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9章 露馅了
“母后没事，我们去见冲儿，快！”
长孙无垢吸了口气，缓过了劲儿。
“母后，别着急，也许是表哥想多了。”
长乐公主叹了口气，赶紧搀着她的胳膊。
母女两人见到长孙冲之后，气都没喘气，长孙无垢赶紧追问：“冲儿，你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姑姑，别着急，先喝口茶。”
长孙冲给长孙无垢泡了茶，等她喘顺了气，大致说了现在的情况：“常心已死，恐怕死无对证了。”
“常心购买战马之事，能否确定？”
长孙无垢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还没落下去，又紧张了，不管是不是李承乾指使常心，身为太子，都脱不了干系。
“不能！”
见长孙无垢脸都青了，长孙冲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这位皇后姑姑伤心，加上巴哈没抓着，决定缓一缓。
因为现在没直接的证据证明，那些战马就是常心购买的，这些资料，有可能是他替别人保管的，至于那些信，更没任何说服力。
长孙无垢松了口气，长乐公主却古怪的看着长孙冲，怎么都没想到，他不仅没落井下石，似乎还有意替太子哥哥遮掩。
可不管如何遮掩，如若坐实了常心购买之事，太子都脱不了干系，长孙冲这般说，只是为了让母后放心，不要着急。
恰在此时，虬髯客七人回来了。
虬髯客手里拎着一个矮小的胡人，年约三十出头。长得有点胖，脑袋特别大，一头卷曲的黄毛有点张扬，脑袋显得更大。
“姑姑，你和长乐，暂时回避，在暗中听。”
长孙冲沉默少顷，对长孙无垢行了一礼，等她们母女两人走后，又对虬髯客几人打个手势：“除了奴儿，其他人都出去。”
“是。”
虬髯客诸人全退了出去，包括平阳公主。玉奴儿可高兴了，如此重要的事，只留下她一个人，说明长孙冲信任她。
“别傻笑，你唱黑脸，我唱红脸。”
长孙冲瞪了眼，而后弄醒巴哈，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身份：“巴哈，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要是你配合，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候爷，你想知道什么？”
巴哈迅速扫了眼，确定这儿是太子府，长孙冲敢在这儿审他，恐怕连太子都无权干涉，想要安全离开，只能配合。
“你和太常乐人，常心是什么关系？”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生意上的朋友，他受人之托，购买马匹，而小人是马贩子，经过朋友介绍，彼此就认识了。”
巴哈很爽快，一股脑儿的全说了：“这三年之内，常心在小人这儿购买了三次战马，总的52345匹，总价2123456两，因为是朋友介绍的，给予了一定的优惠，比市价便宜。”
“你说的朋友，是谁？”
“蔡国公府的小公爷，杜荷。”
巴哈说了事情的经过：“杜公子和太子殿下是朋友，都喜欢常心的歌舞，他们也是朋友，经他介绍，小人认识了常心。”
“你可知道，常心的银两从何而来？”
“回候爷，小人不知。”
巴哈没丝毫犹豫：“对于银钱之事，常心从未提及，而他每次给小人的银两，全是通过天下银庄支付的银票。”
“郎君，天下银庄是最大的银庄，背后的东家，有好几家顶尖门阀，最主要的，好像是清河催氏。”
玉奴儿在长孙冲耳边嘀咕了几句：“如此看来，要是巴哈没说谎，瘸子可能和催氏联手了，而他的生意，也和催氏有关。”
“不要急着下结论。”
长孙冲将虬髯客叫了进去，吩咐他带着石之山、李元方、程铁牛和襄城公主五人，立即去天下银庄，查清楚这三笔交易的情况，以及银钱的主人。
虬髯客五人走后，长孙冲又问了几句，从巴哈说的信息判断，购买战马的人，的确就是常心。
可常心只是小小的太常乐人，又一直在东宫，和李承乾同吃同住，几乎形影不离，除了李承乾之外，恐怕没人能指使他，在他的眼皮子下面动用如此巨额的银两购买几万匹战马。
沉默少顷，长孙冲对屏风行了一礼：“姑姑，现在的情况，大致如此，你是否还有别的疑问？”
“冲儿，谢谢你。”
长孙无垢叹了口气，带着长乐公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冷冷看着巴哈：“说实话，你是不是真不知道常心的主子是谁？”
“长孙冲害我。”
巴哈脸色发白，额头全是冷汗，他虽然是秘密到东宫，却在暗中见过长孙无垢，当然知道她的身份，却没挑破。
思绪急转，却不敢拖太久，想到长孙冲叫姑姑，也没法装糊涂，斩钉截铁的说：“回皇后娘娘的话，小人的确不知。”
他的确不清楚，可以他的精明，早就一清二楚了，只是没挑破这层关系，反正他不在乎，只要常心付钱就行。
“来人，拉出去仗毙！”
长孙无垢脸色一沉。
巴哈说话之时，眼神闪烁，两眼一直转来转去的，显然没说实话。她虽然不希望此事和太子有关，却必须弄清楚。
“皇后娘娘，饶命！”
巴哈瘫软在地，说了偶尔发现的秘密：“小人只知道这些，其它的，真的一无所知，至于太子殿下说的银两，是否就是常心向小人购买战马的银钱，小人也无法确定。”
“你要是敢欺骗本宫，定让你尸骨无存。”
长孙无垢将秦用叫了进去，指着地上的巴哈：“带下去，好好看着，除了本宫和冲儿之外，任何人不得接近他。”
“是。”
秦用带着巴哈走了，出去之后，转达了长孙无垢的原话，吩咐屈突安和萧霓裳一组，他和李雪梨一组，轮班守着巴哈。
秦用走后，长孙无垢连叹了几口气，让长乐公主将李承乾和杜如晦请了进去，单刀直入的问李承乾：“常心私下购买战马之事，你知道多少？”
“回母后，儿臣不知道。”
李承乾满眼困惑：“母后，是不是弄错了，常心只是太常乐人，平时几乎没离开过东宫，既没银钱，也没这方面的关系，不可能购买如此多的战马。”
“太子殿下，皇后并没说购买了多少战马，你如何知道，常心购买了很多战马？”
长孙冲脸色一沉，冷冷看着李承乾：“你刚说不知道，可这话听着，就前后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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