵在一起,站在沈嘉树和陈觉身后,把属于林蝉的位置留给了温斯新。

        方思醒他们看着空位,也是不免叹息,温斯新看着自己身前空着的位置,不免又想起了林蝉。

        “青春像是一场烟火,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会知道有多美好。”

        他们五个揽着的胳膊,牵着的手掌,贴着的胸膛就像藤蔓,紧紧的连着他们的心,因着滋养渐渐地长出友情的叶,开出来爱情的花。

        “友情,爱情此时充斥在他们之间,世界在他们脚下,他们又是对方的世界。”

        “阿醒你们放心,这顿饭我一定要让你吃上。”

        --

        墨色的天空上挂满了思念的星星,像信封,像飘带,像银河,像未来的璀璨。温斯新坐在土坡上看着星星回忆他们之前的一点一滴。

        这么一坐就坐到了天微微亮的时候,他起身拍拍土回到宿舍稍微休息了会,一醒来天光大亮。

        集合过后,他独自一人来到小杜村中心小学,进到院里蓦然听见朗朗读书声传来。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心头荡漾”

        他顺着读书来到教室门边,看到了站在三尺讲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没有吵到孩子们读书,静悄悄的来到后排坐下,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在讲台上晃动的人影。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温斯新听着孩子们用稚嫩的童声朗读着再别康桥,心中也莫名的跟读,读到最后心中嗤笑“你是没有带走云彩,可你却带走了我的心。”

        随着孩子的读书声的结束,写完板书的林蝉一转身,就看见一米八多的温斯新坐在最后排,她的表情先是错愕,再是怀疑。

        被他这么盯着,林蝉突然有些无所适从,不似以前的淡定从容。她磕磕绊绊的讲完了再别康桥,这期间她一直在频频回看温斯新,尴尬之余也在偷偷怀恋。

        下课铃声骤然响起,把她拉回来现实中来。

        孩子们站起身说完“老师辛苦了”就一溜烟的跑没了,独独余下两人在原处。

        林蝉在脑子里过了无数种重逢的桥段,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重新遇见。林蝉想抱着书赶紧跑的意图被温斯新看穿后。

        温斯新起身坚定朝林蝉走过去,林蝉看着温斯新步步紧逼,下意识有点怂。拿书挡住她的脸,如果现在有条地缝那里面一定会有林蝉。

        温斯新气定神闲走到讲台边上说了句:“好久不见”

        林蝉心想:“啊,就这个?”

        温斯新含笑逗她:“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林蝉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嘟嘟囔囔:“我刚才说的他都听见了?”

        温斯新见她没反应又说了一句:“你确定不看我一眼?”说着就上手扒拉她挡着脸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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