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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7章


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锁上了门,他就会舔着脸道歉求她把门打开。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他先低头,事实上是她先犯的错。

        凭什么白云驹劈腿出轨,夏幽就可以轻易原谅,不计前嫌重归于好。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事事都顺着她来,结果却从来不被珍惜,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卑微低贱得很。

        也许,他从来没有被夏幽爱过。

        这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闪过,白景译一下子失去了力气,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手指攥紧裤子用力撕扯,却平复不了内心的愤恨与悲痛。他咬紧牙关拼命压制,闷吼声即将冲破喉咙,情绪开始不受控制。

        短暂的挣扎过后,心跳终于恢复了平稳,眼里变得清明起来,他扶着墙壁起身,脸上呈现出一种暴雨后的沉静。

        要是不爱她了,倒也轻松自由。

        ◇

        夏幽气得失眠了,凌晨两点多才睡着,结果还被饿醒了,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厨房找吃的。

        冰箱里没有新鲜食材,只有面包,牛奶和麦片这种东西,她也是一顿没吃饿坏了,看这些东西都觉得香。

        等不及带到餐桌上吃,她直接从包装袋里取出一片面包,咬了一大口,然后喝点牛奶送下肚。

        酒足饭饱后,找出警长的饭碗,倒了些猫粮进去,她像往常一样呼唤着警长的名字,但整个房子里没有一点动静。以前到了饭点,警长早就出来晃悠了。

        白景译从楼梯上走下来,听到夏幽不停地叫警长,太扰他清净,皱着眉头道:“它跑出去了。”

        他一来,夏幽立马转身背对他,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什么意思?它丢了?”

        “嗯。”

        还嗯,她昨天晚上气还没消,现在又让她生气,干脆气死她得了!夏幽把牛奶和面包放进冰箱里,重重地关上门,“没出去找吗?”

        白景译盯着她,不答反问:“找得回来吗?”

        “你不找怎么知道?”

        “它自己跑出去的。它想去,就让它去。”白景译坐到沙发上,随手拿了本书摊开,用余光偷偷注意着夏幽。

        夏幽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一会拿抹布擦桌子,一会倒水喝,那壶里的水还是隔夜水,她平时都不会喝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样六神无主。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道:“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摊开说吗?每次都这样不吭声,我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白景译放下书本,沉沉地吸了口气。她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

        深知白景译这家伙吃软不吃硬,越是这样问他,他就越是在心里憋着不说,喜欢让别人主动认错,可是他生气就莫名其妙的,她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凭什么要被他甩脸色看?

        心里挺委屈的,但还是要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尽量保持理智,问清楚他生气的缘由。夏幽拿走书本放到一旁,□□跨坐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一带,距离近得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她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跟我说说,好不好?”

        白景译垂下眸子看向别处,脸稍微侧了一点,又被夏幽捏着下巴正回来了。

        静默几秒钟,夏幽突然凑过来,好像要亲他,他迟疑了一瞬,就立马撇开脸,让夏幽落了个空。

        夏幽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对男人主动过,更别说被男人拒绝了。可现在白景译竟然躲开她,这么不给她面子,到底是搭错了哪根筋,犯什么毛病。她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你闹够了吧?”夏幽慢慢松开他的脖子,脸色冷了下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从昨天晚上就这样,现在问你也不说,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不过就拉倒吧!”

        她终于说出了内心真正的想法,就是不想跟他在一起了,还都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好样的,不愧是她。既然她都不想过了,那他又何必留情面。

        “你前几天去哪里了?”白景译质问道。

        前几天当然是和白云驹在一起了,夏幽不自觉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怕透过眼神被他发现不好的事情。

        “当然是在我妈那里了,我一直被她关着,连门都没出。”

        “在你妈那里?”白景译皱着眉头很难以置信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递到夏幽眼前,“那我们的婚戒,怎么会在他手上?不是你给他的?”

        夏幽看着那枚戒指,“我不知道怎么会在他那里,这戒指不是一直戴在你手上的吗?”

        看她这幅样子,都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白景译把戒指扔到桌上,要把夏幽从身上推下来。

        夏幽抱着他的腰不松手,“你干什么啊?一个戒指能说明什么?本来就不是我给他的!我根本不知道戒指为什么会在他手上!”

        “好。”白景译深吸口气,重新看向她,“那我问你最后一遍,你前几天在哪里?”

        意识到自己刚才想要隐瞒过去的做法多么愚蠢,夏幽十分懊恼。可她依然认为没有的事就是没有,说了反而会造成误会,倒还不如不说,反正都是没有的事,她身正不怕影子斜,白景译只要相信她就好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白景译这里,就是要她坦坦荡荡地说实话,就算没有也一定要解释清楚,不然他不会安心的。

        “我在白云驹家,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在他家住了几天。”

        她现在才解释,好像之前还没有想好借口。那就勉强当她说的是真话,白景译说服自己相信她,但真的很难。

        “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你怎么不住别人家里,非要住到前男友家里?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住了几天,就把我们的戒指送给他了?”

        夏幽忍无可忍地吸了口气,然而还是觉得胸口很闷,要窒息了一般,“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你还要我说什么呢?不嫌烦吗?”

        懒得跟他掰扯这些了,还不如给双方一些时间冷静,之后再挑个合适的时间敞开心扉,她现在真的是精神恍惚,心力交瘁,只想吃饱了赶紧回去睡个回笼觉,干什么非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她最受不了白景译的就是这点,太多疑,太敏感,喜欢过度解读她的话,而且动不动就阴阳怪气。

        也不用白景译推了,她自己下来了,把头发整理好别到耳后,腰上的睡袍放下来,朝卧室走去。

        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依然是她,只有白景译还在绝望的谷底徘徊。

        不过,他这次不会再心痛了,剩下的只有对夏幽的怨恨和不甘心。

        走到卧室门口,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夏幽暗道不妙,肯定是白景译又要抽疯。

        她加快脚步,打开卧室门大步走进去,准备把门关上,结果身后的白景译抓住门框用力一摔,那声“哐当”的巨响简直要把她耳朵震聋了。

        “你现在都懒得敷衍我了是吧?”

        白景译握住她的肩膀,激动得浑身颤抖,眼眶逐渐发红。

        阴鸷的目光深处,是不为人知的脆弱。坚硬的保护壳一旦形成,就很难再卸下防备,白景译现在就是这样,既不让夏幽好过,又折磨着自己。

        在夏幽看来,他简直跟个女人一样爱斤斤计较,甚至比女人还要麻烦。软的不行,硬的不行,软硬兼施也不行,她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你别这样,先放开我。”

        实在是无法忍受白景译这么用力地握她肩膀,感觉骨头都要裂开了。她手臂抵在白景译胸口上,用的力气不比他小,带着些倔强意味,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脑袋低着,好像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白景译还是有所顾忌,内心深处怕弄伤夏幽,在桎梏她的同时,多用了点力气想逼她老实。可是她总是不听话,非要惹他生气,本来就快要控制不住情绪了,她又抗拒得这么厉害。最终理智败给冲动,他把她推到墙壁上,用手臂牢牢地困住她。

        “都说事不过三,可我怎么忍到第三次!之前我就没有跟你计较,可这并不代表我忘记了。”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在夏幽第一次出轨的时候,他就不应该选择原谅,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是因为他对夏幽太好了,所以夏幽才会肆无忌惮地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连他,都恨极了他自己。

        夏幽更听不明白了,“什么事不过三?我从来没找过别人好吧!”

        白景译狠狠地瞪着她,忽然笑出了声,“你当我瞎啊,上次你和白云驹出去开房,我还没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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